贞观闲医第西章 巧治顽疾，少年心性搬到东跨院的第二天，李默刚把晾晒的药材收进屋里，就见小翠端着个食盒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李默小哥，快去看看吧！
怀道少爷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吃饭，还说肚子疼呢！”
怀道少爷？
李默心里一动——这是秦叔宝的独子秦怀道，今年刚十二岁，性子跳脱，昨天他在院里见过一面，那小子正拿着木剑追着丫鬟跑，活像个小炮仗。
“怎么突然肚子疼了？”
李默放下药材，跟着小翠往后院的少年院走去。
“还不是昨天？”
小翠叹了口气，“夫人给少爷带了西域来的奶酥，少爷嘴馋，一口气吃了半盒，夜里就喊肚子疼，今早连早膳都没吃，管家让请大夫，少爷还说大夫的药苦，死活不肯见！”
李默听了，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典型的积食啊，小孩子贪嘴没节制，又怕吃药，倒是好办。
到了少年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闷闷的哼唧声。
李默敲了敲门：“怀道少爷，小人李默，来给您看看肚子。”
屋里沉默了片刻，传来秦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我不喝药！
苦死了！
你走吧！”
“少爷放心，我不用药。”
李默声音放得温和，“我就给您揉揉肚子，再教您个好玩的法子，一会儿肚子就不疼了，怎么样？”
又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怀道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短打，眉头皱着，小脸有点发白，双手还捂着肚子：“真……真不用喝药？”
“骗你是小狗。”
李默笑着走进屋，指了指床边，“少爷坐下，我给您揉揉。”
秦怀道半信半疑地坐下，李默伸出手，掌心贴着他的肚脐周围，顺时针轻轻揉了起来。
他的手法带着巧劲，不是蛮力，秦怀道刚开始还绷着身子，揉了没一会儿，就舒服地“唔”了一声，眉头也舒展了些。
“怎么样？
不疼了吧？”
李默一边揉，一边问道。
“嗯……好多了。”
秦怀道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李默，“你这法子比大夫的药管用多了，你怎么会这个？”
“我爹以前教的。”
李默随口编了个理由，又道，“少爷，你这是吃多了奶酥，食积在肚子里，光揉还不够，得让它消化了才行。”
秦怀道眼睛一亮：“那要怎么消化？
总不能让我跑圈吧？
我现在肚子还疼呢！”
“不用跑圈，咱们玩个游戏。”
李默笑着从怀里摸出颗晒干的山楂果——这是他昨天在厨房找的，本想泡水喝，“少爷，你把这个含在嘴里，然后跟我学几个动作，玩一会儿肚子就不胀了。”
秦怀道接过山楂果，含在嘴里，酸甜的味道让他精神一振：“什么动作？
你教我！”
李默站起身，做了个简单的“揉腹绕圈走”的动作，一边走一边说：“就像我这样，慢慢走，手轻轻揉肚子，嘴里含着山楂，山楂能帮着消食，走一会儿积食就散了。
咱们比谁走得稳，怎么样？”
十二岁的少年最经不起“比”字，秦怀道立刻来了精神，跟着李默绕着屋子慢慢走，嘴里还含着山楂果，时不时跟李默比谁的步子更稳。
没一会儿，他就忘了肚子疼，还笑着说：“李默小哥，你这法子比读书有意思多了！”
李默心里暗笑——对付半大孩子，就得用“玩”的套路，比硬灌药管用多了。
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秦怀道忽然摸了摸肚子，眼睛亮了：“哎！
不疼了！
也不胀了！”
他跑到桌边，拿起一块点心就要吃，却被李默拦住了。
“少爷，刚消食，可不能再吃甜的了。”
李默笑着说，“我让厨房给你煮点小米粥，配点咸菜，等下午再吃点心，不然晚上又该肚子疼了——到时候我可没法子再用‘玩游戏’的法子治你了。”
秦怀道吐了吐舌头，把点心放了回去：“行吧，听你的！
对了，李默小哥，你还会别的好玩的吗？
比如……比如怎么让木剑挥得更有力？”
“这个嘛……”李默故意卖关子，“等少爷好好吃饭，不闹肚子了，我再教你几个‘发力的小窍门’，保证比你现在挥得稳。”
他心里打着算盘——跟秦怀道处好关系，不仅能在秦府更自在，说不定还能通过这小子，多了解些秦叔宝的想法，毕竟这可是将军的独苗。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秦叔宝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李默，将军请你去前堂，说是有要事找你。”
李默心里一愣——刚解决完少爷的事，将军又找他？
难道是军中的事？
他跟秦怀道说了声“回头再教你”，便跟着侍卫往前堂走。
到了前堂，秦叔宝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脸色有些凝重。
见李默进来，他转过身，把文书放在桌上：“李默，你看看这个。”
李默凑过去一看，文书上写的是军中士兵的伤病记录，大多是“关节肿痛风寒久咳”，后面还注着“药石罔效，影响操练”。
“将军，这是……”李默心里有了猜测。
秦叔宝叹了口气：“眼下边境不宁，军中正在加紧操练，可不少兄弟常年征战，落下了老毛病，大夫开的药要么不管用，要么太苦，兄弟们都不爱喝。
我想着你能治夫人的调理病，还能让怀道乖乖听话，或许……你有法子治这些军中的老毛病？”
李默眼睛一亮——这可是接触军方的好机会！
若是能把军中的伤病治好，不仅能得到秦叔宝的彻底信任，说不定还能在军中站稳脚跟，这可比在府里当仆役强多了！
但他没立刻答应，而是斟酌着说：“将军，军中的伤病跟府里的调理不一样，得因地制宜，还得让兄弟们愿意用。
我想先去军营看看，了解清楚兄弟们的症状，再开方子，您看行吗？”
秦叔宝见他不冒进，反而更放心了：“好！
明日我带你去军营，若是你能治好这些老毛病，我定会上奏陛下，给你请功！”
李默心里一热——贞观年间，军功和医术都能出人头地，这一步，他走对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