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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第一章:骨瓷我叫沈未,是个做陶瓷的。更准确地说,是把泥土、情绪和记忆揉在一起,

再用一千三百度的烈火烧成永恒的人。我的工作室在城市最安静的角落,

一栋老旧厂房的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声流淌的云和交错的鸽哨,

窗内则是我一个人的王国。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湿润的陶土气息,混杂着釉料微妙的化学味道,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只存在于我幻觉里的,凌舟身上的烟草味。凌舟已经死了一年了。

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它不是金,不是银,也不是钻石。那是一枚骨瓷戒指,

通体漆黑,质地温润,在窗外投进来的天光下,泛着一种近乎于墨玉的幽深光泽。

烧制它所用的“骨粉”,是我从凌舟的骨灰盒里,一勺一勺,亲手筛出来的。火化的那天,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那一捧灰白色的、轻飘飘的粉末交给我时,

我的世界也跟着一起化成了灰。我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他的遗骸,

而是我们之间那段疯狂、炽热、相互纠缠的爱情的残骸。凌舟是摄影师,他总说,

他的镜头是时间的切片机,能把瞬间凝固成永恒。而我,是个做陶瓷的,

我只会用更决绝的方式,把物质烧成永恒。于是我做了这辈子最大胆、最疯狂的一件事。

我托了无数关系,找到一位愿意为我保守秘密的老师傅,将凌舟的一部分骨灰,

掺进最顶级的瓷土里,经过无数次捶打、揉捏、塑形,最终送进窑炉。开窑的那天,

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当那枚戒指带着窑火的余温,被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上时,我哭了。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我把它戴在无名指上,尺寸严丝合缝。

冰冷的瓷环贴上皮肤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滚烫的暖意顺着指尖的脉搏,

一路蔓延到我的心脏。那一刻,我觉得凌舟又回来了。他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用他最坚硬的骨骼,再一次将我牢牢套住,拥抱我,禁锢我。从那天起,

这枚戒指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的手指。它成了我皮肤的一部分,是我身体的延伸。

我吃饭、睡觉、洗澡,甚至在揉捏冰冷湿滑的陶土时,都戴着它。

每当我的指节触碰到它坚硬的轮廓,我都会产生一种心安理得的平静。

工作室里摆满了我为凌舟做的作品。那些花瓶、茶碗、雕塑,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

都是深沉的、压抑的黑色或灰色。朋友来看我,都说我的作品越来越有大师风范,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几乎要溢出来。我不在乎。这些不是给别人看的,

它们是我的悼词,是我写给另一个世界的情书。时间在我这里是静止的。

直到隔壁那间空置了很久的工作室,搬来了一个新的邻居。那天下午,我正在拉坯机前,

专注地将一团泥拉高、塑形。工作室里只听得见机器均匀的嗡鸣,

和陶土在我指间顺滑流转的声音。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在空气里切割出无数条漂浮着尘埃的光路。“叩叩叩。”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打破了我世界的宁静。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工作的时候,

不喜人打扰。“叩叩叩。”敲门声执着地又响了两声,然后停了。我以为来人已经放弃,

松了口气,指尖的力道重新变得专注。“你好,打扰一下。”一个温和的、干净的男声,

隔着门板传了进来,“我是新搬到隔壁的邻居,能借一点水吗?

我这边的水阀好像出了点问题。”我的动作一顿,泥坯瞬间歪倒,瘫软下去。

我有些恼怒地关掉机器,烦躁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是泥浆的手。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很高,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身形挺拔,像一棵安静的白杨树。

他的头发很黑,眼神很亮,脸上带着一丝礼貌而略带歉意的微笑。

他身上有一种和我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息,是那种阳光下曝晒过的、干净的肥皂味。不像凌舟,

凌舟的味道是侵略性的,是午夜的烟草和凛冽的杜松子酒。“你好。”他见我开门,

又重复了一遍,笑容加深了些,“我叫许承衍,建筑设计师。”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转身去里面的洗手间,拎了一个干净的水桶,接了半桶水,递给他。整个过程,我没有看他,

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上。我不想和陌生人有过多交集。“谢谢。”他接过去,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这里……很特别。”我的目光终于从地上抬起,落在他脸上。他没有看我,

而是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工作室,眼神里是纯粹的欣赏和惊叹,

并没有被那些压抑的作品所惊吓到。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左手上。

那只手因为刚刚擦拭过,还沾着半干的泥痕,衬得那枚黑色的戒指愈发醒目。

他的目光停顿了两秒,眼神里闪过一丝丝好奇,但很快就移开了,没有多问。

“改天请你喝咖啡。”他拎着水桶,对我温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门被重新关上,

将那股干净的肥皂味也一并隔绝在外。我靠在门后,听着隔壁传来的隐约动静,

心里莫名地有些烦乱。我低头,看着左手的戒指。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它黑得那么纯粹,

那么理所当然。我用右手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它冰凉的表面,仿佛在寻求一种安抚。

凌舟,你看见了吗?有个陌生人闯进来了。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走的。所有人都一样。

他们会短暂地驻足,然后被我这个世界的孤寂和冰冷吓退。最后留下的,永远只有我和你。

我这样想着,重新走回拉坯机前,将那坨失败的泥坯取下,狠狠摔在揉泥板上。一下,

又一下,仿佛要将刚才那一丝不该有的烦乱,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捶打出去。

第二章:裂纹我以为许承衍的出现,不过是平静湖面上偶然落下的一片叶子,

很快就会被时间的水流冲到看不见的角落。我错了。他不是叶子,他像一缕不请自来的阳光,

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固执地从我世界的门缝里挤进来。第二天,

他果然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敲响了我的门,说是为了感谢昨天的“一桶水之恩”。

咖啡的香气浓郁而温暖,是我很久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我本想拒绝,

但他不由分说地将其中一杯塞进我手里,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让我一时忘了该怎么说“不”。从那以后,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我家里的灯泡坏了,

你这里有梯子吗?”“我做了三明治,不小心做多了,能帮你解决一个吗?

”“我画图纸遇到了瓶颈,想来你这里静一静,可以吗?我保证不打扰你。

”他的借口蹩脚得让我一眼就能看穿,但他每次都说得那么诚恳,眼神清澈,

让人无法生硬地将他拒之门外。他很守信,说不打扰,就真的不打扰。他会搬一张小凳子,

坐在离我最远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在速写本上画着什么。他从不主动和我搭话,

也从不追问我那些作品背后的故事,更没有再问起过我手上的戒指。他只是存在着,

像一棵植物,温和地、无声地,在我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进行着一场安静的光合作用。

我渐渐习惯了工作室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存在感很奇妙,既不会让我觉得被侵犯,

又恰到好处地驱散了一些令人窒息的孤寂。有时候我拉坯,一抬头,

就能看见他坐在午后的阳光里,微垂着头,认真的侧脸线条柔和又好看。

阳光为他的发梢和衬衫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色的绒边,那画面干净得像一幅水彩画。那一刻,

我会有些恍惚。凌舟也喜欢看我做陶艺。但他和许承衍完全不同。他会靠得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发丝间的烟味。他会用镜头对着我,快门声像是急促的鼓点,敲在我的心上。

他从不安静,他会用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点评我的动作,或者干脆伸出手,

从背后环住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

他的爱是滚烫的、黏稠的、充满占有欲的,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许承衍,他像风,像水,

温和地流淌,保持着让人舒适的距离。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比较。凌舟是无可替代的。

许承衍只是一个邻居,一个短暂的过客。直到那天下午,意外发生了。

我正在处理一件刚刚素烧过的半成品,需要用砂纸将一些粗糙的边缘打磨光滑。

或许是走神了,我的手指被一块锋利的坯体残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滴落在灰色的陶器上,像一朵瞬间绽开的、凄厉的红梅。“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角落的许承衍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几步跨到我面前,脸色紧张。“怎么了?

”他看到了我手上的血,眉头瞬间拧紧,二话不说地拉起我的手腕,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我没事。”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很有力,不容我拒绝。他将我的手带到水龙头下,

用温水小心翼翼地冲洗着伤口。水流冲刷着血迹,也冲刷着我心里的防线。他的动作很轻,

很专注,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洗干净后,他拉着我走出洗手间,让我坐下,

然后转身就跑出了我的工作室。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急救包。他单膝蹲在我面前,垂着头,用棉签沾了碘伏,

小心地为我消毒。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带着建筑设计师特有的那种精确和稳定。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消毒的时候,刺痛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他立刻停下动作,抬起头看我,轻声问:“很疼吗?”他的眼睛离我很近,

那里面映着我有些苍白的脸,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心疼。我摇摇头,说不出话。

他的指腹温热而干燥,在为我贴创可贴的时候,不可避免地,

擦过了我无名指上的那枚骨瓷戒指。那一瞬间,我仿佛被电流击中,全身都僵住了。

温热的指腹,擦过冰冷的骨瓷。这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触感。它像一个楔子,

蛮横地、不由分说地,楔入了我用回忆和偏执构建起来的、密不透风的世界。戒指是冰的,

是属于死亡的温度。而他的手指,是暖的,是属于生命的温度。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

在我的无名指上相遇时,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细微的声响。我知道,

那不是戒指碎裂的声音。是我坚不可摧的世界,出现了一丝裂纹。他为我贴好创可贴,

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说:“好了。”我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手,

藏在身后。他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被理解所替代。他站起身,

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急救包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这个留给你,以防万一。”说完,

他便安静地退出了我的工作室。门关上后,我才敢摊开自己的左手。白色的创可贴,

在沾满泥尘的手指上,显得格外刺眼。而创可贴旁边,那枚黑色的戒指,

依旧沉默地、忠诚地圈着我的手指。我用右手颤抖地抚摸着它,

却感觉它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那道裂纹,从我的无名指开始,悄无声息地,向着我的心脏,

一路蔓延。第三章:暖光自从那天之后,有什么东西,确实不一样了。那道裂纹,

像春日冻土解冻的痕迹,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忽视。

许承衍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敲我的门。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退缩和抗拒,

给了我足够的空间。但他并没有消失,他只是换了一种更温和的方式,继续渗透我的生活。

他会在我门口放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然后发来一条短信:“多做了,不吃也是浪费。

”他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一把伞挂在我的门把手上,短信内容是:“天气预报说有雨。

”他甚至把他工作室窗台上那些可爱的多肉植物,分了一半给我,

一盆一盆地摆在了我的窗台上。那些圆润饱满的、充满生命力的绿色,

出现在我这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来了一丝生机。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我只是默默地吃掉早餐,用他留下的伞,每天给那些多肉浇水。

我开始贪恋他带来的这点烟火气。这种贪恋,让我感到恐慌。有一天,

我正在窑炉前查看温度,准备将一批新作品入窑。那些沉重的匣钵,

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搬动。许承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接了过去。

“我来吧,这个太重了。”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上肌肉的线条清晰而有力。

那天,我没有赶他走。我们一起把所有的作品都安放好,封上了窑门。忙完之后,

两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饿了吧?”他笑着问我,“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私房菜,

我请客。”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点头答应了。那家餐厅很安静,菜品精致清淡。

我们相对而坐,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和我讲他设计中遇到的趣事,

讲他大学时的糗事,讲他养的第一盆多肉是怎么被他养死的。他的世界,正常、健康,

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我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忍不住被他逗笑。

那是我一年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可笑着笑着,我的目光,

就落在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左手上。那枚黑色的戒指,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

像一个沉默的、黑洞般的警告。它在提醒我,我的世界不属于这里。我的爱人,我的灵魂,

都留在了过去。笑容,就那样僵在了我的脸上。许承衍注意到了我的变化,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枚戒指。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那顿饭,最终在一种微妙的沉默中结束。回去的路上,我们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的暖意。快到工作室楼下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沈未,

你……好像活得很辛苦。”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辛苦吗?

或许吧。守着一个死去的人,守着一段已经终结的感情,将自己放逐在时间的孤岛上,

日复一日地用思念和愧疚对自己进行着凌迟。这当然是辛苦的。但我甘之如饴。

因为这是我爱凌舟的方式,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不关你的事。

”我听见自己用冰冷的声音说,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许承衍沉默了。

我们就这样站在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好,不关我的事。但是,沈未,

你能不能……试着让自己好过一点?”我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走进了大楼。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全是凌舟。我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拿着相机,

在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我。他的目光像猎豹,精准、锐利,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我梦见我们在海边接吻,咸湿的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他的吻滚烫,带着烟草和海水的味道,

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走。我梦见我们激烈地争吵,我砸碎了他心爱的镜头,

他掐着我的下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却又那么绝望和温柔:“未未,别离开我,

求你……你离开我,我会死的。”最后,我梦见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无论我怎么哭喊,怎么摇晃他,他都没有再睁开眼睛。“凌舟!”我从梦中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急切地伸出左手,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它冰冷的触感,终于让我混乱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它还在,凌舟还在。可是,

心脏深处那股巨大的、排山倒海般的负罪感,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背叛了他。

我竟然对着另一个男人笑了。我竟然开始贪恋另一个男人带来的温暖。我竟然,在那一刻,

忘记了凌舟。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拉开抽屉,从最深处拿出一个上锁的铁盒子。

打开锁,里面全是凌舟的照片。我一张一张地看着,看着照片里他飞扬的眉眼,不羁的笑容。

看着他镜头下,那个曾经笑得无忧无虑的自己。记忆越是清晰,负罪感就越是深刻。

我想起了凌舟曾经说过的话。有一次,他将我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勒断。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偏执,像一句诅咒,

也像一句誓言。他说:“未未,你死了也得和我埋在一起。”是啊,我们说好的,

要死生不离。如今,他先走了,我怎么能……怎么能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动摇和欢愉?

我关上盒子,重新锁好,放回抽屉的最深处。然后,我走下床,

将窗台上许承衍送我的那些多肉,一盆一盆地,全部搬到了门外。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道裂纹,必须在我还能控制的时候,将它彻底封死。暖光虽好,但我的世界,

只允许有一种光源。哪怕那光源,来自地狱。第四章:故人我以为将那些多肉搬出去,

就等同于表明了我的态度,许承衍会明白,然后知难而退。可我没想到,先等来的,

不是他的退却,而是一位不速之客。那天下午,我正在给一件刚成型的陶坯修整细节。

工作室的门,被人毫无预兆地、用力推开。我惊愕地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香槟色套装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

手里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袋。她很优雅,也很体面,但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神,

却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锋利得能将我凌迟。是孟青,凌舟的母亲。自从凌舟的葬礼之后,

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修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