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母爱

"哥，你再不去相亲就成小区母胎solo天花板了！"老妹边喊边把相亲名片拍我脸上。

我刚想反驳，"砰"一声——得，这回真"撞"上桃花了！

看着车头前白裙姑娘额头渗血还道歉的模样，我26年的清心寡欲瞬间破防：这波血赚！

1“哥！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得商量！下周张阿姨介绍的那个幼师你必须去见！

你就真成咱们小区‘母胎solo天花板’了——楼下王奶奶都问我你是不是对女的没兴趣！

”周五下午四点半，离晚高峰还差半小时，我开着我的二手SUV在城南路龟速爬，

副驾上我那刚满18岁的亲妹顾晓星，嘴跟装了马达似的，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相亲名片，

恨不得戳我脑门上。我揉了揉太阳穴，眼瞅着前面路口绿灯要闪了，脚刚搭在油门上，

就听见她又补了一刀：“你都26了！开个小破公司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对象影子都没有！

我同学妈都催婚了，你比人妈还大两岁！”“顾晓星，”我没回头，

但能想象到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儿，“我这叫专注事业，再说我公司刚稳定，

哪有空——”话没说完，眼角突然瞥见一道白影从右侧斑马线冲出来。我心脏猛地一缩，

手瞬间打方向盘，同时狠狠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刺得耳朵疼，

副驾的顾晓星“啊”了一声，手里的名片飞了一地。下一秒，“咚”的一声闷响，

那道白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我车头右侧。我脑子“嗡”的一下就空了，

推开车门冲下去的时候，手都在抖。女孩倒在车头前，穿着条洗得发白的白裙子，

乌黑的头发散在脸旁，最扎眼的是她额角——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浅色的裙摆上，

晕开一小片红。“喂！你没事吧？”我蹲下去，声音都变调了，想碰她又怕碰坏了，

只能小心翼翼地叫她，“能听见我说话吗？”顾晓星也跑下来了，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

声音发颤：“哥……她、她流血了！要不要打120啊？”周围已经有路人围过来，

有人递了包纸巾，还有个大妈念叨：“哎哟这姑娘，过马路咋不看车呢？”“小伙子别慌，

先看看人意识清不清！”女孩慢慢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眼神有点懵，

看我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小鹿，

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对、对不起……我没看清……”我这才敢仔细看她的脸——真的绝了。

不是那种网红脸的惊艳，是干净得要命的好看，鼻梁很挺，嘴唇是淡淡的粉，

就算额角流着血，也挡不住那种软乎乎的气质。我26年没对谁动过心，

这会居然盯着她的脸，忘了该说啥。“对不起有屁用！

你知不知道我哥——”顾晓星刚要炸毛，被我一眼瞪回去了，“闭嘴，先送人去医院！

”我没等120，看她还能坐起来，只是额头破了个口子，赶紧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弯腰就把人抱了起来。她身子很轻，跟没重量似的，胳膊下意识地勾了勾我的脖子，

声音更小了：“我自己能走……”“别乱动，头破了怕感染。”我没放她下来，

大步往车那边走，能感觉到她贴在我胸口的身子有点抖，估计是吓着了。

副驾本来是顾晓星的位置，我直接把女孩塞进去，让她靠在椅背上，又找了包湿纸巾，

蹲在车门外帮她擦脸上的血。动作尽量轻，可碰到她额角的时候，她还是“嘶”了一声，

眼眶瞬间红了。“疼就说，别憋着。”我语气不自觉软下来，顾晓星在旁边探头探脑：“哥，

她叫啥啊？身份证啥的带了没？”女孩这才想起掏口袋，从帆布包里摸出个身份证，

手指还在抖。我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个浅浅的梨涡——沈知夏，

22岁，地址是隔壁区的，离我公司不远。“沈知夏是吧？”我把身份证还给她，

“我叫顾妄川，你放心，医药费我全出，检查结果出来没事我再送你回去。”她点点头，

把身份证攥在手里，眼睛盯着膝盖上我的外套，没再说话。去医院的路上，

我开得比平时慢了一倍，顾晓星倒是安静了，偷偷从后视镜瞅沈知夏，

还跟我小声嘀咕：“哥，她长得好好看啊，比张阿姨介绍的幼师好看一百倍！”我没理她，

眼角余光总往副驾飘——沈知夏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脸色还是有点白，可就算这样，也看得我心尖发颤。到了医院急诊，我抱着她去挂号，

医生看了看，说就是皮外伤，缝两针，打破伤风，下午就能走。我这才松了口气，

让顾晓星在病房看着，我去缴费拿药。回来的时候，看见顾晓星正跟沈知夏唠嗑，

手里还拿着我刚买的草莓：“知夏姐，你别跟我哥客气，他这人就是嘴硬，心里可会疼人了！

你看他刚才抱你跑那么快，我都没见过他那么急的样儿！”沈知夏手里拿着个草莓，没吃，

脸有点红，看见我进来，赶紧低下头：“顾先生，谢谢你……”“叫我顾妄川就行。

”我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医生说等会儿就去缝针，怕不怕？

”她小声摇了摇头，可我看见她的手攥紧了床单。我没多说，

把刚买的热奶茶递过去：“温的，先喝点垫垫。”她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我的手，

又赶紧缩回去，小声说了句“谢谢”。顾晓星在旁边突然凑过来，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俩都听见：“哥，你说这算不算‘转角遇到爱’啊？

人家都说车祸是月老的快递员，这都给你送医院来了，还是包邮的！”“顾晓星！

”我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片子真是不分场合。可转头一看，沈知夏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手里的奶茶都没敢喝，头低得快埋进衣领里。我心里莫名一动，原本的愧疚里，

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有点痒，有点慌，还有点……期待。这时候护士进来了，

手里拿着托盘：“沈知夏是吧？该去缝针了。”我赶紧站起来：“我陪你去。

”沈知夏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犹豫，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扶着她的胳膊，

慢慢往治疗室走，顾晓星跟在后面，还在小声逼逼：“哥，缝针的时候温柔点啊，

别吓到嫂子……”“顾晓星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在医院！”我回头凶她，

可心里却没那么生气了——尤其是看见沈知夏的脸又红了一个度，连耳根都透着粉的时候。

治疗室的门关上之前，我听见顾晓星跟护士说：“护士姐姐，麻烦你轻点儿，

那是我未来嫂子！”我：“……”沈知夏：“……”她靠在我身边，身子好像更软了点，

我扶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点力，心里琢磨着：这丫头虽然话多，

但这话……好像也不是不能听。缝针的时候，沈知夏没哭，就是攥着我的手，指节都白了。

我看着她紧抿的嘴唇，突然说了句：“疼就咬我胳膊，没事。”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

眼睛亮晶晶的，摇了摇头：“不用……我能忍。”2缝完针出来，医生说观察两小时，

没事就能走。我把她扶回病房，顾晓星已经把草莓洗好了，递了个给沈知夏：“嫂子，

吃草莓，甜的！”“顾晓星！”我这次是真有点无奈了，可沈知夏却没反驳，只是接过草莓，

小口咬了一口，小声说：“别叫我嫂子……”“那叫啥？知夏嫂子？”顾晓星眨着眼睛，

跟个小狐狸似的，“反正早晚都是，早叫晚叫都一样！”沈知夏的脸彻底红透了，

我赶紧把顾晓星拉到一边：“你去楼下买瓶碘伏上来，顺便带份粥，知夏还没吃饭。

”把这小祖宗支走，病房里终于安静了。沈知夏坐在床上，手里捏着草莓蒂，没说话。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额角贴着的纱布，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啥。

“那个……”还是她先开的口，声音很小，“顾先生，你的外套……”“不用急着还，

你先穿着，晚上凉。”我打断她，“粥马上就来，你要是饿，先吃点草莓垫垫。”她点点头，

又咬了口草莓，这次我看见她嘴角有了点笑意，很浅，却像颗小糖，砸在我心里，甜得发慌。

我突然有点感谢刚才那一下车祸——要是没撞这一下，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沈知夏。

正想着，顾晓星提着粥和碘伏回来了，一进门就喊：“哥！粥买回来了！瘦肉粥，养胃！

嫂子你快吃，我哥特意让我买的！”沈知夏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又有点别的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接过粥：“我喂你吧，你手不方便。”她的脸又红了，这次没拒绝，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她张开嘴，小口咽下去，

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顾晓星在旁边看着，突然拍了下手：“哎！这场景，

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哥，你加油啊！我看好你俩！”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沈知夏的侧脸，

心里琢磨着：这粥好像没她甜。吃完粥，离能走还有半小时。沈知夏靠在床头，玩着手指，

没说话。我坐在旁边，看着她，也没说话。顾晓星倒是安静了，在旁边刷手机，

时不时偷偷瞅我们一眼。突然，沈知夏抬头看我，小声说：“顾妄川，谢谢你。”“谢我啥？

”我问她。“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还照顾我。”她顿了顿，又说，“医药费我会还你的。

”“不用还，”我摇摇头，“是我没注意，撞到你了，该我负责。”她没说话，只是低下头，

嘴角又有了点笑意。我看着她，突然有点想跟她多说点话，想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想知道她喜欢什么，想知道……她有没有对象。正想问，医生进来了，说可以走了。

我赶紧站起来，扶着沈知夏：“我送你回去。”她点点头，没拒绝。顾晓星跟在后面，

小声跟我说：“哥，机会来了！送她回去的时候，记得要微信啊！”我瞪了她一眼，

可心里却记下来了——微信必须要。走到医院门口，我打开车门，想扶沈知夏进去。

她刚要弯腰，突然“哎呀”了一声，捂着肚子。我赶紧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皱着眉，小声说：“好像……有点疼。”顾晓星在旁边急了：“是不是刚才撞着了？

要不咱们再检查一下？”我也慌了，刚要转身回医院，

沈知夏却拉住我：“不用……可能就是刚才吃多了，有点胀。”我看着她的脸色，

确实不像难受的样儿，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别的想法——她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我扶着她上车，关上车门，转头对顾晓星说：“你先回家，我送知夏回去。”“啊？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一起！”顾晓星不乐意。“你回去帮我把客厅收拾一下，

”我找了个借口，“不然妈回来又该说我了。”顾晓星想了想，点点头：“行吧！

那你记得要微信啊！哥，加油！”我没理她，开车走了。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声音。

沈知夏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没说话。我时不时看她一眼，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要微信。

突然，她转头看我，小声说：“顾妄川，你公司是做什么的？”我愣了一下，

赶紧说：“做新媒体的，小公司，就几个人。”“哦，”她点点头，又说，

“那你平时很忙吗？”“还行，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也能歇会儿。”我赶紧接话，“你呢？

你是做什么的？”“我在书店上班，”她说，“就在你公司附近的那个新华书店。”“哦？

这么巧？”我心里一喜，“我经常去那附近吃饭，下次可以去看你。”她说完，脸又红了，

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窗外。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甜得发慌，赶紧说：“对了，

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她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我赶紧扫码，

加上了她。看着她微信头像——一只抱着草莓的小熊，跟她一样，软乎乎的。

我心里琢磨着：这车祸，撞得值。快到她住的小区了，她突然说：“顾妄川，

明天……你有空吗？”我心里一紧，赶紧说：“有空！怎么了？”她转过头，看着我，

小声说：“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今天照顾我。”我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我赶紧点头：“好！有空！明天什么时候？”“明天晚上六点吧，”她说，

“就在小区门口的那家川菜馆，行吗？”“行！没问题！”我高兴得差点踩错油门，

“我明天准时到！”她笑了，这次的笑意比刚才明显多了，梨涡也露出来了，

甜得我心都快化了。到了小区门口，我停下车，扶着她下来。她站在车旁，看着我，

小声说：“顾妄川，明天见。”“明天见。”我看着她，舍不得让她走。她转身走进小区，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加快脚步走了。我站在车旁，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琢磨着：明天晚上，该穿什么衣服呢？正想着，顾晓星发来微信：“哥！微信要到了吗？

明天约了吗？”我笑着回复：“到了，约了明天晚上吃饭。”顾晓星秒回：“耶！哥你真棒！

明天加油！争取把嫂子拿下！”我收起手机，开车回家。一路上，嘴角都没下来过。

我突然觉得，26年的单身生活，好像就要结束了。而这一切，

都始于下午那一场意外的车祸。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微信里还躺着沈知夏的对话框，

心里琢磨着：明天晚上，一定要跟她多说点话。3我开车回家的时候，

脑子里全是沈知夏转身回头那一眼——路灯照在她头发上，发梢都泛着软光，

连带着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发烫。刚进单元楼，就看见我家那扇防盗门虚掩着，

顾晓星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跟只等着偷鱼的猫似的。“哥！你可算回来了！

”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屋里，鞋都没让我换，就凑到我跟前闻了闻，“咦？

没香水味啊，你没跟嫂子近距离接触？”“顾晓星，”我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没好气地瞪她，

“什么嫂子，人叫沈知夏，我们就约了明天吃饭。”“约吃饭就是好苗头啊！

”她蹦到沙发上，晃着腿，手里还拿着我的手机——合着我刚才开车时她发微信，

是故意套我话呢，“快说说，你跟嫂子加了微信之后，聊啥了？有没有说晚安？

”我伸手去抢手机，她灵活地躲开，还点开了我和沈知夏的聊天框：“哟，

就聊了‘明天见’啊？哥你也太木头了！你不会说‘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不会说‘明天我去接你’？”“我怕太主动吓着她。”我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水灌了一口，

其实心里也在后悔——刚才送她到小区门口，怎么就没多聊两句呢？顾晓星放下手机，

凑到我身边，一副“恋爱导师”的模样：“哥，你这叫怂！嫂子一看就是内向的姑娘，

你不主动，难道让人家女生主动？你忘了你是‘母胎solo天花板’了？

”“你再提这六个字，我就把你下个月的零花钱扣了。”我威胁她，

可心里却真的听进去了——沈知夏那么软，要是我不主动点，说不定这事儿就黄了。

她立马闭嘴，过了两秒又小声说：“那明天约会，你可得穿帅点！你那件灰色的衬衫，

别总穿你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还有你那运动鞋，擦干净点……”我没反驳，

默默记在心里——明天确实得好好收拾收拾，不能给沈知夏留个邋遢的印象。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全是沈知夏的样子：额角贴纱布时的委屈，吃草莓时的小声，

还有笑起来的梨涡。凌晨三点我还爬起来看了眼微信，她的头像安安静静的，没发朋友圈，

也没新消息，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发“晚安”，怕打扰她睡觉。第二天早上，

我不到七点就醒了，翻出顾晓星说的那件灰色衬衫，又找了条黑色西裤，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总觉得哪里不对。顾晓星被我吵醒，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哥，你这是要去拍婚纱照啊？

穿这么正式？”“正式点不好吗？”我扯了扯衬衫领口，“万一她觉得我太随便了怎么办？

”“太正式了反而显生分！”她走过来，把我拽回房间，

从衣柜里翻出件浅蓝色的 Polo 衫，又找了条休闲裤，“穿这个！显年轻，还干净，

嫂子肯定喜欢！”我对着镜子试了试，确实比衬衫舒服，也没那么刻意。

顾晓星又帮我找了双小白鞋，擦得锃亮：“行了，这样就挺好，

比你平时那套‘程序员穿搭’强一百倍。”我没跟她拌嘴，

心里满是期待——离晚上六点还有十个小时，可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公司的事都没心思处理，坐在电脑前，眼睛总往手机上瞟，生怕错过沈知夏的消息。

下午四点，我实在待不住了，跟员工打了声招呼就提前下班，又绕到花店，

挑了一束白色的洋桔梗——店员说这花代表“真诚不变的爱”，我觉得挺符合我现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