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继妹宋瑶顶了五年牢狱之灾。入狱前，她哭着保证，等我出来，
就让我嫁入豪门当少奶奶。五年后，我走出监狱大门，门口停着一排劳斯莱斯。
我以为是来接我的，却看到我的父母和继妹，
簇拥着一个与我七分像的“白月光”从车上下来。原来，
今天是她故意安排的我妈甩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妹妹替你享了五年的福，你别不识好歹，
坏了她的好事！”我擦掉嘴角的血，冷笑着拨通一个电话：“可以收网了。”当天，
宋瑶的豪门梦碎，全网直播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正文****第1章**铁门在我身后发出沉重的哐当声，隔绝了五年岁月。
我穿着出狱时发的那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站在刺眼的阳光下。不远处，
一排黑色劳斯莱斯像是列队的士兵，肃穆而奢华。车门打开，我的父亲宋建国，
我的母亲李兰，还有我的继妹宋瑶，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是傅谨言。
他清隽的眉眼一如五年前，只是周身的气场更加迫人。他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也是我替宋瑶顶罪那场车祸的……另一个当事人。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了我身边的宋瑶身上，那眼神里的珍视与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宋瑶穿着一身纯白的高定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怯生生地躲在傅谨言身后，
只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瞥着我。“谨言哥哥，姐姐她……她出来了。”宋瑶的声音又甜又软，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傅谨言这才将视线分给我一秒，那眼神陌生、冰冷，
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处理掉。”他对着身后的保镖说，吐出的三个字，
像是扔掉一件垃圾。我妈李兰一个箭步冲上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宋言！你还敢出来！你妹妹替你在外面担惊受怕了五年，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出来破坏她的好事吗？”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这个扫把星！
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瑶瑶才是我们家的福星！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的父亲宋建国站在一旁，搓着手，一脸为难。“言言，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谨言他现在……只认瑶瑶。你就成全他们吧，别闹了，对大家都不好。”成全？我替她坐牢，
出来后，还要我成全她抢走我的人生？宋瑶从傅谨言身后探出头，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取代你的……可是谨言哥哥他这五年只肯见我，
他把我当成了你……我没有办法啊。”她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你拿着，去买几件好衣服，
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吧。就当……就当我补偿你的。”她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动作却像是施舍路边的乞丐。二十万，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清白。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丑陋的嘴脸，看着傅谨言那副理所当然的冷漠神情，
胸口那道被压抑了五年的伤疤，终于彻底崩裂。我没有接那张卡，任由它掉在地上。
我抬起手，慢慢擦掉嘴角的血迹，然后，我笑了。“补偿？”我轻声重复，声音不大，
却让他们的叫嚣瞬间安静下来。我拿出一部最老款的诺基亚，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我看着傅谨言拥着宋瑶，准备上那辆加长林肯的背影，
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喂，是我。”“五年了。”“可以收网了。
”---**第2章**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墙壁斑驳，灯光昏黄。这环境比我在监狱的图书室差远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首富傅谨言今夜将豪掷千金，于星辰酒店举办盛大宴会，
欢迎“狱中归来”的未婚妻，并将在现场完成世纪求婚。
配图是傅谨言和宋瑶在监狱门口的合照，宋瑶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
标题用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真是讽刺。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五年前。那时候，
我还不是罪犯宋言，而是A大法律系的高材生，是宋家的骄傲。我和傅谨言的相遇，
是在一场法学辩论赛上。他是评委，我是最佳辩手。赛后，他拦住我，“宋言同学，
你对正义的理解，很有趣。”他开始追求我，热烈而真诚。
他会为了我排几个小时的队买我爱吃的蛋糕，会在我生病时推掉上亿的合同来陪我。
他说：“言言，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的眼睛里有光。”我以为，
我找到了可以并肩同行的灵魂伴侣。直到那个雨夜。宋瑶十八岁生日，喝得酩酊大醉，
非要开傅谨言那辆新买的跑车去兜风。傅谨言也喝了酒，拗不过她，就坐在了副驾。然后，
车子失控，撞上了一个横穿马路的老人。警笛声由远及近。宋瑶吓得魂飞魄散，
抱着傅谨言的胳膊大哭：“谨言哥哥，我不想坐牢！我才十八岁！我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傅谨言的脸色也一片惨白。他刚接手傅氏集团，任何负面新闻都可能让他位置不稳。酒驾，
肇事，他承受不起。然后，他们一起看向了我。是我爸妈跪在我面前，求我。“言言，
你救救瑶瑶！她是你妹妹啊！她还小！”“言言，你也救救谨言！你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傅家不能出事啊！”傅谨言也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冰冷。“言言，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你放心，我会等你。五年，只要五年，你出来，我们就结婚，我会补偿你一切。
”他的声音颤抖，眼里满是哀求和依赖。“言言，我欠你的，我用一辈子还。”我看着他，
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我以为我的牺牲，是为了保护我的爱情和我的家人。可我忘了，
人心是会变的。手机再次震动，拉回我的思绪。是朋友发来的消息：“宴会邀请函搞定，
放在酒店前台了。今晚的直播平台，我已经黑进去了，随时可以切换信号。等你指令。
”我回了一个字：“好。”我站起身，走到那面模糊的镜子前。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
眼神却亮得惊人。宋瑶，傅谨言，你们的世纪求婚？我倒要看看，今晚，究竟是谁的审判场。
---**第3章**星辰酒店的宴会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一件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黑色长裙，样式简单，却也得体。凭着朋友搞来的邀请函，
我顺利地混了进去。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端起一杯香槟，冷眼看着场中的焦点。
宋瑶穿着华伦天奴的最新款高定礼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傅谨言的胳膊，
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和祝福。“傅总，傅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小姐真是受苦了，好在苦尽甘来，以后就是享不尽的福气！”宋瑶笑得温婉又羞涩，
“哪里，都是过去的事了。谢谢大家关心。”我妈李兰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旗袍，满脸红光，
像个真正的豪门阔太，正跟几个富太太炫耀。“我们家瑶瑶啊，就是善良心软，
才吃了这么多苦。好在谨言是个重情义的，没忘了她。”我爸宋建国也端着酒杯，
和几个生意伙伴谈笑风生，仿佛已经成了傅氏的亲家。这时，宋瑶似乎发现了我。
她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跟傅谨言耳语了几句。傅谨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眉头立刻皱起。他们朝我走来。“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瑶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你……你是不是来祝福我的？
”她演得真好，仿佛我们是世界上最和睦的姐妹。我还没开口，我妈李兰已经冲了过来。
“宋言！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想来丢人现眼吗？”她压低了声音，
但话语里的恶毒却分毫未减，“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傅谨言站在一旁，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以为你拿了钱就会安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廉耻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心里。“宋言，我警告你，
瑶瑶是我的人。她善良，单纯，不像你。她替你担了五年的心理罪责，活在愧疚里。
你就算没有半点感激，也别再来骚扰她。”心理罪责？愧疚？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竟然真的相信了宋瑶编造的谎言。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看看你这副样子，
你觉得你穿上礼服，就能混进上流社会了？别做梦了。一个有案底的劳改犯，
你身上的那股监狱味，隔着三米都能闻到。”他的话引来周围人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
我成了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傅谨言，”我终于开口，平静地看着他，
“你说的每一个字，你最好都记住。”他冷笑一声：“记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我记住？”他不再看我，转身对匆匆赶来的保安挥了挥手。“把她给我拖出去，
别让她在这里碍眼。”两个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我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们拖着我往外走。在大厅所有人的注视下，像一条被丢弃的死狗。
---**第4章**我被粗暴地拖拽着，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经过主桌时，我妈李兰甚至别过头，假装不认识我，生怕我玷污了她的荣光。
我爸宋建国则是满脸羞愧，却一个字也不敢说。而宋瑶，她依偎在傅谨言怀里，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我。她的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姐姐，认命吧，
你斗不过我的。”我被拖到宴会厅门口，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
傅谨言似乎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他迈开长腿，跟着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与我对视的眼睛，然后将手帕嫌恶地扔在地上。“你知道吗，宋言。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清晰。“今天在监狱门口，我看到你的时候，有一瞬间，
我以为我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她。”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但是，”他话锋一转，
眼神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我只看了一眼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她已经死了。”他俯下身，
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爱过的那个女孩，
她的眼睛里有星辰大海，干净、纯粹。她绝对不会像你这样，
眼睛里装满了算计、嫉妒和肮脏的欲望。”“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恶心。”说完，他直起身，
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深情的模样，转身走向宋瑶。聚光灯追随着他，他像一个王子，
走回到他的公主身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在全场的欢呼和尖叫声中，单膝跪地。
“瑶瑶，谢谢你五年的等待和守护。嫁给我，好吗？
”巨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宋瑶激动得热泪盈眶，捂着嘴，
拼命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掌声雷动。保安的力道更大了，几乎要将我的胳膊捏碎。
他们要把我这个“不和谐”的音符彻底从这场完美的乐章中抹去。
就在我被拖出大门的前一秒，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一只手。我没有哭喊，也没有咒骂。
我只是平静地举起我的旧手机，对准了舞台后方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
在傅谨言即将把戒指戴上宋瑶手指的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穿透了所有嘈杂：“傅谨言，你确定要把那枚戒指，戴在她手上吗？”傅谨言的动作一顿，
不耐烦地向我看来。也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后那块正在播放着他们甜蜜合照的巨型屏幕，
突然“滋”的一声，黑了下去。紧接着，屏幕再次亮起，画面不再是精修的艺术照。
而是一张面容扭曲，眼神怨毒的脸。
---**第5章**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段手机录制的视频，画面摇晃，却异常清晰。
视频里，一个妆容夸张的少女，正揪着另一个女孩的头发，将她的脸按进厕所的马桶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男人？我告诉你，在A市，我想让你怎么死，你都得照做！
”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女，正是十八岁的宋瑶。宴会厅里雷鸣般的掌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这……这是什么？”“那个女孩……不是宋小姐吗？
”宋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尖叫起来：“假的！这是假的！是P的！是她陷害我！
”她指着我，状若疯狂。傅谨言也僵住了，他拿着戒指，跪在地上的姿势显得无比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