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毁经脉，倾尽五年心血，换来的却是他的自毁

为一把剑，我自毁经脉，倾尽五年心血，却只换来他为另一个女人决绝自毁。“师父，

我要与他……解除契约。”当这句话从我唇间平静吐出时，整个养魂台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身侧侍立的药童手一抖，一整碗熬了七天七夜的碧血麒麟涎“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灵气混着苦涩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可我连眼都没眨一下。我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前方那座温玉床上，那团如破碎星河般不断聚散的光影——我养了五年的剑灵，

玄锋。为了修复他自毁的剑魂，宗门最好的灵药像不要钱似的往这里堆，这味道，

我已经闻了整整三个月。“胡闹！”清风真人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怒意，

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口。若在以前，我早已惶恐跪下，但现在，我只觉得有些可笑。

“霄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痛心疾首，“玄锋乃上古剑灵，降服他，

你将是千百年来第一人！为了他，你连自身经脉都敢自毁重修，如今大功将成，

你……”“大功将成？”我终于舍得将视线从那团光影上挪开，转向我一向敬重的师父，

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师父，您说，剑灵慕强，只要我够强，

他终会臣服。”我伸出自己的手，苍白，纤细，食指指腹上有一道淡得快要看不见的疤。

五年前，我就是用这根手指，日复一日，将自己的心头血喂给他。那时候，

他只是一柄在师妹凝霜的花田里，锈迹斑斑，灵气尽失的废铁。是我，将他带回。是我，

用天材地宝为他重铸剑身。是我，在他毫无反应的漫长岁月里，用我的血，我的灵气，

像个最虔诚的信徒一样，一点点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我甚至为了修成能与他上古灵气相匹配的《戮神诀》，不惜自废修为，

将周身经脉一寸寸碾碎，在炼狱般的痛苦中重塑。那种滋味，就像被活生生扒掉一层皮，

再将骨头一根根敲断重接。午夜梦回，我都会被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惊醒，浑身冷汗。

可我挺过来了。我以为，我的强大，我的付出，我的虔——“够了！

”我的回忆被师父一声厉喝打断。他的眼神复杂至极，有愤怒，有不解，

但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凌霄！你还在为凝霜出嫁之事与他置气？身为剑主，

如此心胸狭隘，成何体统！”凝霜。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不疼，只是空得发慌。我笑了，很轻，很轻。“师父，您错了。”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不是置气。”“玄锋苏醒后，对我这个剑主，可曾有过一次亲近？

可曾让我真正握过一次他的剑柄？”“没有。”“他唯一一次主动出鞘，是为了什么，

您忘了吗？”清风真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当然记得。三个月前，

凝霜在后山被一条赤练蛇惊扰，只是被蛇信燎了一下裙角。而我那高傲，

对我这个主人不屑一顾的剑灵，瞬间化为一道惊天长虹，剑气激荡三千里，

将整座后山削去了一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的力量。不是为我，

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一声惊叫。然后呢？当他得知，凝霜要嫁给天衍宗的少宗主时，

这个以上古神兵自居，骄傲到骨子里的剑灵，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毁剑魂。

用一场惨烈的自毁，来祭奠他那份说不出口，卑微的爱。何其可笑。

我为他的骄傲付出了自毁经脉的代价，而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付出了他的所有。

在他心里，我算什么？一个还算顺手的工具？一个可以让他栖身的客栈？“我曾以为，

我捂的是一块冰，总有被捂热的一天。”我看着温玉床上那团依旧在疯狂吸收着灵药的光影，

一字一句，像是在对自己这五年的愚蠢做最后的宣判。“现在我才明白，我捂的，是一块铁。

”“一块，心里早已烙上了别人名字的铁。”“师父，”我转过身，最后一次，

也是最坚定地看向清风真人，眼底是一片死寂的平静。“我的东西，别人可以不喜欢，

可以不珍惜。”“但是，不能脏。”“我要与他，解除契约。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章：凡铁之选与初生微光我说完那句话，便再也没看温玉床上那团光影一眼。

仿佛那曾耗尽我五年心血，让我不惜自毁经脉也要追逐的存在，

不过是地上那一滩令人作呕的药渍，再不值得我半分垂怜。我转身，径直走向养魂台的角落。

那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一些弟子们入门时练手用的凡铁剑，

早已被此地浓郁的灵气侵蚀得锈迹斑斑。它们是垃圾，是废物，

是连外门弟子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破铜烂铁。清风真人看着我的动作，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痛惜：“凌霄！你疯了不成！为了与玄锋结契，你受了多少苦楚，

你忘了吗？剜心取血，重塑经脉……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在鬼门关前徘徊！

如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师父，正因为苦过，才知道疼。

”我的声音很平静，“也才知道，强扭的瓜，它不甜。”我俯身，从一堆锈铁中，

随意地抽出了一把。剑身布满了深褐色的铁锈，连剑刃都有些卷了，

剑柄上缠着的布条早已腐朽。我握上去的时候，指尖传来一阵粗糙冰冷，硌人的触感。

就是这么一把丑陋，普通，被世界遗忘的凡铁。可不知为何，在我握住它的那一瞬间，

一股极其细微的热流从剑柄上传来，顺着我的掌心一闪而逝。快得，

像是我因心血亏空而产生的错觉。我将剑提了起来，对着师父，

也像是对着过去那个偏执的自己，轻轻地说：“修为在我身，不在剑。修为强悍，

凡铁亦能削铁如泥。”“师父，这次，我要这把。”清风真人看着我，

又看看我手里那把连烧火棍都不如的废铁，最后，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也罢。”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眼，像是用尽了一生的无奈。

“你……你莫要后悔。”言罢，他抬起手，指尖逼出一滴金色的精血，

凌空画出一道繁复的符文。“契约，解。”符文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没入我的眉心！

“唔！”剧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像是有一只烧红的烙铁，从我的神魂深处狠狠烙下，

再猛地撕扯而出！与玄锋相连的那一丝神魂被硬生生斩断，那种感觉，

比当初我一寸寸碾碎自己经脉时，还要痛苦百倍千倍！我的眼前瞬间一黑，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噗——”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我口中喷涌而出，

在空中洒开一片凄厉的红梅。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用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撑住地面，才没有让自己彻底倒下。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滴落，

溅在那满是铁锈的剑身之上。我没有看见。在我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那几滴滚烫的鲜血，

落上剑身的瞬间，就像落入滚油的水珠，“滋”的一声，被瞬间吸收殆尽。

一抹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微光，在铁锈之下，一闪而过。与此同时，

温玉床上那团原本璀璨如星河的光影，猛地剧烈颤动起来，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发出一声仿佛来自远古，不甘的悲鸣。契约已断，他亦遭重创。我撑着剑，艰难地抬起头，

抹去嘴角的血迹。胸口是空的，神魂是撕裂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我的心，

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终于卸下了一座压了我五年的大山。从今往后，我凌霄，

与你玄锋，再无瓜葛。我的路，我自己走。

第三章：旧情相阻与新剑之名与玄锋解契的第三天，我接了个任务，独自下山。

神魂撕裂的痛楚还未完全消散，丹田里的灵力也只恢复了不到三成，每走一步，

胸口都像有根钝刺在搅动。但我不在乎。我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清醒的疼痛，

它让我觉得无比真实。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用粗布包裹着的东西，那把从角落里捡来的凡铁剑。

因为它锈得太厉害，我怕污了我的手，只能暂时用布包着。这次下山，

去黑风崖斩一头三阶魔狼。不为别的，只为用那魔狼最坚硬的头骨，给我的新剑，

打一副配得上它的剑鞘。山门的白玉石阶很长，我走得很稳。身后，

却传来一道清冷得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凌霄。”我的脚步，猛地顿住。这个声音，

我太熟悉了。五年来，它曾在我识海中无数次响起，时而高傲，时而冷漠，时而……不耐烦。

可他，从未用这个声音，喊过我的名字。一次都没有。我缓缓转身。白玉石阶之上，

站着一道几乎要与山间晨雾融为一体的虚影。银发如瀑，眉眼如画。

正是玄锋化形而成的模样。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身形带着几分半透明的质感，

一张俊美到不似凡人的脸上，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显然，解契对他的重创，

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看着我，眉头微蹙，那双曾让我痴迷，仿若蕴着万载冰川的眸子里，

带着一丝熟悉，居高临下的审视。“你要去哪？”他问，

语气像是在质问一个擅离职守的仆人。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过去五年，我到底是在图什么？

“与你无关。”我淡淡地回了三个字，转身就准备继续走。“站住！

”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愠怒，“胡闹！你如今灵力亏空，神魂受损，

还想逞强去为我寻固魂草？给我回来！”我停下脚步，这次，是彻彻底底地转过身，

正视着他。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仿佛我为他做的一切都天经地义的模样，

我心中最后那一点点因解契而残留，针扎似的痛，也彻底消失了。“玄锋，”我平静地开口，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解契了。”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我没有理会他的错愕，自顾自地，将手里那块粗布一层层解开，

露出了里面那把锈迹斑斑的凡铁剑。我将它横在身前，像是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我接这个任务，不是为你。”“是为它。”我抬起眼，

迎着他那双开始变得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想用魔狼的头骨，

给我的新剑，配一副剑鞘。”“它叫，归一。”归一。万法归一，从零开始。玄锋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我手上那把丑陋，他甚至不屑于称之为“剑”的废铁上。他那双冰川般的眸子里，

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浓浓的困惑，最后，

当他彻底明白我话中含义的时候——滔天的怒火，瞬间将那片冰川烧成了滚烫的岩浆！

他俊美到极致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半透明的身体剧烈地闪烁起来，

周围的空气都因他失控的灵压而发出“滋滋”的悲鸣。“凡铁？！

”他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笑话，声音都在发颤，“你……为了这么一块废铜烂铁？！

”“凌霄，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所有的质问，所有的不甘，

所有被抛弃的羞辱，都尽数化为一句咬牙切齿，淬着冰渣的——“好得很！”话音落下，

他的身影“砰”地一声，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风中。我静静地站在原地，

山风吹起我的发丝，有些凉。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归一”那粗糙，冰冷的剑身。

真好。从今天起，我只是我。我的剑，也只属于我。

第四章：险境逢生与归一初显威黑风崖下，血腥味浓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我赶到的时候，

看到的正是几个同门师弟师妹被三头吊睛虎妖逼得节节败退的狼狈景象。而被围在最中间，

脸色惨白，苦苦支撑的，赫然是凝霜。她手里握着一柄剑。一柄曾经光华万丈，

如今却光芒黯淡，如同风中残烛般的长剑。玄锋。“师姐！”就在我晃神的瞬间，

一头虎妖寻得破绽，磨盘大的利爪带着腥风，狠狠拍向凝霜的后心！凝霜躲闪不及，

眼中满是绝望。我来不及多想，指尖灵力瞬间凝聚，一道紫色电光脱手而出！“奔雷咒！

”“轰！”雷光精准地劈在虎妖的头顶，焦糊味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头不可一世的虎妖瞬间成了一块焦炭。另外两头虎妖见状，惊惧地嘶吼一声，

立刻舍了其他人，夹着尾巴逃进了密林深处。危机，解除。……半个时辰后，篝火旁。

“师姐，对不起……”凝霜低着头，声音里还带着后怕的颤抖，“师父他不放心你一个人，

才派我们跟来看看……他还说，玄锋虽然重创，但护我周全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她看了一眼被她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玄锋剑身，满脸的愧疚。我没说话，

只是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原来如此。师父终究还是不信我，甚至，

还把玄锋交到了凝霜手上。他到底想做什么？给我一个台阶下？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没了玄锋，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心底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无趣。就在这时，

一阵毫无征兆的阴风，猛地从崖底刮了上来！“呼——”阴风卷起沙石，吹得篝火猎猎作响，

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妖气，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地！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不好！

是……是黑风崖的树妖！它……它怎么会醒！”一名师弟骇然失色。“凌霄！

”就在那团能吞噬一切的黑风即将席卷而至时，一道又急又怒的意念，在我识海中炸响！

是玄锋！“滴血于我！快！否则我们都得死！”他的声音里满是命令的口吻，一如既往。

我握紧了手里的归一，笑了。死？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再用我的血，

去喂养那份不属于我的骄傲。我提剑，迎着那团黑风，将体内仅存的灵力悉数灌入剑身！

“砰！”黑风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只一瞬间，我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击飞出去，

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噗——”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不偏不倚，

尽数落在了我紧握着的归一剑上。那一瞬间，异变陡生！我手中的凡铁剑，那把锈迹斑斑，

连烧火棍都不如的废铁，突然爆发出万丈豪光！“嗡——”剑鸣声，清越如龙吟！

铁锈如尘埃般簌簌剥落，露出的，是漆黑如夜，深邃如渊的剑身！光芒散去。一个身着玄衣，

墨发及腰的俊美少年，凭空出现在我身前，将所有的风压都为我挡下。他没有回头，

只是抬起手，对着那团声势浩大的黑风，随意地，并指一划。一道比黑夜更深邃的剑气，

无声无息地掠过。那团足以吞噬一切的黑风，连同它背后那棵参天的千年树妖，瞬间凝固，

然后……寸寸断裂，化为齑粉。一击，秒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迹般的一幕。玄衣少年缓缓转过身，他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

像盛着星辰的夜。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朝我伸出手，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主人，任务已完成。”第五章：尘封血脉与复仇誓言归来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边这位俊美得不像真人的玄衣少年身上。

尤其是凝霜，她一双好奇的眼睛几乎要黏在归一身上，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归一，

”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方才……方才是师姐的血让你苏醒的吗？为什么呀？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归一闻言，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那双温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与他少年外表不符，古老的迷茫。他抬起手，

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努力回想。“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上一任主人陨落后，

我就陷入了很长很长的沉睡……”他喃喃自语，“好像，睡了有四十年那么久吧。直到，

我再次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四十年！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四十年前……那不是……“你的上一任剑主是谁？！”我失控地抓住他的手臂，

声音因为激动而止不住地发抖，“他叫什么名字？！你快告诉我！

”归一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看着我，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

濡慕的怀念。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几乎将我灵魂都冻结的名字。“我的主人，

世人尊称他为……”“浩然剑尊。”轰——！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

浩然剑尊……浩然剑尊！那不是别人，那是我爹！那个在我尚在襁褓中，便战死在平香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