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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警队新来的法医有个怪癖——验尸时总要尝一口尸体组织。 “他在品尝死者最后的记忆,

”队长替我解惑,“味蕾是他通灵的媒介。

” 我亲眼见他从一具溺亡男尸的肝脏中尝出了谋杀现场的薄荷香烟味。 当晚巡逻,

我在河边撞见抽烟的嫌疑人。 打火机点燃的瞬间,我突然尝到了河水的腥味和肝脏的触感。

---陈默警官第一次目睹沈溪桥的“手艺”时,

差点把隔夜饭吐在痕检科价值百万的无尘地板上。

那是个被遗忘在城郊结合部排水渠里的倒霉蛋,泡得面目全非,

皮肤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蜡样质感,像是被水精心打磨过的劣质肥皂。恶臭是实质性的,

粘稠地糊在鼻腔、喉咙,甚至眼球表面。陈默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看着那个新来的年轻法医,沈溪桥。他太年轻了,白大褂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脸色是一种缺乏日照的苍白,手指细长,动作却稳定得不像话,戴着橡胶手套,

在那具浮尸上按捏、检查,眼神平静得像在观察一块过期的面包。然后,

陈默看见他取出了一柄异常纤薄精致的手术刀,银光一闪,

从死者已经有些液化迹象的肝脏边缘,取下了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组织。

动作快而精准,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接下来的一幕,让陈默的呼吸彻底停了。

沈溪桥摘下了右手的手套。他的手指确实好看,骨节分明,苍白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他用指尖拈起那点暗红色的组织,没有犹豫,送入了口中。陈默的喉头猛地一紧。

他看见沈溪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双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似乎在分辨某种极其复杂微妙的味道。整个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内,

只剩下远处车辆的模糊噪音,以及水渠边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

恶臭仿佛被这个诡异的动作凝固了。几秒钟,或者一个世纪。沈溪桥睁开了眼,

目光径直越过还在干呕的陈默,落在了刑侦支队队长李兵疲惫的脸上。“不是意外。

”他的声音清冽,像冰片撞在一起,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溺毙前受过剧烈惊吓,

后脑有轻微撞击,但不足以致命。水里泡了大约四十八小时。”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味,

舌尖极快地掠过苍白的下唇。“肝脏里……有很淡的薄荷味,不是食用薄荷,

是某种廉价薄荷香烟的味道,很冲。还有……”他再次闭眼,片刻后睁开,“铁锈,

老旧的、带着腥味的铁锈,应该是附近废弃工厂的那种栏杆。死者最后意识清醒时,

闻到的就是这些。”李兵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

陈默终于忍不住,冲到旁边的杂草丛里,吐了个天翻地覆。等他擦着嘴角直起腰,

沈溪桥已经重新戴好手套,继续解剖了,仿佛刚才只是品尝了一口下午茶点心。

“队…队长……”陈默脸色煞白地走到李兵身边,声音还在发颤,

“他…他刚才……”李兵合上笔记本,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才把那股尸臭压下去些许。他瞥了一眼陈默,眼神里是见怪不怪的麻木,

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大概是给这位刚调来没多久的搭档的。“沈法医,

”李兵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皱纹,“他有点特别。”“这他妈是特别?

这是……”陈默搜肠刮肚,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疯癫行为。“别用常理看他。

”李兵打断他,“他那舌头,比咱们局里那台新买的质谱仪还灵。味蕾,

据说是他通灵的媒介。”“通灵?

”陈默觉得这个词儿从干了二十年刑侦的老队长嘴里说出来,格外荒谬。“差不多意思吧。

”李兵摆摆手,显然不想多解释,“你就当他能尝出死者最后的记忆。甭管过程怎么样,

结果准就行。上次那起分尸案,他尝了块碎肉,直接说出了抛尸第一个包裹的具体路段,

连路边种的什么花都尝出来了,我们一去,监控果然拍到了。”陈默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看着李兵那副“信我准没错,习惯就好”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扭头看向沈溪桥,

后者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提取着什么,侧脸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显得既专注又疏离,

像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艺术家,只不过他的画布是尸体,颜料是死亡。

接下来的调查按部就班。根据沈溪桥提供的“薄荷烟”和“铁锈”线索,

排查重点放在了发现尸体排水渠上游几公里处的一片废弃工业区。那里确实有个旧钢厂,

锈蚀的龙门吊像巨兽的骨架耸立在夜空下。环境复杂,流浪汉、小混混偶尔出没,

排查工作量巨大。陈默被安排了夜间的巡逻任务,主要是起个震慑作用,也希望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找到当晚可能出现的可疑人物。他对这种漫无目的的蹲守有些烦躁,

尤其是脑子里不断回放沈溪桥品尝肝脏的那一幕,胃里就一阵阵不舒服。夜里十一点多,

河边的风带着水汽和凉意。陈默把车停在离废弃钢厂不远的一个隐蔽路口,熄了火。

车窗开了一条缝,外面是寂静的黑暗,只有河水流动的微弱声响,还有不知名虫子的鸣叫。

他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着,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不愉快的画面。突然,

一阵极细微的、被风送过来的声音让他竖起了耳朵。是打火机的声音。“咔哒”一声,

很清脆。陈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轻轻推开车门,猫着腰,借着岸边半人高杂草的掩护,

循声摸了过去。距离他几十米外的河岸边,一个模糊的黑影正背对着他。黑暗中,

一小簇火苗亮起,点燃了那人叼在嘴里的香烟。一股熟悉的、带着凉意的薄荷烟味,顺着风,

飘进了陈默的鼻腔。就是他!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按上了腰后的枪套。他压低身体,

小心翼翼地靠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距离在缩短,二十米,

十五米……他能看清那人的轮廓了,个子不高,有些佝偻,穿着深色的外套。

就在陈默准备出声示警并扑上去的瞬间,那个背对着他的人,似乎是为了避风,

又一次按亮了手里的打火机,低头准备再次点烟。“咔哒。”橘黄色的火苗再次燃起,

照亮了那人握着打火机的手,还有下半张脸。就在这一刹那,陈默的整个身体猛地僵住了!

不是视觉上的冲击。是味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腥咸的液体感猛地灌满了他的口腔,

浓烈得让他几乎窒息——那是河水的味道,带着淤泥和水草的***气息。紧接着,

一种滑腻、富有弹性却又令人作呕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舌根,

仿佛有一小块生肝脏被硬塞了进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组织上细微的颗粒感和独特的代谢物的气味。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排山倒海,比他白天闻到的尸臭更具侵略性,直接从味觉和触觉的层面,

蛮横地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白天的经历,沈溪桥闭目品尝的样子,他说出的每一个字,

像闪电一样击中了陈默。

河水……肝脏……薄荷烟……“呕……”陈默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

尽管嘴里除了那诡异的幻觉味道空无一物。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个正在点烟的身影猛地一颤,迅速回过头来。火光熄灭的最后一瞬,

陈默看到了一双在黑暗中惊惶闪烁的眼睛,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愈发清晰的薄荷烟味。

“站住!警察!”陈默强忍着口腔里那挥之不去的腥腻感,拔出手枪,厉声喝道。

那人反应极快,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沿着河岸狂奔,瞬间没入黑暗。陈默立刻追了上去,

一边打开对讲机:“指挥中心!河边废弃钢厂下游方向发现可疑目标!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他喉咙里还残留着那可怕的“味道”,追击的脚步却丝毫不敢放慢。河水在耳边哗哗作响,

仿佛在应和着他口腔里那片冰冷的死亡记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去:沈溪桥尝到的,就是这个……我现在尝到的,就是这个!

那个人,就是凶手!追逐在黑暗的河岸线上演,脚步声、喘息声、河水的流动声混杂在一起。

陈默不知道这股诡异的“通感”会持续多久,他只知道,

绝不能让这个带着薄荷烟味和死亡记忆的家伙跑掉。这味道,

成了此刻最黑暗、也最清晰的指路标。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尖啸,

压过了口腔里那诡异的腥腻感。陈默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在坑洼不平的河岸线上狂奔。

脚下的淤泥几次差点让他滑倒,但他凭借着一股狠劲,

死死盯着前方那个在黑暗中仓皇逃窜的影子。风在耳边呼啸,夹杂着前方那人粗重的喘息,

还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河水的腥气不断涌来,与嘴里那挥之不去的“肝脏触感”混合,

形成一种令人崩溃的催吐剂。陈默只能强行吞咽,将翻涌上来的胃酸和恐惧一并压下去。

“站住!再跑开枪了!”陈默再次厉声警告,更多的是威慑。夜间追击,地形复杂,

盲目开枪风险太大。前方那人显然对这片区域极为熟悉,像只地老鼠,

专往杂草丛生、废弃建材堆积的地方钻。距离时而拉近,时而又被障碍物拉开。

对讲机里传来支援队伍正在赶来的回应,但远水难救近火。陈默知道,必须靠自己缠住他。

一个急转弯,绕过一堆生锈的铁桶,陈默的视线短暂丢失了目标。他猛地刹住脚步,

持枪警惕地左右扫视。河边寂静得可怕,只有水流声和虫鸣。突然,

左侧一片半人高的蒿草丛传来一阵急促的窸窣声!陈默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扑了过去。

刚拨开草丛,一道寒光迎面劈来!是匕首!陈默反应极快,侧身避过,手腕一麻,

对方的力量不小。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袭击者的脸——一张年轻却扭曲的脸,

眼睛里布满血丝,充满了困兽般的绝望和疯狂。正是那个点烟的人!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薄荷烟的余味混杂着汗臭和泥土味,扑面而来。陈默格斗技能扎实,

但对方显然也是亡命之徒,匕首挥舞得毫无章法却异常凶狠。

冰冷的刀锋几次擦着陈默的颈动脉和肋骨划过,惊出他一身冷汗。纠缠中,

陈默的膝盖狠狠顶在对方的小腹上。那人闷哼一声,动作一滞。陈默趁机扣住他持刀的手腕,

用力反向一拧!“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匕首脱手落地。

陈默用体重将他死死压在泥地里,掏出手铐,“咔哒”两声,将其双手反铐在身后。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直到这时,陈默才感觉到自己手臂和腿上的几处***辣的疼痛,

应该是被匕首划伤了。身下的人还在挣扎咒骂,声音嘶哑。陈默喘着粗气,

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泥水,口腔里那诡异的味道竟然在激烈的搏斗中淡去了不少,

但喉咙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河水的铁锈味。支援的警车闪着红蓝灯赶到,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同事们冲下车,将仍在挣扎的嫌疑人彻底控制住。“陈默!没事吧?

”有同事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紧张地问。“皮外伤,没事。”陈默摆摆手,

目光却死死盯着被押上警车的嫌疑人。那张年轻的脸,在警灯的闪烁下,

显得格外苍白和……普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口所“尝”,

很难将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人与那具冰冷的浮尸联系起来。第二天,审讯室。

嫌疑人名叫张野,二十二岁,无业,本地人,有过小偷小摸的案底,但从未涉及命案。

面对审讯,他一开始极力否认,眼神闪烁,言辞漏洞百出。李兵亲自坐镇,陈默在旁边记录,

目光不时落在张野放在审讯桌上、微微颤抖的手指上。那双手,昨晚曾点燃了一支薄荷烟,

也曾握着匕首想要他的命。“排水渠发现尸体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李兵的声音平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我在家睡觉。”张野低着头。“有人证明吗?

”“没……我一个人住。”“哦?”李兵拿起一份初步的检验报告,“可是,

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微小的织物纤维,经过比对,

和你昨晚穿的那件外套材质吻合。而且,死者后脑的撞击伤,

与废弃钢厂里一段脱落的锈蚀铁管上的痕迹初步吻合。你怎么解释?”张野的脸色更白了,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陈默放下笔,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张野猛地一颤:“你喜欢抽那种带薄荷味的烟,对吧?很冲的那种。”张野倏地抬头,

惊恐地看着陈默,仿佛见了鬼。他下意识地想摸口袋,但手被铐着。“你……你怎么知道?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让张野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仿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他当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警察,

曾通过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品尝”过他犯罪现场留下的气息。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在确凿的物证和这种难以理解的“指认”双重压力下,张野的心理防线终于土崩瓦解。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带着哭腔,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在河边溜达,看到他死者一个人,

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我就想……就想抢点钱……”据张野交代,

他当时尾随死者到废弃钢厂附近,趁其不备从后面用铁管敲了一下,想把他打晕。

没想到死者没完全晕过去,反而惊恐地挣扎呼救。两人在扭打中,

张野失手将对方推下了河堤。死者头部撞到石头,落水后很快没了动静。张野吓坏了,

仓皇逃离,之后几天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忍不住又跑到河边,想看看情况,

没想到点支烟的功夫,就被警察盯上了。案情似乎明朗了。抢劫杀人,失手致人死亡。

动机、过程、物证,似乎都能对上。同事们开始整理案卷,准备结案。张野被押下去时,

面如死灰。但陈默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站在审讯室外,

透过单向玻璃看着空荡荡的椅子,眉头紧锁。太顺了。顺得像是有人精心编排过一样。

张野的供述,完美地解释了尸体上的伤痕、地点、甚至沈溪桥尝到的薄荷烟和铁锈味。可是,

有一些细节对不上。首先,死者确实是个普通公司职员,并非张野所说的“好像很有钱”。

其次,张野描述的打斗过程,与尸体上一些细微的伤痕分布略有出入。最重要的是,

陈默回忆起沈溪桥当时的话——“死者最后意识清醒时,闻到的就是这些薄荷烟和铁锈。

”如果张野是从背后袭击,死者怎么会有“意识清醒”的时刻去闻到这些?而且,

沈溪桥强调的是“剧烈惊吓”,而张野描述的,更像是一场仓促的、失控的抢劫。

难道……张野在顶罪?或者,他隐瞒了更关键的部分?陈默决定去找沈溪桥。这个案子,

从一开始就绕不开这个古怪的法医。他走到法医中心,推开了解剖室的门。沈溪桥果然在,

正背对着他,站在一个不锈钢操作台前,

台子上似乎放着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与案件相关的物证——死者的一些随身物品,

包括一块浸透了水的廉价手表。沈溪桥没有穿白大褂,只穿着简单的便服,更显得身形单薄。

他低着头,似乎在仔细观察那块表。陈默走近几步,刚想开口,

却看到沈溪桥做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动作。他拿起那块湿漉漉、还沾着泥污的手表,

凑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在陈默惊愕的注视下,他伸出舌尖,极快、极轻地,

在那块表的金属表带上,舔了一下。动作自然得如同品尝一颗糖果。陈默僵在原地,

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沈溪桥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缓缓转过身。

苍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他看向陈默,举起那块旧手表,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陈默心中激起惊涛骇浪:“陈警官,你追错人了。”“这块表上,有另一个人的味道。

”“不是薄荷烟。”“是……消毒水。”消毒水。这个词像一枚冰冷的针,

刺破了陈默刚刚因为抓获嫌疑人而略微松弛的神经。审讯室里张野那张惊惶认罪的脸,

与眼前沈溪桥平静无波却暗藏锐利的眼神,形成了荒谬的对比。“消……消毒水?

”陈默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目光落在沈溪桥手中那块湿漉漉的旧手表上。表带是金属的,浸了水,

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河泥。他无法想象那上面会有什么“味道”,更无法想象有人会去舔它。

沈溪桥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却肯定。他将手表轻轻放回操作台上的证物托盘里,

用旁边的一块无菌布仔细地擦了擦指尖,仿佛刚才接触的不是什么污秽之物,

而是一件需要小心对待的艺术品。“很淡,但很清晰。”沈溪桥抬起眼,看向陈默,

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人心,“不同于公共厕所或者家用消毒液的那种刺鼻氯味。

这是一种……更稳定,更冷冽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特定环境的洁净感。通常,只有在医疗机构,

比如医院的手术室、处置室,或者某些要求极高的实验室里,才会使用这种类型的消毒剂。

”陈默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张野的供述,河边搏斗,薄荷烟,

铁锈……这一切似乎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合乎逻辑的链条。可现在,

沈溪桥却从死者的遗物上,尝出了与这个链条格格不入的“消毒水”味。

“会不会是……巧合?”陈默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手表可能之前沾过,

或者河水里本身……”“不可能。”沈溪桥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性,“气味的附着和残留是有规律的。这块表长时间浸泡在河水中,

大部分气味早已被冲刷稀释。但这股消毒水的味道,

却顽固地渗透在金属表带的细微缝隙和皮革表背的纤维里。这说明,它在入水前,

曾在一个充满这种消毒水气味的环境中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或者说,

被浓度很高的该种消毒剂直接接触过。”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这味道是‘新鲜’的,

与尸体***的时间段吻合。它不是手表主人过去偶然沾染上的陈旧气味。”陈默沉默了。

他回想起张野的供词,漏洞确实存在。张野只是一个无业游民,偶尔小偷小摸,

他的生活轨迹里,根本不可能频繁接触这种专业的医用级消毒水。更重要的是,

如果张野是唯一的凶手,那么这块作为重要证物的手表上,

最浓烈的气味应该是张野的薄荷烟、搏斗时的汗味、或者河水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