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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孙琪天天加班到 10 点,茶水间微波炉总躺个无主便当 —— 番茄炒蛋放糖,

跟她妈做的一模一样,盒边还长黑菌丝,闻着发腥。直到同事小张吃了这便当,

当场倒在茶水间没气了,医生说 “像被抽走了活力”。更邪门的是,

她的工牌竟出现在林梅旧工位上 —— 那姑娘三年前连续加班 15 天,

猝死在这茶水间,当时微波炉里也有盒一样的便当。这哪是撞菜,是来索命的吧?

我盯着微波炉里的便当,气不打一处来。微波炉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得便当盒上的水渍发亮,

像撒了把碎星星。这是这周第五天了,每天加班到 22 点,

我拖着灌了铅的腿从运营部走到茶水间,鞋底蹭过走廊的地毯,都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可每次打开微波炉,都能看见这玩意儿 —— 白色陶瓷盒,边角有点磕痕,

里面是番茄炒蛋、青椒肉丝,摆得比我妈还整齐,连米饭都压成了四四方方的块,

边缘没一点散粒,像用尺子量过。最烦的是,番茄炒蛋还放糖,甜滋滋的,

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我妈是家庭主妇,一辈子围着灶台转,围裙上总沾着面粉,

左手虎口有个常年切菜留下的小疤痕 —— 那是我小时候打翻菜板,她伸手去接,

被刀划的。她总说 “便当里的菜能看出心情,放糖是想让你吃着开心,吃甜的能忘愁”。

去年她走后,我每天带便当上班,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在厨房的小台灯下切菜、炒菜,

油溅到手上也不觉得疼,就是想延续这个习惯,好像她还在我身边,还在跟我说 “琪琪,

慢点炒,别烫着”。可现在倒好,总有人跟我 “撞菜”,还撞得这么邪门,

连放糖的量都一样。“谁的便当啊?没人要我扔了啊!” 我对着茶水间喊,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撞来撞去,最后变成嗡嗡的回声。没人应 —— 同事早走光了,

整个 12 楼就我一个加班狗,运营部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没改完的 “618 活动方案”,密密麻麻的表格看得我眼睛疼。我打开微波炉门,

热气扑在脸上,带着点奇怪的腥气,像夏天没洗的抹布味。刚想把便当拿出来,

指尖突然碰到黏糊糊的东西 —— 便当盒边缘长了圈黑色菌丝,细细的,像发霉的面包,

指甲一刮,还能拉出透明的丝,缠在指头上,恶心得我赶紧甩手。“真恶心。” 我皱着眉,

从口袋里摸出湿纸巾,是我妈生前常用的牌子,柠檬味的。我擦了三遍手指,

才敢用纸巾垫着,把便当拎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桌子平时没人用,落了层灰,

便当一放,灰印子特别明显,像个白色的疤。我把自己的便当放进去,是我妈留下的陶瓷盒,

上面有朵手绘的小梅花,花瓣边缘有点磕碰 —— 去年我妈生日,我加班到晚上十点,

她炖了排骨汤,装在这盒子里,骑着电动车来公司送我,我下楼接的时候没接住,

盒子摔在地上,梅花瓣就缺了个角。当时我还嫌她麻烦,说 “妈,我吃外卖就行”,

她没生气,只是捡起来说 “没关系,妈明天再给你做”,结果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她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给我洗好的草莓,再也没醒过来。

微波炉 “叮” 一声响时,我盯着那朵缺角的梅花,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在盒盖上。

第二天早上,我踩着打卡机进公司,刚放下包,就听见茶水间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死人了!小张死了!快叫救护车!” 是前台的小陈,声音抖得像筛子,带着哭腔。

我心里一紧,拔腿就跑,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 “噔噔” 的响。小张跟我同组,

就坐在我斜对面,昨天还凑过来跟我抢微波炉,他的便当是外卖的汉堡,

却非要尝我的番茄炒蛋,还说 “琪姐,你这味道跟我妈做的一样,甜口的,

我妈也总说‘吃甜的忘愁’”。现在他倒在茶水间门口,背靠着墙,双腿伸直,

手里还攥着半块米饭,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乌,眼睛睁得大大的,没一点神采,

像个坏掉的木偶。救护车拉他走时,穿白大褂的医生蹲在地上检查,手指搭在小张的手腕上,

过了会儿摇着头跟我们说 “像是突然没了活力,心率、血压都正常,查不出原因,

可能是猝死”。我趁没人注意,赶紧去看昨天放便当的桌子 —— 空了,

便当不知道被谁扔了,地上还留着几滴暗红色的汁,像血,干了之后变成黑褐色,

蹭都蹭不掉。可我的工牌,居然出现在林梅的旧工位上。林梅是谁?我拉着老同事李姐问,

她比我早来公司五年,什么事都知道。李姐脸色瞬间发白,拉着我躲进消防通道,

声音压得很低:“2020 年的策划,跟你一样,天天加班,是个特别文静的姑娘,

总带妈妈做的便当。她连续加了 15 天班,最后猝死在茶水间,

当时微波炉里也有个便当,跟你说的一样,番茄炒蛋放糖,还留着她妈的辣椒酱瓶子,

后来被王总让人扔了。”我攥着工牌,塑料壳子硌得手心生疼,全是汗。工牌上我的照片,

笑得一脸僵硬,还是入职时拍的。这林梅,跟无主便当、小张猝死,到底有啥关系?

难道她的魂没走,还在这茶水间里,还在找那个没吃完的便当?午休时,

我没去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吃饭,揣着个塑料袋,

翻遍了茶水间的三个大垃圾桶 —— 全是外卖盒、饮料瓶,还有没吃完的饭团,

就是没找到那个白色便当盒。垃圾桶里的味道特别大,混着剩饭的酸臭味和饮料的甜腻味,

熏得我头晕。我蹲在地上,膝盖都麻了,手伸进微波炉底部的缝隙里摸,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滑滑的,像本书的封面。我用镊子把它夹出来,

是本蓝色封皮的日记,封面上用马克笔写着 “林梅”,字迹娟秀,还画了个小小的便当盒,

边角有点卷,像是被人揉过很多次,封面还有点湿,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渍。我躲进楼梯间,

这里平时没人来,只有保洁阿姨中午会来拖一次地。我翻开日记,纸页发黄,

有几页还沾着泪痕,干了之后变成淡淡的印子,字歪歪扭扭的,

像写的时候手在抖:“2020 年 5 月 12 日,阴。王总说项目不做完不准走,

已经连续 12 天没回家了。妈妈昨天打电话说辣椒酱做好了,装在玻璃罐里,

等我回去吃,还说给我炖了排骨,让我别太累。可我今天又要加班到 24 点,妈妈,

对不起。”“5 月 15 日,晴。今天头晕得厉害,趴在桌上睡了十分钟,

王总进来骂我偷懒,说‘项目上线延迟了你负责得起吗’,还说再慢就开除我。我不敢哭,

怕被同事看见,只能躲在茶水间偷偷抹眼泪。微波炉里热着妈妈做的番茄炒蛋,

闻着味道像回家了。”“5 月 18 日,雨。我好像快撑不住了,走路都觉得飘。

微波炉里的便当是我偷偷热的,妈妈做的番茄炒蛋,放了两勺糖,跟小时候一样。我不想死,

我想回家给妈妈过生日,她下个月就 60 岁了,我还没给她买礼物。

”最后一页画着个便当盒,跟我妈留给我的一模一样,上面也有朵小梅花,

旁边写着 “要是能再吃一次妈妈的辣椒酱就好了,要是能再跟妈妈说句话就好了”。

我摸出口袋里的便当盒,冰凉的陶瓷贴着掌心,像我妈生前的手,总那么凉。

这盒子是我妈去年生日送我的,她说 “琪琪,以后加班别吃外卖,外卖没营养,

妈给你做便当,放你爱吃的番茄炒蛋”,结果我那天加到凌晨三点,连个电话都没打,

还跟她说 “妈,我忙,你早点睡”。第二天回家,盒子放在餐桌上,里面的排骨汤还温着,

菜凉透了,我妈躺在沙发上,

手里还攥着给我织的粉色围巾 —— 是我小时候说喜欢的颜色。我打开盒盖,

里面居然有张折叠的纸条,是我妈的字,娟娟秀秀的,跟她平时写的菜谱一样:“琪琪,

要是遇到长黑丝的便当,别碰,那是食魂菌,靠吸人的活力魂活,它怕‘家的味道’,

你妈妈的便当里有这味道,别让它害了人,也别让自己出事。”食魂菌?是那个黑色菌丝吗?

小张的猝死,就是被它吸了活力魂?我攥着日记和便当盒,脚步都在抖,

沿着走廊往王总的办公室走。他的门没关严,留着条缝,能看见他坐在老板椅上,

手里拿着个便当盒,正用勺子挖番茄炒蛋吃,吃得满嘴都是油,还哼着歌,一脸得意。

我推开门冲进去,把日记拍在桌上,声音都在抖:“王总,林梅是不是你逼死的?

这便当是怎么回事?跟 2020 年的一样!你是不是还在害别人?

”王总手里的勺子 “当啷” 掉在碗里,汤汁溅到他的西装裤上,他脸色瞬间变青,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赶紧把便当往垃圾桶里扔:“林梅是自愿加班,跟我没关系!

这便当是楼下便利店买的,你别胡说八道,再乱说话我开除你!”我眼疾手快,

用我妈的便当盒挡住他的手。两个便当盒刚碰到一起,“叮” 的一声脆响,像撞钟一样。

王总那个便当里突然冒出黑烟,黑色菌丝像被烫到的虫子一样,从菜里缩回去,

钻进盒子缝隙里不见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是我妈的便当盒!有她的气息,

有 “家的味道”,能压制食魂菌!我在茶水间的微波炉旁贴了张便签,

是从我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边有点毛,我用彩笔写着:“林姐,我知道你在,

我看到你的日记了,我帮你讨公道,也帮你见你妈妈,有话你就告诉我。”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天还没亮透,走廊里的灯是感应灯,我走一步亮一盏,有点吓人。

茶水间的门没锁,我推开门,便签还在,上面多了行字,是用铅笔写的,字迹很轻,

像是怕被人看见:“15 天加班记录,在档案室第三柜,绿色文件夹,王总改了考勤,

把‘被迫加班’改成了‘自愿’。”我趁王总开早会,溜进档案室。管理员是个老太太,

姓刘,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跟林梅认识。她看我翻 2020 年的旧档案,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个保温杯,喝了口茶:“你是找林梅的吧?那姑娘可怜,天天加班到半夜,

我好几次凌晨来整理档案,都看见她在茶水间热便当,还跟我说‘刘姨,我妈妈做的菜,

你要不要尝尝’,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走了呢。”第三柜最下面,压着个绿色文件夹,

上面落了层灰,写着 “2020 年 5 月考勤表”。我吹掉灰,翻开一看,

林梅的名字下面,红笔标着每天的下班时间 —— 全是 24 点,连周末都没歇,

备注栏里王总的签名歪歪扭扭的,还写着 “自愿加班,无加班费,项目紧急”。

“太过分了!” 我拿出手机,把每页都拍下来,手指都在抖,照片都有点模糊。

刚想合上文件夹,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声音很轻,

像风吹过树叶:“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个,我找了三年了,一直没找到。”我猛回头,

是林梅的魂!她穿件白色连衣裙,是她日记里画的那件,领口有个小小的蝴蝶结,

手里攥着个跟微波炉里一样的白色便当盒,身上缠着黑色菌丝,

像粗绳子一样捆着她的胳膊和腿,她动一下,菌丝就勒得更紧,皮肤都快被勒出印子了。

“是食魂菌逼我的,” 她的眼泪掉在地上,没痕迹,像水滴进了沙子里,

“它说只要我骗同事吃便当,吸他们的活力魂,就能让我见妈妈,可我不想害别人,

小张死的时候,我躲在微波炉里,不敢出来,我听见他喊‘妈,我疼’,

我好害怕……”“食魂菌要吸多少个才够?它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声音都哑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它说再吸 3 个,就能复活,就能附在人身上,让王总偿命,

” 林梅的声音发颤,菌丝又勒紧了点,她疼得皱眉头,手都在抖,“可我知道,

它是骗我的,它就是想借我的怨念害人,我只想让我妈知道真相,我不是自愿加班的,

我是被逼的……”我看着她身上的菌丝,突然想起我妈的便当盒,

想起里面的 “家的味道”。我赶紧回工位,从抽屉里拿出早上带来的番茄、鸡蛋、青椒,

都是我妈以前常去菜市场买的牌子,番茄要选带沙的,鸡蛋要土鸡蛋,青椒要选辣的。

在茶水间的小厨房,我学着我妈的样子,倒油、打鸡蛋,小火慢炒,放了两勺糖,

炒得软软的,像我妈做的那样,装在我妈的便当盒里,放进微波炉,跟林梅的便当并排热。

微波炉 “叮” 一声响,我妈的便当盒突然发出淡淡的红光,像小太阳一样,暖暖的。

林梅身上的菌丝慢慢松了点,她能活动手指了,脸上露出点笑容,像个孩子:“谢谢你,

这味道跟我妈做的一样,甜滋滋的,我好久没闻到了…… 食魂菌的弱点在王总的办公桌上,

他抽屉里有我妈送的辣椒酱,我妈说那酱里放了紫苏,能解辣,也能解菌,

你一定要拿到它……”下午三点,王总去开高层会议,说是讨论 “下半年业绩目标”,

其实就是想再逼大家加班。我趁机溜进他的办公室,门没锁,他总以为没人敢进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桌是实木的,擦得发亮,抽屉上着锁,可我记得上次他开抽屉拿文件时,

钥匙放在笔筒里,是个金色的小钥匙。我找到钥匙,打开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果然有瓶辣椒酱 —— 玻璃瓶装的,标签是手写的 “林梅妈妈做的”,

字迹跟林梅的很像,瓶口有点黏,像是刚开过,还能闻到淡淡的紫苏味。

跟林梅日记里写的一样,瓶身上还贴着张黄色便利贴,是林梅的字,很工整:“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