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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第 1 章奶奶的葬礼是三天前。骨灰还放在我临租的公寓里,没来得及带回老宅。

我回来拿奶奶的遗像,却看到了一台巨大的黄色推土机。它停在门口,

像一只狰狞的钢铁巨兽。我们家那扇传了上百年的雕花木门,已经碎成了几块,

可怜地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沾满了尘土。我疯了一样从出租车上冲下来,

站到那台机器前面。引擎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发疼。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手里夹着一个牛皮文件袋。他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云织夏小姐?”我没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他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合法拆迁。

”文件最上面是两个刺眼的黑体字:遗嘱。落款的签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云舒。

我奶奶的名字。可那字迹,潦草而虚浮,完全没有奶奶那一笔簪花小楷的筋骨。

“你奶奶已经把这栋祖宅的所有权,无偿转让给了我们宏图集团。”男人语气平淡,

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不可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奶奶昨天才下葬。”男人收回文件,脸上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节哀。

但合同就是合同。”他朝驾驶室里的司机挥了挥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机器的引擎再次爆发出怒吼。我像被钉在原地,浑身冰冷。男人的视线越过我,

指向院墙内那面巨大的影壁。影壁上挂着的,

是我们云家绣坊的镇店之宝——奶奶耗费十年心血绣成的《百鸟朝凤图》。“哦,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那幅《百鸟朝凤图》,

我们顺便找专家鉴定过了。”他顿了顿,享受着我脸上血色褪尽的表情。“现代工艺品,

假的。”“不值钱。”“我们会当建筑垃圾,一并处理掉。”第 2 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推土机的轰鸣淹没。男人,他自称是宏图集团的项目经理,贺东。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我说,那是赝品。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些街坊邻居,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甚至看到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不知道是哪家媒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凭什么说它是赝品?”贺东笑了,拍了拍手。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贺东介绍说,这是泠川市小有名气的古织物鉴定专家,刘教授。

刘教授走到我面前,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教导学生的口吻说:“小姑娘,

苏绣是门精细的学问,不是随便拿几根线绣几只鸟就能叫传承的。

”他走到那幅巨大的《百鸟朝凤图》前,伸手指着凤凰的尾羽。“你看这里,

颜色过渡虽然鲜艳,但明显是现代化学染料才能达到的效果。古代的植物染料,

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饱和度。”他又指向一只白鹤的翅膀。“还有这里,

针脚的排布过于均匀,每一针的间距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这不符合手工刺绣的特征,

倒像是电脑辅助设计后,再由熟练绣工模仿出来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公开审判。“最关键的是,”他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幅作品里,竟然出现了两种完全相悖的针法。这在真正的苏绣大师手里,

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低级错误!”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原来云家绣坊是骗人的?”“啧啧,我还以为是什么百年老店,搞了半天是卖假货的。

”“怪不得人家宏图集团要拆,留着这种骗子也是给我们枕水老街抹黑。”贺东双手抱胸,

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他要的不仅是这块地,他还要彻底毁掉云家绣坊百年来的清誉。

我看着那幅绣品,奶奶坐在绷架前日夜不休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她曾抚摸着这幅画对我说:“织夏,这幅《百鸟朝凤图》里,藏着我们云家真正的根。

你看得懂它,才能撑起云家的门楣。”我深吸一口气,迎上刘教授轻蔑的目光。

“你眼睛看不懂的,就说是假的。”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那不是我的苏绣有问题,是你的见识有问题。”第 3 章刘教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简直是胡搅蛮缠!”贺东适时地站出来,

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云小姐,我们是讲道理的。刘教授是业内权威,

他的话就是证据。至于你手里的那份所谓‘真遗嘱’,”他指了指我紧紧攥在手里的文件袋,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伪造的?”一盆脏水就这样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现在,请你离开。

否则,我们只能以妨碍公务的罪名,请警方介入了。”贺东的眼神冷了下来,

最后的耐心也已耗尽。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一左一右地向我走来。我死死地盯着贺东,

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点破绽。但他没有,他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我知道,今天再纠缠下去,

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们准备得太充分了,从伪造的遗嘱,到所谓的专家,

再到闻风而来的媒体,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一个要把我和云家绣坊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局。“好。”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没有看那些保安,也没有再理会贺东,而是转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破碎的门,

和院里那幅被污蔑为“赝品”的《百鸟朝凤图》。我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一刻所有的屈辱。

我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出人群。身后传来贺东和媒体记者的交谈声,

还有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那些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

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鄙夷。没有人上来为我说一句话。人情冷暖,一至于斯。

推土机再次发动,这一次,再也没有人阻拦它。我没有回头,可那刺耳的轰鸣,

和木头断裂、墙体倒塌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在我心里来回搅动。

我走在泠川市车水马龙的街头,手里只提着一个装着奶奶遗像的布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繁华又喧嚣。可我感觉自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无处可依。

祖宅没了。奶奶留下的心血,被当成垃圾。云家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而我,

成了一个被赶出家门,背负着“骗子”骂名的孤儿。我站在天桥上,

看着下方川流不息的车辆,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吞噬。我输了吗?不,还没。

我想起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织夏,

守住……守住绣坊……针……针在……”针?什么针?我当时只顾着哭,没有细想。现在,

这成了我唯一的线索。第 4 章我回到了那间只有十平米的临租房。房间里空荡荡的,

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就只有几个从老宅匆匆搬出来的箱子。那是奶奶的一些遗物。

我把奶奶的遗像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点了一炷香。青烟袅袅,

奶奶在相框里慈祥地看着我,仿佛在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脑子里乱成一团,贺东得意的嘴脸,刘教授的言之凿凿,

邻居们鄙夷的眼神,还有推土机碾碎家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反复折磨着我。我打开手机,

关于“云记绣坊”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百年绣坊竟是骗局?宏图集团揭开行业黑幕!

》《苏绣传承人被指伪造遗嘱,为夺家产上演闹剧!》新闻下面的评论区,更是不堪入目。

“早就觉得那家店有问题,东西死贵,原来是假的。”“这种人就该被抓起来,

简直是传统文化的败类!”“心疼宏图集团,做好事还要被讹上。”我看着那些恶毒的字眼,

手指冰凉。网络是一股可以轻易被引导的力量。贺东和他的宏图集团,显然深谙此道。

他们不仅要拆我的房子,还要杀掉我的灵魂。我关掉手机,不想再看。我站起身,

走到那几个箱子前,一个一个地打开。里面是奶奶生前用过的东西。一些旧衣服,

几本泛黄的相册,还有她用了几十年的那些绣花绷子和各色丝线。

我拿起一束奶奶亲手染的真丝线,触感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就是刘教授口中的“化学染料”?他根本不懂,

这是用苏木、栀子、蓝草这些最天然的植物,经过几十道工序反复浸染,才能得到的颜色。

这种颜色是有生命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沉淀出更美的光华。我又拿起一个绷子,

上面还绷着一幅绣了一半的荷花。奶奶的针脚细密而灵动,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仿佛能闻到清香。这就是刘教授说的“电脑辅助”?荒谬!我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抚摸着,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奶奶的气息。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落在那些丝线上。奶奶,

对不起。我没有守住我们的家。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奶奶最珍视的一套刺绣工具。

剪刀,顶针,分线板……我拿起那个梨花木制成的针线盒,入手温润。我打开盒盖,

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型号的绣花针。忽然,我感觉手里的盒子有点异样。我把它倒过来,

轻轻敲了敲盒底。“咔哒”一声轻响。盒子底部,竟然弹出了一个薄薄的暗格。

第 5 章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深蓝色丝绒布包裹着的小物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慢慢展开丝绒布。布里面,是一套从未见过的绣花针。一共九枚。

针身呈现出一种温润的银灰色,非金非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针尖闪烁着幽微的寒光,

却不逼人。每一枚针的针尾,都雕刻着极为精细的纹样,

分别是龙、凤、麒麟、龟、虎、雀、鲤、蝶、蝉。为首的那枚龙纹针,比其他的都要长一些,

也更沉一些。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握住了那枚龙纹主针。就在指尖触碰到针身的一瞬间,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针上传来,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眼前的景象忽然开始扭曲、旋转。

出租屋那盏昏黄的灯光消失了,取而代 mão的是一片无尽的虚空。

无数五彩斑斓的丝线在我身边流淌,像一条条发光的河流。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根丝线的“情绪”。红色的热烈,蓝色的静谧,绿色的生机,

黄色的明快。它们在我身边盘旋、飞舞,仿佛在对我诉说着什么。紧接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纷繁复杂的画面。一幅幅失传已久的古老绣谱,

一种种闻所未闻的精妙针法,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意识。

平针、散套、虚实针、乱针……这些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基础针法,

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演化出千万种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其中,

有一套针法最为清晰。它将两种,甚至三种完全不同的针法,完美地融合在一幅绣品之中。

正面看是一种景象,反面看是另一种景象,若是从侧面迎着光看,

竟又能呈现出第三种动态的景象!双面,三异!这不就是失传了近两百年,

只在古籍中留有只言片语记载的苏绣最高绝技——“双面三异绣”吗?刘教授那个蠢货,

他根本不知道,奶奶的《百鸟朝凤图》,正面用的是“平乱结合”针法,

绣出百鸟的静态之美;反面用的是“虚实相生”针法,绣出凤凰的动态之威。

而他所谓的“两种完全相悖的针法”,正是这门绝技的基础!他看不懂,

所以他武断地认为那是“低级错误”!原来这才是奶奶说,

那幅绣品里藏着云家真正的根的原因!这套针,叫“天工”。这个奇妙的状态,

叫“心绣之境”。这是云家历代传人,穷尽一生心血所凝聚的刺绣之魂。

我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依旧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枚龙纹针。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一夜未睡,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看着桌上奶奶的遗像,

笑了。眼泪流了下来,却是滚烫的。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毁了我的家,

污蔑我的传承。那我就用他们最看不起的这根针,一针一线地,把属于我们的一切,

都拿回来。还要让他们,百倍奉还。第 6 章天亮了。泠川市从沉睡中苏醒,

新的一天开始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但对于我来说,

这是战争的第一天。我没有急着去找贺东,也没有去联系媒体。我知道,

在绝对的资本和舆论优势面前,我空口白牙地去解释“双面三异绣”,只会被当成疯子,

换来更深的羞辱。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让我的针线,替我开口说话的舞台。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泠川市近期所有和手工艺、设计相关的比赛或活动。大的展会,国际性的赛事,

我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活动上。

“泠川市第三届‘青年匠人’技艺大赛”。主办方是市文化馆,一个半官方的清水衙门。

比赛规模很小,奖金也少得可怜,第一名只有五万块。在网上几乎搜不到什么热度,

往届的获奖作品,也大多是些中规中中矩的工艺品。但就是它了。它门槛低,

不需要什么名气和背景,只要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手艺人都可以报名。它周期短,

从报名到决赛,只有一周时间。最重要的是,它的决赛,

会有一个小规模的线下展览和评选环节,虽然请不来什么大人物,

但至少会有一些本地的媒体和手工艺爱好者到场。这就够了。我需要的不是一鸣惊人,

而是一个支点。一个能让我撬动绝境的支点。我立刻下载了报名表,填写了我的个人信息。

在“参赛作品简介”那一栏,我没有写任何高深复杂的名目,只填了三个字——《游鱼图》。

提交了报名表,我做的第二件事,是处理我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

我大学时得过一次国家奖学金,用那笔钱,我买了一台专业的绘图数位板。

它是我曾经的梦想,我以为毕业后,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现在,

我把它挂在了二手网站上。我需要钱,买最好的丝线和布料。云家绣坊的规矩,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用最好的材料,才对得起手里的针,对得起绣出的每一分灵气。

数位板很快就卖掉了,换来了三千块钱。我拿着这笔钱,去了泠川市最大的丝绸市场。

宏图集团还没来得及,或者说,是不屑于在这么低端的领域对我进行围堵。

我买到了最好的桑蚕丝,最细的真丝面料。回来的路上,

我路过了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枕水老街。“云记绣坊”的牌匾碎成两半,被丢在建筑垃圾堆里。

我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用衣服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我抱着它,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这一周,这里就是我的战场。第 7 章接下来的七天,我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手机关机,拔掉网线。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我和我的针线。还有奶奶的遗像,

她就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我没有立刻开始动工。我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冥想。我手握“天工”针,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进入“心绣之境”。起初很困难,杂念太多。

被强拆的祖宅,贺东嚣张的嘴脸,网上恶毒的咒骂……这些画面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

我的心不静,针就不会听我的。我强迫自己去回忆奶奶教我刺绣的每一个瞬间。“织夏,

刺绣不是炫技,是修行。”“你的心是什么样的,你的绣品就是什么样的。”“不要急,

一针,一线,都藏着时间。”奶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深夜。我感觉自己和手中的“天工”针,

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它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意志的延伸。

我进入了“心绣之境”。这一次,我不再被动地接收那些海量的信息,

而是开始主动地去寻找,去筛选。我需要一种技法。一种能在一瞬间,

就抓住所有人眼球的技法。一种他们前所未见,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为之震撼的技法。

很快,我找到了。那是一种基于“散套针”的变种针法,名为“鳞光针”。古籍中记载,

用这种针法绣出的鱼鳞,在不同光线下,会呈现出波光粼粼,仿佛活物般游动的奇效。

但这种针法早已失传。因为它对丝线的颜色、粗细、捻度,以及下针的角度和力度,

都有着近乎变态的苛刻要求。一根丝线,要劈成六十四分之一。绣一片鱼鳞,

需要用到七种颜色相近但色差极其细微的丝线,以特定的顺序和角度交错穿插。错一针,

则前功尽弃。这已经不是刺绣,而是用丝线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光学实验。在“心绣之境”里,

这套针法的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退出了状态,开始动手。劈线,

就花了我整整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屏住呼吸,将一根头发丝粗细的蚕丝线,

用针尖一点点地分开,三十二分之一,再到六十四分之一。那细若游丝的线,

在空气中几乎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去触摸。到了第三天,我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手指的指腹被针尖磨得生疼。但我成功了。接下来是刺绣。我绷好那块巴掌大的真丝面料,

用特制的墨汁,勾勒出一条锦鲤的轮廓。然后,我拿起了“天工”针。下第一针的时候,

我的手抖了一下。我立刻停下,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眼时,我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专注。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方寸之间的布料。我的手稳了。一针,又一针。

时间失去了意义。我忘了饥饿,忘了疲惫,忘了外界的一切纷扰。我的全部心神,

都倾注在了这小小的锦鲤身上。我仿佛能看到它在水中摆尾,能感受到它鳞片下的生命搏动。

它不只是一幅绣品。它是我被逼到绝境后,发出的第一声呐喊。是我的战书。

第 8 章一周后,我带着那幅绣好的《游鱼图》来到了市文化馆。

比赛现场设在文化馆的一个小展厅里,布置得简单朴素。参赛选手大约有二三十人,

大多是本地手工艺作坊的年轻学徒。他们带来的作品琳琅满目。有精雕细琢的木刻摆件,

有色彩斑斓的扎染布艺,还有烧制得晶莹剔透的陶瓷器皿。相比之下,

我手里这个用普通镜框装着的,巴掌大的《游鱼图》,显得格外寒酸。我找了个角落,

把作品摆好。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我。“这不是那个……云记绣坊的云织夏吗?

”“就是她!网上都传疯了,说她家卖假货,还伪造遗嘱。”“她怎么还有脸来参加比赛?

”议论声不大,但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一个穿着时髦,

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走到我的展台前,她也是参赛选手,作品是一幅绣工繁复的牡丹图。

她瞥了一眼我的《游鱼图》,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哟,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

搞了半天,就拿这么个小东西来糊弄事?”她叫李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