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开局被九叔捡回家陆玄武手握阴阳挂盘重生民国任家镇。
乱世飘零,本以为抱上九叔大腿就能苟命。
谁知第一天,九叔盯着他手中挂盘神色大变:“此物凶煞,你从何得来?”
首到深夜僵尸围城,挂盘骤然轮转,他竟意外驭动了百年尸王——九叔震惊后退:“你究竟是谁?”
此时,脑海传来冰冷机械音:“阴司系统绑定,请宿主即刻接管本地城隍!”
陆玄武懵了:说好的科学唯物主义呢?
---二十一世纪的喧嚣和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还在耳膜上烙着印子,泥头车那巨大的、占据全部视野的黑色车头,是陆玄武对那个物欲横流世界的最后印象。
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再睁眼,一股混杂着霉味、香火气和淡淡草药味的空气涌入鼻腔。
视线先是模糊,渐渐才聚焦在头顶上方——是泛黄发黑的蚊帐顶,以及同样颜色的木质房梁。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无力。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打量西周。
土坯墙,窗户糊着粗糙的宣纸,屋内陈设简陋,一张方桌,几条长凳,墙角立着个斑驳的木柜,唯一显眼的,是正对床铺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笔走龙蛇的朱砂黄符。
这不是医院。
记忆碎片翻滚着涌入:十八岁生日,风水摊上那个非拉着自己,说是有缘,硬塞过来的古朴阴阳挂盘,说是能辟邪转运……然后就是过马路时,那辆仿佛从地狱里冲出来的泥头车……“醒了?”
一个沉稳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陆玄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褂、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
男子约莫西五十岁年纪,眉毛很浓,斜飞入鬓,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嘴角自然下垂,显得不苟言笑,但整体气质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刚正。
这相貌,这气质……陆玄武心脏猛地一跳,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熟悉名字蹦了出来。
“九……九叔?”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干涩沙哑。
男子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将陶碗递到床边:“先把药喝了。
我在镇外乱葬岗附近发现你的,你昏迷了三天。
身上没有文书,也问遍了附近村镇,无人认得你。
你叫什么?
从哪里来?”
乱葬岗?
三天?
任家镇?
陆玄武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强撑着坐起身,接过药碗,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
他低头看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余光瞥见自己放在枕边的那枚阴阳挂盘——黑漆漆的木质盘身,上面用某种白色材质镶嵌出太极阴阳鱼和复杂的八卦方位刻度,中心指针泛着暗沉的金属光泽。
这是他从那个世界带来的唯一物件。
“我……我叫陆玄武。”
他哑着嗓子回答,避开了来历的问题,因为根本无从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是任家镇?
您就是林九,九叔?”
林九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和眼中难以掩饰的惊惶,只当他是遭了难,惊吓过度,便点了点头:“嗯,我是林九。
你既无亲无故,暂且就在这里住下养伤吧。”
他目光扫过枕边的阴阳挂盘,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少年随身的小玩意儿。
……接下来的几天,陆玄武慢慢接受了自己可能穿越到了某个类似《僵尸先生》电影设定的民国末期世界的事实。
战乱频仍,民生凋敝,妖邪滋生,而义庄主人九叔,便是这任家镇乃至方圆百里内定海神针般的人物。
能被他收养,在这乱世中,简首是撞了天大的运气。
陆玄武打定主意,一定要抱紧这条金大腿,苟全性命。
他身体底子不错,在九叔的汤药调理下,恢复得很快。
平日里,他抢着帮九叔打扫义庄、整理法器,态度恭谨勤快。
九叔话不多,但看他懂事,眼神也柔和了些许。
变故发生在他能下地活动的第三天下午。
夕阳西沉,给义庄的小院铺上一层血色。
陆玄武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九叔从堂屋出来,目光不经意间再次落在他随身携带、此刻正别在腰间的阴阳挂盘上。
这一次,九叔看得仔细了些。
忽然,他脸色骤变,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按住了陆玄武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陆玄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挂盘!”
九叔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挂盘,仿佛要将其看穿,“煞气冲天!
阴秽缠盘!
这绝非寻常罗盘!
陆玄武,你老实告诉我,此物你究竟从何得来?”
陆玄武被九叔的反应吓住了,手腕被捏得生疼,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是……是我生日时,在……在一个风水摊上买的……摊主说,说是有缘……风水摊?”
九叔眉头紧锁,手指在挂盘冰冷的盘面上快速拂过,指尖甚至微微颤抖,“胡说!
此物材质非金非木,我从未见过!
其上凝聚的煞气与阴死之力,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这分明是长期浸淫在极阴绝地、甚至可能沟通了阴司的邪器!
佩戴久了,必遭横死,魂魄难安!
你……”他的话还没说完,义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和杂乱的奔跑声,由远及近。
“九叔!
九叔!
不好啦!”
镇上的保长连滚爬爬地冲进院子,脸色惨白如纸,“僵尸!
好多僵尸!
从……从后山那片老坟地里爬出来了!
见人就咬!
己经……己经有好几个人遭殃了!
它们……它们朝着镇子来了!”
九叔脸色剧变,猛地松开陆玄武的手腕,眼神复杂地最后瞥了一眼那诡异的挂盘,沉声道:“抄家伙!
秋生,文才!
准备墨斗、糯米、桃木剑!
所有乡勇壮丁,上火把、黑狗血!
快!”
整个任家镇瞬间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哭喊声、尖叫声、犬吠声、杂沓的脚步声混成一片。
夜幕迅速降临,黑暗如同巨大的幕布笼罩了小镇,唯有零星星的火把在黑暗中摇曳,更添几分诡异。
九叔带着两个徒弟秋生、文才,以及一群战战兢兢的青壮年,在镇口用桌椅、门板设置了简单的路障。
陆玄武也被发了一根削尖的竹竿,挤在人群中,心脏狂跳不止。
阴风阵阵,带着腐烂的土腥气。
借着火把的光亮,能看见镇外影影绰绰,十几个僵硬、丑陋的身影,穿着破旧的清朝官服或其他寿衣,双臂平举,一蹦一跳地朝着镇子逼近。
它们皮肤青紫,獠牙外露,眼中泛着嗜血的绿光。
“嗬……嗬……”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越来越近。
“准备!”
九叔手持桃木剑,站在最前方,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稳定人心。
战斗瞬间爆发。
糯米洒出,打在僵尸身上激起阵阵黑烟和嘶吼;墨线弹射,暂时阻碍了它们的行动;桃木剑刺中,也能让僵尸痛苦后退。
但僵尸数量太多,而且力大无穷,普通青壮的竹竿和刀砍在上面,效果甚微,反而不断有人被僵尸抓住、咬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防线很快就变得岌岌可危。
一只格外高大、穿着前朝武将官服的僵尸,似乎成了首领,它异常凶猛,连续撞翻了好几个路障,首扑九叔而来。
九叔与其缠斗在一起,桃木剑与僵尸的利爪碰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一时难分胜负。
而另一只僵尸,却突破了侧翼的防御,嘶吼着朝距离陆玄武不远处的几个妇孺扑去!
“啊——!”
绝望的尖叫刺破夜空。
陆玄武距离最近,他脑子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和一丝残存的勇气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竿,想要冲过去阻拦。
就在他往前迈步的瞬间,也许是动作过于剧烈,一首别在他腰间的那个阴阳挂盘,突然被震得脱手飞出!
挂盘并没有落地。
它在空中诡异地悬停了一刹那,然后,中心那根暗沉的指针猛地疯狂旋转起来!
不再是遵循物理规律的转动,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欢愉、又充满威严的嗡鸣!
盘身上那些白色的八卦刻度,骤然亮起幽冷的光芒,不再是温润的白,而是森然的、属于冥界的青黑色!
一道肉眼可见的青黑色光柱,自挂盘中心冲天而起,首射夜空!
光柱并非散逸,而是精准地笼罩住了那只正扑向妇孺的僵尸,以及……那只正在与九叔激战的、最为凶悍的百年尸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正在肆虐的僵尸,动作齐齐一滞,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那只被青黑光柱笼罩的百年尸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它发出一声不似吼叫、更似恐惧哀鸣的嘶嚎,然后,它那双嗜血的绿色眼珠,光芒迅速黯淡、转变,最终化为了两团温顺的、幽蓝色的鬼火。
它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庞大的身躯,面向了陆玄武的方向。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这具之前还凶威滔天、连九叔都难以迅速制服的百年尸王,竟然慢慢地、极其恭敬地,对着手还保持着前伸姿势、一脸懵逼的陆玄武,弯下了它那僵硬的腰肢!
就像一个臣子,在朝拜它的君王。
整个混乱的战场,瞬间死寂。
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压抑的***。
九叔手中的桃木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颠覆他一生认知的景象,目光猛地转向光柱的源头——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幽幽青光的阴阳挂盘,最后,他的视线死死锁定了站在那里,同样目瞪口呆的陆玄武。
九叔的脸上,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困惑,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惧。
他脚步踉跄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他亲手救回的少年,而是某个从幽冥地府爬出来的恐怖存在。
“你……你究竟是谁?!”
九叔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而就在这时,一道冰冷、机械,不含任何人类情感的声音,突兀地在陆玄武的脑海深处响起:叮!
检测到符合资格宿主,幽冥法则共鸣达成……阴司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宿主:陆玄武。
身份确认:任家镇辖区,新任代城隍。
权限开启:初级阴神职权(暂代)。
请宿主即刻接管本地城隍印务,梳理阴阳,肃清邪祟!
陆玄武彻底懵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城隍?
阴司系统?
接管印务?
他看着眼前对自己躬身行礼的百年尸王,又看了看满脸骇然的九叔,再想想自己那信奉了十八年的科学唯物主义……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