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爱女儿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
三岁她要小马,我买下爱尔兰马场;十岁她爱星空,我请著名工程师为她造了间银河卧室。
老公和婆婆笑我溺爱,我甘之如饴。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晚,我手捧稀世粉钻项链走到她房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我视若珍宝的女儿与保姆的谈笑。
“妈,多亏你当年把真千金扔天桥下,马上这云家泼天富贵都是我们的了!”
我手中的珠宝盒“啪嗒”坠地。
门猛地打开,女儿脸上娇憨尽褪,只剩阴狠,一把将我推下旋转楼梯:“***,你知道真相了?可惜已经晚了!你云家百年的财运早就到我手里了!”
再睁眼,我回到孕初期。
我将私人医生团队全部换掉,产检动用了家族专机赴海外,连老公近身,我都让保镖仔细检查。
这一世,我布下天罗地网,连只蚊子都别想靠近。
直至怀孕七月,腹中蓦地响起一句熟悉的声音。
“防得可真严啊………可惜了,吸财运这种事,投胎比调包更方便!”
……
手中的杯子瞬间掉落在地上,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怎么会又是她?!那个夺走我一切、亲手将我推下楼梯的白眼狼!
这怎么可能?!
可是这声音我不可能会认错的!
“薇薇,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公霍渊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上辈子的恐惧瞬间抓走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声音因极致的惊惧而变调:“霍渊!这孩子不是我们的!她是恶魔!不能要了!现在就去安排手术打掉她!快啊!”
霍渊浑身一震,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痛心:“薇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们千辛万苦、备孕三年才盼来的宝贝啊……”
“不!你不明白!她不是我们的孩子!她……她是……”我急得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几乎要将我撕裂。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从我腹部炸开!我痛得惨叫一声,蜷缩下去。
“***!居然还想害我?做梦!”那熟悉的、阴毒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又怎么样!这辈子你也休想摆脱我!”
肚里的她不断用脚踢我,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我冷汗涔涔。
霍渊急忙搂住我,朝门外焦急大喊:“医生!医生快来!我太太情况不对!”
医生护士迅速赶来,一番紧张检查后,告知孩子一切正常。
霍渊紧绷的肩膀这才松弛下来,他俯身,心疼地抵住我冷汗涔涔的额头,声音低沉:“别说那种胡话了,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宝贝啊,放心我一直在,我会守着你的。”
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和体贴,这是我想要将上辈子的冤屈全部和盘托出,我想霍渊他一定会理解我的。
可就在这一刻——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爸爸啊!”那毒蛇般的声音讥讽地响起,“多亏我妈上辈子请大师做法,我这辈子才能钻进你的肚子!”
“而且就算你告诉霍家真相也没用!我妈早就让大师给霍家说过了,说我是他们家的福星!要是我没了,霍家就完了!你就算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信你的!”
我瞬间僵住,如坠冰窟!
“上辈子我抢走了一切,云家那群老不死居然查到我害死了你,还想关我?可惜啊……”
声音充满了恶毒的得意,“我妈早就把后路都铺好了!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助我重生的垫脚石!”
我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僵在霍渊怀里,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怎么?蠢货你不信吗?” 那声音步步紧逼,带着残忍的快意,“你以为他爱你?你不过是他养来承载我这颗‘福星’的容器!霍渊最重视的是金钱而已!只有你蠢才相信他!”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口汩汩流血!
原来如此……
这居然都是他们联手做的局!
哪怕重生了,也不能逃不出她们的魔爪吗?
“薇薇?怎么在发抖?是不是还难受?”霍渊的声音将我从滔天的恨意中惊醒。
呵,他所有的温柔体贴,都只是为了我肚子里这个能“保佑”他霍家的“福星”!
我强忍着撕碎他虚伪面具的冲动,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没……只是有点累了。”
“你脸色怎么还是不好?好好休息,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霍渊温柔地替我掖好被角,那关切的眼神此刻看来虚伪得令人作呕。
病房门刚一合上,我积蓄的所有恐惧和绝望瞬间化为疯狂的决心!
不行!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