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出院第一天,婆婆提着几只蛇皮袋不请自来。
“你没养过孩子你不懂,孩子照猪养就行!”
婆婆猝不及防地趴在儿子的下身左右摇晃脑袋,恶臭的嘴狂亲在儿子脸上。
我冲上前想要阻止,老公却嬉皮笑脸打哈哈:
“妈从小就这么亲我的,儿子随我没那么娇气。”
婆婆抹了一把鼻涕擦在儿子襁褓上,嘿嘿笑着:
“是嘞,孩子哪有那么金贵,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三个娃,不都活得好好的?养娃还是得按老法子来!”
当她坚持用脚踩酸菜给儿子擦脸时,我终于决定不再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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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上去夺下酸菜坛,坛子落地咔嚓碎了一地。
婆婆一把将儿子摔在床上,毫不温柔地动作让儿子哭声大作。
她指着我鼻子骂:
“你妈怎么教你的?没有教养的下贱东西!连婆家规矩都不懂!”
窗外暮色翻涌,新生儿在啼哭,一切都像一场无声风暴正撕裂这个家。
就在刚刚,婆婆硬要将一张褪色的红布塞进婴儿襁褓,说是祖传的辟邪符。
还掏出亲自踩的酸菜,说要给孩子擦脸防湿疹。
我讶异地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婆婆,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她没来看过一次,连电话都少有问候。
听说是个带把的,不打招呼就上门了。
如今却在我家指手画脚,拿酸菜抹我儿子脸?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一把抱起他,声音冷得像冰:
“今天这酸菜坛子摔了,明天谁再碰我孩子一根手指,我就掀了谁的天灵盖。”
老公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婆婆早已坐在地上哭嚎,声嘶力竭控诉我的“不孝”。
“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三个儿子,你倒好,嫌我脏?嫌我老?还不让我碰宋家的大孙儿?”
她拍着大腿哭喊,她没想到,那个一向顺从的儿媳竟敢当面顶撞。
“这孩子生下来带把,就是我们老宋家续的香火,你一个外人还想膈应我们祖孙?”
我攥着孩子的手微微发抖,耳边是婆婆尖利的哭骂和丈夫低三下气的劝说。?
我小心翼翼地哄着儿子,他在我怀里抽噎着,小脸通红。
我心疼地红了眼,一把扯过那块包浆的“辟邪符”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
宋逸文拉过我的手,劝说道:
“妈年纪大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让着点。”?
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让?她把臭酸菜抹孩子脸上,你看见没有?”
我声音发抖,眼泪终于砸下来。
宋逸文这下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只是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着:
“妈不容易,她那辈人就这样过来的......”
我咬紧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死死抱住孩子。
婆婆还在哭嚎,字字句句如刀刻在心上,而宋逸文始终低着头,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看着怀里的儿子,我知道只要忍下一次,我们都会被这片腐朽的“家规”吞噬。
所以,我不能忍。
“她不容易?你爸几十年如一日地沉默,你两个叔叔从小到大对她唯命是从,才养出今天这个满嘴脏话、把酸菜当良药的‘老祖宗’?”
宋逸文沉默这不说话,我一字一句说得更清晰:
“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是你们宋家祠堂里的香火牌位。他要喝什么奶、用什么药、贴不贴符,我说了算。”
我擦干眼泪,脚步坚定地走进房间,顺手把房门反锁。?
“哎呀,造反了。儿媳妇门都不开,真是反了天了!”
婆婆的哭骂声在门外炸开,宋逸文不停地敲着门。
直到晚饭的时候婆婆竟主动示好:
“儿媳妇,你还在月子里,不能生气,不然奶水该不好了。”
“你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我的宝贝孙子啊!”
原来如此,婆婆哪里是在服软,只是为了他们宋家的“香火”。
我冷笑一声,这哪是关心?不过是精心计算的道德绑架。
用“香火”作盾,以“孝道”为刀,一刀刀削去我的尊严。
我掀开被子慢慢坐起,打开门后我对上婆婆浑浊的眼睛,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从今往后,孩子的脸,不许你们碰。”
婆婆浑身一僵,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她指着我,手指颤抖:
“你.......你说什么?我是他亲奶奶!”
我直视她的眼睛,不再退让半步:
“亲奶奶也不会想让孩子生病。今天这规矩立在这儿,谁再动他一下,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
宋逸文夹在中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发出声音。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大叫:“反了反了!”
我转身抱起孩子就想出门,婆婆这才停止发疯:
“行了行了!听你的行了吧,不许折腾我大孙子!”
她喘着粗气,眼底燃着怒火,却终于退了一步。
婆婆和宋逸文的晚饭是大鱼大肉的四菜一汤,我的晚饭是一碗白粥和一碗没有鸡肉的纯鸡汤。
“月子得吃得清淡,不然孩子的奶咸了该不好吃了。”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汤,无奈一饮而尽,寡淡无味,一点盐味都没有。
想再去盛一碗,婆婆却拦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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