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香水，是我为你……”
“谢寻。”
我打断他，“我今天，闻到了一个女孩身上，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味道。”
“我不喜欢跟别人撞同款。”
我看到他眼底深处，闪过转瞬而逝的慌乱。
2
谢寻很快恢复了镇定，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问星，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这款香水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我有，或许是外面气味杂乱，你闻错了。”
他的解释天衣无缝。
我靠在他怀里，内心毫无波动。
第二天，我借口想出门散心，让司机送我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谢寻没有怀疑，只嘱咐我注意安全，别累着。
我没有逛街，而是直接去了他公司旗下的高端定制工坊。
三年前，他说要为我定制香水，就是在这里。
我找到了当初那位调香师。
她还记得我，热情地迎了上来。
“谢太太，您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我想再做一瓶夜幕星河，送给朋友。”
调香师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谢太太，您记错了吧，那款香水叫月下白鹿。”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月下白鹿？
小鹿？
昨晚那个女孩，谢寻叫她“小鹿”。
我记得她转过头时，露出的侧脸，小巧的耳垂上，坠着一个银色的、小鹿形状的耳钉。
原来，夜幕星河是他骗我的。
这瓶他日日喷在身上，说是为我而生的香水，从头到尾，都属于另一个女人。
我甚至连拥有它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调香师见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太太，您没事吧？”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
“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那能麻烦你，把月下白鹿的配方单给我看看吗？我想确认一下。”
“当然可以。”
她很快拿来了配方单。
我看着上面的成分，很多都是极其珍稀的香料。
而在配方单的最下面，有一行小字，是备注。
“应谢先生要求，为白鹿小姐十九岁生日贺礼。”
日期，是两年前。
那时候，我正因为抑郁症复发，被他关在家里，进行强制治疗。
他一边喂我吃药，一边对我说，问星，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另一边，他却在为另一个女孩的十九岁生日，精心准备着这样一份昂贵的礼物。
我捏紧了手里的配方单，指节泛白。
从工坊出来，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心理医生那里。
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导，已经持续了三年。
陈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她很耐心地听我讲述我的噩梦和幻觉。
今天，我没有说那些。
我只是问她：“陈医生，我的病，是不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她扶了扶眼镜，温和地说：“温小姐，你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只是你需要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一个能让你从过去的愧疚里，彻底走出来的契机。”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我想，我的契机，已经来了。
晚上回到家，谢寻已经回来了。
他准备了一桌我爱吃的菜，看到我回来，立刻迎上来，接过我的包。
“去哪了？电话也不接，担心死我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宠溺。
我看着他脸上的面具，轻声说：“去见了陈医生。”
他动作一顿，随即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