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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1

“哥哥,别来无恙。”凶案现场的留书,笔迹力透纸背。我,武松,

看着这熟悉的杀人手法……景阳冈打虎的旧事,千年后竟在此重演。留书人是谁?

幸存的西门庆?还是……我亲手解决的潘金莲?这一次,我不打虎,只杀人。1头还在痛。

不是宿醉的胀痛,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颅骨里撕扯。像是有两根不属于我的记忆纤维,

正强行编织在一起。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屋顶,鼻子里是消毒水混着……某种塑料的味道。

我坐起身,骨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这身体,比我原来的要轻,要软。

像个没晒够太阳的读书人。镜子里的脸,棱角分明,但眼神陌生。

不是景阳冈上那个能徒手毙虎的武松。可我知道,我还是我。

只是被塞进了一个叫“武烬”的壳子里,成了一个……刑警?手机在旁边震动,

发出恼人的嗡鸣。我盯着那发光的小方块,看了三秒,才想起要滑动。“武队!城西烂尾楼,

发现一具男尸。死状……有点怪。”声音很年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们好像都挺怕“我”。现场乱糟糟的。红蓝灯光旋转,切割着清晨的薄雾。

穿着同样深蓝色衣服的人来回走动,拉起一圈刺眼的黄带子。我弯腰钻过去,

脚下踩碎了一个空塑料瓶,发出脆响。几个年轻警员看到我,立刻站直了些。

尸体就在楼角的风口躺着。是个壮年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绸缎褂子,像戏服。

致命伤在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但奇怪的是,他周身骨骼,尤其是胸骨和肋骨,

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碎裂。不是利器,更像是……“像是被什么巨型猛兽,

用爪子拍碎了胸腔。”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冷静,没什么起伏。我转头。是个女人,

戴着口罩和手套,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她在低头记录着什么。“法医,秦望舒。

”她没抬头,补充了一句。我没应声,蹲下身。味道。血腥味里,

混着一丝极淡的……腥臊气。不是人血的味道。是……景阳冈上那吊睛白额大虫,

口鼻喷出的热息,就是这种味道。混合着草木和死亡的腥风。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指节发出“咔”的轻响。“野兽?”旁边一个年轻警员干笑一声,“武队,

这城里哪来的野兽……”我没理他。目光落在死者扭曲的手指上。指甲缝里很干净,

但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有奇怪的磨损和淤血。像是……死死抠住了某种粗糙的、圆形的东西。

虎骨?哨棒?荒谬的念头闪过。我甩甩头,想把那幻听般的虎啸从耳边驱散。

这里不是景阳冈。这里是千年之后。一个钢铁丛林。秦望舒做完初步记录,

走到一边去和助手低声交谈,话语里夹杂着“采样”、“微观痕迹”之类的词。我站起身,

环顾四周。烂尾楼像巨兽的骨架,***的钢筋直指灰白的天空。风穿过空洞的窗框,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不是这些同事。是更深处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走向楼体背阴的一面,那里堆着些建筑垃圾和枯黄的杂草。墙角,

一块半松动的水泥砖旁边。露出一角粗糙的毛边纸。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纸。我弯腰,

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将它拈起。纸上墨迹淋漓,笔锋遒劲,

带着一股熟悉的、穿越了时空的杀伐之气。七个字,像七根冰冷的针,

扎进我的眼睛:“哥哥,别来无恙。”风突然停了。四周的声音,警笛声,说话声,风声,

全都消失了。只有那七个字,在眼前无限放大。我猛地抬头,视线扫过每一个窗口,

每一处阴影。空无一人。但那股被凝视的冰冷感,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了上来。

2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模仿作案。变态杀手。”老刘,队里的副手,嘬了一口烟***,

下了结论。“现场那字条,故弄玄虚。”几个老刑警点头附和。“武队,你觉得呢?

”有人把话头抛给我。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咚咚。咚咚。像催命的鼓点。

“不是模仿。”我开口,声音有点哑。这身体的喉咙,还不适应长时间说话。

“发力方式不对。”满屋子安静下来。“什么发力方式?”老刘皱眉。“徒手毙虎。”我说。

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是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武队,你这……小说看多了吧?

”老刘把烟摁灭,“我知道你压力大,刚醒过来没多久就碰上这案子……”我刚醒来时,

他们说我出了场车祸,昏迷了三天。只有我知道,那三天里,

我走完了梁山聚义到烟消云散的一辈子。“胸骨碎裂的痕迹。”我打断他,

努力搜索这具身体里关于现代刑侦的词汇,“不是垂直撞击,是自上而下,

带着一股……拧转的力道拍碎的。像虎掌。”我抬起手,模拟了一下那个动作,“而且,

死者指甲缝里的磨损,是圆形,带纹路。像握过粗糙的木棍。”“可能是工地的钢筋,

或者随便什么棍子。”有人小声嘀咕。“那字条呢?”秦望舒突然开口。

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大概是刚做完初步尸检。她已经摘了口罩,脸色有些苍白,

但眼神很定。“毛笔,繁体字。墨迹初步判断是松烟墨,现代很少人用了。

”“爱好传统文化呗。”老刘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景阳冈打虎,”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

“不是小说。”会议室里再次安静。这次,气氛有些微妙。我看得懂他们眼中的怀疑,

甚至……一丝怜悯。他们认为我车祸撞坏了脑子。“散了散了,按现有线索排查社会关系,

仇杀、财杀,都别放过。”老刘挥挥手,结束了这场荒谬的讨论。人陆续走光。只剩下我,

和还站在门口的秦望舒。她没走,也没看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记录本,

右手食指在空中极轻地划动着。我起身,准备离开。和她擦肩而过时,

闻到一股极淡的、清冷的气味,像雪后的松针。“武警官。”我停下脚步。她没有抬头,

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我能听见。“我相信你的判断。”我心头一动,没说话。

她终于抬起眼,那双沉静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因为死者的指甲缝里,

除了磨损碎屑,还有一种……我刚开始没辨认出来的花粉。”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

“一种理论上,只在北宋年间留存标本里出现过的植物花粉。”3花粉。秦望舒在实验室里,

指着显微镜显示屏上那些细微的、形态独特的颗粒。“文献记载,这种植物灭绝于明清之际。

现代不可能有活体,除非……”“除非有人能弄到北宋的种子,或者……土壤。

”她接上我的话,眼神锐利。我们没通过局里。这事儿太玄,

说出去只会坐实我“脑子不正常”的标签。用的是她的私人关系,

和我这“武队”身份能调动的部分模糊资源。

目标最终锁定在几个地方:市植物园的珍稀品种区,几家老字号中药馆的库房,

还有……城北山顶,那座占地面积极广的私人庄园。宋氏集团,宋临渊。

资料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带着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温雅。

但那双眼睛……隔着纸张,都让我觉得不舒服。像是深潭,表面平静,底下藏着东西。

“他的私人温室,据说收集了全世界不少濒危植物。”秦望舒看着资料,“安保级别很高。

”“去看看。”我说。夜里风大。山顶的温度比市区低不少。

秦望舒把车停在远离庄园的树林边,动作利落。她盘起了长发,一身深色运动服,

融在夜色里。“走。”她言简意赅。避开监控和巡逻的保安,比预想的要容易些。

这身体的本能还在,对危险的预判,对阴影的利用。秦望舒跟在我身后,呼吸平稳,

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温室很大,像个玻璃宫殿。里面温暖潮湿,

弥漫着各种植物混合的、过于浓郁的香气。我不喜欢这味道,闷得慌。

秦望舒拿出微型光谱仪,对照着花粉样本,在成排的奇异花草间快速搜寻。

她的手停在一处空置的花槽前。“就是这里。”她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残留的土壤,

放在鼻尖嗅了嗅。“土壤酸碱度……吻合。但植物被移走了,很匆忙,根须都没处理干净。

”花槽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缕断根。我们来晚了。心沉了下去。对方知道了?还是巧合?

离开时,比进来时更小心。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萦绕在周围。坐回车里,

秦望舒发动引擎,脸色在仪表盘的光线下明明灭灭。“他发现了。”她说。我没说话,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哥哥……别来无恙……那七个字,

还有这被抢先一步清理掉的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不是秦望舒。一个陌生的号码。

点开。只有一句话,没头没尾:“嫂嫂门前的是非,还没吃够么?”我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甲掐进掌心。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带。4又死了一个。这次是个女人。

网络上的红人,长得……有几分妖娆。死在自家公寓,穿着丝绸睡衣,妆容精致。发现时,

她躺在沙发上,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没有外伤。秦望舒初步检测,

是某种神经毒素,通过皮肤接触渗透。高端,罕见,市面上根本弄不到。现场很干净,

除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小巧的、白瓷的……药碗。空的。里面残留着极微量的物质,

和毒素同源。我站在门口,没进去。那股浓郁的、甜腻的脂粉香气从房间里飘出来,

钻进鼻子。胃里一阵翻搅。潘金莲……她当年是否也是这样,端着药碗,巧笑倩兮?“武队?

”秦望舒走出来,看了我一眼,“你脸色不好。”“没事。”我别开脸,深吸一口气,

却吸进了更多那令人作呕的香气。“查到什么?”“毒素分子式很复杂,像是定制合成的。

那只碗,”她顿了顿,“是现代工艺品,但形制……模仿的是宋代茶盏。”又是宋代。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哥哥……嫂嫂……下一个是谁?“武队,”老刘从房间里出来,

脸色凝重,“这女的,社交关系复杂。但最近……和宋氏集团的一位高管,走得很近。

”宋临渊。名字再次出现,像阴魂不散的幽灵。回到局里,气氛压抑。两起命案,手法迥异,

却都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意”。上面压力很大。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现场照片。

女人的脸,那只白瓷碗……和记忆里哥哥七窍流血、痛苦蜷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手指又开始敲击桌面。越来越快。秦望舒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报告。“毒素溯源有结果了。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困惑。“说。”“合成这种毒素,

需要一种关键的前体化合物。这种化合物的购买记录……虽然被层层伪装,

但最终指向了一个……”她停下来,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谁?”我追问,

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名字。我愣住了。像是一盆冰水,

从头顶浇下。赵逐风。我在警校最好的兄弟,现在缉毒队的精英。那个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总勾着我肩膀说“二哥,有事你说话”的赵逐风。怎么会是他?5命令下来了。监视赵逐风。

老刘拍着我的肩膀:“武队,知道你们关系好。但规矩你懂,只是例行调查。”我懂。

但我指关节捏得发白。坐在监视车里,隔着单向玻璃,看着赵逐风从缉毒队大楼里走出来。

他穿着便服,身形挺拔,左边眉骨上那道疤在阳光下很明显。他边走边打着电话,笑容爽朗,

和记忆里没什么两样。他去了射击场。枪法依旧精准。弹无虚发。他去了常去的那家小面馆,

吃了两大碗牛肉面,加了很多辣。他的一切行为,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除了……在他家楼下,我看到他丢垃圾时,袋子里露出一个撕掉了标签的棕色药瓶。很小,

不像日常用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晚上,我约他喝酒。

就在警局后面那条巷子里的小店。人声嘈杂,油烟味很重。几杯劣质白酒下肚,

喉咙火烧火燎。这味道冲,够劲,能暂时压住心里的烦闷。赵逐风话多了起来,

说着队里的趣事,骂着难缠的线人。和以前一样。“……二哥,你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

忙那两起案子?”他给我倒满酒,状似无意地问。“嗯。”我抿了一口,酒液辛辣。

“听说……有点邪乎?”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跟水浒传似的?”我抬眼看他。

他眼神里有关切,有好奇,唯独没有心虚。“你什么时候对水浒传这么熟了?”我问,

声音平静。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嗨,还不是以前听你讲的?你昏迷那几天,

我守着你,没事干,就把你那本旧版《水浒》又翻了一遍。”我昏迷时,他确实经常来。

床头柜上,是放着一本旧书。“二哥,”他拿起酒杯,手指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岔开了话题,“你说……咱们当警察,图个啥?”“除暴安良。”我说。

这是这身体原主的信念,也是我武松的。“有时候……暴在哪,良又在哪,分得清吗?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酒意,也带着点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没说话。他仰头把酒灌下去,

喉结滚动。放下杯子时,眼圈有点红。“二哥,”他看着桌面,声音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