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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还带回一个怀孕的女子》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砚之林讲述了话本里说——将军征战归总会带一个温柔可人的娇美人回给家里苦等的妻子带来爱情的“惊喜”与“考验”。林昭看着眼前……不是一不是两是十八个!还各个英俊潇洒、眉目如林昭摸了摸下心里默数:1. 我是将符2. 我是女不符3. 我有个在家苦苦等待的相有点偏4. 话本里一我这儿十八个哇哦!她家相公等到是惊喜和考验大礼包!1、正文林昭的铁骑踏破城门永定门的石狮...
主角:沈砚之,林昭 更新:2025-10-01 18: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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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里说——将军征战归来,总会带一个温柔可人的娇美人回家,
给家里苦等的妻子带来爱情的“惊喜”与“考验”。林昭看着眼前……不是一个,不是两个,
是十八个!还各个英俊潇洒、眉目如画。林昭摸了摸下巴,心里默数:1. 我是将军,
符合。2. 我是女的,不符合。3. 我有个在家苦苦等待的相公,有点偏差。
4. 话本里一个,我这儿十八个哇哦!她家相公等到是惊喜和考验大礼包!
1、正文林昭的铁骑踏破城门时,永定门的石狮子都在震颤。城楼上的戍卫兵手一抖,
差点把鼓槌掉下去。为首那匹胭脂马上的女将军。银甲染血,枪尖挑着面西戎军旗。
身后跟着百位将士,各个面色坚毅。最奇怪的是后面还跟了五个乌木轿子。
也不知道里面坐的什么人。“是镇国将军!她打赢了西荣,带着破阵军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街市上瞬间炸开了锅。林昭一策马进城。街道两侧的百姓立刻涌了出来,
扶老携幼,夹道欢迎。有人高喊:“破阵军威武!”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整个永定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鼓声、锣声与百姓的欢呼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
林昭听着满城欢呼。银甲下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又抿成一道冷硬的线。
身旁的副将抹了把脸。粗粝的指节蹭过眼角。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湿意蹭开。
瓮声瓮气地冲身后将士们喊:“都把腰杆挺直了!让百姓看看咱们破阵军的样子!
”将士们闻声昂首。虽满身征尘,眼里却亮着劫后余生的光,对着街边百姓用力点头。
但永定门的喧嚣还没在风里散尽。林昭已拨转马头。带着军队朝着宫城方向而去。
街道的欢呼被她甩在身后。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响。在空旷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沉实。
玄色劲装下的肩背挺得笔直——从永定门到宫门的这段路,要走得比沙场更谨慎。
林昭的枪尖挑着西戎军旗,在宫道的青石板上拖出刺啦声响。她已在宫门外卸了染血战甲。
换了身玄色劲装,只袖口还沾着点洗不净的暗红——那是西戎王帐中溅上的血。特意留着,
好让皇帝看清这场胜仗的分量。“陛下,西戎王庭已破,首恶授首。”林昭单膝跪地。
身后百位将士齐刷刷跟着跪下。甲叶相击的脆响震得殿角铜鹤都晃了晃。“此战能胜,
全赖麾下将士死战,更赖陛下天威!”皇帝从龙椅上欠了欠身。
目光扫过阶下这群带伤的将士——有人手臂缠着绷带,有人瘸着腿,
还有个少年兵脸上结着血痂,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他抚掌大笑:“好!镇国将军麾下,
果然个个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传旨!
”身旁太监尖声应和:“陛下有旨——”“赏镇国将军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特许将军府扩建三倍!”皇帝声音洪亮,目光转向将士们。“赏参战将士白银万两,
按军功另加封赏!凡重伤者,由太医院调最好的药材诊治;战死的英烈,
家眷由国库按月发放抚恤金,子女入国子监读书!”“谢陛下!”林昭与将士们齐声叩谢,
声浪几乎掀翻殿顶。少年兵激动得红了眼,
悄悄拽了拽林昭的衣角——他弟弟终于能进学堂了。皇帝看着这一幕,
笑意更深:“将军方才说,带回些被掳的良民?”林昭起身拱手:“是。
西戎王掳掠中原男子充作奴役,末将已将他们解救,斗胆带回京城,交由陛下处置。
”她顿了顿,补充道。“其中多有伤病,若陛下信得过,便由末将先带回府中安置,
待他们痊愈,再让其自寻归宿。”皇帝看向阶下那五抬乌木轿子,轿帘低垂,
隐约能看见里面人影晃动。他何等通透,早从林昭眼底看出些端倪。
却顺着话头笑道:“准了。将军府扩建,正好让他们有个安身之处。”林昭再次谢恩,
领着将士们退出金銮殿。宫门外。将士们拿着刚领到的赏银,互相打趣着要去买酒喝。
少年兵把银子揣进怀里,盘算着先给母亲寄回去。“将军,我们先回营了!”副将抱拳,
“您也早点歇息,沈公子定等急了。”林昭笑着挥手,目送他们远去,
才转身走向那五抬轿子:“走吧。”永定门的石狮子在暮色里卧着,
城楼下的议论声混着酒香飘过来。“听见没?陛下赏了万两白银!将士们这下能过个好年了!
”卖酒的汉子提着酒壶,给路过的兵卒满上。算卦先生的幡子摇得欢:“吉人天相!
林将军带回来的,定是福星!”沈砚之的书童知墨挤在人群里,听见这话笑得合不拢嘴,
攥着食盒往将军府跑——他家公子特意定制的樱花糕,怕是等不及了!
2、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前,林昭刚翻身下马,就见沈砚之站在门阶上。他穿了件月白长衫,
手里拿着件披风。“回来了。”他声音平静,目光从轿子上扫过,没多问一个字。
林昭心里那点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了壳。她原以为他会皱眉,会追问。
哪怕像话本里那样冷着脸也行。可他偏偏就这么站着,温和得像在等晚归的家人。“嗯。
”她应了声,“这里面……”“先进屋再说。”沈砚之打断她。伸手想接她的枪,
给她披上披风。可他指尖刚触到枪杆,就被上面未干的血渍烫得缩了缩。
他低头看了眼指尖的暗红。再抬头时,眼底那抹温和深了些。“我让人备了热水,你先沐浴。
”林昭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发现他长衫下摆沾了点泥——想来是得知她回京,
急匆匆从书房跑出来的。她嘴角动了动,刚要跟上。就听身后传来轿夫的禀报:“将军,
轿子落地了,要请……请各位公子下来吗?”沈砚之的脚步顿住了。林昭深吸一口气,
扬声道:“让他们下来吧。”轿帘被一个个掀开。十八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鱼贯而出。
为首的江予安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走下轿时不慎崴了脚。
身形踉跄着往林昭身边靠——那姿态,柔得能掐出水来。霍云舟紧随其后,
手里还抱着把琵琶。指尖拨弄着弦,弹出个缠绵的调子。后面还有沈酌捧着个锦囊,
里面不知装着什么。走到林昭面前时微微屈膝,那模样竟比京中贵女还娴雅。
十八个人站成一排。白衣胜雪,眉目含情。把将军府门前的青石板都衬得亮了几分。
周围瞬间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今日天阴,竟飘起了细碎的雪。
周边的百姓瞪大了眼睛。算卦先生的幡子掉在地上。连刚跑回来的知墨都张大了嘴。
手里的食盒“哐当”砸在地上,樱花糕洒了一地。沈砚之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从江予安的眉眼扫到霍云舟的琵琶,再落到沈酌的锦囊上。十八位美男一一扫过。
最后定格在林昭脸上。那双素来温润的眸子。此刻像结了层薄冰。
却又在冰层下藏着点别的什么,像被雪埋住的火星。“这些……”他开口时,声音有些发紧,
“就是将军说的‘良民’?”林昭看着他攥紧的手——指节泛白。她突然觉得,
这场景比在西戎王帐中厮杀还让人紧张。“是。”她硬着头皮点头。故意板起脸,“怎么?
沈公子觉得不妥?”沈砚之没回答,只是弯腰。捡起知墨掉在地上的食盒。
他把散落的瓷片一片片拾起来,动作慢得像在数算什么。雪落在他的发间,
很快积了薄薄一层白“没什么不妥。”他拾完最后一片瓷片。“只是府里的客房怕是不够。
”他顿了顿。看向那十八个美男子。语气平淡:“既是将军带回来了的人,便该好生安置。
”林昭还没有来得及学话本里那刻薄丈夫的言语,沈砚之已然开口。
他转身对管家扬声:“把西跨院的空房都腾出来,烧上最好的银骨炭。江公子看起来脚不好,
住最里头那间带暖炕的;霍公子的琵琶得修,
放乐器的耳房给他用;至于沈公子……”林昭瞪大了眼睛:林昭看着沈砚之有条不紊地安排,
下巴差点惊掉——话本子欺我!话本里的丈夫不都该摔东西质问,或者冷着脸拂袖而去吗?
怎么到她家相公这儿,直接开始给“情敌”分房了?2、江予安崴着脚,
本想往林昭身边再靠靠。听见“带暖炕的里间”,
脚步先诚实地拐了方向;霍云舟拨着琵琶的手一顿,听说有专门放乐器的耳房,
眼里竟亮了亮;沈酌捧着锦囊,对着沈砚之微微躬身,那娴雅模样,倒像在谢主家款待。
林昭:“……”这群被救回来的美男,是不是也该按她之前的安排,
按照话本演演“争风吃醋”?怎么一个个看起来比她还适应?沈砚之安排完。
转身对林昭道:“将军,热水该好了,去沐浴吧。”他目光掠过她袖口的暗红,补充了句。
“我让人在水里加了活血的药草。”林昭被他推着往内院走。路过那群白衣美男时。
听见江予安小声问管家:“暖炕烧得旺吗?
我这脚怕寒……”霍云舟则在研究耳房的朝向:“朝东好,早上能晒到太阳,
适合调弦……”她猛地回头,正对上沈砚之的眼。他眼里带着点揶揄:“将军还看?再不洗,
水该凉了。”“不是,他们……”林昭想辩解,却被沈砚之塞了个暖手炉,“他们是良民,
该照拂。”他说得坦荡,仿佛那十八个美男不是潜在的“威胁”,而是来投宿的远亲。
等林昭洗完澡出来,换了身干净的常服。刚走到厅堂,就听见一阵琵琶声。霍云舟坐在窗边,
正拨弄着沈砚之收藏的那把老琵琶,调子竟格外和谐;江予安靠在暖炕上,由丫鬟给敷着药,
嘴里还哼着江南小调;沈酌则和沈砚之坐在桌边,正对着一本棋谱研究,时不时还点头交谈。
桌上摆着新沏的茶,点心是知墨重新买来的樱花糕,热气腾腾,一派“合家欢乐”的景象。
林昭:“???”她是不是该找点事打破这诡异的和谐?比如摔个茶杯?正想着,
沈砚之抬头看见她,招手道:“过来,刚和沈公子研究出一步好棋。”沈酌也抬头,
温声道:“将军来得正好,沈公子棋艺精湛,将军不妨也试试?
”江予安从炕上探出头:“将军会下棋?我也会点,等我脚好了,咱们凑一局?
”霍云舟停下琵琶:“我给你们弹个战曲助兴?”林昭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她家相公和她带回来的“惊喜大礼包”,怎么好像比她还熟?她默默走到桌边坐下,
拿起一块樱花糕塞进嘴里——有点噎。沈砚之给她递过茶,低声道:“他们都是可怜人,
在西戎受了不少苦。”他指尖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你救了他们,我照拂他们,
本该如此。”林昭嚼着糕点,突然懂了。她家相公不会按话本演的,
他是按他自己的章法来的——他信她,所以信她带回的人。信她,可也只有信。
他俩当年是指婚,沈家失势,沈砚之当年是被迫与她成亲,所以二人一直以来相敬如宾,
直到她离开,去守卫西荣边境。林昭嚼着樱花糕,舌尖的甜突然淡了下去。相敬如宾。
这四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她想起成婚那日,沈砚之穿着大红喜袍,站在喜堂中央,
眉眼温顺,却在拜堂时,被赞礼官喊“夫妻对拜”时,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那时她只当他是紧张。后来才从知墨嘴里打听到。沈家本想给沈砚之娶青梅竹马的表妹,
是陛下一道指婚圣旨,断了所有念想。他从未怨过,待她始终温和有礼,晨起会备好温水,
晚归会留着灯,她出征前,他会仔细检查她的枪杆,在枪缨里偷偷塞一小包平安符。可这些,
更像对待一位需要周全的贵客,而非朝夕相伴的妻。就像此刻,他为她解围,
替她照拂带回的人,条理分明,稳妥妥帖,
却唯独没有话本里写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占有欲。“在想什么?”沈砚之见她停了筷子,
又给她添了杯茶,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茶凉了。”林昭抬眼,撞进他温润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像浸在水里的墨玉,干净,却也深不见底,她从来看不透里面藏着什么。“没什么。
”她低下头,把剩下的半块樱花糕塞进嘴里,用力嚼着,“就是觉得……这糕有点干。
”沈砚之沉默片刻,起身去了后厨。再回来时,手里端着碗莲子羹,
瓷勺轻轻搅了搅:“加了些蜂蜜,润润喉。”林昭端起莲子羹,小口喝着。
蜂蜜的甜混着莲子的清,滑进喉咙,却没压下那点莫名的烦躁。此时,
江予安突然从炕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林昭身边。手里拿着支刚折的梅花:“将军,
方才见院里梅花开了,送你。”他眉眼弯弯,柔情似水,标准的话本男二做派。林昭刚要接,
沈砚之突然开口:“江公子脚伤未愈,还是回炕上去吧。”他拿起桌上的药瓶。
“这药膏药效强,再敷会儿,免得留下病根。”语气温和,却精准地打断了江予安的动作。
江予安:“……”霍云舟刚想放下琵琶凑过来,沈砚之又道:“霍公子这曲子好,
不如再弹一段?我这有新得的西域琴弦,你试试?”霍云舟:“……”林昭捧着莲子羹,
看着沈砚之如此妥帖的模样。这场景她太眼熟了——因为他对谁都这样。
妥帖得像台精准的钟,分毫不差。对她也一直是如此。可他们之间始终不像夫妻,
反而更像战友。她这两年未曾归家。一是不能,西戎战事胶着,
破阵军一日不能退;二是不敢,怕回来仍要面对这般客气到生分的相处。
怕自己在沙场磨出的硬茧,配不上他指尖的温软;更怕那句藏了许久的“我想你”,
说出口只换来他一句“将军辛苦”。罢了,就让她最后试一次。
学那话本子上的“方法”如若……此次不成,就放他自由罢。3、几天后清晨,
林昭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的。她披衣推门,就见院里头热闹得像开庙会。江予安站在廊下,
手里捏着件月白披风,正和沈砚之较劲儿:“将军这几日受了寒,
这件披风是我好几日才绣出来的,针脚里掺了暖玉丝,比寻常披风暖三分。
”沈砚之手里则捧着件玄色斗篷,料子是最厚实的狼裘:“将军带兵打仗惯了,
穿不惯太娇贵的,这斗篷防风,适合她。”林昭:“我在他心里是如此粗人吗?
……”两人中间的空地上,霍云舟正蹲在石桌上调琵琶。见林昭出来,
立刻弹了段激昂的调子:“将军,我新编了段《破阵乐》,给您提神!”琴弦刚拨响,
就被沈酌按住了:“将军刚醒,该听些清雅的。”他从锦囊里掏出支玉笛,
“我吹段《朝露引》吧,养神。”更绝的是灶房方向,飘来阵阵香气。林昭探头一看,
好家伙——剩下的十五个美男,正围着灶台打转,她家厨房门堵的,连只狗都进不去。
有个叫苏珩的,系着围裙颠锅,锅里炖着乌鸡汤,咕嘟咕嘟冒热气;还有个叫陆景的,
正往蒸笼里摆包子,褶捏得比姑娘家绣的花还精致。“将军喜欢咸口,这包子得放足酱肉!
”“不对,沈公子说将军最近上火,该吃甜口的桂花糕!”“都别争!我熬了莲子桂花羹,
清心败火!”林昭看得直咋舌——这哪是安置良民,分明是请了群厨子加乐师加绣娘回家。
沈砚之瞥见她,不动声色地把狼裘斗篷往她身上一披,
恰好盖住江予安递过来的月白披风:“晨起凉,披上。”又冲灶房喊。“都端上来吧,
将军该用早膳了。”江予安的披风没送出去,指尖捏得发白,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昭裹着狼裘,被沈砚之引到桌边。早膳摆了满满一桌子。
乌鸡汤、酱肉包、桃花糕、莲子桂花羹……甚至还有碟凉拌木耳,据说是“清心明目,
适合看兵书”。林昭拿起筷子,刚要夹个包子,就被七八个声音同时打断:“将军先喝汤!
补气血!”“吃糕!甜的开胃口!”“尝尝这个木耳!我特意放了将军爱吃的醋!
”她手僵在半空,突然觉得比在战场上被十面埋伏还难。沈砚之却像没听见似的,
夹了个包子放在她碟里:“先垫垫,凉了伤胃。”又转头对众人道。“将军吃什么,
让她自己选。”一句话,把所有殷勤都挡了回去。美男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再说话。
林昭咬了口包子,酱肉的咸香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确实是她爱吃的味道。
她偷偷看了沈砚之一眼,见他正低头慢条斯理地喝粥,神色淡定。这顿饭吃得还算安稳,
除了霍云舟忍不住吹了半段《朝露引》,被沈酌用眼神制止了三次。饭后,
林昭刚想去校场看看新兵。就被江予安拦住:“将军,我脚好得差不多了,陪你去?
我认得些草药,校场蚊虫多,我给你驱蚊。”“不必。”沈砚之不知何时拿了把伞。
“今日有雨,我陪将军去,顺便带些伤药——新兵练枪容易磨破皮。”说着,
他自然地接过林昭手里的枪,率先往外走。林昭跟在他身后,路过江予安时,见他站在廊下,
白衣被风吹得飘起来,活脱脱话本里被冷落的悲情男二。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演的也太真实了。刚想说句什么,就听沈砚之在前头喊:“快走,再晚该下雨了。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院里头的美男们立刻围了过来。霍云舟放下琵琶,
指尖还悬在弦上:“沈公子这招,够绝。”苏珩擦了擦手上的油星,
围裙上沾着的面粉被他蹭得更匀了:“明着是嘘寒问暖,实则把将军看得比校场的哨卫还紧。
”江予安摸着袖里那方暖玉丝披风,指尖划过冰凉的玉线,突然勾唇笑了:“所以说,
这沈公子对咱们将军,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没那心思?”众人霎时静了,
你看我我看你,竟都答不上来。霍云舟重新拨起琴弦,
琵琶声叮叮咚咚像在拨弄算盘:“说没心思吧,
他把将军的喜好刻在骨子里——将军爱吃酱肉包,他天不亮就蹲在厨房盯苏珩调馅儿,
说‘酱少了发苦,多了腻口’;将军怕蚊虫,他恐怕连校场哪棵树招蚊子都摸得门儿清,
艾草包揣得比谁都严实;就连争件披风,他那话听着糙,却是真知道将军在边关冻怕了,
狼裘比暖玉丝顶用。”沈酌收起玉笛,指尖轻叩石桌,发出清脆的响:“说有心思吧,
他那态度又克制得像画里的人。方才递伞时指尖都碰到将军的手了,
跟被烫着似的立马缩回去,倒像是碰了什么军机要务。”苏珩端着刚温好的药汤从厨房出来,
闻言掀了掀眼皮,笑道:“依我看,是藏得比西戎的暗哨还深。昨儿夜里我起夜,
见沈公子在书房翻将军的兵书,我后来悄悄翻了翻,那上面的批注他都用红笔标得整整齐齐,
连将军画错的阵法图,都悄悄改了,旁边还写着‘此处应依山势,将军许是累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霍云舟的琴弦“铮”地响了声,错了个离谱的音。江予安挑眉,
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哦?那他改的阵法,管用吗?”“何止管用。”沈酌接过话头,
指尖在石桌上虚画着阵法。“我早上翻兵书时瞧见了,那改法比兵书上的还妙,
省了三成兵力,却更稳妥。沈公子分明是懂兵法的,却偏要藏着掖着,只在暗处替将军补漏。
”院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霍云舟突然笑了,
指尖弹出段欢快的调子:“这么说,咱们这‘惊喜大礼包’,反倒成了给沈公子的试金石?
”“可不是嘛。”陆景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过来,笑得眉眼弯弯,
粉白的糕上还印着小巧的梅花。“将军带咱们回来,原是想搅搅局,看看沈公子会不会醋,
结果呢?人家不动声色,倒让咱们瞧出了他的真心。”江予安把暖玉丝披风往廊柱上一搭,
摸了摸下巴,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恶作剧的狡黠:“依我看啊,他不是没心思,
是不是……不行啊?”众人齐刷刷转头看他,眼睛都瞪得像铜铃。
苏珩:“嘶……这话可不兴说啊,听起来就吓人,那将军怎么办?
”霍云舟:“咱们当中有谁会医吗?要不……私下给沈公子看看?
”沈酌正用玉笛敲着石桌走神,闻言猛地抬头,笛尾差点戳到自己鼻子:“胡闹!
沈公子是文弱书生,哪禁得住你们这般揣度?”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门口方向瞥了眼,
耳尖红得像抹了胭脂。陆景捧着桂花糕的手一抖,粉白的糕掉了半块在地上,
被路过的阿黄叼走:“可、可沈公子上次搬书,三箱兵书就累得直喘气……”他越说越小声,
瞥见江予安眼里的促狭,突然捂住嘴,“我什么都没说!”苏珩系着围裙,
手里还攥着把锅铲,锅底的黑灰蹭了满脸:“医书我倒看过几本,
说要补气血……要不今晚的乌鸡汤多放当归?再加点海马?”他说着就要往灶房冲,
被霍云舟一把拉住。“你疯了?”霍云舟的琵琶弦又崩断一根。“沈公子要是喝了那汤,
不得以为咱们想毒死他?”他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要不我弹段《广陵散》?
听说这曲子能……嗯,提神。”“拉倒吧。”江予安捡了片落在披风上的梅花瓣。
“上次你给将军弹《破阵乐》,把校场的马都吓惊了。”他突然一拍手,“有了!让沈酌去!
他懂奇门遁甲,
说不定有什么法子……”沈酌的玉笛“哐当”掉在石桌上:“我那是排兵布阵的阵法!
不是……不是那等旁门左道!”他脸颊发烫,转身就要走,却被众人拽住。正闹得不可开交,
就见知墨端着药碗从回廊走过,听见动静探头看:“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家公子传消息说晚上将军想吃苏珩做的酱肘子,让多放冰糖。”十八位美男瞬间噤声,
齐刷刷看向苏珩。苏珩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
结结巴巴道:“酱、酱肘子……配、配当归海马汤?”知墨眨眨眼:“什么汤?
我家公子最近总熬夜看兵书,说是有点头晕,苏珩公子要给补补吗?
”江予安突然按住苏珩的肩,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补!必须补!就按苏珩说的方子,
多放……好东西!”霍云舟赶紧摸出琵琶:“我去练《凤求凰》,今晚弹得缠绵点!
”沈酌捡起玉笛,清了清嗓子:“我、我去看看兵书,有没有……强身健体的阵法。
”陆景则捡起地上的桂花糕,拍了拍灰:“我再去蒸点糕,放、放枸杞!”知墨站在原地,
看着突然忙碌起来的众人,挠了挠头:“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校场里,
沈砚之正对一发簪发呆,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他这是要感染风寒了吗?5、夜幕刚垂,
将军府的饭厅就热闹得像战场。苏珩端上的酱肘子油光锃亮,
冰糖熬出的琥珀色汤汁裹在肉皮上,颤巍巍的能晃出人影。可细看那肘子旁的配菜,
竟摆着当归、枸杞、海马干,活像碗刚出锅的药膳。“苏珩,你这是炖肘子还是熬药?
”江予安捏着筷子戳了戳海马干。“这东西放进去,肉都带腥味了。”苏珩系着围裙,
手里还攥着本翻卷了角的医书:“医书上说……以形补形……”话没说完,
就被霍云舟的琵琶声打断。他弹的《凤求凰》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琴弦“铮”地崩断一根,
断弦直直射向沈砚之的碗,溅起的米汤差点打湿他的月白长衫。“对不住对不住!
”霍云舟手忙脚乱地收琴,“我这就换根弦,弹《采莲曲》!”沈酌端着杯合欢花茶凑过来,
往沈砚之碗里倒了大半杯:“沈公子,喝点这个,疏肝理气。
”茶水里飘着的合欢花瓣粘在沈砚之的鼻尖上,惹得陆景刚塞进嘴里的枸杞糕差点喷出来。
林昭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夹起块肘子,刚要放进嘴里。就见十八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
江予安还偷偷给苏珩比了个“加把劲”的手势。林昭咬着肘子,突然觉得这肉甜得发齁,
己让这群人跟回来倒底是对是错……她有点儿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这顿饭吃得鸡飞狗跳。
霍云舟的《采莲曲》弹成了《丧钟赋》。苏珩往沈砚之碗里塞了三回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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