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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我靠分手暴富了讲述主角柳青青沈玉舟的爱恨纠作者“陳墨瞳”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在京城开合离专营各项分手、劝退、斩桃花业明码标童叟无直到我接了笔史上最贵的大金主点名要拆散她那与御史大夫家联姻的未婚我看着卷宗上那张俊美无俦却冷若冰霜的麻了——这不是三年前把我甩了的白月光前任沈玉舟吗?好家真是冤家路财路相1我叫阿京城合离社的东说得文雅我们是情感调解专为怨偶解决情感纠助其一别两各生欢说得直白就是专业拆业务...
主角:柳青青,沈玉舟 更新:2025-10-01 18: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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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京城开合离社,专营各项分手、劝退、斩桃花业务,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直到我接了笔史上最贵的大单,金主点名要拆散她那与御史大夫家联姻的未婚夫。
我看着卷宗上那张俊美无俦却冷若冰霜的脸,
麻了——这不是三年前把我甩了的白月光前任沈玉舟吗?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财路相逢。
1我叫阿九,京城合离社的东家。说得文雅点,我们是情感调解师,
专为怨偶解决情感纠纷,助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说得直白点,就是专业拆散,
业务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劝退小三、棒打鸳鸯、斩断桃花,
甚至帮某些想悔婚的怂包制造不可抗力……总之,只要钱给够,
皇上家的婚事我都敢去搅和搅和。这日午后,我正翘着二郎腿,
听着我那不靠谱的伙计念叨新出的话本子,什么《霸道王爷的逃跑小娇妻》,俗,太俗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响,一股清雅的兰花香气飘了进来。
我掀了掀眼皮,哟,来了位贵客。一位身着藕荷色衣裙的少女,身姿袅娜,面容清丽,
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是我见犹怜的顶级小白花长相。
她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请问,此处可是『合离社』?
少女声音细弱蚊吟,仿佛风一吹就倒。我坐直了身子,换上职业假笑:正是。姑娘,
喝茶还是喝水?我们这儿有刚到的雨前龙井,也有解暑的酸梅汤。当然,您要是心里苦,
我这儿还有黄连水,以毒攻毒,保证您喝完觉得世间再无苦事。少女被我逗得一愣,
随即掩唇轻笑,那点愁绪似乎也散了些。老板娘真会说笑。她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
我来,是想请您帮我办一件事。好说好说,我搓搓手,本店明码标价,
按难度收费。是劝退纠缠不休的穷秀才,还是赶走不安分的通房丫头?前者三百两,
后者五百两,若是青楼里的头牌,价钱另议。少女摇了摇头,轻轻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
推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好家伙,一千两。这可是大单!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真诚了十倍:姑娘请讲,别说头牌,就算是花魁,
我也给您打包送出京城,保证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回来的路!少女的脸色却倏地一白,
贝齿轻咬下唇,低声道:不是……都不是。我想请您……拆散一桩婚事。婚事?
我来了兴致,您自己的?她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眼眶微微泛红:是我未婚夫的。不,准确说,是我和他人的。我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叫你未婚夫和别人的婚事?难不成他还能同时娶两个?少女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幽幽叹了口气:家父是当朝御史大夫,我叫柳青青。月前,陛下赐婚,
将我许配给了……吏部侍郎沈家的大公子,沈玉舟。沈玉舟?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密密麻麻地疼。京城里谁人不知沈玉舟?家世显赫,年少成名,
十五岁中举,十八岁入仕,如今不过二十一,已是吏部侍郎。更要命的是,
他还有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清冷矜贵,宛如谪仙,是全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当然,
也曾是我的。柳青青见我半天不语,以为我在估量难度,又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
与前一张并排放在一起。两千两,是定金。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恳求,事成之后,
我再付八千两。总共一万两,只求老板娘能让沈家主动退婚。一万两!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这笔钱足够我把合离社开遍大江南北,然后提前退休,
养一百个话本子先生,天天给我写《霸道女富婆和她的小奶狗们》。
金钱的诱惑瞬间压倒了那点不合时宜的旧日情伤。我深吸一口气,将那点酸涩压到心底,
恢复了专业精神:柳小姐,您是金主,您说了算。不过,我得先弄明白,
这沈公子既然是您的未婚夫,怎么又跟别人有了婚事?难不成是您不愿意嫁,
想让他背上悔婚的骂名?柳青青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不是的。
她哽咽道,我与沈公子……并无感情。赐婚前,我们甚至从未见过。
可他……他心中另有其人。我曾无意中听到他与友人醉后吐真言,说他此生非那女子不娶,
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他说,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还说……他会想办法退掉这门婚事,哪怕背负抗旨的罪名,也要和他心爱之人在一起。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好你个沈玉舟,三年前说我俩家世悬殊,非卿所愿,
转身就对我玩始乱终弃。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连圣旨都敢抗了?一股无名火蹭
地就冒了上来。那女子是谁?我几乎是咬着牙问。柳青青抬起泪眼,怯生生地看着我,
递过来一张纸。我只打探到这些,此女似乎出身市井,
三年前曾与沈公子有过一段……过往。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缓缓展开。上面没有画像,
只有寥寥数语,描述了一个女子的生平。——阿九,无父无母,京城人士,性狡黠,善钻营,
曾于三年前与沈玉舟相恋,后被其抛弃。现为合离社东家,
专营……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纸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搞了半天,
沈玉舟那个让他不惜抗旨也要娶的白月光朱砂痣,就是我本人?!而现在,他的正牌未婚妻,
花了一万两,雇我来拆散我和他的婚事?这都叫什么事!我绿了我自己?
我成了我自己的小三?我抬头看向柳青青,她正用一种拜托了,只有你能帮我
的眼神望着我,纯洁无瑕,楚楚可怜。我捏着那张纸,又看了看桌上那两千两银票,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所以……我艰难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沈玉舟,
让他为了我,主动跟你退婚?柳青青用力地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期许:阿九姑娘,
我知道这很为难。但全京城,也只有你能让沈公子回心转意了。求求你,成全他们,
也成全我。我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后院里孤独终老。我看着她真诚的脸,
再想想那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心一横,牙一咬。干了!不就是演戏吗?我可是专业的。
而且,我倒要看看,沈玉舟这个狗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三年前把我甩了,
现在又演这么一出深情戏给谁看?我拍案而起,对着柳青青一抱拳,
豪气干云:柳小姐放心!别说沈玉舟心里有我,就算他心里的是条狗,
我也能让他为了这条狗,汪汪叫着去退婚!这单子,我接了!
2接下这桩堪称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生意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偶遇
沈玉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三年未见,我得先探探他如今的深浅。
根据柳青青提供的情报,沈玉舟每日下衙后,都会去京城最大的书局文渊阁
待上一个时辰。我换了身素净的衣裙,略施薄粉,力求打造出一种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的白莲花效果。毕竟,根据金主的情报,
我现在的人设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总不能打扮得像个要去收账的泼妇。文渊阁内,
书香墨韵,清幽雅致。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沈玉舟正立在窗边的书架前,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身姿挺拔如松。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衬得他那张本就俊美得过分的脸,更是清冷出尘,宛如画中仙。三年不见,
他似乎比从前更高了些,眉眼间的青涩尽褪,代之以一种沉稳内敛的疏离感,
像一块上好的冷玉,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不争气的悸动,
抱着一卷书,缓步向他走去。接下来的情节,我已经在脑子里演练了八百遍。
第一步:不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第二步:手中的书不小心滑落。
第三步:在他弯腰捡拾的瞬间,我也会同时蹲下,然后我们的指尖偶然触碰,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天雷勾地火。届时,他看着我这张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
定会震惊、错愕、狂喜,然后深情地唤一声:阿九?完美。我调整好表情,酝酿好情绪,
迈着计算好的步子,朝他走去。一步,两步……就是现在!我手一松,书卷应声落地。
我立刻配合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随即楚楚可怜地蹲下身。然而,
预想中那个会同时弯腰的挺拔身影,并没有出现。我蹲在地上,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
偷偷抬眼一瞧。沈玉舟依旧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手中的书卷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包括地上那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我。空气瞬间凝固了。旁边几个看书的秀才,
都向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好你个沈玉舟,长本事了啊!
三年前你还会扶摔倒的老奶奶过街呢,现在连个大姑娘都视而不见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还是被京城的官场给染黑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是专业的。我咬了咬牙,
自己把书捡起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婉动人的笑容。
沈……沈公子,好巧。他终于舍得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落在我脸上。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平静无波,没有震惊,没有错愕,更没有狂喜。
只有一片纯粹的、毫无温度的……陌生。他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问路的陌生人。三秒后,他微微颔首,吐出两个字:有事?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事?我他妈当然有事!我就是你那个不惜抗旨也要娶的白月光啊!
你不认识我了?你失忆了?还是说,柳青青给的情报是假的?我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狗血情节,
什么双胞胎替身,什么失忆梗,什么认错人……公子……不认得我了?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三分委屈,三分试探,四分恰到好处的伤感。
沈玉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他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喜,来了来了,他想起来了!然后,就听他用那清冷悦耳的嗓音,
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哦,想起来了。你是城南卖炊饼的王大娘家的……外甥女?
上次我路过,你多找了我三文钱。我:……我感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上不去也下不来。王大娘的外甥女?多找三文钱?沈玉舟,你他妈是人吗?!
老娘我当年跟你好的时候,天天给你送爱心便当,下雨给你送伞,
你跟人打架我还帮你递板砖!你现在跟我说,你就记得个卖炊饼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的鼻子,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但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如坠冰窟。
他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那眼神,就像在评估一件货品,最后,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堪称嘲讽的弧度。姑娘今日这身打扮,是又想故技重施?
他缓缓道,可惜,沈某如今,对这种廉价的楚楚可怜,已经不感兴趣了。
廉价的楚楚可怜?故技重施?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他不是不记得我,
他是记得太清楚了。他记得我所有的手段,所有的伪装。他这是在警告我,别再白费心机。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瞬间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所有的精心设计,
在他眼里都成了一场拙劣的表演。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听到几声压抑的窃笑。我的脸火辣辣地疼,比被人当众扇了十个耳光还要难堪。
原来,柳青青的情报根本就是错的。什么白月光,什么非我不娶,全都是狗屁!这个男人,
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对我,只剩下鄙夷和厌恶。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沈玉舟,你行。你真行。我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忽然就笑了。既然你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本来我还想跟你玩点温情的,念着点旧情。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堪,让我知难而退吗?我偏不!我不仅要缠着你,我还要缠得你身败名裂,
鸡犬不宁!我不仅要拿到那一万两银子,我还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抬起头,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笑得花枝乱颤:沈公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什么故技重施,
什么楚楚可怜?我只是看公子站在这里像尊门神,怕吓着别的客人,好心提醒一句罢了。
既然公子没事,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扭着腰,踩着我这辈子最摇曳生姿的步伐,
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留给他一个高傲的、绝不认输的背影。沈玉舟,我们的战争,
现在才刚刚开始。3第一次交锋惨败,我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被激起了熊熊斗志。
沈玉舟,你以为你装不认识我,说几句风凉话,就能把我吓跑?太天真了。我阿九的字典里,
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尤其是在一万两银子面前。回到合离社,
我立刻召集我的左膀右臂——账房先生兼狗头军师老白,以及跑腿伙计兼八卦中心猴子,
召开紧急作战会议。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把文渊阁的遭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沈玉舟的冷酷无情和我的临危不乱,他现在是铁了心要跟我划清界限。温情牌,
走不通了。猴子听得义愤填膺:太过分了!老大,这姓沈的就是个白眼狼!
当年你对他多好啊,现在发达了,翻脸不认人了!老白则捻着他那几根山羊胡,
一脸深沉:东家,依老夫看,此事必有蹊跷。你想啊,如果沈公子真的对你毫无情意,
为何柳小姐会言之凿凿,说他非你不娶?这中间,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什么隐情?
我嗤之以鼻,最大的隐情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他现在是吏部侍郎,未来的阁老,我呢?
一个开『分手公司』的市井小民。他当然要跟我划清界限,免得我玷污了他高贵的门楣。
越想越气,我一拍桌子:甭管他什么隐情,我们的目标不变——让他主动退婚!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们就来硬的!我铺开一张大纸,提起毛笔,
龙飞凤舞地写下四个大字——A 计划:碰瓷。碰瓷?猴子和老白面面相觑。
我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没错。既然他沈玉舟爱惜羽毛,最重名声,
那我就偏要往他这身白袍子上泼墨!我要让他知道,我阿九,不是那么好甩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粗暴。我要制造一场声势浩大的意外,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到,
他沈玉舟对我这个前女友如何纠缠不休,旧情难忘。地点,
我选在了京城最热闹的东大街。时间,就定在明日午时,人流量最大的时候。道具,
是猴子从街头请来的两个专业混混。剧本我都写好了:我路过东大街,被混混调戏。此时,
沈玉舟恰好路过我会提前派人盯梢他的行踪,他可以袖手旁观,但只要他路过,
我的人就会立刻冲上去,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光天化日之下,
你竟纵容恶霸欺辱你的心上人?沈玉舟,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一来,无论他怎么解释,
他为保名声,见死不救,抛弃旧爱的形象就立住了。只要舆论一起,
他沈侍郎的清誉必然受损。御史大夫家最重脸面,到时候,这婚事,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老大,这招……是不是太损了?猴子有点犹豫,万一沈公子真的不管你,
你岂不是要吃亏?放心,我拍拍胸脯,我花钱请的混混是专业的,只动口,不动手。
再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那一万两,冒点险算什么?第二天,计划如期进行。
我依旧是一身素雅打扮,脸上画着三分惊慌七分无助的柔弱妆容,在东大街上闲逛。
猴子在不远处的茶楼上盯梢,约定好以摔杯为号。午时刚过,茶楼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我心领神会,来了!我立刻调整好表情,眼眶一红,脚步加快,一副被人追赶的惊惶模样。
两个膀大腰圆的混混适时地从巷子里窜出来,拦住我的去路,
嬉皮笑脸地开口:小娘子,走这么快做什么?陪哥哥们喝两杯啊?
周围的行人立刻围了上来,指指点点。我按照剧本,惊慌失措地后退,
声音颤抖: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在这东大街,我们兄弟就是王法!混混嚣张地大笑。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顶青呢轿子正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过来,轿子前有两个眼熟的侍卫。
是沈玉舟的轿子,错不了!时机到了!我朝着轿子的方向,发出一声悲戚的呼喊:救命啊!
轿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轿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
露出了沈玉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的目光扫过我,又扫过那两个混混,眉头微蹙。
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那不是沈侍郎的轿子吗?是他,他怎么停下了?
有好戏看了!我心中一阵狂喜,鱼儿上钩了!然而,下一秒,
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始料未及。沈玉舟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或是英雄救美,或是冷漠旁观。
他下了轿,缓步走到我面前。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口揭穿我或者安抚我的时候,
他却径直越过了我,走到了那个带头的混混面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拍了拍那混混的肩膀,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温和的语气说道:张三,
又出来『谋生』了?上次让你去城西兵马司领的差事,不合心意吗?那名叫张三
的混混,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的笑:哎哟,
沈大人!误会,都是误会!小的这不是……跟这位姑娘开个玩笑嘛!说着,
他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他妈坑我!我彻底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他们认识?沈玉舟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的嘲讽,
比上次在文渊阁还要浓烈一百倍。这位姑娘,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若真有难处,可去报官。若只是想引人注目,
恕沈某……没空奉陪。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上轿,起轿,离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留下我,和两个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混混,
以及一群从同情、期待瞬间转为鄙夷、嘲笑的围观群众。搞了半天是仙人跳啊!
这女的想攀高枝想疯了吧?居然算计到沈侍郎头上了!真是不要脸!
我站在人群中央,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烈日下暴晒。羞辱,愤怒,
还有一丝……彻骨的寒意。沈玉舟,他不仅识破了我的计谋,还反将了我一军。
他认识我请来的混混,他知道我所有的安排。他就像一张网,而我,
就是那只自投罗网的蠢蝴蝶。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这时,
柳青青的贴身丫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方手帕,
柔声细语地劝道:阿九姑娘,别伤心了。我家小姐说了,沈公子心性坚毅,
非常手段怕是行不通。或许……您该试试别的法子。我接过手帕,看着她那张充满关切
的脸,心里却是一片冰凉。这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
柳青青的人都会恰好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4接连两次的惨败,让我彻底冷静了下来。我把自己关在合离社的后院里,
整整一天没出门。我在复盘,复盘这两次交锋的每一个细节。沈玉舟的冷漠,他的反击,
都精准得不像话。他仿佛能预知我的每一步行动。还有柳青青,她每次都恰好
在我最难堪的时候出现,给予安慰和鼓励,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柳青青花一万两,
雇我这个情敌去抢自己的未婚夫,理由是成全我们。这本身就不合逻辑。
哪个女人会如此大度?沈玉舟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装作不认识,用最伤人的方式羞辱我。
如果他真的对我余情未了,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他对我恨之入骨,
那柳青青口中的非我不娶又从何而来?除非……他们俩都在演戏。
柳青青不是真的想让我拆散他们,沈玉舟也不是真的想羞辱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而我,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但我没有证据。我决定,
再试一次。这一次,我要用上终极杀招,也是我最不愿动用的一招——B 计划:色诱。
不,准确地说,是回忆杀。我要用我们之间最私密的记忆,去撬开他那副坚硬的龟壳,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三年前,我和沈玉舟在一起时,他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清高,
孤傲,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我为了追他,费尽了心思。我知道他喜欢吃城东一品斋
的桂花糕,便日日去排队,风雨无阻。我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
却唯独不反感我身上一种自制的栀子花香膏的味道。我知道他看似冷漠,实则心软。
有一次我为了给他送伞,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发了高烧。他嘴上说着愚蠢,
却守了我一夜,亲手为我熬了姜汤。这些记忆,是他不可能忘记的。
如果连这些都无法让他动容,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沈玉舟了。
我花了半天时间,亲手做了桂花糕,又用栀子花精心调制了香膏,涂在腕间。这一次,
我没有去人多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沈府。我买通了沈府的门房,
谎称是吏部有紧急公文要送,成功混了进去。我在他回府必经的月亮门下等他。夜色渐浓,
月上柳梢。远处传来脚步声,沈玉舟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他似乎刚从某个应酬回来,
身上带着一丝酒气,月白色的衣袍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落寞。他走得很慢,
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当他走近时,我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公子。我低声唤他。他脚步一顿,抬眸看我。夜色模糊了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
他的目光比前两次更加冰冷,甚至带了一丝……杀气。你真是阴魂不散。
他的声音里满是厌恶。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默默地从食盒里取出那盘桂花糕,
递到他面前。你晚饭一定又没怎么吃,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尝尝吧,
刚做的,还热着。他看了一眼那盘桂花糕,眸光微不可见地闪动了一下。
我又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让他闻我腕间的香气。这个味道,你还记得吗?
沈玉舟的身体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被我捕捉到的,
深藏的温柔。我知道,我赌对了。他不是不在乎。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个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玉舟哥哥!柳青青提着一盏灯笼,莲步轻移,
出现在长廊的另一头。她看到我们,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婉得体的模样,
缓缓走过来。阿九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故作惊讶地问。沈玉舟脸上的所有情绪,
在柳青青出现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甚至比之前更甚。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从我身边走过,走到了柳青青身边。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我彻底心死的事情。他抬手,拂去柳青青肩上的一片落叶,动作轻柔,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夜深了,怎么还不睡?着凉了怎么办。那画面,郎才女貌,
璧人一对。而我,捧着一盘冷掉的桂花糕,站在他们幸福的剪影之外,
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得粉碎。
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绝望。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什么白月光,什么情非得已,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不在乎我了。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都给了另一个人。我输了,输得体无完肤。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跑,
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我没有看到,在我转身之后,
沈玉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那眼神里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我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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