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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房是哪个年代的

桔灯慢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青砖房是哪个年代的》是桔灯慢行的小内容精选:青砖巷的名是赵茜雅记事起就刻在心里巷子不青石板路被几代人的脚底板磨得发雨天里能映出两旁矮墙的影巷口那棵老槐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对面的屋顶每年春细碎的白花能落满半条巷空气里飘着股甜丝丝的赵茜雅家就在巷子中一间不大的平门口支着个馄饨父亲赵老实人如其话不手上的活儿却麻每天天不他就围着油渍麻花的围在案板前揉面、擀皮、调面团在他粗糙的...

主角:馄饨,赵茜雅   更新:2025-10-01 18: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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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巷的名字,是赵茜雅记事起就刻在心里的。巷子不宽,

青石板路被几代人的脚底板磨得发亮,雨天里能映出两旁矮墙的影子。巷口那棵老槐树,

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对面的屋顶上,每年春天,细碎的白花能落满半条巷子,

空气里飘着股甜丝丝的香。赵茜雅家就在巷子中段,一间不大的平房,门口支着个馄饨摊。

父亲赵老实人如其名,话不多,手上的活儿却麻利。每天天不亮,他就围着油渍麻花的围裙,

在案板前揉面、擀皮、调馅。面团在他粗糙的掌心里转着圈,

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张张薄如蝉翼的馄饨皮,码在竹篾盘里,整整齐齐。

母亲则在一旁收拾碗筷,算账,嗓门清亮,隔着半条巷子都能听见她招呼客人:“李大爷,

今天还是加辣油?”赵茜雅的童年,就是在馄饨的香气里泡大的。

她总爱蹲在摊旁边的小马扎上,看父亲捏馄饨。父亲的手指又粗又短,关节处因为常年泡水,

泛着红紫色,可捏起馄饨来,却灵活得像有了灵性。雪白的皮儿裹上粉嫩的肉馅,

捏出个漂亮的褶子,扔进滚开的锅里,不一会儿就浮起来,像一群白胖胖的小鱼。那时候,

巷子里的孩子都爱围着馄饨摊转。隔壁的小虎子总说:“茜雅,你爸的馄饨能香到街尾去。

”说着,就趁赵茜雅妈不注意,伸手想偷拿案板上的碎肉馅。

赵茜雅每次都像只护崽的小母鸡,张开胳膊挡住他:“不许碰!我爸说,干净最重要。

”两人常常为这点事拌嘴,有时还会追着跑过整条巷子,脚步声惊飞了老槐树上的麻雀。

日子像巷子里的流水,不紧不慢地淌着。赵茜雅渐渐长到了梳辫子的年纪,

身上的衣服依旧带着补丁,却是母亲洗得发白的干净模样。她开始帮家里干活,

放学后就坐在馄饨摊旁,给客人递碗、擦桌子。有次,

一个穿中山装的叔叔夸她:“这丫头真懂事。”母亲在一旁笑着,

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光:“她呀,就是嘴笨,手脚还勤快。”巷子里的日子,琐碎又热闹。

张奶奶家的猫总爱跑到赵茜雅家屋顶晒太阳,李叔的收音机里每天都放着评书,

王婶总爱在傍晚时分站在门口,跟来往的人念叨谁家的菜便宜。赵茜雅记得,有年夏天暴雨,

张奶奶家的被子还晾在院子里,她和母亲顶着塑料布冲过去,把湿淋淋的被子抱回来,

在自家煤炉上烤了半宿。张奶奶后来给她塞了块水果糖,用皱纹纸包着,甜得她舌尖发麻。

也有摩擦的时候。王婶和李婶因为晾衣服的绳子占了地方吵过架,

声音大得整条巷子都听得见。可转天,李婶就端着一碗刚蒸好的红薯,送到王婶家:“尝尝,

甜着呢。”王婶也不矫情,接过来就吃,昨天的不快像是被晨露洗没了。赵茜雅那时候不懂,

只觉得大人们的世界真奇怪,前一秒还红着脸吵架,后一秒就能笑着分吃一碗红薯。

十几岁的时候,赵茜雅的世界开始有了变化。巷口新开了家音像店,

门口的大喇叭里整天放着邓丽君的歌,甜腻腻的调子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巷子里的姑娘们开始偷偷烫头发,穿起了喇叭裤,裤腿宽得能扫地。赵茜雅看着她们,

心里也有些痒痒,却只是把羡慕藏在心里。她知道,家里的馄饨摊每天挣的都是辛苦钱,

母亲连块新肥皂都要犹豫半天,她怎么能要那些花哨的东西。小虎子也变了,

不再是那个偷肉馅的毛头小子,长成了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的确良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偶尔会在馄饨摊前停下,买一碗馄饨,看着赵茜雅说:“茜雅,

你也该买条新裙子了。”赵茜雅低下头,用布擦着桌子,声音细若蚊蚋:“不用,

旧的还能穿。”那年夏天,高考的消息像块石头投进青砖巷的池塘,激起层层涟漪。

巷子里的老陈家儿子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成了整条巷子的骄傲。陈家请了客,

在巷口摆了好几桌,菜香飘了一整夜。赵茜雅看着穿着新衣服的陈大哥,胸前戴着大红花,

被人簇拥着,心里忽然有了个模糊的念头。她想,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和青砖巷不一样?

她开始偷偷攒钱,把母亲给的零花钱一分分存起来,想买本习题册。可那天,

她看到母亲在灯下缝补父亲磨破的袜子,线头在指间绕来绕去,忽然就把钱拿了出来,

塞进母亲手里:“妈,给爸买双新袜子吧。”母亲愣了愣,摸着她的头,没说话,

眼里却湿了。后来,小虎子没考上大学,接了他爸的班,去了国营厂当工人。他上班第一天,

穿着蓝色的工装,在馄饨摊前站了很久,说:“茜雅,以后想吃馄饨,我来付钱。

”赵茜雅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啊,可不许耍赖。”再后来,巷子里的人渐渐少了。

有人搬进了新盖的楼房,有人跟着亲戚去了南方做生意。老槐树依旧在巷口矗立,

只是枝桠好像稀疏了些。赵茜雅的父亲染了霜白的头发,捏馄饨的手也不如从前稳了,

母亲的背也驼了,算账时总要戴上老花镜。赵茜雅没离开青砖巷。她接过了父母的馄饨摊,

依旧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有人劝她:“茜雅,出去闯闯吧,总守着这摊子有啥意思。

”她总是笑着摇头:“这里好,踏实。”有年冬天,下了场大雪,青砖巷被厚厚的雪盖着,

像条白色的丝带。赵茜雅正准备收摊,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站在老槐树下。是小虎子,他从南方回来了,脸上带着风霜,眼里却亮闪闪的。“茜雅,

”他走过来,搓着手,“给我来碗馄饨,多加辣。”赵茜雅点点头,转身走进屋里。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响,馄饨浮起来,冒着热气。她把馄饨端出来,放在小虎子面前,

看着他吃得满头大汗。“还是你家的馄饨好吃,”小虎子抹了抹嘴,“外面的山珍海味,

都比不上这个。”赵茜雅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母亲当年一样。她抬头看向巷口的老槐树,

枝头落满了雪,在阳光下闪着光。她忽然明白,青砖巷从来都不是她世界的半径,

而是她的整个世界。那些琐碎的日子,那些平凡的温暖,像老槐树的年轮,一圈圈刻在心里,

成了最珍贵的念想。雪还在下,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馄饨摊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慢慢散开,

和着远处隐约的歌声,温柔了整个冬天。小虎子回来后没走,在巷口租了个小门面,

开起了五金店。说是店,其实更像个杂货铺,扳手、灯泡、水管零件堆得满满当当,

却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每天清晨,赵茜雅支起馄饨摊时,

总能看见小虎子扛着梯子从店里出来,要么是帮张奶奶换灯泡,

要么是给李叔修水管——他还是老样子,闲不住,见谁都想搭把手。“茜雅,

今天的馄饨汤里多搁点虾皮。”小虎子路过摊前,总会笑着喊一声。赵茜雅应着,

往沸水里撒虾皮时,心里总像被什么东西暖着。有时忙不过来,

小虎子会暂时关了店门过来搭把手,他算账不如赵茜雅母亲麻利,却总能把钱数得清清楚楚,

递到客人手里时还不忘说句“慢走”。巷子里的老槐树在那年春天出了点岔子,

靠近根部的地方蛀了个大洞,风一吹就晃悠。居委会来人看了,说怕是得锯掉,免得砸伤人。

消息传开,巷子里的人都舍不得。张奶奶拄着拐杖在树底下站了半天,

念叨着:“这树都在这儿几十年了,看着茜雅他们长大的……”赵茜雅也急,

她记得小时候在树下捡槐花,记得暴雨天躲在树洞里避雨,

记得小虎子曾踩着树干爬上墙头掏鸟窝。那天收摊后,她正对着老槐树发呆,

小虎子扛着工具箱过来了:“别愁,我试试。”他钻进树洞里,

借着手机的光查看蛀虫的痕迹,又跑去林业站请教老师傅,买了专治蛀虫的药粉。

接下来的半个月,小虎子每天收了店就往槐树下钻,往树洞里填药粉,用水泥糊住裂缝,

还在树干周围搭了圈木架支撑。赵茜雅看他一身灰一脸汗,就每天多留一碗馄饨,

等他忙完了端过去。老槐树居然真的缓过来了。夏天来时,枝桠上又缀满了白花,风吹过,

花瓣落在小虎子的五金店门口,落在赵茜雅的馄饨摊上,也落在张奶奶颤巍巍的白发上。

张奶奶拉着小虎子的手,眼里的泪珠子滚个不停:“好孩子,你救了这树,

也救了我们的念想啊。”日子一天天过,青砖巷也悄悄变了模样。有人在巷口挂起了红灯笼,

有年轻人开了家咖啡馆,玻璃门上贴着“青砖巷故事”的贴纸。

赵茜雅的馄饨摊换了新的木桌木椅,母亲绣的蓝布桌布铺在上面,

倒成了巷子里一道特别的风景。常有背着相机的人来拍照,说这是“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赵茜雅的父亲走的那年,也是个春天。老人是在馄饨摊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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