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我是丁克，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们就离婚。"妻子李婉秋冷冷地扔下这句话，
转身就去了娘家。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忍气吞声十五年，工资卡交给她管，
自己连根烟都舍不得抽。到头来，她拿着我的钱给前男友买了三套房，
还在我重病时把我扔在医院不管。临死前，她和前男友站在病床前，笑着说："傻子，
这些年你赚的钱都给志远创业了，他现在身家千万，多亏了你。"再睁眼，
我回到了1990年春天。这一次，我不会再当冤大头。1单位宿舍里，
李婉秋正在收拾东西。"你真要回娘家？"我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红塔山。
她头也不回："我妈说建军要结婚，让我回去帮忙。"李建军，我那个废物小舅子，
今年才二十五岁，整天游手好闲，现在要结婚了。上一世，
我为了这个婚礼前前后后出了三千块，那可是我大半年的工资。"他结婚关你什么事？
"我弹了弹烟灰。李婉秋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不耐烦："建国，你什么意思？
建军是我弟弟，他结婚我当姐姐的能不帮忙吗？""帮忙可以，但是别指望我出钱。
"我这话一出，她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我说，你弟弟结婚，我不出钱。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平静。李婉秋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走到我面前："张建国，
你是不是疯了？建军结婚，你当姐夫的不出钱，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家？""让外人怎么看，
那是你们李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她气得脸都红了，"我们是夫妻，
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笑了："夫妻？李婉秋，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眼神闪烁。我没回答她，而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铁盒子，
里面是我这些年的存折。上一世，这些存折都在她手里，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钱。
这一世重生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存折拿了回来。"我要看看存折。"我打开铁盒子。
李婉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什么时候拿回去的？""昨天。"我翻开存折，
上面的数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工资存折里只剩下一百二十块。我记得很清楚，
上个月发工资前，里面还有八千多块。"钱呢？"我把存折扔到她面前。
李婉秋别过脸："我、我拿去给我妈了，她说家里要修房子。""修房子？"我冷笑，
"你家去年才修的房子，今年又要修？""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她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是你老婆，我拿家里的钱怎么了？再说了，那是我娘家，我不帮谁帮？
"我盯着她的眼睛："李婉秋，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些年你一共拿了多少钱回娘家？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那是我重生后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账目。
"1987年，你弟弟要买自行车，三百块。""1988年，你爸住院，五百块。
""1989年，你弟弟找工作托关系，一千块。""今年年初，你妈说要买新衣服，
两百块。""上个月，你弟弟说要相亲，五百块。"我一笔一笔念出来，
李婉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加起来，这五年你拿回娘家的钱，一共八千七百块。
"我合上笔记本，"李婉秋，这还不算你每个月给你妈拿的米面油。""那、那又怎么样？
"她强撑着，"我是独生女，我不管娘家谁管？""独生女？"我笑了，"你还有个弟弟呢，
怎么就成独生女了？"李婉秋语塞。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李婉秋，我们离婚吧。
"她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
"你疯了？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她的声音都变了调。我弹了弹烟灰："理由很多，
你要听吗？""第一，你说要丁克，结婚五年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第二，你把我的工资拿回娘家，五年八千多块，这些钱够在咱们单位分房了。""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你心里有别人。
"李婉秋身体一晃，差点站不稳："你、你胡说什么？""胡说？"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什么？"那是一封情书，落款是赵志远。上一世我死前才知道，
李婉秋和赵志远从来没断过联系。这一世重生回来，我趁她回娘家的时候翻了她的箱子，
果然找到了这些信。李婉秋脸上的血色全无，她想抢过那封信，被我躲开了。"'婉秋，
等我有钱了，我们就在一起。'"我念着信上的内容，"'这个姓张的配不上你，
你跟着他只会吃苦。'""够了！"李婉秋尖叫起来，"张建国，你偷看我的东西！
""偷看？"我把信扔到她脸上，"李婉秋，你一边跟我结婚，一边跟他藕断丝连，
你对得起我吗？"她捡起信，紧紧攥在手里，眼泪掉了下来："我、我没有，
我和他只是朋友。""朋友？"我冷笑，"朋友会写这种信？李婉秋，你当我傻吗？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和他只是写写信而已。""写信？
"我打开衣柜，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十封信。
李婉秋看到那个盒子，脸色彻底变了。"这些年，他给你写了多少封信？
"我把盒子里的信全部倒在床上，"五十三封，我数过了。
""你、你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昨天。"我点燃一根烟，"李婉秋，
你知道这些信里最让我恶心的是什么吗？"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哭。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他说他要做生意，问你能不能借他一千块钱。
""这封信的日期是去年八月，而去年八月，你刚好拿了我一千块钱，说是你妈要看病。
"李婉秋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我继续翻着那些信："今年三月，
他说要买辆自行车跑业务，需要三百块。""而今年三月，你拿了我三百块，
说是给你弟弟买衣服。""李婉秋，这些年你拿回娘家的钱，有多少是给了他的？
"她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建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上一世，她就是用这种方式骗过我的。她会哭，会求饶，
会说自己再也不敢了。然后呢？然后她转头就把我的钱给了赵志远。"李婉秋，我们离婚吧。
"我再次说道。她抬起头，满脸泪水："不，我不离！建国，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给他钱了，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你？"我冷笑，"李婉秋，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建国，我们结婚五年了，
你就看在这五年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低头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上一世，
我就是心软了，才会被她骗了十五年。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李婉秋，你起来。
"我把她的手拽开，"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必须离婚。
"2李婉秋见我态度坚决,立刻变了脸。
还不是要分给我一半?"我笑了:"分就分,这房子本来就是单位分的,你要一半也无所谓。
开:"李婉秋,你还要脸吗?这些钱都是我挣的,你拿回娘家的那些钱,我都没跟你算账呢。
同财产,我有权分!"我点了根烟:"行,那我们就去单位找领导评评理,看看到底谁有理。
"李婉秋脸色一变。
最怕的就是闹到单位去,那样她的脸往哪搁?"建国,你真要闹那么大?"她语气软了下来。
"不是我要闹大,是你不讲理。"我吸了口烟,"李婉秋,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们好聚好散,房子我不要了,给你。但是存折里的钱和其他东西都归我。
二,我们去单位评理,把这些年你拿钱给前男友的事都抖出来,到时候你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李婉秋咬着嘴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婉秋!婉秋!你在吗?"是她妈的声音。
立刻跑去开门:"妈,你怎么来了?""我听你爸说你和建国吵架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母走进来,看到满地的信和我手里的铁盒子,脸色一沉,"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妈。
"我掐灭烟头,"我和婉秋要离婚。
立刻尖利起来,"好好的离什么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真是服了这一家人的逻辑。
"妈,不是我要离,是婉秋一直在拿我的钱给她前男友。
"我指了指地上的信,"这些信您可以看看。
"李母弯腰捡起一封信,匆匆扫了几眼,脸色也变了。
是赵志远写的,婉秋拿我的钱去资助他做生意!"李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婉秋这时候又哭了起来:"妈,建国他不要我了,他说要和我离婚。
告诉你,婉秋是我生的养的,你想离婚,先过我这一关!""那您说怎么办?"我点了根烟。
"怎么办?"李母想了想,"这样,你们谁也别离,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母理直气壮,"难不成你还想让婉秋给你跪下?"我深吸一口烟:"妈,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第一,婉秋必须和赵志远断绝来往,以后不准再见面。
""第二,她必须把这五年拿走的八千块钱还给我。
""第三,以后我的工资我自己管,她别想再拿一分钱回娘家。
母就跳了起来:"张建国,你做梦!八千块,你让婉秋上哪给你弄八千块?""那是她的事。
"我态度很坚决,"要么还钱,要么离婚,没有第三条路。
气得直哆嗦,"好,好你个张建国,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妈,您别激动。
"李婉秋扶住她,"我们慢慢说。
就不信了,离了他你还能饿死不成?"李婉秋却没动:"妈,您先回去吧,我和建国再谈谈。
""你还和他谈什么?"李母急了。
李婉秋加重了语气,"您先回去!"李母看着女儿,最后叹了口气:"那好,你自己看着办。
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张建国,你给我等着!"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李婉秋两个人。
她擦了擦眼泪,突然跪在了地上。
"建国,我求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上一世,她用同样的方式骗过我无数次。"李婉秋,你起来。
泪水,"我保证,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赵志远联系了,我也不会再拿你的钱回娘家了。
""李婉秋,你的保证和誓言,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把烟头掐灭,"你起来吧,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买菜做饭,然后骑车一个小时去单位上班。
""下了班还要去帮人修自行车,一个月能多挣二十块钱。
断丝连,还把我辛辛苦苦挣的钱给了他!""李婉秋,你对得起我吗?"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一遍,这五年,你到底给了赵志远多少钱?"她咬着嘴唇,半天才小声说:"三、三千多。
""三千多?"我冷笑,"李婉秋,你撒谎都不打草稿。
"我拿起那些信,一封一封地念:"去年八月,一千块。""去年十月,五百块。
""今年一月,八百块。""今年三月,三百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我转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单位大院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那些灯光,曾经也温暖过我。
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3我点了根烟,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李婉秋,我给你三天时间。
"我头也不回,"三天之内,把七千块还给我,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三天?"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建国,我上哪给你弄七千块?""那是你的事。
"我转过身,"要么还钱,要么离婚,你自己选。""我、我真的拿不出来。
"她瘫坐在地上。"拿不出来就去找赵志远要。
"我冷冷地说,"这些钱都是你给他的,让他还给你。"李婉秋脸色一白:"他、他也没钱。
""没钱?"我笑了,"前两个月他不是说要开店吗?没钱开什么店?""那、那是借的。
"她支支吾吾。"借的?"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李婉秋,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我没有!"她大声辩解。
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什么?"那是一张房产证复印件,是我重生后特意去房管所查的。
"这、这是哪来的?"李婉秋脸色惨白。"房管所。
"我把纸扔到她面前,"赵志远去年在建设路买了一套房子,七十平米,花了三万五。
""这三万五里面,有多少是我的钱?"李婉秋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今年三月,他又在粮油站买了个门面,准备开杂货铺,那个门面两万块。
""李婉秋,你算算,这五万多块钱里,有多少是我的血汗钱?"她整个人都傻了。
"不、不可能,志远说他只是借我的钱周转,他说他会还给我的。
,你真傻还是装傻?他拿着你的钱买房买铺面,你还指望他还给你?""他、他不会骗我的。
"她喃喃自语。"骗不骗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把烟头掐灭,"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我拿起铁盒子和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单位大院里,几个邻居正在聊天,看到我出来,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建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王大姐问道。"出去住几天。"我淡淡地说。
"出去住?怎么了,和婉秋吵架了?"她一脸八卦。"嗯。"我也不瞒着。
"吵架不是大事,年轻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过几天就好了。"王大姐劝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径直走出了大院。我去了招待所,开了个单间,七块钱一晚。
躺在床上,我点了根烟,回想着上一世的事。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心软,最后被李婉秋骗得家破人亡。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单位上班。刚到办公室,主任就叫住我:"建国,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看到李母正坐在沙发上。"妈,您怎么来了?"我装作不知道。
"建国啊。
"主任开口了,"李阿姨来找我,说你和婉秋要离婚,有这事吗?"我点了点头:"有。
着眉头,"你们俩结婚才五年,孩子都还没有,怎么就要离婚了?""主任,这是我的私事。
"我淡淡地说。
李母站起来,"张建国,你别装了!你就是在外面有人了,想抛弃婉秋!""妈,您别乱说。
"我依然很平静,"我没有在外面有人。""那你为什么要离婚?"李母咄咄逼人。
"因为婉秋拿我的钱资助她的前男友。"我直接了当地说。
主任愣了一下:"什么?""主任,您不知道吧。
里拿出那些信,"这五年,婉秋一直在和她的前男友赵志远联系,还拿我的工资给他做生意。
""前前后后,她给了他七千多块。"主任接过那些信,翻了几页,脸色也变了。
是可怜他,借他点钱而已!""借钱?"我冷笑,"那请问,他什么时候还过?"李母语塞。
主任叹了口气:"建国,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离婚这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主任,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态度坚决,"我和婉秋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你!"李母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李阿姨,您别激动。
"主任安抚道,"建国,你真的决定了?""决定了。
"主任沉默了一会:"那好吧,你们自己商量。
"走出办公室,李母追上来:"张建国,你给我站住!"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想怎么样?"我问。"你必须打消离婚的念头!"她气势汹汹地说。"不可能。
""那你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我的条件不变。
"我淡淡地说,"三天之内,还我七千块,否则就离婚。
""七千块?你怎么不去抢?"李母尖叫起来。"不还就离婚,您自己选。"我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李母想拉我,被我躲开了。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显然,李母在单位里闹的事,已经传开了。"建国,你和婉秋真的要离婚啊?"老李凑过来。
"嗯。"我也不瞒着。
"为什么啊?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过不下去了。""哎,可惜了。
"老李叹了口气。下班的时候,李婉秋在单位门口等我。"建国,我们谈谈。
"她红着眼圈说。"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她就要走。
求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你求我?"我冷笑,"那你去求赵志远,让他把钱还给你啊。
""我、我去找过他了。"她低着头,"他说,他说他现在手头紧,没办法还我。
""那是他的事。"我甩开她的手,"你们两个的事,别来烦我。
她突然跪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快起来!"我皱着眉头。"我不起,除非你答应不离婚。"她死死抱着我的腿。
我被她闹得烦不胜烦,只好说:"好,你先起来,我们找个地方谈。
"她这才松开手,站了起来。我们去了附近的国营饭店,要了个包间。
"说吧,你想怎么办?"我点了根烟。"建国,七千块我真的拿不出来。
"她哭着说,"你能不能——""不能。"我打断她,"我的条件不会变。
""那、那能不能分期还?"她试探性地问。
"分期?"我冷笑,"分多久?""五年?"她小声说。
不是把我当傻子?五年,你当这是买房子啊?""那、那你说怎么办?"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思考了一会:"这样,给你一个月时间,凑三千块。""一个月?"她愣住了。
"对,一个月。"我态度坚决,"三千块,不然就离婚。
""三千块我也拿不出来啊!"她急了。"那你去找赵志远要。
""他说他没钱!""没钱?"我冷笑,"那让他把房子和铺面卖了。""那、那不可能。
"她慌了。"那就离婚。"我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她拉住我,"我、我想办法,你再等等。""我只等一个月。
"我甩开她的手,"一个月后,要么拿钱,要么签字,没有第三条路。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期间,李婉秋找过我无数次,每次都是哭着求我再给她点时间。我一概拒绝。
这天,我下班回到招待所,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赵志远。"张建国,我们谈谈。
"他笑着说。"没什么好谈的。"我掏出钥匙开门。"别这么绝嘛。
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好好商量?"我冷笑,"那你把欠我的七千块还给我。
""七千块?"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张建国,你别太过分了。
着我的钱买房买铺面,我找你要钱就是过分?""那、那些钱是婉秋自愿给我的!"他急了。
我的钱,她有什么资格自愿?"赵志远脸色变了变:"那、那你想怎么样?""把钱还给我。
"我吐出一口烟,"一分都不能少。
他一口拒绝,"我现在哪有那么多钱?""没钱?"我笑了,"那就把你的房子和铺面卖了。
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凭那是我的钱买的!""你——"他被我的气势压住,后退了一步。
"赵志远,我给你三天时间。
"我冷冷地说,"三天之内,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你和婉秋的所有书信往来,还有银行转账记录。
""你、你怎么会有?"他脸色大变。"这不重要。
"我把文件袋扔到他面前,"重要的是,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骗取我的钱财。
我没有骗!"他急了,"是婉秋自愿给我的!""自愿?"我冷笑,"那好,我们法庭上见。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赵志远,我再说一遍,三天时间,把钱还给我。
"我打开门,"现在,请你出去。"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李母又来单位找我了。这次,她带来了李父和李建军。
"张建国,你出来!"李建军在办公室门口嚷嚷。我走出去,看着这一家三口。
"有事?"我淡淡地问。
是我的工资,你姐凭什么自愿?""你们是夫妻,你的工资就是她的工资!"李母理直气壮。
,"那请问,这五年她给过我一分钱吗?""她、她不是在家里做饭洗衣服吗?"李母强辩。
做饭洗衣服?"我笑了,"李阿姨,您来说说,这五年婉秋在家里做过几次饭?"李母语塞。
事实上,这五年都是我在做饭,李婉秋回来就是张嘴吃。"再说了。
"就算她做饭洗衣服,也不代表她能把我的钱给别的男人吧?""你!"李父气得脸都红了。
"张建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告志远,我们跟你没完!"李建军指着我的鼻子。
"没完?"我冷笑,"那你们试试。""你!"李建军想动手,被李父拉住了。
人,何必闹成这样?"李父换了个语气,"这样,这钱我们想办法给你凑,但是你不能离婚。
""不能离婚?"我笑了,"凭什么?""凭婉秋是你老婆!"李母大声说。
一个背着我给前男友送钱的老婆,我要她干什么?""你!"李母又要骂人,被李父拦住了。
"建国,这样,钱我们慢慢还,但是你不能离婚,也不能告志远。"李父说。"不可能。
"我一口拒绝,"我的条件不会变,要么还钱,要么离婚,没有第三条路。
""你!"李父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有。
"我看着他们三个,"以后别再来单位找我,影响不好。
"说完,我转身回了办公室,留下他们三个在外面气急败坏。下午,李婉秋又来了。
"建国,我求求你,别逼志远了好不好?"她哭得梨花带雨。
"逼他?"我冷笑,"那是我的钱,我要回来天经地义。""可、可他真的拿不出来。
"她哭着说。"拿不出来就卖房子卖铺面。"我依然态度坚决。
"那、那是他的全部家当,你让他卖了,他以后怎么办?"她急了。
"他怎么办关我什么事?"我冷笑,"李婉秋,你搞清楚,他是你的前男友,不是我的。
""建国,我求求你了。"她又要跪下来。"别跪了。"我烦躁地说,"跪也没用。
""那、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哭着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点了根烟,"一个月时间到了,要么拿钱,要么离婚。""我、我拿不出来。
"她低着头。"拿不出来?"我笑了,"那就离婚吧。""不!我不离!"她大声说。
"由不得你。"我掐灭烟头,"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我不去!"她固执地说。
"不去?"我冷笑,"那我就一个人去,单方面提出离婚。""你、你敢!"她瞪大了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