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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2

人物设定:- 陈默:40岁,前金融圈“操盘手”,因一场席卷行业的风暴急流勇退,

隐居在南方一座临江小城,开着一家旧书店,看似闲散,

实则对社会运行的“潜规则”与人性本质有着极深的洞察,习惯用“解构”的眼光看待一切。

- 林溪:28岁,小城报社的调查记者,出身平凡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坚信“努力能改变命运”,因追查一桩本地工厂排污致村民患病的事件,与陈默产生交集。

- 赵志国:55岁,本地企业家,早年靠胆识与灰色手段发家,

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化工厂,是小城的“纳税大户”,也是排污事件的核心人物,

信奉“弱肉强食”的生存哲学。- 苏晴:35岁,赵志国的妻子,出身书香门第,

对丈夫的发家史心知肚明却选择隐忍,内心在道德与现实间挣扎,暗中关注着事件的进展。

第一章:旧书店与追问者临江小城的雨,总带着一股潮湿的黏腻,像化不开的心事。

陈默的“默语书斋”藏在老巷深处,木质门板被雨水浸得发亮,门楣上的匾额字迹斑驳。

他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一本泛黄的《道德经》,

目光却落在窗外被雨水打弯的柳条上,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轮回。

“叮铃——”门上的铜铃轻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林溪收起雨伞,带进一股湿冷的空气。

她打量着这个堆满旧书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灰尘混合的味道,

角落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丈量时间的厚度。“陈先生?”陈默抬眼,看清来人。

眼前的年轻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运动鞋沾着泥点,眼里却亮得惊人,像藏着一团火。

“林记者。”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平静,“找我有事?

”“我想问问关于城东化工园的事。”林溪开门见山,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最近下游几个村子陆续有人查出怪病,

村民怀疑是赵志国的化工厂排污……但我跑了半个月,证据总差一点,

有人说您懂这里面的‘门道’。”陈默放下书,指尖在粗糙的书页上轻轻划过。“门道?

不过是规律。赵志国的工厂能活这么久,不是因为他有多干净,

是因为他找到了‘生态位’——小城需要税收,村民需要工作,监管需要‘过得去’的理由,

他就在这些缝隙里活着,像水里的泥鳅。”“可那些生病的人呢?

”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也是规律的一部分吗?”窗外的雨大了些,

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陈默沉默片刻,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你想掀翻这一切?

”“难道不该吗?”“掀翻之后呢?”陈默看着她,“工厂倒闭,几百个工人失业,

小城税收下滑,可能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村民的病能治好吗?赔偿能到位吗?

谁来承担这个代价?你?还是那些喊着‘正义’的旁观者?”林溪被问得一噎,

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照您这么说,就该放任不管?”“我没说放任。

”陈默的目光回到窗外,“规律从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它像静水之下的暗流,

你看得见水面的涟漪,却未必摸得清底下的走向。你想做‘救世主’,但首先得明白,

谁也救不了不自救的人,更救不了对抗规律的人。”林溪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她看着陈默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隐居在旧书店里的男人,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与冷静。雨还在下,座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仿佛在提醒着什么。林溪知道,这场关于真相与代价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陈默的出现,

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头,在她原本坚定的世界里,激起了一圈圈她从未想过的涟漪。

第二章:涟漪里的博弈林溪离开默语书斋时,雨已经小了,只剩下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

她撑着伞走在青石板路上,鞋跟敲出笃笃的声响,却盖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

陈默的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她一直以来信奉的“非黑即白”——原来真相的背面,

还盘桓着那么多沉重的“怎么办”。回到报社,办公室里弥漫着烟草和速溶咖啡的味道。

老主编正对着电话那头赔笑,挂了电话就揉着眉心叹气:“小林啊,化工园那稿子,

暂时先放放吧。上面来了话,说要‘稳定大局’。”林溪捏着采访本的手指泛白:“主编,

那些村民……”“我知道。”老主编打断她,声音疲惫,“但你以为就你看得见?

赵志国是县里的纳税大户,去年光给敬老院捐的款就够盖栋新楼。现在你把他掀了,

那些等着他发工资的工人、靠着他资助的项目怎么办?

这不是写篇报道喊句‘正义’就能解决的事。”林溪走出报社时,天已经擦黑。

江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没回家,而是绕到了城东化工园的后门。

这里是排污管的出口,浑浊的暗绿色液体正悄无声息地渗进江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几个戴着口罩的村民蹲在岸边,手里拿着玻璃瓶取样,脸上是压抑的愤怒。“林记者?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认出了她,是村民代表王强,“你来得正好,

这水我们送去化验了,结果出来了——重金属超标三十倍!”他把化验单递给林溪,

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林溪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指尖微微发抖。“报警了吗?

”“报了。”王强苦笑一声,“警察来了,说没有执法权,让找环保局。环保局的人来了,

取样回去说‘符合标准’,你说这叫什么事?”旁边一个老太太抹着眼泪:“我孙子才五岁,

就查出了肾病,医生说跟这水脱不了干系……赵志国他不是人啊!

”林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想起陈默说的“生态位”,原来这所谓的规律,

是以牺牲少数人的健康为代价的。她深吸一口气:“这稿子我必须发,就算报社不让发,

我也要想办法发到网上去。”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路边,赵志国从车上下来,

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他五十多岁,身材微胖,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看见林溪,眼睛眯了眯:“林记者,这么晚了还在这儿‘采风’?”“赵总,

你的工厂排污超标,已经导致村民患病,你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林溪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发颤。赵志国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说法?

我给小城带来了几百个就业岗位,每年给国家交税几百万,这就是我的说法。至于那些村民,

谁知道他们的病是自己不注意卫生,还是想讹钱?”“你!”林溪气得说不出话。“小姑娘,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赵志国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这小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把我惹急了,对你没好处。”他身后的壮汉往前站了站,眼神凶狠地盯着林溪。

王强想上前理论,被身边的人拉住了。村民们脸上露出恐惧,纷纷往后退——他们怕赵志国,

这个在小城呼风唤雨的男人,手里握着太多他们惹不起的资源。林溪看着村民们退缩的脚步,

心里一阵发凉。她突然明白,陈默说的“不自救的人”,或许不只是指他们不敢反抗,

更是指他们在恐惧面前的妥协。赵志国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转身对王强说:“明天让村民派个代表去我办公室,我‘慰问’一下,

每户给点‘困难补助’,这事就算了了。”说完,他上了车,轿车扬长而去,

留下一股刺鼻的尾气。村民们面面相觑,王强咬着牙,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林记者,

要不……就算了吧?他给的补助,至少能给孩子买点药……”林溪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

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攥紧了手里的化验单,转身离开了江边。夜风吹得更冷了,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第二天一早,林溪去了默语书斋。

陈默正在整理书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仿佛外面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他威胁你了?”陈默头也没抬,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林溪把化验单放在桌上:“他说可以给村民钱,让他们闭嘴。村民们……好像同意了。

”陈默放下手里的书,拿起化验单看了看,又放回桌上,动作平静无波。“很正常。

对于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来说,眼前的几百块钱,可能比虚无缥缈的‘正义’更实在。

”“可这是用健康换来的!”林溪提高了声音,“难道就该这样吗?”“该不该,

不是你说了算的。”陈默给她倒了杯茶,“你以为的正义,在他们眼里可能是风险。

他们怕赵志国报复,怕丢了在工厂的工作,怕拿不到补助——这些都是现实的成本,而你,

只看到了对错。”“那我该怎么办?”林溪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茫然,

“就看着他们被欺负,看着赵志国逍遥法外?”陈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