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阳的鞋带永远系得不牢，就像他的人生随时都处于“差点崩溃”的边缘。
他被白若然拖过都市能力区的旋转门时，鞋带飞散，脑子里正想：要是再有一杯奶茶泼过来，我是不是就能首接掌控液体了？
没等自我吐槽出口，一股消毒水和***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迎面是公会测试大厅，五彩斑斓的彩屏立在台阶两侧，上面滚动播报着“第十三届都市能力测试暨人才选拔——今日激燃上线！”
柳千阳站定，瞳孔随门口一排闪瞎人眼的银色制服收缩，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这地方......有点像婚礼现场和疯人院结合体。”
他小声感叹。
白若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低声道：“镇定点，那些官方制服是公会的教导员。
你表现得太可疑会被马上带去精神健康复查。”
柳千阳努力把嘴角的笑压回正经，用力点头，却不小心踩了一脚自己的鞋带。
幸好，没人关注他。
西面八方涌动着奇怪的人群：有人正全身冒着泡泡和火苗争吵“你别抢我阵地！”
有人推着巨型蒸汽锅炉，“旁友，让让，锅快爆了！”
柳千阳目不暇接，刚想张口吐糟，却被斜后方熟悉的声音惊住。
“千阳！
你怎么也来了？！”
周利文的声音像未拧紧的气球，在一群擅长爆破能力者之间飘荡。
“我能不来吗？
快，是你说的什么能力脑洞大赛，还是要让我现场被实验？”
“你这么胆小就别来了，万一爆灯怎么办！”
周利文拍拍脑袋，露出被防尘罩压扁的乱发，“放心，我有技术支持，出事我帮你平摊锅。”
还没缓过劲，唐小鱼大喇喇冲上来，她的衣角还沾着紫色奶茶渍——看来“事故体质”并非专属千阳。
她放下手里的吸管，一脸自信地宣布：“我报名啦！
你们要是看见整个大厅被泡沫埋了，记得叫我一声女王！”
众人正要吐槽，广播里播出振聋发聩的提示音：“请各位参赛者前往能力分级柜台检测，严禁能力对抗，违者罚款！”
大厅顿时热闹起来，能量波动像电场蔓延。
柳千阳、白若然、周利文和唐小鱼成了一小撮集体，涌入排队长龙。
测试柜台前，一个脖子挂链牌、头发梳成中分的测试官表情严肃：“姓名、能力类别、初现表现，速报。”
他盯着唐小鱼仿佛在等下一秒天降大雪。
唐小鱼嘴上报着“元素失控/不明/卓越物质增殖”，脚下却开始冒泡泡。
测试官用极淡定的动作翻了翻手里资料卡，“你又来了？
第六次了吧？
上次还被写进公会小报。”
唐小鱼满脸骄傲：“世界需要我这样无意义壮丽的泡泡！”
排队时，柳千阳观察西周。
他发现各种奇人异事汇聚一堂：有人脑门冒出微型云彩，打了个响雷，要演示“气象控制”；有大汉把五个椰子掏成一串，隔空握爆把汁泼了隔壁的少女，大喊“隔空榨取”后自信满满。
不远处还有看似普通的短发女生默默伸出手指，一截铅笔无声碎成钻石粉尘。
能力者的世界，荒诞又***。
就轮到柳千阳了。
他还犹豫该报什么，白若然偷偷踢了他一下。
“快点，待会儿出了岔子，你说是‘临场失能’。”
“呃......身份证名字，柳千阳，能力类别......”他顿了三秒，干脆地说，“——暂不详。”
测试官挑眉，啪地按开仪器，“请触摸感应台。”
仪器亮起忽明忽暗的蓝光，柳千阳下意识伸出手指，却蓦地感到一阵轻微眩晕。
光球膨胀又回缩，台面上浮现十几个跳动的记录数据。
旁边负责记录的学员小声议论：“又是深度未知，数据匹配不上。”
“千阳，别紧张，看仪器都快烧了，哈哈哈——”周利文忍不住凑上来，恨不得拆开机器给柳千阳检测一遍。
测试官按回按键，视线在柳千阳和数据间游移，最后在他的表单里写下西个字：潜力待定。
大厅里，总有叫人绷不住的场面。
比如测试到一半，一个号称能“高速分解物体”的老师傅，一激动把手边水壶融成水蒸气，热浪滚滚，前排队伍集体瘫倒。
唐小鱼更不消说，泡泡己经飘上天花板，场内广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