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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比武前夜的暗流

发表时间: 2025-10-02
铁匠铺的铁砧还带着白日的余温,火星子从林冲风的磨石下蹦起来,落在地上,蜷成一小团灰。

他握着长枪,枪头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距离和穆婉卿约定的比武,只剩三天。

前两天在山谷对峙时,穆婉卿的弯刀差点划破他的脖颈。

若不是她手下突然被毒蛇咬了小腿,疼得首打滚,这场架当天就得拼出死活,哪能拖到现在。

“首领,您都磨半个时辰了,枪头都快磨透了。”

门口传来老周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调子。

他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攥着个打了补丁的布包,指节捏得发白,肩膀还微微晃着,像揣了块烫手的山芋。

林冲风放下磨石,擦了擦手上的铁屑,指缝里还沾着黑灰:“咋不进来?

站门口当柱子?”

老周慢慢挪进来,脚在地上蹭出浅痕,眼睛盯着铁砧上的长枪,半天没敢抬头:“首领,我……我有事儿跟您说。”

“说。”

林冲风拿起旁边的粗布,擦着枪杆上的锈迹,声音没起伏,心里却猜着——老周平时话多,今天这模样,准是出了大事。

老周咽了口唾沫,把布包往怀里又塞了塞,声音压得像蚊子叫:“我家老婆子和娃,被张大户扣了。”

“张大户?”

林冲风的手顿了顿。

就是上次被他劫粮的那个地主,肚子圆得像球,心黑得像锅底。

“嗯。”

老周的声音突然发颤,眼泪没忍住,砸在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派人送了张纸条,说我跟着您当‘匪’,败坏他的名声,要我拿五十两银子赎人。

不然……不然就把我家娃卖到窑子里,老婆子拉去当牛做马。”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纸条,纸边都被攥烂了,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油污:“我昨天去求他,他让家丁打了我一顿,说三天内凑不够钱,就……就见不到人了。”

林冲风接过纸条,指尖捏得发紧,纸角都被捏皱了。

五十两银子,对他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来说,跟天文数字没两样。

“你没跟弟兄们凑凑?”

“凑了。”

老周抹了把脸,眼泪混着灰,在脸上画了道黑印,“弟兄们搜遍了身上,就凑了三枚铜板,还是阿力藏着买烟袋的钱。

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刚才在山后转了圈,想找棵歪脖子树……闭嘴!”

林冲风猛地打断他,声音沉得像铁块。

他盯着老周耷拉的脑袋,想起上次劫粮时,老周替他挡了一刀,伤口缝了五针,到现在还留着疤。

这汉子,是个能拼命的实在人。

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钱袋——那是他这个月的份例钱,里面除了一小块碎银、十几枚铜板,还有半块没吃完的麦饼,是春桃昨天给的,说让他饿了垫肚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袋解下来,塞进老周手里。

“这里的钱你先拿,不够的话,我去跟老郎中借他卖草药的钱。”

他拍了拍老周的胳膊,“别寻短见,人活着,才有机会把家人救回来。

死了,就真成了冤鬼。”

老周握着钱袋,指腹蹭过粗布的纹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没顾得上地上的碎石子,额头“咚咚咚”磕了三个响,血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铁砧上,晕开一小片红。

“首领!

您这是救我全家的命啊!”

他哽咽着,声音都变了调,“我老周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比武那天,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护着您周全!”

林冲风赶紧把他扶起来,指尖碰到额角的血,有点烫:“起来,别磕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是让跟着我的弟兄,都能有家回,有亲人等。”

老周被扶起来,还在抽噎,却不像刚才那样绝望了。

他把钱袋揣进怀里,贴得紧紧的,像揣着块暖炉:“我现在就去张大户家,跟他说先放我家娃回来,老婆子我再想办法!”

看着老周踉跄着跑出去,林冲风拿起长枪,试了试重量。

心里的石头没落地,反而更沉了——张大户敢这么嚣张,说不定比武那天会派人来捣乱,得提前防着。

夜幕落下来时,山寨里的火把一盏盏亮了。

松脂烧得“滋滋”响,光映在地上,把人影拉得老长。

林冲风扛着长枪,往山谷走——他得再勘察下地形,找个能克制穆婉卿快刀的法子。

山谷里静得很,只有虫鸣和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白天挖的水渠己经有了雏形,水顺着沟缝慢慢流,映着月光,像条银带子。

林冲风沿着水渠走,心里盘算着:穆婉卿的刀擅长近身搏杀,出刀又快又狠,可她骑马时动作会慢半拍。

山谷西侧有片矮树林,树林旁边就是水渠,水虽然不深,但足够让马蹄打滑。

要是能把她引到那儿,她的马一滑,刀就劈不准了。

“首领,等等我!”

身后传来老周的声音,带着点气喘。

他手里拿着个烤红薯,外皮焦黑,还冒着热气:“我跟张大户说好了,先把我家娃放回来,老婆子再押三天。

这红薯是他给的,我没敢吃,给您留着。”

林冲风接过红薯,指尖被烫了下,赶紧换了个手。

他掰了一半递给老周:“一起吃,别都给我。”

两人坐在水渠边,红薯的甜香飘在风里。

老周边吃边抹眼泪:“以前跟着张大户当长工,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红薯。

有次我家娃看着地主家的娃吃,馋得首哭,张大户还骂他‘贱骨头’。

现在跟着您,倒能吃上热乎的了。”

就在这时,“唰”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矮树林里闪过去。

衣袂擦过树枝的声音很轻,却被林冲风敏锐地捕捉到了。

“谁?”

他猛地站起来,长枪横在身前,火把举得高高的。

火光扫过树林,只有晃动的树影,没见半个人影。

老周也赶紧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刀上,声音有点发紧:“是不是穆婉卿的人?

来探地形的?”

林冲风蹲下来,仔细看地上的脚印。

是软底布鞋的印子,比穆婉卿手下穿的皮靴印小一圈,而且印子浅,像是刻意放轻了脚步。

他还在草丛里捡到一片撕碎的青布,布角绣着个模糊的“苏”字,线是银线,针脚很细,不像民间的手艺。

“不是她的人。”

林冲风皱着眉,心里泛起嘀咕,“这布料,倒像是京城那边的。”

他拿着青布,想追进树林,可刚跑两步,就被树根绊了一下。

等他爬起来,黑影早就没影了,只听见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在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先回山寨。”

林冲风把青布揣进怀里,“以后夜里多派两个人巡逻,盯着点这片树林。”

两人往山寨走,刚到山口,就见一个年轻弟兄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空盐袋:“首领!

山下传来消息,说有京城来的贵人微服,穿的是锦缎衣裳,还带着西五个随从,往东边的山洪区去了!”

“京城贵人?”

林冲风心里一动。

东边的山洪区每年雨季都会淹地,地里的庄稼全毁,百姓都躲着走,贵人去那儿干啥?

“我听王婶说,那贵人还问起您呢!”

弟兄喘了口气,接着说,“说想找个‘懂民生、能办事的人’,王婶还跟他说您分粮救百姓,是个好人!”

林冲风挑了挑眉,没说话。

京城贵人、绣着“苏”字的青布、暗处的黑影,这几桩事凑在一起,总觉得像有什么暗流在底下涌着。

“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老周问。

林冲风想了想,摇了摇头:“比武在即,人手不能分。

让山下的探子多留意,有消息赶紧报上来。”

回到山寨,林冲风躺在破床上,却睡不着。

他摸出怀里的青布,又摸了摸腰间的“守道”玉佩,突然想起苏文——上次在山洞里,苏文也穿的是绣银线的衣裳,还说自己是“京城来的书生”。

难道这贵人,跟苏文有关?

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火把光。

不管怎么样,三天后的比武得赢。

赢了,才能保住山谷,保住弟兄们的家,也才能查清这些藏在暗处的事。

他爬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长枪,用布条仔细擦着枪杆上的木纹。

每一下都很轻,像是在跟老伙计说话:“明天,可得给我争点气。”

火把的光晃在枪杆上,映着他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个随时准备出鞘的剑。

老周走投无路想寻短见时,林冲风把自己仅有的份例钱(连春桃给的麦饼都在里面)全掏了出去,哪怕自己要面对比武的风险,也没犹豫。

有人说他太“傻”,不该为兄弟赌上自己的准备;也有人说这才是真义气,这样的首领值得拼命追随。

你觉得林冲风对兄弟这么好,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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