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资产?他怎么敢!”
我颤抖着靠在沙发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血液病的痛楚撕扯着我的神经,但更痛的是心。
“清愁,你还在听吗?”秦慕风的声音透着焦急。
“我在,只是…”我强撑着回答,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电话那头,秦慕风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你病发了?”
“没事,我能挺住。”我咬紧牙关,撒了个谎。
“别硬撑,我认识一个海外医疗团队,专治你这种病。”
“他们今晚就能到郊区的私人诊所,我发地址给你。”
挂断电话,我强撑着站起身。
或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拨通了陆展博的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有事?”
“展博,我病得很重,需要立刻治疗。”我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沈清愁,你的苦肉计可以停了。”
“映雪刚做了检查,医生说孩子可能因为上次的惊吓有些先天不足,都怪你!”
曾几何时,我只是普通感冒,他也会放下工作陪我去医院。
虽是做戏,但也算体面。
如今,他连演都懒得演了。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死心吧,沈清愁。
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你的丈夫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偷偷离开静园别墅。
夜色如墨,我打车前往秦慕风发来的地址。
郊区的私人诊所隐蔽而安静,我按照指引来到后门。
突然,一块黑布从后方蒙住了我的眼睛。
“别动!”一个粗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本能地挣扎,却被几双手死死按住。
“放开我!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有粗暴的推搡。
我被塞进一辆车里,引擎声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我被拖下车,推搡着走了很远。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
一个废弃的地方?
突然,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把她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苏映雪!
“等陆总那边把沈家的商业机密弄到手,再处理她。”
更让我绝望的是,我听到了陆展博的声音。
“确保万无一失,别留下痕迹。”
我的丈夫,要我的命。
眼泪从黑布下渗出,却无声无息。
我被推进一个房间,黑布被扯下。
门被重重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病情越发严重。
没有药物,没有治疗,我能感觉到生命在流失。
看守的人三餐不继,给的食物寡淡无味。
“陆总说了,别让她死了就行。”其中一个看守嘲讽道。
另一个更是肆无忌惮:“就她这黄脸婆,难怪陆总喜新厌旧。”
他们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
我蜷缩在角落,试图保存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恍惚中,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踹开。
刺眼的光线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逆光而来。
“清愁,别怕,我来了!”
是秦慕风。
我想伸手,却已经没有力气。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