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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毕业证书章没盖是作者疯魔许天帝的小主角为陈阳林小本书精彩片段:林小满蹲在阳台角落整理旧物指尖先触到了硬壳册子的棱角——比试卷比笔记本挺裹着一层薄像藏了好多年的心她拨开压在上面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面烫金的“高三7班”早褪成了浅香槟边角被磨得发灰白的纸底露出像被岁月啃过的痕她用袖口擦了擦封指腹蹭过那些细小的划痕——是当年搬书时蹭到的课桌还是传看时被笔尖不小心划到的?恍惚毕业那天的蝉鸣突然撞进耳聒噪得厉...
主角:陈阳,林小满 更新:2025-10-03 07: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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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蹲在阳台角落整理旧物时,指尖先触到了硬壳册子的棱角——比试卷厚,
比笔记本挺括,裹着一层薄灰,像藏了好多年的心事。
她拨开压在上面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面烫金的“高三7班”早褪成了浅香槟色,
边角被磨得发毛,灰白的纸底露出来,像被岁月啃过的痕迹。她用袖口擦了擦封面,
指腹蹭过那些细小的划痕——是当年搬书时蹭到的课桌角,还是传看时被笔尖不小心划到的?
恍惚间,毕业那天的蝉鸣突然撞进耳朵,聒噪得厉害,却又热得让人舍不得忘,
像要把整个夏天的阳光,都钉死在教学楼前那排香樟树上。风一吹,树叶沙沙响,
连带着记忆里的粉笔灰味道,都变得清晰起来。深吸一口气,她翻开第一页。
班主任老李的寄语还带着墨香似的,字迹遒劲,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和他平时板着脸讲二次函数、敲着黑板说“这道题再错,就把公式抄五十遍”的模样,
简直判若两人。再往后翻,是同学们密密麻麻的字,“前程似锦,
顶峰相见”写了一遍又一遍,夹杂着苏晓画的卡通小人,还有张磊用修正液点的星星,
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翻到某一页角落时,她看见一行娟秀的字:“暗恋你三年,
可惜没勇气说。”没有署名。林小满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
心底泛起一丝软乎乎的温柔。那些藏在青春期里的心事,像埋在土里的小石子,
当时觉得重得喘不过气,现在再看,不过是泛黄纸页上的一道印记,褪去了当年的惊心动魄,
只剩淡淡的怅惘,像喝了一口温温的柠檬水,有点酸,又有点甜。可当她翻到中间某一页时,
翻动的手指突然顿住了。这一页太干净了。没有密密麻麻的签名,没有叽叽喳喳的祝福,
只有一幅黑色水笔画,安安静静地占着整页纸。画的是教学楼后那条梧桐道,
秋天的叶子落了满地,不是杂乱的堆着,是顺着风的方向铺着,像一条金黄的毯子。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漏下来,在叶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光的明暗都画得清清楚楚。
画面右下角,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正弯腰拾叶,裙摆被风撩起一点,弧度软乎乎的,
像刚揉过的棉花。女生的侧脸没多细致的笔触,
却能看出眉眼间的专注——眼睛盯着地上的叶子,嘴角好像还微微翘着,
连垂在肩头的马尾辫,发梢都带着点被风吹动的细碎弧度。林小满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紧接着就像擂鼓似的,“咚咚”地撞着胸腔。这个场景,她记得太清楚了。
是高二的一个周日下午,天特别蓝,云飘得慢悠悠的。她早上收拾书包时,
把周一要交的物理作业本落在了课桌里,没办法,只能顶着太阳回学校拿。校园里空落落的,
操场的篮球架孤零零地立着,食堂的窗户都关着,只有风吹过梧桐叶的声音,“簌簌”的,
特别安静。穿过操场走向教学楼,必须经过那条梧桐道。刚走到路口,一阵秋风突然吹过来,
无数金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往下落,像一场安安静静的黄金雨。她当时就站在原地看呆了,
走过去蹲下身,想找一片形状最完整的,夹进她最喜欢的那本《小王子》里——书的扉页,
她还贴了一张小小的星空贴纸。那天她穿的,是妈妈前几天刚买的白色连衣裙,
领口绣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背的是爸爸从上海出差带回来的红色双肩包,
拉链上挂着一个小熊挂件;连扎马尾的皮筋,都是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淡粉色,
上面还有细碎的亮片。画里没有颜色,可林小满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弯腰拾叶的女生,
就是她自己。是谁?是谁把这个瞬间画下来了?她把毕业册凑到眼前,
连画纸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又翻到前一页、后一页仔细查。左边是苏晓活泼的字迹,
“小满小满,快乐满满!以后每周都要给我打电话,不许忘!
”后面还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右边是张磊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篮球,
旁边写着“记得看我打比赛!以后我要去NBA!”,字迹里都透着股少年人的张扬。
唯独这一页,干干净净的,只有那幅画,像个被精心藏起来的秘密,躲在喧闹的留言中间,
睡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她这一刻翻到。林小满蹙着眉,使劲想那个下午的事。
记忆里的梧桐道,除了她和满地的叶子,好像再没别人了。她只在教学楼的走廊里,
遇到过正在擦栏杆的保洁阿姨,阿姨冲她笑了笑,她也点了点头,就匆匆走了。那作画的人,
是躲在二楼的窗口后面?还是站在某棵梧桐树的阴影里?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把那个瞬间,一笔一笔画了下来。她把毕业册抱在怀里,陷在沙发里发愣。高中三年,
她就像班里最不起眼的那棵小草,成绩稳定在中游,上课不怎么发言,
下课也大多坐在座位上看书,除了苏晓,和其他同学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男生里,
她印象深的也就两个:一个是后座的张磊,总穿着运动服,爱打篮球,
偶尔会红着脸借她的笔记抄,还总忘带笔,每次都要问她“能不能借我一支笔?
”;还有一个是班长陈阳,成绩好,性格温和,班里不管谁有事儿,
他都愿意帮忙——运动会时她跑八百米,跑完差点晕倒,
是他递过来一瓶拧开的水;春游时她丢了书包,是他陪着她在公园里找了好久,
最后在一棵桃树下找到了。至于画画好的人,班里好像只有文艺委员李然,
她的素描作品还在学校的艺术节上得过一等奖,画的是校门口的老槐树,
连树皮的纹路都画得清清楚楚。可李然是那种特别耀眼的女生,身边总围着一群人,
平时和她几乎没说过话,怎么会特意画她呢?“在想什么呢?半天不动弹。
”妈妈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看见她怀里的毕业册,笑着凑过来,“哟,
这不是你高中的毕业册吗?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怎么突然翻出来了?
”林小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指着那幅画:“妈,你快看这个!
这画的是我高二那年秋天,在学校捡梧桐叶的样子,可我不知道是谁画的,也没留名字。
”妈妈戴上老花镜,凑在毕业册前仔细看,看了好一会儿,
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画得真像,连你弯腰的姿势,还有你那时候最喜欢的白裙子,
都画出来了。我看啊,八成是哪个偷偷喜欢你的男同学画的,不好意思留名字。”“妈,
你别瞎猜!”林小满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像抹了胭脂似的,嘴上反驳着,
心里却像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哪个女生在青春期没幻想过呢?
幻想有个人,会偷偷关注自己,会把自己的小瞬间记在心里。可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么普通,
怎么会有人特意关注她呢?那天晚上,林小满把毕业册放在床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沉寂了好久的高中同学群——群里平时很少说话,
偶尔有人发几条关于育儿、工作的消息,很快就沉下去了。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写了一句“有没有人在毕业册里画过一幅梧桐道的画?”,可看着屏幕,又觉得不好意思,
万一没人回应,多尴尬啊?万一打破了这个秘密,反而不好了。想了半天,还是把字删了。
她转而点开了苏晓的微信头像,苏晓的头像是她和她家猫的合照,猫趴在她怀里,特别可爱。
“晓晓,睡了吗?”她发了一条消息。没过几秒,苏晓就回复了:“还没呢,
刚把我家猫哄睡,咋啦小满?”“我今天收拾东西,翻到咱们高中的毕业册了。”“哈哈!
时代的眼泪啊!我上次翻到的时候,还笑了半天,觉得那时候的字又丑又幼稚。
你怎么突然怀旧起来了?”“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幅画,”林小满斟酌了半天用词,
“画的是高二秋天,我在学校后面梧桐道上捡树叶的样子,画得还挺好的,但是没署名。
你……有印象吗?或者知道可能是谁画的吗?”苏晓那边显示了好久“正在输入”,
过了一会儿,消息才跳出来:“梧桐道的画?完全没印象啊!
当时大家不都忙着互相写留言吗?谁还会在里面画画啊。不过要说画画好,肯定是李然啊,
她不是从小就学素描吗?说不定是她画的。”“我也想到她了,可是……我和她都不太熟,
她没理由画我呀。”林小满回复。“那可说不准!艺术家的灵感说来就来,
说不定她觉得那个画面特别美,随手就画下来了呢!”苏晓发来一个俏皮的表情,
接着又补充道,“对了!会不会是张磊?他那时候不是总找你借笔记吗?
说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偷偷喜欢你,又不好意思说,就画了幅画留在毕业册里。”张磊?
林小满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的样子——高高瘦瘦的,总是穿着蓝色的运动服,头发有点乱,
每次跟她借笔记的时候,耳朵都会红,还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归还笔记的时候,
还会看似随意地问一句“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或者“最近有没有好看的书?”。
那时候她只当是普通的寒暄,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应该不是他吧,”林小满迟疑地回复,“我从来没听说他会画画啊,
他的手好像更适合运球。”“哈哈,你说得对!他那双手,拍篮球的时候可灵活了,
画画估计不行。”苏晓打趣道,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诶!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班长陈阳!我记得他好像会画画!”陈阳。这个名字跳出来的时候,
林小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软的,又有点慌。
她想起陈阳的样子——总是穿着整洁的校服,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说话的时候声音温和,不管对谁,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帮她请过病假,
还帮她把作业交给老师;她的笔坏了,他会默默递过来一支新的;春游的时候她丢了书包,
他陪着她找了好久,还安慰她说“别急,肯定能找到”。他的好,就像春天的阳光,不刺眼,
却特别温暖,可她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画画。“陈阳?他真的会画画吗?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林小满连忙追问。“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苏晓回复得很快,
“有一次上课,他的课本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帮他捡的时候,看见课本里夹着一张纸,
上面画了好多小画——有操场的篮球架,有校门口的老槐树,还有咱们班的窗台,
连窗台上的那盆多肉都画了。画得挺好看的,就是他好像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我当时也就没敢多问。”林小满握着手机,手指有点发紧,半天没回复。
心底那个模糊的猜测,好像因为“陈阳”这个名字,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如果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要悄悄画下她?又为什么要把画留在毕业册里,还不署名?难道他那时候,
也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意吗?接下来的日子,那幅未署名的画,还有陈阳的身影,
总在林小满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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