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温坐在床边,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一层银纱。
她低声自语:“家族的禁锢只是暂时的,我定能找到破局之法。”
说罢,她起身走到桌前,借着微弱月光,开始在纸上写下计划,一笔一划,皆是她对未来的期许。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郭温的脸上。
她早早醒来,心中己然有了主意。
郭温深知,在家族这般压迫之下,仅凭一己之力,实难实现诗词梦想。
她听闻文人诗社乃是诗词爱好者交流之所,或许能在那里寻得契机,便决定去试一试。
郭温整理好衣衫,款步来到管家房外。
轻轻叩门,管家开门见是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郭温甜甜笑道:“管家伯伯,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您可知这城中文人诗社在何处?”
管家听闻,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面露难色道:“姑娘,您问这诗社作甚?
您也知道,家族一向注重仕途,对诗词之类的,怕是……”管家没有把话说完,但郭温己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暗示家族不会支持她的行为。
郭温心中一沉,但并未就此放弃。
她眼珠一转,拉着管家的衣袖,撒娇道:“管家伯伯,我就是好奇嘛,您就告诉我吧。”
管家拗不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诗社在城西的翠柳巷,不过姑娘,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郭温忙不迭点头,谢过管家后,便匆匆回到房中。
郭温深知,若就这般明目张胆地出门,定会被家族的人阻拦。
她思索片刻,决定乔装打扮一番。
她找出一身小厮的衣服,穿戴整齐,又用一块布将头发束起,对着铜镜一照,俨然是个清秀的小厮。
郭温小心翼翼地从侧门溜出,一路上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出了家门,郭温一路朝着城西走去。
夏日的阳光炽热,晒得她额头微微出汗,脚步却未曾停下。
终于,她来到了翠柳巷。
远远便听见一阵吟诗声传来,郭温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来到诗社门外,郭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透过半掩的门,她看到诗社内众人围坐在一起,正专注地品鉴诗词。
郭温心中满是向往,她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郭温吸引过来,郭温有些局促,但很快镇定下来。
此时,一位中年男子正手持书卷,念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此句意境悠然,实乃佳作。”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郭温忍不住说道:“此句固然精妙,然若从另一角度看,‘悠然’二字,虽体现出悠然自得之态,却也少了几分对尘世的洞察。
若改为‘忽见’,或许更能体现出不经意间的惊喜,以及对自然之美的瞬间捕捉。”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再次聚焦在郭温身上。
有人露出赞赏之色,觉得郭温见解独特;有人却面露不屑,觉得这小厮太过轻狂。
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厮,懂什么诗词,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郭温并不慌张,从容说道:“诗词之道,本就因人而异,各有见解。
在下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并无冒犯之意。”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微笑着开口道:“小友虽年少,却有这般独特见解,实属难得。
不知小友师从何人?”
郭温心中一喜,恭敬答道:“晚辈并无名师指点,只是平日里热爱诗词,自己琢磨罢了。”
老者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赏。
然而,那位华服年轻人却不依不饶,说道:“哼,无师自通?
我看你不过是信口开河。”
诗社内众人也议论纷纷,对郭温的突然出现和独特见解反应不一。
郭温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能否顺利融入这个诗社,开启她的诗词之路。
诗社内气氛有些微妙,郭温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也吹动了诗社内悬挂的字画,发出沙沙声响。
郭温的命运,似乎也在这一刻,悬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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