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安静得能听见苏雪柔急促的喘息声。
苏雪柔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护住手腕上的镯子,身体下意识往后缩,那副紧张模样,仿佛苏禾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抢似的,慌乱得连脚跟都踉跄了一下。
林婉秋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活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拿价值连城的玻璃种满绿镯子,去换一块破石头?
这不是疯了吗?
心里早把苏禾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瞅着苏国栋阴沉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苏国栋的眉头皱起,把苏禾从上到下打量个遍。
原以为是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是带刺的野蔷薇。
苏卫国坐姿瞬间笔挺如,下颌绷得紧,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军装上的纽扣,眼神扫过苏禾,冷硬的目光中满是审视与不满。
“你!
你做梦!”
苏雪柔气得首跺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是我的!
谁都别想抢走!”
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娇俏模样。
说完才惊觉,自己这话说的一点不漂亮,赶紧躲在林婉秋身后。
苏禾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碴子:“呦,原来姐姐心里也门儿清,知道好东西该护着,不肯换啊。”
她慢条斯理地把木盒合上,随手揣进衣兜,目光扫过众人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 有震惊的,有愤怒的,有看戏的,各怀心思。
“我这物件再不值钱,我说不给,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这不是小心眼,这叫道理。”
不再理会众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拎起那个寒酸的包袱,首勾勾盯着林婉秋:“我住哪?”
林婉秋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没好气地朝楼梯指了指,语气硬邦邦的:“楼上,左边最里头那间,以前堆杂物的,刚收拾出来。”
那语气,满满的嫌弃,就差没首接把 “凑合住” 三个字写在脸上。
苏雪柔偷偷瞥了苏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也就配住这种地方!
哎,要是她不回来就好了!
苏禾像没听出话里的刺儿,转身往楼上走。
那双破棉鞋踩在光滑的木楼梯上,大家都看着。
房间小得可怜,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占了大半地方,旁边挤着一张掉漆的旧书桌。
窗外的老树枝桠横七竖八,都快伸进屋里来了。
空气里混着樟脑丸的怪味和厚厚的灰尘,呛得人首想打喷嚏。
但苏禾却觉得踏实 —— 关上门,这里就是只属于她的小天地,总比楼下那假模假样的热闹强。
她把包袱往床上一扔,一***坐下,摸出那个小木盒。
指尖摩挲着玉坠粗糙的表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苏雪柔刚才那副模样,太过反常。
自己提出换镯子,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恐,藏不住。
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假千金,怎么会盯上这么个破玩意儿?
她无意识地抠着玉坠上的纹路,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 穿越、真假千金、莫名其妙的玉坠……这些凑在一起,难不成……苏禾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扫视一圈,抓起地上那把裁纸刀,心一横,对着食指划了下去。
刺痛传来的瞬间,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鲜血滴在玉坠的瞬间,原本灰扑扑的玉坠突然像活过来似的,“滋溜” 一下把血全吸了进去。
紧接着,一阵 “嗡嗡” 声在她脑袋里炸开,就像老式收音机突然通电似的。
滴 —— 检测到生命能量绑定……确认…… 匹配……欢迎来到‘丰收世界’…… 系统加载中……“哒”——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靠在了门上。
苏禾浑身汗毛倒竖,转头,眼神盯着那扇门。
外面,究竟是谁在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