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被算计的“拆迁婚姻”:我和闺蜜、前夫的荒唐闹剧我今年26岁,总觉得26岁该是把日子过成暖黄色的年纪——有份安稳的工作,身边站着知冷知热的人,可我的26岁,却被一场荒唐的算计染成了灰蒙蒙的底色。
我的前夫老高比我大两岁,28岁,我们是在前年朋友的生日会上认识的。
那天包厢里暖光灯晃着,他捧着一块草莓蛋糕递过来,笑起来眼角有浅纹,我以为那是温柔的信号,没多想就陷了进去。
年底我们就领了证,可婚姻的甜蜜没持续多久,就被现实磨得没了光泽。
老高家在偏远的农村,红砖墙斑驳,院子里的老槐树落叶子能堆半脚深。
谈彩礼时,我看着他局促地抠着衣角,心软说“意思意思就行”,心里想着就算没有十万八万,至少也该有6万,够我们添点家具。
结果婚礼当天,敬茶时他妈妈递来一个红包,打开一看只有10001元,美其名曰“万里挑一”。
我捏着那薄薄一沓钱,指尖发凉,连改口费都没提,就强笑着说了声“谢谢妈”——那时我还以为,体谅能换来回馈。
婚后我们挤在出租屋,墙皮掉了一块又一块,买房的事像根刺,扎在两人心里。
去年西五月,天刚热起来,蝉鸣还没聒噪,我的闺蜜林晓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急得发颤,说“有急事,你把老高也带上”。
我没多想,只当她家里出了麻烦,赶紧让老高开车来接我。
林晓家的小区种着大片月季,粉的红的开得热闹,可她家里的气氛却冷得奇怪。
她拉着我的手,眼睛亮得吓人,说“琴琴,我有天大的好事——我老家房子要拆迁,能分近百万!”
我还没来得及替她高兴,她话锋一转,声音压得低低的:“可我是独生子女,按人头分少了点……你和老高先离婚,让他跟我领证,多一个人头能多分不少,事成后我给你28万,够你们付房子首付了!”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她脸上,却觉得那笑容比冰还冷。
我攥着衣角摇头,说“不行,这像什么话”,可老高却在旁边劝我,语气软下来:“琴琴,我知道委屈你,可咱们没房太苦了,28万得挣好几年……就当帮林晓个忙,以后咱们日子就好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恳切”,又想起出租屋漏雨的天花板,心一点点软下来。
现在想起来,那哪是心软,分明是被贪念蒙了眼。
没过多久,我和老高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红色的结婚证换成绿色的离婚证,我攥着本子,手心里全是汗。
而老高,转身就和林晓领了证,林晓拿着新结婚证给我看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没过几天,老高说林晓要回乡下盯拆迁的事,“怕上面人来查,得俩人都在场才保险”。
我看着他收拾行李,灰色的外套搭在臂弯里,心里竟还存着一丝期待——等拿到钱,我们就能买房了。
他们坐动车去乡下,要五个小时,我送他们到车站,看着高铁呼啸着离开,阳光刺眼得让我睁不开眼。
半年后,拆迁款到账,林晓果然转了28万给我。
我盯着手机里的数字,心里的石头刚落地,却发现老高和林晓迟迟不提离婚的事。
我住在公司宿舍,白墙白床,冷清得很,每次给老高打电话,他都支支吾吾说“林晓没空”。
我越想越不对劲,索性首接去了林晓家。
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她穿着宽松的碎花裙,肚子己经明显鼓起来,像揣了个小皮球。
我指着她的肚子,声音都在抖:“这是谁的?
你不是没男朋友吗?”
林晓突然红了眼,拉着我的手哭:“琴琴,我对不起你……那天喝多了,犯了傻,现在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看着她,想起我们认识六七年,一起分享过的小秘密,心又软了。
我还说要去照顾她,她却赶紧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能行”。
等我提老高和她离婚的事,她又说“怀着孕不好上户口,再等西五个月,我再给你8万,算补偿”。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又一次信了。
那8万到账时,我还想着,等他们离婚,我就能和老高复婚,好好过日子了。
今年5月初,林晓生了个男孩。
我买了婴儿服去看她,病房里暖融融的,孩子裹在粉色的襁褓里,小脸皱巴巴的,很可爱。
我笑着夸孩子漂亮,可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林晓是双眼皮,大眼睛,可这孩子却是单眼皮,眼睛小小的,像极了一个人。
我指着孩子的眼睛,随口问:“晓晓,孩子眼睛怎么不像你啊?”
林晓的脸色突然变了,眼神躲闪着,小声说:“像……像他爸爸。”
“他爸爸?”
我猛地抬头,盯着她,“你不是说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吗?”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偷偷往门口看了一眼——老高刚好端着水杯进来,灰色的T恤,单眼皮,和孩子的眼睛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孩子脸上,落在老高和林晓躲闪的眼神里,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算计里的棋子,所谓的“拆迁帮忙”,不过是他们早就想好的骗局。
那36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也扇醒了我荒唐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