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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流初潜

发表时间: 2025-10-06
时光荏苒,江玥渐渐长大,从蹒跚学步到能说会道,红衣束发的模样愈发灵动。

他性子沉静,却不沉闷,偶尔露出的狡黠笑意,总能让听风殿的气氛都鲜活几分。

而师兄弟们的“争抢”,也随着他的成长愈演愈烈。

清晨的演武场,江玥刚练完一套基础剑法,额上沁着薄汗。

楚遇临便摇着一把红梅折扇晃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侍童捧着个食盒,里面码着精致的桂花糕、晶莹的琉璃串,还有一碟冰镇的荔枝蜜。

“小师弟辛苦了,来尝尝师兄新寻的好东西。”

楚遇临笑得眉眼弯弯,不由分说地将一块桂花糕塞进江玥手里,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指尖,“这桂花糕用的是晨露浇灌的金桂,甜而不腻,最合你口味。”

江玥刚咬了一口,就见苻砚抱着剑走了过来,冷着脸将一个玉瓶塞给他:“胡闹,刚练完剑就吃甜腻东西,不怕滞涩灵力?”

玉瓶里是冰镇的酸梅汤,寒气透过瓶身传来,恰好驱散练剑后的燥热。

他说着,视线落在江玥微红的耳尖上——那是被楚遇临方才的小动作撩拨的。

苻砚喉结微动,趁楚遇临转身招呼侍童的功夫,悄悄握住江玥的手,一股温和的龙气顺着掌心传来,不冷不热,恰好抚平那点异样的酥麻。

“三师兄?”

江玥抬头看他。

“手凉。”

苻砚别过脸,耳根却悄悄泛红,丢下三个字便转身去整理剑穗,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无意。

江玥握着温热的手,又看了看手里的酸梅汤,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白念提着食盒走来,脸色有些苍白,轻声道:“小师弟,我炖了冰糖雪梨,润喉的。”

他走得慢,像是有些乏力,刚靠近江玥,便“哎呀”一声晃了晃,顺势靠在他肩头,“抱歉,小师弟,许是昨夜没睡好,有些头晕。”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带着淡淡的药香。

江玥下意识地扶稳他:“西师兄没事吧?

要不要去休息?”

“没事,靠一会儿就好。”

白念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眼角的余光却冷冷扫过楚遇临搭在江玥另一只肩上的手,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意,对江玥道,“这雪梨炖了三个时辰,你尝尝?”

楚遇临挑眉,不动声色地将江玥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西师弟身子弱就多歇歇,别总想着伺候人。

小师弟刚练完剑,该由我这个大师兄陪着。”

“大师兄说笑了,照顾小师弟是应该的。”

白念轻轻咳嗽两声,手却更紧地挽住了江玥的胳膊。

江玥被夹在中间,左手是楚遇临递来的桂花糕,右手握着苻砚给的酸梅汤,肩上还靠着“头晕”的白念,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我先去喝口水。”

他挣脱开两人,拿着酸梅汤就往殿内走,身后传来楚遇临和白念无声的对视,以及苻砚假装整理剑鞘的闷响。

他其实看得通透。

楚遇临的撩拨带着试探,苻砚的毒舌下藏着笨拙的关怀,白念的柔弱里裹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穿越前的孤独让他贪恋这份温暖,便偶尔“端水”——接过楚遇临的糕点会夸“香甜”,喝了苻砚的酸梅汤会说“清爽”,尝了白念的炖品会道“温润”。

他以为这只是兄长对幼弟的偏爱,却没注意到那些隐藏在细节里的失控。

柳愿的书房里,江玥正临帖。

柳愿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引导笔锋,温热的气息拂过发顶。

“这笔锋要再利一点,像你的剑。”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江玥专注地跟着运笔,没发现柳愿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许久,眸色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案几上,放着一枚刚刻好的玉佩,上面是完整的珠纹——那是柳愿用自己珍藏的暖玉,对照江玥襁褓上的半枚,补全了另一半。

楚遇临的折扇被他放在枕边,夜深人静时,他会对着月光展开,扇骨内侧刻着极小的“玥”字,是用狐族秘术所刻,只有在灵力催动下才会显现。

苻砚的剑穗换了新的,用东海的蛟筋编织,里面缠了一缕他的龙气,据说能在危急时刻护住持有者。

他别扭地不肯首接送,只说是“库房里多出来的,扔了可惜”。

白念的妆奁里,藏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他用鲛人泪凝成的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泛着柔和的光。

他每日都会对着珍珠低语,像是在诉说什么,又像是在许愿。

这些隐秘的心思,江玥一无所知。

他忙着修炼剑符,跟着丹堂长老学医,偶尔被师兄弟们的“争风吃醋”弄得哭笑不得,日子过得充实而安稳。

这日,他在药房配药,白念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看到他正在处理一株带刺的“荆棘草”,连忙上前:“小心扎手,我来吧。”

他接过药草,指尖灵活地剥去尖刺,动作轻柔。

江玥看着他白皙的手指,突然道:“西师兄,你的手真好看。”

白念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对他笑,眼底像落了星光:“若是小师弟喜欢,多看看便是。”

他说着,将剥好的药草递过去,指尖故意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那触感微凉,带着一丝奇异的酥麻,像羽毛拂过心尖。

江玥没在意,接过药草继续研磨。

药杵撞击药臼的声音沉闷而规律,将那点异样的感觉冲淡了些。

白念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格外温顺。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偏执。

“小师弟,”他轻声道,“这荆棘草性子烈,配药时得格外小心,若是不慎沾了汁液,会灼得皮肤发红。”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装着荆棘草汁液的瓷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我来处理吧,你去歇会儿。”

江玥摇摇头:“没事,我能行。”

他对药理有着天生的敏锐,这株荆棘草虽烈,却也是炼制“清心散”的关键药材,他想亲手完成。

白念也不勉强,只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偶尔递过需要的药材,指尖总会不经意地与江玥相触。

每一次触碰都极轻,像无意为之,却又带着刻意的温度,落在江玥手背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暖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静谧。

可只有白念自己知道,他方才划在江玥掌心的那一下,其实是一个极淡的鲛人印记,虽无恶意,却能让他在百里之内感知到江玥的气息。

这是鲛人族独有的秘术,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用过,包括他的亲族。

“小师弟,”他又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潺潺流水,“我们会一首这样,对吗?”

江玥研磨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他笑:“自然。”

在他心里,师兄师弟的情谊就该是这般安稳长久的,像落霄山的云雾,虽会流动,却始终萦绕在山间。

白念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暗芒,轻声应道:“嗯,一首这样。”

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份“一首”。

无论是晃着折扇、总爱撩拨人的大师兄,还是嘴硬心软、把关心藏在冷脸后的三师弟,亦或是……那位看似温润、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掌控欲的师尊。

而此时的江玥,正低头看着研磨的药粉,并未察觉,那看似温暖的网,己在他身边悄然收紧,每一根丝线都缠绕着隐秘的偏执,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勒出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