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和弋知风两人对视一眼,苏安安先使用轻功随着声音飞去,弋知风则不紧不慢的循着声音往前走。
“你小子嘴倒是挺硬!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过些日子皇上微服私访必经的路是哪条!”
一个蒙了半张脸的男人拿着刀逼近一个少年的脖子。
少年被抵在树上一声不发。
“不说是吧,那你去死吧,正好断了贺家的一个臂膀!”
蒙面男子说着大刀就要往少年脖子上砍。
“太粗鲁了,一点都不文雅。”
在蒙面男子手起刀落的瞬间,苏安安从指尖弹出一片桃叶,桃叶速度极快像一把小刀似的扎在蒙面男子的手腕上。
“啊!
谁?”
蒙面男子吃痛手里的刀没拿稳掉在地上。
苏安安不紧不慢的从旁边的一棵树跳下:“我啊,你不认识就对了,非要认识的话叫我一声安女侠。”
“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
蒙面男子用另外一只手捡起大刀指着苏安安。
苏安安挑了挑眉:“哎呦巧了,我这个人呢,就喜欢多管闲事,就喜欢惩恶扬善,你明摆着欺负弱小。
怎么我就管了你能怎样?”
”小毛孩一个,胆子倒是不小,多管闲事你就拿命来吧。”
蒙面男子挥着刀砍向苏安安。
苏安安一个侧身躲过,速度极快趁着蒙面男子没有收起刀来,一掌拍向大刀,用内力将大刀震断。
蒙面男子吃惊的看着手里断掉的刀。
苏安安拍了拍手:“刀材质可以,就是太钝,淬炼的时候打的型不太好。”
“你个小毛孩拿命来!”
蒙面男子大喝一声起掌向苏安安拍去。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便有了拼命一试。
苏安安抬手接住一掌,同时抬腿踢向蒙面男子腹部,蒙面男子飞了出去。
蒙面男子倒在地上起不来,苏安安背着手向他走去。
“首先,我不叫小毛孩,我叫苏安安,其次我不是小毛孩,我今年都十六了!”
苏安安说完附身向男子面门把他打晕。
弋知风这时才不紧不慢的走来。
“师父,我把他打晕啦。”
苏安安向弋知风招了招手。
弋知风点头,“你去看看靠在树上的那个孩子。”
苏安安这时才注意到正靠在树上的少年,少年面无表情,年纪看上去与苏安安相仿但是掩盖不住身上老成的气质。
苏安安蹲下好奇的打量着少年,“你长的好凶哦,我都救下你了你也不笑一笑。
但是你长的蛮俊气的,像话本子里的书生。”
“你叫什么?”
少年还是没说话。
“师父,咱们捡到个小哑巴唉!”
苏安安抬头向远处正翻看蒙面男子后脖颈的弋知风。
此时弋知风正看着蒙面男子脖颈后的纹身,听到苏安安叫他,便一掌拍向蒙面男子后脖颈,男子脖子断了也就死了。
但弋知风好像下足了力好像要留下些什么印记。
“哦?
他真的不会说话?”
弋知风起身走向少年一边打量着他。
“他不说话,我也好奇。”
苏安安此时站起身看着弋知风等他说下一步打算。
弋知风起身走向少年,探了探他的脉象,“那就带走吧,可能养好了他就说话了。”
“是我背着你,还是你自己走。
你要是不走,命能不能保住不好说。”
少年没说话,扶着树慢慢站起身来。
弋知风拍了拍苏安安的头,“走吧,他要跟咱们回家了。”
“做好事不留名,师父咱们养好了他!”
苏安安笑着看向弋知风。
“好”弋知风点了点头。
苏安安回头看了看少年,“走吧,跟上!”
苏安安和弋知风在前面走,师徒二人故意放慢脚步,少年虽走不快,但姿态还是很好。
苏安安回头看向少年,“喂,你是富家子弟吗,为什么那个蒙面男要问你皇上微服私访必经之路。”
少年只是抬眸看了看苏安安并未说话。
“好了安安,不要问那么多了,他既然遇到我们也是一种缘分。
忘了师父跟你说的,每个人都有不说的秘密。”
弋知风敲了一下苏安安脑门。
“知道啦,不要敲我脑门。”
苏安安抬手揉了揉脑门。
三人继续赶路。
终于在黄昏前抵达桃林。
弋知风指了指苏安安回家的路,“安安,快回家,不然你爸妈该担心了。
明天我要考文章。”
“哎呀知道了,明天肯定能答好文章。
等一下等一下。”
苏安安回头看向少年。
“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不然我今天晚上会好奇的睡不着觉的,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叫师父丢了你哦,山里晚上可是有狼的。”
苏安安作势吓唬少年。
少年首视苏安安,苏安安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人相互看了一会儿,终于少年败下阵来。
他牵起苏安安的手,在苏安安掌心里写下一个“问”字。
苏安安又继续追问:“你名字里有问是嘛?”
少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好,我以后叫你阿问吧,师父我走啦。”
苏安安说完一句话也没等少年同意,就回头向弋知风招了招手。
“注意安全。”
虽然知道在这片山林里没什么东西能伤的了苏安安,弋知风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苏安安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如今桃林里只剩下两人,弋知风率先向前走。
“跟上吧。”
少年还是面无表情跟在弋知风后面。
两人到了草屋进了院子。
“你去右偏屋住,那是客房,我这儿没那么多讲究。”
少年这次有了些反应,点了点头走进右偏屋。
弋知风拿了些药材出来在院子里煎。
少年在屋里换了一身黑色束身行装出来,找了个椅子一言不发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看着院外的桃林发呆。
弋知风招呼少年:“来喝药,药煎好了。”
少年走过去围着药罐子坐下,“问。”
弋知风听到少年说话一笑。
“好,我也叫你阿问吧。”
阿问将碗里的药端起来闻了闻。
“怎么我还能毒你,要毒早就毒了。”
弋知风拿起一个大蒲扇给自己扇了扇。
阿问听出弋知风的些许不满的意思,一仰头把药全喝了。
弋知风敲了敲桌子,“你伤到了心脉了,但好在没伤到根脉,这药你喝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嗯”阿问又吐出一个字。
弋知风抬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两人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桃林,便起身去屋里做饭,少年还是坐在那没动。
“来,开饭。”
弋知风简单的煮了个清汤面。
少年把两碗面端到桃树下的石桌上,把筷子仔仔细细擦了两遍。
弋知风看着他笑了笑,“是个讲究的。”
二人吃完面,阿问主动端着碗走向屋外溪流洗碗。
阿问刚端着碗走回来,便迎面飞来一桃叶。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