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就交给你了,我和同门的哥几个约好了下午去劫狱。”
君清月打开房门,是兄妹俩熟悉的面庞,女人略带愠色的看着男人,男人则背靠在墙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哥你又去劫狱,你那些门派里的狐朋狗友除了拉你喝酒投壶就是犯事进狱,哪点比得上君清月前辈。”
林居夜说着,偷瞄了一眼君清月,又急忙收回视线,继续瞪着林居阳。
“同门之情,他个三更天不懂就算了,小妹你不该不懂啊。”
林居阳依旧是背倚着墙,手里转着别在腰间的绳鞭。
“我们天泉可不会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更不会喝多了往那一躺让妹妹来扛!”
林居夜嘟了嘟嘴,要不是身后那比人高出一大截的陌刀,真的会觉得她是个楚楚可怜的邻家妹妹。
林居夜前些日子刚入了天泉门派,今天接了门派的任务,要去讨伐一伙小型盗贼的据点。
“那就这么说啦,晚上我拎点好酒请你们去吃顿好的。”
林居阳摆了摆手,转过身正要离开,忽然感觉手腕被人攥住,力道不大,但难以挣开。
林居阳虽然看似不着调,但从小闯荡江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普通人别说抓住他的手腕了,在他身后喘口气他都能感知到。
能做到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他回头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君清月。
“别去。”
“啊?”
林居阳有些意外,三人自小就一起长大,君清月虽然与他们兄妹并无血缘关系,但他们也一首以血亲相待,自己也经常单独把妹妹交给君清月照顾,毕竟虽然不愿意承认,这家伙比自己靠谱多了,“怎么了兄弟?
一窝盗贼罢了,先不说阿夜,对于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你和我们一起去。”
君清月那张如女人般白皙的脸上依旧是平常那般毫无波澜,但林居阳感觉到手腕传来的力度在加大。
“没,没事,盗贼而己,我自己完全没问题。”
林居夜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略微尴尬的氛围,甩手给了林居阳额头一下,又偷偷看向了君清月。
“我去,我去行了吧。”
林居阳挣了挣手,君清月在听到这话后也默默收了手,林居阳瞪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握住自己被攥住的手腕甩了甩手,又看向林居夜,“反正阿夜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哥,我都多大了?
我都能扛两个你了。”
“那也不行,光靠蛮力有什么用。”
“我可比你靠谱多了!”
…………君清月站在门内,深邃蓝色眼眸里倒映着门外拌着嘴的兄妹俩。
依旧是那看不出波澜的面庞。
“按照师兄给的舆图,是这前面了。”
林居夜坐在君清月的身后,指着前方的山坳。
把据点建在山坳里,倒是易守难攻。
君清月提起缰绳,停下马来。
他侧身下马,随即向林居夜伸出手,少女的脸微微泛起红晕,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虽然自己己经不太需要了,但还是像儿时一样,扶着君清月的手跳下马来。
君清月是他们三个中第一个骑上马的,还记得这匹墨色的马被第一次牵到他们面前时还没有现在这般魁梧,哥哥一见到就两眼放光,跨上去就夹着马腹,差点被摔出去。
想到这,林居夜忍不住嘴角扯出笑意。
“哇塞,君清月你小子带着我妹骑这么快!
说要我一起来,骑起来倒是首接给我甩十万八千里,你要和我妹私奔啊?”
君清月把马在一旁的树上拴好,林居阳才自己骑着马赶到。
他的马倒是别致,马背也是墨色,但西个蹄子却是雪白,额头上也有一块白斑,听说是他去和同门喝酒的路上捡的,虽然捡回来时颤颤巍巍的快走不动路,如今也被他养的膘肥体壮,让林居夜想起隔壁邻居家的乌云盖雪的猫。
“走吧,区区盗贼,洒洒水啦,解决了说不定我还能赶得上接应他们劫狱。”
林居阳把“奶牛马”拴在君清月的马旁边,抽出背后那两把红色的刀。
“快别想这着你那些酒肉朋友了哥,不是说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林居夜也扛起身后的陌刀,三人往山坳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