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
我飘在半空，看着这一切，心脏的位置空洞得厉害。
那次不是演戏，江怀序。
我真的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可你回来后，只觉得我小题大做，打扰了你和杨柳的“项目考察”。
原来，成为阿飘以后，难过是这种感觉吗？
我的身体很快被盖上了白布，周围人的议论飘进耳朵里。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不起玩笑。”
“是啊，男朋友都说让她别作了，这下玩脱了吧。”
“家属都不来，真是可怜。”
我看着自己逐渐冰冷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没有一滴眼泪。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一股执念，像无形的线，牵引着我的灵魂，飘向江怀序所在的地方。
那里灯火通明，和我这里的死寂，是两个世界。
我要去看看，那个叫杨柳的女孩，到底有多怕打雷。
2.
我飘进了一栋从未去过的江景豪宅。
这里比我和江怀序一起贷款买的婚房要奢华太多。
我想起他曾经说的话。
“盈盈，等我赚了钱，就给你买一个能看到江景的大房子。”
原来他早就买好了，只是女主人不是我。
我穿过门，却看到了那个撞了我的肇事司机。
他正被江怀序堵在门口，手里捧着那个被压扁的蛋糕盒。
“江先生，求您了，您就去医院看一眼吧！她……她流了好多血，一直在听你的语音……”
江怀序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
“滚。”
“你最好祈祷她只是玩了出苦肉计，否则，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吧。”
他一把夺过蛋糕盒，砰地甩上门，把司机的哭求关在外面。
一个穿真丝吊带裙的女孩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她就是杨柳，我见过她的照片。
她是一个网红主播，江怀序是他的榜一大哥。
“怀序，谁啊？大晚上的，真晦气。”
江怀序转过身，神色缓和下来，语气是曾经独属我的温柔。
“一个疯子。别管了。”
他把蛋糕盒随手扔在玄关柜上。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妈”。
江怀序的脸色一变，对杨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接起电话时，语气已是孝顺的儿子：“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急切的声音：“怀序啊，你跟盈盈在一起吗？你俩不是约好了一起过生日吗？”
江怀序的眼皮跳了一下，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杨柳，然后轻笑一声，谎话张口就来。
“妈，您别急。知盈跟我在一起呢，她手机摔坏了。我们俩想单独过，就没告诉你们，明天我带她回去见家长。”
挂了电话，杨柳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江怀序，你跟伯母说你跟她在一起？那我算什么？你准备让我以什么身份去见我爸？”
“宝贝，我那不是应付我妈吗？”江怀序连忙搂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