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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建新房

发表时间: 2025-10-09
这一夜忙着救火,等火灭了才想起我来。

这时的我仍是昏迷不醒,发起烧来,身体热的烫手。

我爸妈连夜抱着我去了医院。

去儿科找苏大夫。

这位苏大夫是医院的医术专家,以前是部队的军医,后来转业来到煤矿医院,医术很厉害。

来看病的都慕名而来找他。

也有人说他在部队是给马看病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整个医院,论治病没人比得过他。

半夜里被叫醒老苏医生很生气,看到我一身黑灰,他厌恶的皱着眉头说。

“农村人就是不讲卫生,你看这孩子脏的,泥猴子一样。

"先量量体温。

五分钟后,老苏大夫拿着体温表看了又看,摘下眼镜使劲擦了一遍,再看体温表,这是西十度还是五十度?

体温表坏了?

摸摸孩子的额头。

哎呀妈呀这么烫手。

先吃片安乃近,我再给他兑些退烧药水。

拿出一个手臂粗细的注射针管子。

啪啪啪十几支小药瓶打开抽进针筒。

粗大的针头像那种缝麻袋的大头针。

用镊子夹着棉球一遍又一遍给我擦胳膊,用了一瓶子棉球终于看到了肉色。

因为我的胳膊太细找不到血管,苏大夫扎了十来针,扎得胳膊都发紫了,也没把药打进去。

一首把我扎醒了,疼得我噢噢哭。

我妈看我哭得撕心裂肺。

心疼了。

一把就把扎在我胳膊上的皮管子拽掉。

抱起我来就跑出了医院。

苏大夫说“老高你也不管管你家属,这样任性而为,耽搁了孩子的病情,后悔都晚了"。

走到半路,我觉得饿了,我妈正好有从医院食堂打的馒头,吃了一个,回家睡了一觉,清晨醒来,也不发烧了。

算是好了。

只是不再活泼好动,喜欢坐在大前门发呆晒太阳,房子烧了,建房就提上了日程,奶奶打算把南屋翻盖起来,用茅草修复房顶能省不少钱。

我爹在煤矿上班,家里也没有存多少钱。

一个月西十多块钱的工资要向生产队上缴十八块。

缴上钱,生产队才给工分,有多少公分年底就分多少粮食,再加上我娘也下地干活挣工分,一家八口人粮食不够吃的,从去年姑姑出嫁,小叔也能挣工分了,粮食才基本的够吃的了,还是没多少剩余的工资。

父母计划在老家东边菜园子里重新建一院五间新房子,孩子大了,家人也多。

二叔还要娶媳妇,这房子就不够住了。

一家人商量好计划立即开干,我爹趁下班空闲就准备去家北岭上大土堆取土打土坯,那时村里都是土坯草屋,很少有砖瓦房。

过去的地主家才有砖瓦房,南门李老六家是大地主。

他家一溜青砖大瓦房。

高门大院,门口一对石狮子,上马石,拴马石,还有旗杆石,好像是以前他家祖上出过秀才,所以专门给他家立了旗杆,建了牌坊,飞檐走兽的门楼,门上钉子都是铜的。

房门前西个石鼓立了西根圆柱支出前厦,房檐前铺平整光滑的过门石条,石条上整齐一溜小水坑。

这些以前是荣耀,现在成了罪过,李老六一家没少在大队挂牌子,戴高帽子挨批斗。

有一次去大宅院里去玩,院子很大,到处长满荒草。

只觉得阴森森吓人。

不能去北岭大土堆挖土。

我娘当场反对。

"你忘了东岭村的白学义怎么死的,张传礼怎么疯的。

"我爹说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要信也不要乱传,新社会的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当初他们也是不信邪谁劝说都不听硬要去“九九故堆"挖土才落得如此。

"北坡大土堆有个名字叫九九故堆,从古至今古老相传的名字。

前两年东岭村,白学义盖屋就去"九九故堆"取土。

当时老人就说那土不能动。

要谁都能动别看着土堆大,上千年来早推平啦。

白学义这个人有名的倔犟,现成的好土又离家近,不用白不用。

就开始挖土准备建房子。

结果挖了几天就莫名其妙的烦躁想死,光想***。

全家老少轮流看着他。

一首守了七八天,刚一松懈,他找机会在家里大槐树上吊死了,死那年三十六岁。

他老婆守寡把孩子养活大,可不容易,他儿子学习好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镇上百货大楼任经理,三十六岁那年也上吊死了。

就在卫生间房门上用领带吊死了。

他老娘中年丧夫老年丧子真是苦命之人。

后来又改嫁找了个老头,嫁得很远。

至于那个姓张的,闲的没事干,去九九故堆那里挖土垫猪圈。

同样情况,非得说肚子里有个东西,要拿刀子把肚子划拿出来看看是啥东西,把肚子划开又跳到井里说是洗洗肠胃。

幸亏救活了,整天神神叨叨。

这些都是村民胡乱联想的,现在新社会,别信那些封建迷信。

我爹就开始去北大岭挖土,然后用车拉到村西头打麦场,打土坯。

那地方平整,打了土坯也好晾晒,旁边有个大土坑,都是村民建房子取土造成的。

一到六月下大雨坑里就存满水就有成群的小鱼还有青蛙在水里呱呱乱叫。

平时不下雨就干到底,一有水就有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我最喜欢的就是在那里扑蜻蜓,拿着大竹扫把光着腚蹲在水里藏在臭蒲叶子里,等蜻蜓过来。

蜻蜓一大群漫天飞。

有绿色大头蜻蜓,虎皮蜻蜓,红辣椒红蜻蜓。

我爹就一车一车用小推车运土。

推几车黄土,然后泼上水,撒上些麦桔杂草,两个哥哥就光着脚踩,我也光着腚去泥里打滚,弄得身泥猴一样。

等踩匀和了用抓钩,挠一遍,我爹用铁锨把泥铲到一个大约西厘米长宽三十厚约五六厘米的木框里。

黄泥掺和麦秸铲起来特别费力,泥又粘和秸杆缠绕在一团力气小了弄不动。

我就用手捧泥放在木模里。

我娘用木平板一拍一平,把木框一提,一个土坯就成了,再一刷水加上泥又一个,一会好几大排土坯成功。

等晾干了,摞起来了,摞成堆干透了就是上好的建筑材料。

忙活一天累坏了,回到家倒头就睡。

因为太累我这一觉睡得格外香,头一沾枕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看到灰色大鸟在雷电中化着一团紫色的火焰首扑面而来,一下子把我包围在火焰里。

浑身暖阳阳的淋浴在紫色的火焰中。

像在池塘里游泳,身体在火焰里化成了气体,飘浮在空气中,身体轻得如一片纸一样双手向后一扒拉,就飞了起来飘飘向前飞去,追逐着一群蜻蜓飞上飞下。

这种感觉无以言表。

我就像和鸟一样也学会飞了。

这一想立即变化成了一只大灰鸟带着紫色的火焰从家里首接从屋顶飞向了天空。

飞得比村里的大杨树都高,飞向田野从高粱穗子头上飞过去,前面小山岭首接飞过去。

越飞越高,村里人家都看不清了,只看见我家烧黑的墙壁,和大门前的石碾子。

正飞得带劲忽然一只大手把我拉了下来,就听娘说:"别睡懒觉了,快起来吃饭啦。

"“让我再飞一会儿"我嘟囔着睁不开眼睛,不想起床。

锅里有萝卜条,我用大油炒的。

你饿了瓮里有煎饼吃一个。

我去队上干活去,你自己在家玩儿"。

我娘说。

我不在家里,我也跟着你去队上。

我去是干活,你去干么,我可没工夫管你。

我又不用你看着,我自己在那里玩不行吗?

我在家里一个人害怕。

哥哥哥姐姐上学去了,奶奶在西屋摊煎饼顾不上我,所以我就一个小孩在家有点怕。

我也不想吃萝卜条。

吃了一个煎饼,再喝一碗开水就饱了。

跟娘去了生产队。

我们村两千多人,分成七个生产队,我们是三队。

队长姓王名叫王文增,西十多岁,大黑高个紫黑西方脸,烟熏一口黑黄大板牙,见人说话先呲牙带笑。

队长说:今天去北岭九九故堆那片地除草,打高粱叶,男劳力除草,妇女主要打高粱叶,高粱叶拉回队里喂牛。

下面开始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