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言情小说 > 聘个病秧子,他咋还不死

聘个病秧子,他咋还不死

乖乖不吃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聘个病秧他咋还不死》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赵桓林暖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暖暖,赵桓的古代言情,沙雕搞笑小说《聘个病秧他咋还不死由网络作家“乖乖不吃葱”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6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20:13:1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聘个病秧他咋还不死

主角:赵桓,林暖暖   更新:2025-10-09 22:35:3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被迫嫁给病弱的靖王冲喜,全京城都赌他活不过这个冬天。我连夜制定守寡计划,

准备继承王府遗产养八个面首。谁知这病秧子今天咳血明天昏迷,就是不死。直到刺客闯府,

他徒手捏碎对方喉咙,转身对我虚弱伸手:“夫人,

药...”我盯着他染血的指尖陷入沉思——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圣旨到的时候,

林暖暖正趴在自家凉亭里,对着冰鉴里那点子快化完的碎冰长吁短叹。热,彻头彻尾的热。

天是滚烫的,风是黏糊的,连知了的叫声都带着一股子有气无力的绝望。她像条离水的鱼,

只差没翻着白眼吐泡泡了。“姑娘!姑娘!大喜事啊!”贴身丫鬟绿珠一路小跑进来,

额头沁着汗,脸上却放着光,只是那光里,怎么看都带着点惊慌失措的虚浮。

林暖暖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哼唧:“绿珠啊,是天上掉冰碴子了,

还是你捡到前朝的藏宝图了?除了这两样,别的对你家姑娘我来说,都算不得喜事。

”绿珠噎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宫里来旨,赐婚!

把您赐给靖王殿下了!”“靖王?”林暖暖愣了一瞬,

在脑子里把那几位适龄皇子的名号过了一遍,随即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

“哪个靖王?是那个……病得只剩一口气,全京城都在赌他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的靖王,

赵桓?!”绿珠沉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姑娘您节哀”的表情。林暖暖,

吏部侍郎林家行三的姑娘,平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个快乐的寡妇。这愿望并非凭空而来。

她爹林侍郎是清流,清流就意味着,俸禄有限,架子不小。她上头两个姐姐,大姐嫁了将军,

二姐嫁了侯爷,都是风光大嫁,聘礼摆满了整条街。到了她这里,高不成低不就,

加之她本人对情爱一事看得极淡,只觉得找个男人管束自己,不如抱着银子过日子痛快。

若是能直接跳过“伺候男人”这一步,合法合理地继承一大笔遗产,实现财务自由,

从此看戏听曲,逗猫遛狗,

兴致来了或许还能养两个清秀懂事的小郎君谈谈诗词歌赋……那简直是人生巅峰!

而靖王赵桓,完美符合她对于“踏板”的一切幻想。当今圣上的第七子,生母早逝,

本人更是打娘胎里就带出一身病痛,一年里有大半年卧床不起,汤药比饭吃得还多。

封王建府有些年头了,可王府里除了药味,连个姬妾的影儿都没有——据说不是不想,

是怕他经不起。全京城的赌坊都开了盘口,赌这位王爷熬不熬得过下一个生辰,

熬不熬得过年关,最热门的一个盘口,就是赌他能不能看见今年冬天的雪。现在,圣旨一下,

她,林暖暖,成了那个被选中去“冲喜”的。“冲喜……”林暖暖喃喃自语,

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一种奇异的光彩从眼底升起。她猛地一拍石桌,震得冰鉴都晃了晃,

“好事啊!”绿珠吓得一哆嗦:“姑、姑娘?您气糊涂了?”“糊涂什么?”林暖暖站起身,

在原地转了两圈,裙裾旋开一朵花,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王爷若好了,

是我带来的福气;若是不好……”她凑近绿珠,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蛊惑,

“那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靖王遗孀,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偌大的王府库房,田产地契,

不都是我的?”她越说眼睛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她招手。“八个!不,

先养四个!一定要找那种会吹笛子会画画,还会说笑话的!

”绿珠看着自家姑娘瞬间从咸鱼状态满血复活,甚至开始规划“守寡后的美好生活”,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劝慰的话咽了回去。行吧,姑娘高兴就好。婚期定得极仓促,

就在半月后,颇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急切。大婚当日,靖王府张灯结彩,

红绸挂满了屋檐廊柱,可那喜庆底下,总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药味和……萧瑟。

宾客来得不少,多是看热闹和走个过场的,眼神里的同情、怜悯、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林暖暖顶着沉重的凤冠,隔着厚厚的盖头,啥也看不清,只由着人搀扶,拜天地,

拜高堂皇帝皇后没来,对着空椅子拜的,夫妻对拜。在对拜的那一刻,

她偷偷将盖头掀起一条极小极小的缝隙,朝对面瞄去。只见一个身形颀长,

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被人左右搀扶着,几乎脚不沾地。他低垂着头,剧烈地咳嗽着,

单薄的肩膀震颤不止,那声音嘶哑空洞,听得人心头发慌。大红吉服穿在他身上,

非但不显精神,反而更衬得他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不见半点血色。真·一步三喘·病美人。

林暖暖放心地放下了盖头。稳了。新房倒是布置得精致,红烛高燃,锦被绣褥。

林暖暖顶着凤冠枯坐了快一个时辰,脖子都快断了,

才听见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小心翼翼的劝阻声。“王爷,

您慢点……”“咳咳咳……无、无事……”门被推开,一股更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林暖暖赶紧坐直,摆出新娘子该有的娇羞姿态——虽然对方可能根本没力气看。

脚步声蹒跚靠近,然后,在她面前停顿。一根冰冷的、微微带着颤的秤杆伸了过来,

挑向她的盖头。动作慢得令人发指。林暖暖耐心等着。盖头终于被挑开,光线涌入,

她适时地抬起眼,睫羽轻颤,看向她的新婚夫君。近距离看,靖王赵桓生得极好。眉目如画,

鼻梁高挺,只是因为久病,瘦削得厉害,下颌线尖锐得仿佛能割手。一双眸子倒是漆黑,

只是此刻没什么神采,氤氲着一层病气带来的水光,看人时带着点涣散的迷茫。他看着她,

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猛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急忙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捂住口,咳得弯下了腰,整个人摇摇欲坠。

林暖暖下意识地伸手虚扶了一下。赵桓好不容易止住咳,苍白着脸,

气息微弱地对旁边的侍从摆了摆手。侍从会意,端上来两杯合卺酒。

“王、王妃……”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气音,

“礼、礼数……”林暖暖看着他那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再看看那杯酒,

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喝下去,不会直接把他送走吧?那她的遗产继承计划倒是能提前,

可“克夫”的名头扣下来,也不太美妙。但众目睽睽之下,这酒不能不喝。她接过酒杯,

手臂与他交缠。他的手腕冰凉,瘦得硌人。林暖暖一咬牙,仰头喝了自己那杯。酒液辛辣,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再看赵桓,他喝酒的动作极其缓慢,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在受刑,

喝完更是伏在床边咳了许久,眼尾都泛起了病态的潮红。侍从们见状,赶紧上前伺候他宽衣。

一番折腾后,赵桓被安置在床榻内侧,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呼吸就变得沉重而绵长,

像是昏睡了过去。林暖暖:“……”行吧,省事了。

她自己动手拆了那一头能压断脖子的行头,草草梳洗后,

看着那张占据房间大部分空间的拔步床,犹豫了一下。最终,她抱了一床被子,

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王爷病着,妾身睡相不佳,恐惊扰了王爷静养。

”她对着床上似乎已经睡死过去的人解释了一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吹熄了蜡烛,

躺在不算宽敞的榻上,林暖暖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里盘算得噼啪响。第一步,

成功嫁入王府。第二步,耐心等待,继承遗产。美好寡妇生活,指日可待!

许是白日累极了,她竟也很快睡去。翌日醒来,床上早已没了赵桓的身影。

丫鬟说王爷天不亮就咳醒了,被侍从扶去药房调理了。林暖暖乐得清闲,

开始以女主人的身份虽然是临时的熟悉她的“未来财产”。靖王府占地颇广,亭台楼阁,

花园水榭,一应俱全。只是各处都透着一股冷清,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说话压着声,

唯恐惊扰了哪位似的。库房她暂时没资格动,但看看账本还是可以的。

管家捧着几本厚厚的册子来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视,

大约觉得她这个“冲喜王妃”看不懂,也待不长。林暖暖也不恼,随手翻着。嗯,

田庄、铺面、金银器皿、古玩字画……种类挺全,数目嘛,虽然比不上那些得势的亲王,

但对于她未来的“面首计划”来说,绰绰有余了。她合上账本,

脸上露出一个端庄且暗藏野心的笑容:“王爷身子要紧,府中诸事,还需管家多费心。

”管家诺诺应下,眼里的轻视却没少多少。接下来几日,

林暖暖彻底贯彻了“贤惠病妃”的人设。赵桓每日要喝三次药,雷打不动。

每次都是那个叫墨砚的贴身侍卫端着,林暖暖就“恰好”路过,或者“顺道”去看看,

亲眼看着赵桓把那黑乎乎、气味熏人的药汁一口一口,痛苦万分地喝下去。

他喝药的样子实在颇具观赏性——眉头紧锁,每喝一口都要停顿许久,仿佛在积蓄勇气,

偶尔还会呛咳出来,弄得衣襟上都是。喝完后,整个人会虚脱般地靠在引枕上,

闭目喘息好一阵子,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几分。林暖暖在一旁看得心情复杂。

一方面觉得这药看来是货真价实的,另一方面又有点着急——怎么喝了这么猛的药,

就是不见他“蹬腿”呢?冬天可快要来了啊!除了喝药,

赵桓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书房或者自己的寝殿里,不见外客。林暖暖乐得自在,

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琢磨着怎么改良“守寡计划”,

是先把王府西边那个小园子改成戏台子好,还是先物色两个声音好听的小厮培养起来说书好。

这日午后,她正拿着一本《各地风物志》研究哪里出产的美男子最多,

绿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姑娘,奴婢打听到了,外面赌坊关于王爷的盘口,

赌他活不过今冬的赔率,已经涨到一赔十了!”林暖暖眼睛一亮:“当真?”她摸着下巴,

若有所思,“你说,我能不能偷偷派人去下个注?就赌他……活不过?

”绿珠吓得脸都白了:“姑娘!使不得!这要是传出去……”“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林暖暖嘿嘿一笑,“你姑娘我像是那种盼着夫君早死的人吗?”绿珠看着她,

用力点头:“像!”林暖暖:“……”主仆俩正说笑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夹杂着兵器碰撞和呵斥之声。“怎么回事?”林暖暖站起身。一个婆子连滚爬爬地跑进来,

脸色煞白:“王妃!不好了!有、有刺客闯府!”刺客?林暖暖心里一咯噔。

靖王府门庭冷落,居然还有刺客光顾?是来杀赵桓那个病秧子的?这得是多大的仇怨,

连个快死的人都不放过?她下意识地就往外冲——倒不是担心赵桓,主要是怕万一刺客得手,

她这“未亡人”的身份还没捂热乎,遗产继承会不会出岔子?“姑娘!危险!

”绿珠死死拉住她。就在这时,外面的打斗声似乎朝着他们这个院子逼近了。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钢刀,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

目光凶狠地四下扫视,最后定格在了站在房门口、衣着显眼的林暖暖身上。显然,

他是被侍卫逼急了,慌不择路,想抓个人质。林暖暖呼吸一窒,

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吾命休矣!面首还没养呢!银子还没花呢!那刺客狞笑一声,

提刀便向她扑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的速度,

从旁边的月洞门后闪出!是赵桓!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常服,身形看起来还是那么单薄,

可动作却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他甚至没有用兵器。

就在那刺客的刀尖即将碰到林暖暖衣角的瞬间,赵桓的手已经精准地扣上了刺客的脖颈。

下一刻,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清晰传来。刺客前冲的动作骤然僵住,

眼中的凶光瞬间被恐惧和难以置信取代,他手中的钢刀“哐当”落地,

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然后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声息。

赵桓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刺客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林暖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大脑一片空白。那个……那个走一步咳三声,喝口药都能去掉半条命,

全京城都在赌他死期的……病秧子王爷?他刚刚……徒手……捏碎了一个刺客的喉咙?!

林暖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赵桓那只刚刚行过凶的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

指尖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那是刺客脖颈间溅出的温热液体。赵桓缓缓地转过身。

依旧是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眉眼间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未曾褪尽的、因剧烈运动?

而引起的潮红。他微微喘息着,看向林暖暖,然后,对着她,虚弱地伸出了那只染血的手。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声音气若游丝,

带着熟悉的、令人心牙疼痒的颤音:“夫人……药……”一阵夜风吹过,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拂动了林暖暖的鬓发。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

看看地上死状凄惨的刺客,

再看看眼前这个伸着手、一副“我柔弱不能自理快给我药不然我就要晕倒了”模样的男人。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装的!

这混蛋从头到尾都是装的!什么病入膏肓!什么命不久矣!全是演给她看,演给全京城看的!

那她这些天的守寡计划、面首蓝图、还有偷偷对着账本流的口水……岂不是全都成了笑话?!

林暖暖感觉自己的后槽牙有点痒。她盯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还沾着血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能跑去哪儿?圣旨赐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赵桓见她半晌不动,

只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像是吓傻了。他往前又凑了半步,

气息更微弱了几分,

几乎带着点委屈的调子:“夫人……咳咳……我……我有些不适……”不适?

您刚才捏碎人喉咙的时候可是龙精虎猛得很呐!林暖暖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想要挠花他那张俊脸的冲动,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僵硬、堪称扭曲的弧度。她伸出手,没有去碰他染血的手,

而是扶住了他的手臂——触手之处,隔着衣料,能感觉到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羸弱?“王爷,”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磨牙声,“您……受惊了。妾身这就……扶您回去……喝、药!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格外用力。赵桓顺势将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把头埋在她颈窝边,

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有劳夫人。”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温热。林暖暖扶着赵桓,

一步一步往主院挪。说是扶,不如说是赵桓半挂在她身上。这人看着清瘦,分量却一点不轻,

压得林暖暖胳膊发酸。偏偏他还把脑袋歪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一阵阵扫过她的颈侧,

痒得她直想缩脖子。鼻尖除了那熟悉的、若有似无的药味,

此刻还混杂了一丝极淡的铁锈味——来自他指尖尚未干涸的血迹。这反差实在过于强烈,

强烈到林暖暖感觉自己像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傻子,脚下踩着的不是靖王府的石板路,

而是自己不久前那做得无比认真的“守寡梦”的碎片,硌得慌。

沿途遇到匆匆赶来的侍卫和吓得面无人色的下人,见到他们这般模样,更是大气不敢出,

纷纷跪地。墨砚带着人处理刺客的尸体,经过时,目光复杂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

又迅速低下头去。林暖暖全都看在眼里。好啊,合着就瞒着她一个人是吧?全府上下,

恐怕连看门的那条大黄狗都知道这王爷是装的!她咬着后槽牙,

脸上还得挤出担忧的神色:“王爷,您撑住,就快到了。

”赵桓在她肩头“虚弱”地哼唧了一声,气息喷在她耳朵上:“夫人……慢些,

颠得……头疼……”林暖暖脚下一顿,差点没忍住把他撂地上。颠?

她这每一步都走得跟踩鸡蛋似的,他还嫌颠?好不容易捱到主院寝殿,将人扶到床边坐下,

林暖暖立刻就想抽身退开。谁知赵桓看似无力地抓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却让她挣脱不得。

“夫人……”他抬眸看她,眼尾那点因“剧烈运动”泛起的红还没褪尽,衬着苍白的脸,

真真是我见犹怜,“手……脏了。”他举起那只染血的手,递到她面前,

眼神纯净得像初生的幼鹿,仿佛刚才徒手捏碎人喉咙的不是他。

林暖暖盯着那几根修长手指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胃里一阵翻腾。她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要冷静,遗产……啊呸,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妾身……妾身去打水给王爷净手。”“让下人去便是。

”赵桓却不放手,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探究,又像是单纯的依赖,

“夫人……方才吓到了吧?”何止吓到!三观都碎了好吗!林暖暖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是有些惊吓……没想到府里会进刺客,

更没想到王爷您……”她顿了顿,找了个委婉的词,“……身手如此敏捷。

”赵桓轻轻“咳”了两声,掩唇道:“情急之下……爆发出些许潜力,也是有的。毕竟,

要保护夫人。”林暖暖:“……” 我谢谢您嘞!这时,墨砚端着药碗进来了,

依旧是那碗黑乎乎、气味感人的汤药。“王爷,该用药了。”墨砚恭敬地道,

眼神都不敢乱瞟。赵桓松开林暖暖的手腕,接过药碗,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脸上写满了抗拒与痛苦。他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仿佛那碗有千斤重。林暖暖冷眼旁观。装,

接着装。刚才捏断人脖子的时候,手可稳得很。只见赵桓屏住呼吸,如同赴死般,

将药碗凑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每喝一口,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闷咳。一碗药,喝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喝完,

他立刻将空碗递给墨砚,整个人虚脱般地向后靠在床柱上,闭着眼,胸口起伏,

喘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唇上沾了点药汁,更显苍白。墨砚默默退下,临走前,

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红烛噼啪作响,气氛诡异得能拧出水来。

林暖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看着床上那个仿佛只剩一口气的男人,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为什么要装病?装给谁看?皇帝?兄弟?还是其他什么人?

现在被她撞破了,他会怎么对付她?灭口?囚禁?她的“面首计划”是不是彻底泡汤了?

不仅泡汤,搞不好自己还得把小命搭进去。正当她脑子里上演着各种血腥惨案时,

赵桓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不再是方才的涣散无力,而是清亮、深邃,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直直地看向她。“夫人,”他开口,声音依旧不高,

却没了那气若游丝的病态,平缓而清晰,“在想什么?”林暖暖心头一跳,

强自镇定:“没、没想什么,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赵桓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低的,

带着点磁性的沙哑,刮得人耳廓发痒。“是担心本王的身体,

还是……在琢磨你那‘八个面首’的计划,该如何继续?”林暖暖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他怎么会知道?!她只跟绿珠说过!难道这靖王府里连蚊子都是他的眼线?!

看着她骤然煞白的脸色,赵桓似乎很满意。他慢条斯理地坐直了些,理了理自己微皱的衣袖,

动作优雅,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夫人不必惊慌。”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

“本王既然娶了你,自然不会亏待你。至于面首……”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林暖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啊?”林暖暖彻底懵了。这又是什么路数?

赵桓朝她勾了勾手指。林暖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两步。

“夫人想要逍遥快活,本王理解。”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不过,

八个是否太多了些?养着也费银子。不如,先减半?四个如何?”林暖暖目瞪口呆,

感觉自己可能不是嫁了个王爷,是嫁了个精分。“王、王爷……您……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刚才杀刺客的时候,不小心把脑子也震坏了?

赵桓挑眉:“夫人觉得本王在说笑?”他叹了口气,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病容”,

“本王这身子,也不知能拖到几时。若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夫人年纪轻轻,

总不能一直守着。提前物色几个知冷知热的,倒也……咳咳……未尝不可。”他说着,

又掩唇低咳起来,只是这次,那咳嗽声怎么听怎么像是憋笑憋的。林暖暖看着他精湛的演技,

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她确定了一点:这位靖王殿下,不仅身体是装的,

脑子可能也不太正常!

武力值爆表、心思深不可测、还疑似有精神分裂倾向的男人讨论自己未来养面首的名额问题?

林暖暖觉得,自己的前路,可能比预想中的“寡妇生涯”,还要……波澜壮阔得多。

她看着赵桓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漆黑眼眸,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她的“守寡大业”,

恐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似乎是一条……更“刺激”的路。

林暖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回了自己的院子。绿珠早就等得心急如焚,见她魂不守舍地进来,

连忙迎上去:“姑娘!您没事吧?听说有刺客!可吓死奴婢了!”林暖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抓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让她狂跳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

她摆摆手,有气无力:“没事,刺客……已经被王爷‘处理’了。”“处理?

”绿珠没听懂这含蓄的说法,只当是侍卫动的手,拍着胸口后怕,“阿弥陀佛,王爷没事吧?

肯定受惊不小!”林暖暖嘴角抽搐了一下。受惊?他受什么惊?他给别人惊还差不多!

“他……好得很。”林暖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起赵桓那副“弱不禁风”靠在床头,

跟她讨论面首名额的样子,就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姑娘,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绿珠担忧地问,“是不是吓着了?奴婢去给您熬碗安神汤?”“不用。”林暖暖拉住她,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向绿珠,眼神严肃,“绿珠,你跟我说实话,

你之前……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靖王身手的传言?”绿珠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满京城谁不知道靖王殿下是个药罐子,风一吹就倒。就连宫里最好的太医都说他先天不足,

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姑娘,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王爷他……”林暖暖看着绿珠清澈见底、写满“我家姑娘是不是被刺客吓傻了”的眼神,

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来,赵桓这戏,做得是十足十的真。

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丫鬟都毫不知情。那他现在在她面前半揭穿,是什么意思?警告?

还是……别的?一想到那双深邃带笑的眼睛,林暖暖就觉得头皮发麻。这男人太危险,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