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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0

垃圾压缩机的轰鸣声,是林周听见的最后一种声音。他被人死死按在腥臭的废品堆里,

脸颊贴着一个肮脏的塑料瓶,冰冷、坚硬。一根钢管砸在他的后脑,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血,温热地,流进了身下的垃圾堆,和那些剩饭、油污混在一起。“妈的,

敢跟虎哥抢生意,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是他最后的记忆。意识消散前,

他只有一个念头:真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死了,

不甘心到死都被人当成一个收破烂的废物,不甘心那个叫苏晴的女人,连他葬礼都不会参加。

突然,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黑暗被撕裂,刺眼的光让他睁不开眼。“林周!你哑巴了?

这协议你到底签不签!”一声尖锐的呵斥,像一根针扎进林周的耳朵。他猛地睁开眼,

垃圾场的恶臭消失了,取而代 F的是熟悉的、廉价的空气清新剂味道。眼前,

是他那个高傲的岳母刘兰,正把一份文件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文件标题是五个刺眼的大字:《离婚协议书》。旁边,他的妻子苏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但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林周浑身一颤,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没有伤口,

没有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净,没有一点污泥。他又看了看墙上的挂历,

上面的日期让他血液倒流——2015年10月8日。他回来了。

他从十年后那座肮脏的垃圾场,回到了十年前这个让他受尽屈辱的“家”。

回到了妻子苏晴逼他离婚的这一天。前世的今天,他哭着、跪着,求苏晴不要走。

他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换来的却是岳母刘兰更刻薄的嘲讽和苏晴更坚决的背影。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就彻底掉进了泥潭,为了生存,他去收破烂,

最终死在了废品王胡彪的手下。“看什么看!赶紧签!”刘兰见他发呆,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我们家小晴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一个大男人,

窝在家里吃软饭,你还要不要脸?”苏晴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睛很漂亮,

但此刻里面全是失望和冰冷。“林周,我们不合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放过你?

林周在心里冷笑。前世他放过了她,可谁又来放过他?

十年后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他的大脑。他记得未来十年国家的每一个环保政策,

记得哪几种不起眼的“垃圾”会在日后价值千金,记得如何从废旧手机里提炼出黄金和稀土,

记得废塑料炼油的技术会在五年后成熟……那些在他前世只是道听途说的信息,此刻,

成了他脑子里最宝贵的财富。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个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那个让他爱了整整一辈子的女人。他心中再也没有了爱,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恨意。他拿起笔,没有一丝犹豫,在离婚协议的末尾,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异常清晰。刘兰和苏晴都愣住了。

她们准备了一整套的说辞和羞辱,没想到林周这么干脆。“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刘兰抢过协议,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房子是我们的,车子是我们的,你净身出户。

”苏晴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可以。”林周站起身,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不是害怕,是兴奋。摆脱了这个牢笼,他将拥有整个世界。

他看着苏晴,一字一句地说:“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还想要钱?我告诉你,一分都没有!

”刘兰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林周没有理她,他的眼睛只看着苏晴。

“给我一个月。这一个月,我还住在这里。一个月后,我搬走。”苏晴皱了皱眉,

似乎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怎么?怕我赖着不走?”林周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苏晴,你看清楚,从我签字的那一刻起,过去那个爱你的林周,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周此刻平静到陌生的眼神,苏晴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慌乱。

2. 一万块,买你的尊严林周要留一个月,刘兰当然一百个不同意。但在苏晴的坚持下,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苏晴或许是出于最后一丝愧疚,或许是想看看林周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林周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回了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

这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私人空间。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刘兰的咒骂声。他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十年后的记忆和此刻的现实交织在一起,

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死过一次了。这一次,他要活出个人样。他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掏出了全部家当:三百二十七块五毛钱。这就是他前世活了二十五年,全部的积蓄。可笑,

又可悲。钱,是第一步。没有启动资金,一切都是空谈。他脑子里有无数个赚钱的方法,

但都需要本钱。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最熟悉的那个行业开始——收破烂。不,从今天起,

那不叫收破烂。那叫“城市矿产资源回收”。第二天一大早,林周没等刘兰开骂,

就自己出了门。他用身上的一百块钱,在五金店买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又花了几十块钱,

买了一些简单的工具:钳子、螺丝刀、一个二手的小煤炉和一些化学试剂。

当他蹬着那辆吱呀作响的三轮车回到小区时,正好碰上晨练回来的刘兰。

刘兰看着他这身行头,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林周!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离婚了,不满足于吃软饭,改行去收破烂了?你这是要给我们苏家丢多大的脸!

”她的声音尖锐,引得周围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林周没有理她,

只是平静地把三轮车停在楼下。他知道,任何争辩都是无力的,

只有事实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他没有去外面收,而是直接找到了小区的物业。

他要承包这个小区的垃圾回收。物业经理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他疯了。

小区的垃圾回收都是外包给环卫站的,又脏又累,还没什么油水。“你要承包垃圾站?

”经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对。”林周很平静,“我不要钱,

我只要所有业主丢弃的垃圾,都归我处理。另外,我每个月给物业一千块钱的管理费。

”经理的眼睛亮了。不但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每个月还能白拿一千块,这种好事哪里找?

他当场就和林周签了合同。林周用剩下的钱,交了第一个月的“管理费”。现在,

他身上一分不剩了。他把三轮车骑到了小区角落那个最脏、最臭的垃圾中转站。

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苍蝇嗡嗡地飞着,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那股酸臭味。

邻居们都对他指指点点,说苏家的女婿怕是疯了。刘兰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

指着楼下的林周,骂他是“活该穷一辈子的废物”。苏晴站在窗边,

看着在垃圾堆里忙碌的林周,眼神复杂。她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那个以前只会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男人,

此刻的背影,竟然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决绝。林周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在垃圾堆里,

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精准地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他的目标很明确——废旧的电子产品。

手机、充电器、遥控器、旧电脑主板……在别人眼里,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电子垃圾。

但在林周眼里,这些都是闪闪发光的金矿。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从垃圾山里,

翻出了满满一三轮车的电子垃圾。晚上,他没有回家,就在垃圾站旁边,架起了他的小煤炉。

他熟练地用钳子拆解着那些电子元件,将主板、芯片分门别类。然后,他点燃煤炉,

用一种被十年后证明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的土办法,开始了他的“炼金”过程。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林周被熏得直流眼泪。但他毫不在意,他的眼睛里,

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午夜时分,当整个小区都陷入沉睡时,

林周看着坩埚里那一点点冷却后泛着金黄色光泽的金属颗粒,笑了。这是他新生的第一桶金。

第二天,他拿着这些提炼出来的微量贵金属,找到了一家珠宝加工厂。老板验过货后,

惊讶地看着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小兄弟,你这东西纯度很高啊。你还有多少?

”“以后每个星期,我都能给你提供这么多。”林周平静地说。最终,那一点点金属,

给他换来了一万块钱现金。当林周拿着那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回到家时,

正在客厅里和朋友打电话、抱怨自己女婿多么没出息的刘兰,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着林周手里的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这钱哪来的?

你不会是去偷去抢了吧!”林周没有说话,他走到刘兰面前,抽出一百块钱,放在茶几上,

淡淡地说:“这个月的饭钱。”然后,他抽出剩下的一千块,甩在刘兰面前。

“这是一万块定金,买你未来一个月闭嘴。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用十万块,

买你永远闭嘴。”说完,他不再看刘兰那张由震惊、贪婪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脸,

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死一般寂静。3. 垃圾堆里的第一桶金一万块钱,

像一枚炸弹,在苏家这个小小的客厅里炸开了锅。刘兰拿着那沓钱,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

脸上的表情比川剧变脸还精彩。她想不通,一个收破烂的,怎么可能一天就赚到这么多钱?

“他肯定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刘兰压低声音,对刚下班回家的苏晴说,“小晴,

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连累了!”苏晴看着桌上那崭新的一千块钱,心里也翻江倒海。

她认识的林周,是一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别说拿出这么多钱,就算有,

也只会老老实实地全部上交。而今天这个林周,陌生,强势,带着一股让她心悸的气场。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异常诡异。刘兰破天荒地没有再骂林周,甚至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当然,眼神里全是试探。林周坦然地吃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吃完饭,林周回到房间,

把剩下的九千块钱锁进抽屉。这点钱,对他未来的计划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他需要更快、更大规模地积累资本。第二天,林周扩大了他的“采购”范围。

他不再局限于一个小区,而是用同样的方式,承包了附近三个小区的垃圾回收业务。

他雇了两个失业的工人,专门负责拉垃圾和进行初步的粗分类,而他自己,

则专注于技术含量最高的“炼金”环节。他的小作坊,就在那片垃圾站的空地上,

用几块石棉瓦和防水布,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棚子。白天,三轮车进进出出,

工人们把分拣出来的塑料、纸板、金属卖给普通的废品站,换取微薄的利润,维持日常开销。

而那些真正值钱的电子垃圾,则被秘密地送进林周的棚子里。夜晚,

这里就成了林周的独立王国。他改进了提炼工艺,用更高效的化学试剂,缩短了反应时间,

提高了贵金属的回收率。除了黄金,他还开始提炼白银、钯金等其他稀有金属。财富,

就像滚雪球一样,迅速积累起来。半个月后,林周的账户上,已经有了超过二十万的存款。

这在2015年,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买车买房,

而是注册了一家公司。公司的名字很简单,就叫“绿源回收有限公司”。

他终于不再是一个收破烂的,而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了。他的行为,

自然也引起了这一片区“土皇帝”的注意。这天晚上,林周正在棚子里忙活,

棚子的门帘被人一把掀开。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光头,

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胳膊上纹着一条过肩龙。“你就是林周?”光头斜着眼,

打量着这个简陋的作坊,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林周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有事?

”“小子,挺狂啊。”光头冷笑一声,“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这一片的废品生意,

都归我们虎哥管。你在这里搞得风生水起,拜过山头了吗?

”林周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虎哥”是谁。胡彪,这一带有名的废品王,

靠着心狠手辣和垄断手段,控制了整个城西的废品回收生意。前世,他就是死在胡彪手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我只是处理点垃圾,和你们的废品生意,没什么关系。

”林周不想现在就和胡彪硬碰硬。“没关系?”光头一脚踹翻了旁边一筐分拣好的线路板,

“虎哥说了,从今天起,你收上来的所有东西,都得先卖给我们。价格,我们说了算。

要不然,你这个小作坊,明天就得变成一堆废铁!”这是***裸的威胁和垄断。

胡彪显然是看上了林周的货源,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下游供货商,掐住他的脖子。

林周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前世的他,面对这种场面,

只会吓得瑟瑟发抖,任人宰割。但现在,他不是了。他缓缓站起身,

拿起旁边一根通红的铁钳,铁钳的顶端,还带着刚从炉子里取出的高温。他走到光头面前,

光头比他高了半个头,但看着林-周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心里竟然有点发毛。

“回去告诉胡彪。”林周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渣子一样,“我的东西,我想卖给谁,

就卖给谁。我的价格,我说了算。他要是觉得不爽,可以。”林周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然后猛地将手中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旁边一个装满废弃电路板的铁桶上。

“滋啦——”刺鼻的焦糊味和青烟冒起,铁桶上被烫出了一个狰狞的烙印。“让他自己,

来跟我谈。”四个混混被林周这股狠劲镇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光头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撂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林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眼神冰冷。他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他不仅要赚钱,还要活下去。而要活下去,

就必须比胡彪,更狠。4. 收破烂的,也配谈格局?胡彪没来。他那样的人物,

自然不屑于亲自来见一个他眼中的“小虾米”。但他派来的人,每天都像苍蝇一样,

在林周的回收站周围转悠,骚扰他的工人,恐吓那些把垃圾卖给他的小区物业。

林周的生意受到了明显的影响。两个工人被吓跑了一个,好几个小区的物业也打电话来,

委婉地表示不想再合作了。“小周啊,别跟他们硬顶,斗不过的。

”剩下的那个叫老王的工人,忧心忡忡地劝他,“胡彪那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要不,

咱们就服个软,把货卖给他,少赚点就少赚点,图个安稳。”林周摇了摇头。他知道,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脉交到了别人手里。胡彪会像吸血鬼一样,把他榨干,

直到他一无所有。他必须反击。但他现在没钱没人,和胡彪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需要一个破局点。这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城西最大的一个老旧小区“红星小区”,

因为物业管理混乱,垃圾成山,居民怨声载道,正在重新招标垃圾清运和回收公司。

这块骨头,又大又硬。因为小区情况复杂,利润微薄,很多大公司看不上。

而对于胡彪这样的人来说,又嫌太麻烦,油水不够厚。这成了林周眼中的一个绝佳机会。

如果能拿下这个小区,他就能获得一个稳定的、大量的“原材料”供应基地,

摆脱对那些零散小区的依赖。他拿着自己那家刚刚注册的“绿源回收公司”的资料,

去参与了竞标。竞标会上,来的都是些和他一样的小公司。

当主持人念到“绿源回收”的名字时,台下响起了一阵毫不掩饰的嗤笑声。“绿源?

没听说过。干什么的?”“听说是收破烂起家的,就几辆三轮车。”“一个收破烂的,

也配来这里谈格局?真是笑死人了。”林周没有理会这些嘲讽。他走上台,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长篇大论地讲自己的公司实力,而是直接打开了投影。屏幕上,

出现了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那是他提前去红星小区拍的,堆积如山的垃圾,

污水横流的地面,在垃圾堆里觅食的老鼠和野猫。“各位,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解决的问题。

”林周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我的方案,很简单,只有两个词:分类,

和价值。”他接着放出了第二页PPT。上面是他手绘的一张流程图。

厨余垃圾、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其他垃圾……每一种垃圾,都被清晰地标明了去向。

“传统的垃圾处理,是混合清运,填埋焚烧。这不仅浪费资源,还污染环境。

”林周侃侃而谈,他的脑子里,装着的是十年后才普及的知识,“而我的方案,是在小区内,

就完成精细化分类。厨余垃圾,我们将建立小型的发酵处理站,转化成有机肥料,

免费提供给小区绿化和有需要的居民。有害垃圾,我们有专门的渠道,进行无害化处理。

”“至于可回收物,这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公司拥有领先的技术,可以将这些所谓的‘废品’,变成工业原料,甚至是艺术品。

我们不仅要让小区变干净,还要为小区,创造收益!”他最后提出,他不仅可以免费清运,

而且,回收物产生的利润,他愿意拿出百分之二十,返还给小区业委会,

用于小区的公共设施建设。这个方案,在当时,简直是石破天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评委,

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模式。在他们看来,垃圾,就是垃圾,怎么可能创造收益?

“一派胡言!”一个竞争对手站起来反驳,“把垃圾变成肥料?把废品变成艺术品?

你以为是变魔术吗?你这根本就是画大饼,骗取承包合同!”“对!就是个骗子!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面对质疑,林周只是平静地笑笑。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放在了展示台上。那是一块用无数个废弃塑料瓶的碎片,经过高温熔融再压制而成的小方砖,

表面被打磨得光滑无比,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类似琥珀的、斑斓的色彩。

“这是我们公司的样品。用它来铺设小区的花园小径,各位觉得怎么样?”整个会场,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那块漂亮的小方砖吸引了。他们无法想象,这东西竟然是用垃圾做的。

最终,毫无悬念,林周以碾压性的优势,拿下了红星小区的独家回收合同。

当他走出竞标会场时,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嫉妒。他知道,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垃圾堆里“炼金”的小作坊主了。他的“绿源”,即将真正开始,

在这座城市里,扎下第一根深稳的根。而胡彪,那个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

也终于要正视这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对手了。

5. 忠叔的“独门秘籍”拿下红星小区后,林周立刻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他把公司所有的资金都砸了进去,在小区里设置了全新的四色分类垃圾桶,

并挨家挨户地派发宣传单,教居民如何进行垃圾分类。一开始,居民们并不配合。

几十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林周没有气馁,他想了个办法:积分兑换。

居民只要按照要求进行垃圾分类,就能获得积分,

积分可以用来兑换鸡蛋、食用油、卫生纸等生活用品。这个办法立竿见影。

为了那点实实在在的好处,大爷大妈们成了最积极的垃圾分类宣传员和监督员。不到一个月,

红星小区的垃圾分类推行得有声有色,过去那个脏乱差的小区,环境焕然一新。

林周的回收站,也第一次有了源源不断的、经过初步分类的“优质原料”。他的业务量,

翻了十倍不止。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垃圾的种类太多太杂,

很多东西他虽然知道未来有价值,但以他目前的技术和渠道,还无法处理。

比如大量的废旧纺织品、混合材质的包装物等等。这些东西堆在回收站,占地方,

还有消防隐患。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回收站。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背有点驼,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小伙子,

听说你这里什么废品都收?”老人开口,声音沙哑。林-周点了点头。老人打开蛇皮袋,

几样东西:一个破旧的沙发弹簧、一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旧床单、一个摔扁了的铝制高压锅。

“这些,你要吗?”林周的工人正要说不要,却被林周拦住了。他看着这几样东西,

又看了看老人那双布满老茧、但指节异常粗大的手,心里一动。“老师傅,您是干这行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您的手。”林周说,

“只有常年和各种废铜烂铁打交道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手。”老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小伙子,眼力不错。我叫钟贵,别人都叫我忠叔。干这行,快四十年了。

”林周立刻恭敬地给忠叔递上一瓶水。“忠叔,我叫林周。我刚入行,很多东西都不懂,

您能不能指点指点?”忠叔看着这个谦逊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他接过水,喝了一口,

指着地上的那堆东西,开始了他的“授课”。“这个弹簧,看着是废铁,但它是高碳钢,

回炉之后,能做成上好的工具钢,比普通的废铁价钱高三倍。”“这床单,是纯棉的。

别看它脏,洗干净打碎了,能做成工业棉纱,卖给纺织厂,比当破布卖,价钱高十倍。

”“这个高压锅,是老式的生铝,不是现在的合金铝。提纯之后,

能卖给专门做精密仪器的厂子,价钱……”忠叔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军,

点评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兵种。那些在林周眼里还无法处理的“废料”,在他的讲解下,

都变成了价值不菲的宝贝。他讲了各种金属如何辨别,各种塑料如何区分,

甚至连不同年代的玻璃,都有不同的价值。这些,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是四十年经验积累下来的“独门秘籍”。林周听得如痴如醉,他发现,

自己那点从未来带回来的“高科技”知识,在这些最传统、最朴素的经验面前,

竟然显得有些单薄。他当即做出一个决定:高薪聘请忠叔,做他回收站的技术顾问。

忠叔一开始不肯,他收了一辈子破烂,习惯了自由自在。林周没有放弃,

他天天往忠叔住的那个破旧的小院跑,陪他聊天,帮他干活。他告诉忠叔,自己想做的,

不是一个简单的废品站,而是一个能让所有“垃圾”都变废为宝的地方。“忠叔,

您这一身的本事,如果就这么埋没了,太可惜了。”林周真诚地说,“我想跟您学,

把这些老手艺,传下去,再用新的技术,把它发扬光大。”这番话,说到了忠叔的心坎里。

他一辈子被人看不起,都说他是收破爛的。第一次,有一个年轻人,说他身上有“本事”,

说他的手艺是“宝贝”。最终,忠叔答应了。忠叔的加入,让绿源回收公司发生了质变。

他就像一本活字典,在他的指导下,

回收站建立起了一套极其精细的、堪称变态的分类流水线。超过一百种不同的废料,

被分门别类,送往它们最该去的工厂。林周将自己未来的知识,和忠叔传统的经验,

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他知道,他的“绿源”,已经不再是一个小作坊了。

它有了一颗真正坚硬的内核。他开始积蓄力量,准备着,和胡彪的下一次正面交锋。

6. 你老婆,今晚归我了绿源回收的崛起,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胡彪的眼睛里。

他派去的人,都被红星小区的保安和热心居民给轰了回来。他过去那套恐吓威胁的手段,

在一个管理规范、居民团结的小区里,根本行不通。眼看着林周的地盘越来越大,

生意越来越好,胡彪坐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再不把这个小子按死,等他真正长起来,

就该轮到自己头疼了。他设下了一个局。一个阴险、恶毒,专门用来摧毁一个男人尊严的局。

他通过手下,查到了林周和苏晴已经离婚,但还住在一起的事。又查到苏晴所在的公司,

最近正在竞争一个大项目,而项目的甲方负责人,恰好是胡彪的一个“朋友”。这天,

苏晴的公司老总,满脸堆笑地找到了苏晴。“小苏啊,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

关系到城西那个大项目,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苏晴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拒绝。

晚上,她跟着老总来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包厢。推开门,

她就看到了一个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包厢的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胡彪。他敞着领口,

露出胸口的黑毛和金链子,正一脸淫笑地看着她。而那个所谓的甲方负责人,

则像个跟班一样,坐在他旁边,点头哈腰。苏-晴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饭局,这是一个陷阱。“哟,苏小姐来了,快请坐。

”胡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苏晴的公司老总,

立刻会意,用力把苏晴按在了那个位置上。“苏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胡总,

城西这块,胡总说了算。只要胡总高兴了,我们的项目,就没问题。”接下来的时间,

对苏晴来说,就是一场噩梦。胡彪和他的那帮手下,变着法地灌她酒,讲着各种污言秽语。

她的老总,不仅不帮忙,还在一旁敲边鼓,劝她“识时务”。苏晴几次想走,都被拦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这些人,就是一群禽兽。酒过三巡,胡彪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只油腻的手,

直接搭上了苏晴的肩膀。“苏小姐,我听说,你那个前夫,叫林周?一个收破烂的?

”胡彪凑到她耳边,酒气和烟臭味熏得她想吐,“你说,他一个废物,

怎么配得上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样吧,你今天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不仅让你项目成功,

我还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前夫。”苏-晴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林周站在门口,他的身后,

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里,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死死地盯着胡彪搭在苏晴肩膀上的那只手。“把你的脏手,拿开。”林周的声音,平静,

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胡彪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林老板啊。

怎么,来抓奸啊?可惜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我今天当着你的面,把你老婆给办了,

你又能怎么样?”他嚣张地,故意在苏晴的脸上摸了一把。苏晴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眼泪流了下来。林周笑了。他看着胡彪,摇了摇头,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傻子。“胡彪,

你最大的问题,不是心狠,是没脑子。”他话音刚落,身后的警察就冲了进来。“警察!

都不许动!”胡彪和他的一帮手下都蒙了。他们没想到林周竟然敢报警。“报警有什么用?

这最多算个骚扰!”胡-彪有恃无恐地喊道。“是吗?

”林周走到那个所谓的甲方负责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在他眼前晃了晃。

“张科长,这里面,是你这些年,收受胡彪贿赂的所有账目明细。我想,纪委的人,

应该会对这个很感兴趣。”那个张科长的脸,瞬间变得和死人一样白。

林周又看向苏晴的那个老总。“王总,你唆使、强迫女下属进行商业陪酒,我想,这段录音,

足够让你的公司,名誉扫地了吧?”他说着,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了刚才王总劝酒的声音。最后,林周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胡彪,

嘴角的笑意更冷了。“至于你,胡彪。商业贿赂,聚众***,威胁恐吓……你猜猜,

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不够你在里面,把牢底坐穿?”这一切,都是林周设的局。

他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查到了胡彪和那个张科长的勾当。他故意放出风声,

说自己和苏晴虽然离婚,但感情还在,以此来引诱自大的胡彪,对苏晴下手。他知道,

胡彪一定会用最羞辱人的方式来报复他。而他,就是要让胡彪,在他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

从天堂,坠入地狱。胡彪和他的一帮人,全部被警察带走了。包厢里,

只剩下林周和还在发抖的苏晴。林周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苏晴身上,

遮住了她暴露在外的皮肤。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要走。“林周!”苏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声音里带着哭腔,“谢谢你。”林周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

把自己的手,从苏晴的手里抽了出来。“我不是为了你。”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包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苏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

放声大哭。她知道,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7. 苏晴的动摇胡彪被抓了,但并没有像林周预想的那样被重判。他背后显然有关系,

花了一大笔钱,最终只以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被关了十五天就放了出来。这件事,

让林周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黑暗。光有钱和商业头脑,是不够的。

你必须拥有,让敌人真正感到恐惧的力量。酒店那晚的事,对苏晴的冲击是巨大的。

她辞掉了工作,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两个画面:一个是胡彪那张油腻恶心的脸,另一个,

是林周那个冰冷决绝的背影。她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记忆里的林周,懦弱,无能,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可现在的林周,冷静,果决,

甚至有些……可怕。他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变化,

让她感到陌生,也让她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丝好奇和……悔意。刘兰自然是把所有的过错,

都推到了林周头上。“都是他!要不是他惹了那个什么虎哥,你怎么会碰到这种事!

这个扫把星,离了婚还要害我们家!”苏晴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厌烦。

她吼道:“妈!你够了!如果不是你们当初那么对他,我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母女俩大吵一架。苏晴摔门而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红星小区。

她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景象。小区里干净整洁,大爷大妈们提着不同颜色的垃圾袋,

有说有笑地走向分类垃圾桶。在回收站的门口,挂着一块牌子:“绿源环保便民服务站”。

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正在忙碌地分拣着各种回收物。而林周,就站在他们中间,

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工装,耐心地指导着一个新来的工人,如何辨别不同种类的塑料。

他的脸上,没有了过去的卑微和讨好,而是一种专注和自信。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竟然有些……耀眼。苏晴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看着,心里五味杂陈。她发现,自己好像,

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男人。她想上去和他说句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