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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0

行车记录仪拍下妻子在副驾与人激吻时,我正堵在晚高峰的车流里。

副驾上残留的陌生古龙水味,和她锁骨处暧昧的红痕,都在嘲笑我十年婚姻像个笑话。

我笑着替她整理衣领:“加班辛苦了。”转身却用三个月时间,让她的情夫破产负债三百万。

当小三跪在我车前哭求时,我摇下车窗:“你弄脏我老婆的座位了。”生日宴上,

我当众播放那段录音:“裴雪,你情夫破产的滋味如何?”她瘫坐在地的瞬间,

我账户刚收到她名下房产的冻结通知。真爽啊。第一章晚高峰的东江路,

活像一条被塞得过满的香肠。车流纹丝不动,喇叭声此起彼伏,焦躁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

邝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掠过前方密密麻麻的红色尾灯,

最终落在副驾驶那个空着的座位上。那里,本该坐着他的妻子,裴雪。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裴雪发来的微信,言简意赅,带着她一贯的清冷:“加班,晚归,不用等。

”邝振扯了扯嘴角,没回复。他是一家中型建筑设计公司的项目总监,

裴雪则是另一家外企的市场部经理。两人都忙,聚少离多成了常态。十年婚姻,

最初的炽热早已沉淀为一种习惯性的、带着距离感的平静。他习惯了她的独立,

甚至有些疏离。车子终于龟速挪动了几米,又停下。百无聊赖中,

邝振的目光扫过中控台的行车记录仪。那是个带前后双录功能的家伙,平时也就图个安心。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调出了今天的录像回放。时间轴快速倒退,

画面模糊晃动。突然,他的手指顿住了。画面停在下午四点十七分。

车子停在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路口——离裴雪公司两条街外的星巴克转角。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身影坐了进来,是裴雪。她侧过身,

似乎在和驾驶座的人说话,脸上带着一种邝振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甚至带着点娇嗔的笑意。

紧接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探过身。不是他邝振。那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侧脸线条清晰,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捧住了裴雪的脸颊。裴雪没有躲闪,

反而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然后,那个男人吻了下去。不是蜻蜓点水,

不是礼貌性的触碰。是深吻。唇齿交缠,带着一种旁若无人的投入和热烈。

裴雪的手甚至抬起来,轻轻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车窗外喧嚣的喇叭声、发动机的轰鸣、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邝振的耳朵里只剩下一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嗡鸣,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

他死死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画面里,那对男女忘情地拥吻着,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几秒钟,或者几分钟?邝振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他才猛地惊醒,手指痉挛般戳在屏幕上,

关掉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车子重新启动,汇入缓慢移动的车流。邝振握着方向盘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感觉不到方向盘的触感,也感觉不到车在移动。

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挤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十年。整整十年。

他以为的平静,他以为的默契,他以为的……婚姻。原来在裴雪眼里,

不过是个可以随时被另一个男人吻碎的肥皂泡。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

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湿冷,全是冷汗。

第二章邝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车库的感应灯亮起惨白的光,他熄了火,

坐在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只有仪表盘上几个幽绿的指示灯像鬼火般闪烁。他没有立刻下车。

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投向副驾驶座。那里空着,却仿佛还残留着下午那场背叛的温度和气息。

他解开安全带,身体僵硬地探过去,像在勘察一个罪案现场。手指拂过真皮座椅的表面,

似乎想抹掉什么看不见的污迹。然后,他俯下身,鼻翼微微翕动。

一股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味,混合着皮革和裴雪惯用的那款冷冽香水尾调,

顽固地钻进他的鼻腔。不是他的味道。邝振的呼吸猛地一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他直起身,靠在驾驶座上,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

过了许久,久到车库的感应灯都自动熄灭了,他才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电梯。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家门应声而开。玄关暖黄的灯光下,裴雪正弯腰换鞋。

她脱掉了那件米白色风衣,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黑色羊绒衫,衬得脖颈修长白皙。“回来了?

”裴雪直起身,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甚至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客厅,

“今天堵得厉害吧?我煮了点银耳汤,在厨房。”邝振没应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精准地落在她***的左侧锁骨下方。那里,靠近肩窝的位置,

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新鲜的、暧昧的暗红色痕迹。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

刺眼得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烙印。一股暴戾的冲动瞬间冲上邝振的头顶,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质问。但他没有动。他只是站在原地,

像一尊冰冷的石雕。裴雪似乎感觉到他异常的沉默,终于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怎么了?傻站着干嘛?”邝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扯动嘴角,脸上肌肉僵硬地堆出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他迈步走过去,

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轻轻拂过裴雪羊绒衫的领口,替她整理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褶皱。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甚至有一丝诡异的柔和:“没什么。看你领子有点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锁骨下的红痕,又迅速移开,落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

“加班辛苦了。”裴雪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惯常的冷淡覆盖。她微微蹙眉,

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他的手:“嗯,是有点累。我去洗澡。”她转身走向卧室,

背影依旧优雅从容。邝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

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片死寂的荒芜。他缓缓抬起刚才触碰过她衣领的手指,

在灯光下仔细看着,仿佛上面沾满了剧毒的黏液。辛苦?是啊,真辛苦。

辛苦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属于他们的车里,和另一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

他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冰冷的万家灯火。玻璃映出他模糊的倒影,

一张脸在光影里扭曲变形,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无声地燃烧起来。报复。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冰冷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行车记录仪的APP,找到下午四点十七分那段录像,

手指悬在“保存”按钮上,停顿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

邝振表现得像一个最完美的丈夫。他依旧早起,给裴雪准备她喜欢的黑咖啡和全麦吐司。

晚上她加班回来,他会“恰好”也刚到家,厨房里温着热汤。周末,他会提议去看场电影,

或者去裴雪喜欢的餐厅吃饭。他的体贴周到,甚至比过去十年里的任何一天都要“到位”。

裴雪起初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便习以为常,

甚至偶尔会对他露出一点敷衍的、带着距离感的笑容。她依旧忙碌,依旧晚归,

手机依旧时常调成静音模式。邝振看在眼里,心底那簇冰冷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披着温情的伪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他的调查,

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中开始了。行车记录仪的画面虽然清晰,

但那个男人的正脸只出现了很短的几秒,而且角度刁钻。邝振截取了最清晰的侧脸和背影图,

动用了自己在这个城市经营多年、并不算特别深厚但足够隐秘的人脉关系。钱,

有时候是最好的敲门砖。他通过一个做信息咨询的“朋友”,很快锁定了目标。陈策。男,

二十八岁。身份是“驰骋汽车养护中心”的老板。那家店邝振有点印象,

就在裴雪公司附近一个中档商圈的临街铺面,规模不大不小。邝振没有亲自去那家店。

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休闲装,戴了顶棒球帽,像个普通的顾客,

在“驰骋”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透过落地玻璃,

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在记录仪里出现过的男人。陈策个子很高,

穿着修身的工装裤和印着店标的黑色T恤,身材管理得不错,手臂肌肉线条明显。

他正指挥着几个小工给一辆宝马做保养,动作麻利,

脸上带着一种年轻气盛的、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

时不时和旁边一个穿着短裙、身材***的女店员调笑几句,眼神轻佻。邝振端起咖啡杯,

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冰焰。

就是这样一个轻浮的、开着个修车铺的小老板,轻易地就撬动了他经营十年的婚姻基石?

荒谬感夹杂着更深的屈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他拿出手机,

对着“驰骋”的店面拍了几张照片,重点拍下了挂在门口的营业执照。法人代表:陈策。

回到家,邝振打开电脑,登录了工商信息查询网站。输入“驰骋汽车养护中心”,

陈策的名字赫然在列。注册资本一百万,实缴……邝振看着那个数字,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又查了税务相关的***息,

一些模糊的、需要进一步验证的疑点开始浮现。接着,他通过一些灰色地带的渠道,

查到了陈策名下的资产:除了这家店,还有一套位于城市近郊、按揭中的小两居。

贷款金额不小。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数额不大的网络借贷记录。一个表面光鲜,

实则根基浅薄、负债累累的“小老板”。邝振盯着屏幕上陈策的证件照,

那张年轻、带着点痞气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情敌,

而是一个即将被拆解的、脆弱的猎物。他需要更硬的锤子。几天后,

邝振以公司需要为高管配车做长期定点保养的名义,联系了“驰骋”市场部的一个小主管。

几杯酒下肚,加上邝振承诺的“大单”诱惑,那个小主管就打开了话匣子。“陈老板?嗨,

年轻有为呗!不过……”小主管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酒意和卖弄,“就是胆子大,路子野。

店里那些‘副厂件’当原厂件卖,都是公开的秘密了。还有啊,为了避税,

好多现金单子都不走账的,账面上看着还行,其实流水大着呢!

听说最近还跟人合伙想搞个什么改装俱乐部,投了不少钱进去,

手头紧得很……”邝振不动声色地听着,给对方又倒满一杯酒,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潜在大客户”的温和笑容:“哦?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不过税务这块,还是得规范点好,不然容易惹麻烦。”“谁说不是呢!”小主管一拍大腿,

“我们私下也劝过,陈老板不听啊,说他有门路,查不到他头上……”足够了。

邝振得到了他想要的关键信息:偷税漏税,使用假冒伪劣配件,以及……资金链紧张。

他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理解,创业不易。来,

干了这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灯光下,邝振的笑容温和依旧,

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杀意。陈策,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第四章邝振没有立刻动手。

他像一个最精密的钟表匠,耐心地调整着每一个齿轮,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

他首先联系了一个在税务局稽查部门工作的大学同学,关系不算特别铁,但足够递上话。

他没有直接举报,而是以一种“偶然听闻”、“出于朋友关心”的模糊口吻,

提到了“驰骋汽车养护中心”可能存在的一些“不规范操作”,

尤其是现金流水巨大、疑似偷逃税款的问题,

并“无意间”透露了那个小主管酒后吐露的细节。“老同学,我也是道听途说,

但想着你们最近不是在抓这个领域的典型吗?这家店规模不小,真要查出问题,

也算个不大不小的成绩吧?

”邝振在电话里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随意和一点“为你着想”的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同学公事公办却隐含深意的声音:“行,我知道了。

这种线索我们会关注的。谢了,老邝。”挂掉电话,邝振知道,第一块骨牌已经被轻轻推倒。

税务稽查的介入,就像悬在陈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这足以让他焦头烂额,消耗他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去应对。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几天后,

一个穿着普通、自称是某公司车队负责人的男人走进了“驰骋”的大门,

要见陈老板谈一笔“大生意”——为公司旗下二十辆商务车做年度深度保养和部分配件更换,

预算相当可观。陈策亲自接待,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来人要求严格,

指定必须使用某几个品牌的原厂配件,并且要看到采购凭证和正规发票。陈策满口答应,

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大单签下,预付款很快到账。陈策看着账户里多出的那笔钱,

心头一阵火热,感觉那个改装俱乐部的资金缺口似乎有希望了。

他立刻联系了他“可靠”的上游供货商,订购了那批指定品牌的原厂配件。然而,

当第一批配件送到店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拆开包装一看,脸色就变了。东西做得极其逼真,

但细节处还是能看出是仿冒的高精“副厂件”,成本只有原厂件的三分之一。“陈老板,

这……这要是被客户发现,可是要砸招牌吃官司的!”老师傅忧心忡忡。

陈策拿起一个空气滤芯,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风险。但原厂件的价格太高,

这笔单子如果全用原厂件,利润就薄得可怜,甚至可能亏本。而那个改装俱乐部的前期投入,

已经让他捉襟见肘。贪婪和侥幸心理最终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老李,你手艺好,

装的时候仔细点,别让人看出破绽。客户那边……我会打点好的。这批货成本低,做完这单,

给大家发奖金!”他以为能瞒天过海。他以为那个“车队负责人”好糊弄。他不知道的是,

那个“车队负责人”,是邝振通过层层关系,花重金请来的专业“演员”。

而那个提供高仿配件的“可靠”供货商,

也是邝振精心安排的陷阱的一部分——他提前买通了供货商手下的一个关键人物,

确保送到“驰骋”的,就是足以以假乱真、却又能在专业检测下露馅的“精仿货”。

就在陈策的工人紧锣密鼓地更换着那些假冒配件时,真正的风暴降临了。

税务局的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驰骋”的财务室,出示了检查通知书。紧接着,

那个“车队负责人”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市场监管人员和一个第三方鉴定机构的工程师,

也气势汹汹地杀到,当场要求抽检正在施工的车辆。陈策的脸,

在看到那个鉴定工程师熟练地拆下刚换上的“原厂”空气滤芯,用专业仪器检测,

并当场出具了“非原厂正品,系仿冒”的鉴定报告时,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陈老板,

解释一下吧?”市场监管人员的声音冰冷,“使用假冒伪劣汽车配件,以次充好,

欺诈消费者,这可不是小事。”与此同时,财务室里也传来税务人员严厉的质问:“陈先生,

请解释一下你们近三个月的现金流水和账目严重不符的问题!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店里一片混乱。顾客惊疑不定,

员工噤若寒蝉。陈策被两拨人夹在中间,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

却语无伦次。他引以为傲的“门路”和“胆识”,在冰冷的法规和确凿的证据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

罚款通知单、补缴税款及滞纳金通知单、停业整顿通知书……一张张盖着红章的纸,

像雪片一样砸向陈策。初步估算,仅税务罚款和补缴金额就接近百万,

市场监管的罚款和后续可能的消费者索赔更是天文数字。更致命的是,

停业整顿意味着现金流彻底断裂。那个被他寄予厚望的改装俱乐部项目,

瞬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合伙人得知“驰骋”出事,立刻翻脸撤资,

并向他追讨前期投入。短短一周,陈策从意气风发的年轻老板,

变成了负债累累、店铺被封、官司缠身的穷光蛋。银行催贷的电话,网贷平台的恐吓短信,

合伙人的律师函……像索命的恶鬼,将他紧紧缠绕。他尝试联系那个介绍“大单”的朋友,

电话早已关机。他去找那个供货商,对方矢口否认,反咬一口说他陈策自己贪便宜要的假货。

他这才惊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环环相扣的死局。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将他彻底淹没。他翻遍通讯录,最终,一个名字跳入他模糊的视线——裴雪。

那个在他春风得意时柔情似水,如今却可能成为他唯一救命稻草的女人。

第五章又是一个沉闷的傍晚,晚霞被厚厚的云层吞噬,天空呈现出一种压抑的铅灰色。

邝振把车缓缓驶出公司地库,刚拐上主路没多远,一个身影猛地从路边绿化带里冲了出来,

张开双臂,直挺挺地拦在了他的车头前!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黄昏的寂静。

邝振的身体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定睛一看,

车头前不到半米的地方,站着的正是陈策。仅仅几天不见,陈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头发凌乱油腻,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曾经光鲜的T恤皱巴巴的,沾着污渍。他双眼布满血丝,

眼窝深陷,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疯狂和绝望。他死死盯着驾驶座上的邝振,胸膛剧烈起伏。

“邝总!邝总!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陈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他扑到邝振驾驶座的车窗边,双手用力拍打着玻璃,“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不该鬼迷心窍!求求你,跟税务局、跟工商那边说说情!

那罚款……那债……会逼死我的!求求你了邝总!”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上,

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店里指挥若定、和女店员调笑时的意气风发。邝振坐在车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这张涕泪横流、写满恐惧的脸。车窗隔绝了陈策大部分的声音,

但那绝望的嘶吼和拍打玻璃的闷响,依旧清晰地传了进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快意,

像毒液一样瞬间流遍邝振的四肢百骸。他没有立刻摇下车窗。他享受着这一刻。

享受着这个曾经染指他妻子、毁掉他婚姻的男人,

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他车轮前摇尾乞怜的丑态。陈策见邝振毫无反应,更加绝望,

他扑通一声,竟然真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坚硬冰冷的路面上!他双手合十,

对着车里的邝振不停地作揖磕头:“邝总!我给您磕头了!是我***!我不是人!

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给我一条活路!那三百万……三百万啊!我卖血卖肾也还不起啊!

他们会弄死我的!求求您了!只要您肯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您当牛做马!

求求您了!”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很快便红肿破皮,

渗出血丝。路过的车辆纷纷减速,好奇地张望,指指点点。邝振终于动了。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车窗控制键。黑色的车窗玻璃无声地降下一半,

刚好够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出去,也足够让陈策看清他脸上那冰冷刺骨的、毫无波澜的表情。

他没有看陈策磕破的额头,也没有看他涕泪横流的惨状。他的目光,

带着一种极致的轻蔑和厌恶,

落在了陈策因为跪地而蹭在邝振车头保险杠上的、沾满灰尘和泪水的裤腿上。

邝振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了陈策的哭嚎和路边的嘈杂,一字一句,

冰冷地砸在陈策的心上:“你弄脏我老婆的座位了。”陈策的哭求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瞬间涌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连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都浑然不觉。“邝总……我……”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商业竞争,

也不是他倒霉撞上了严打。这是报复!***裸的、精准致命的报复!只因为他在那个下午,

在那个属于邝振和裴雪的副驾驶座上,吻了他的妻子!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比债务更让他感到窒息。邝振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他面无表情地升起车窗,将陈策那张因绝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以及他卑微跪地的身影,

彻底隔绝在外。黑色的车窗玻璃,像一道无情的铁幕。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车子没有丝毫犹豫,平稳地启动,绕过跪在路中央、失魂落魄的陈策,

汇入了前方滚滚的车流。后视镜里,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铅灰色的暮色里。邝振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拥堵的道路。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胸腔里,那股冰冷的火焰却仿佛被注入了纯氧,轰然爆燃!

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战栗的、带着毁灭***的畅快,像汹涌的岩浆,

瞬间冲垮了他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隐忍、压抑和屈辱!爽!***的爽!

看着那个毁掉他婚姻的男人,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

被恐惧和绝望彻底碾碎……这种掌控一切、亲手将仇敌打入地狱的感觉,

比任何酒精、任何***都更让人上瘾!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却点燃了更炽烈的火焰。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裴雪,

你看到了吗?这只是开始。他踩下油门,黑色的轿车在拥堵的车流中,

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无声地向前滑去。下一个目标,近在咫尺。

第六章裴雪瘫坐在地毯上,昂贵的丝绒长裙皱成一团,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

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惨白的脸颊上。她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精美瓷器,

只剩下破碎的躯壳。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冷静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大睁着,

死死盯着投影幕布上那行冰冷的“录音播放结束”,仿佛要将那行字烧穿。

整个宴会厅死寂得可怕。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刚才还流淌着轻柔音乐、弥漫着美食香气的空间,此刻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和震惊。

所有宾客都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褪去,

就已被难以置信的错愕和窥见他人最不堪隐私的窘迫所取代。有人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有人叉子上的蛋糕无声地滑落回盘子里,发出轻微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