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能看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接线。
我和妻子之间的线细若游丝,而她身上延伸出一根最粗的红线,直通我的发小张伟。
直到我在他们的庆功宴上,亲眼看见那根红线在他们接吻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我默默收起手机,里面存着张伟挪用公款的证据。
1我三十五岁,结婚七年。
今天早上起床时,我看见了我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不是妻子林晓脖子上的红痕,也不是她躲闪的眼神。
是线。
无数条彩色的线,从每个人身上延伸出来,像蛛网一样缠绕着整个世界。
我揉揉眼睛,以为没睡醒。
可那些线还在,清晰得刺眼。
我和林晓之间,只有一根细得快断的灰线,勉强连接着。
而她身上,延伸出几十条鲜艳的彩线——粉的、红的、金的,像孔雀开屏。
最粗的那根鲜红色,直直地通向我的发小,张伟。
“你看什么?”
林晓背对着我穿衣服,声音有点哑。
我盯着那根红线,它像有生命一样微微跳动。
“没什么。”
我说。
我下楼买早餐,街上每个人身上都连着线。
老夫妻牵着银白色的线,母女之间是柔和的粉线,仇人相见是黑色的线。
这不是幻觉。
我能看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接。
回到家,张伟来了。
他就住隔壁小区,经常来蹭早饭。
那根鲜红的线在他们之间绷得紧紧的,几乎在发光。
“默哥,早啊。”
张伟拍拍我肩膀,他和我之间的线是浅蓝色,属于那种十几年的友情,但已经有点褪色了。
林晓在厨房煎蛋,哼着歌。
她和张伟之间的红线欢快地颤动着。
“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问。
“来借个工具,家里水管坏了。”
张伟说,眼睛却往厨房瞟。
我能看见他在说谎。
他身上的线瞬间打了个结,这是说谎的标志。
每个人说谎时,线都会打结。
吃早饭时,我默默观察。
林晓给张伟夹了个煎蛋,他们的红线亮了一下。
“晓晓还记得我爱吃溏心蛋。”
张伟冲她笑。
她叫他“晓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低头喝粥,粥很烫,但我感觉不到。
我只看见那根红线越来越粗,越来越亮。
“我上班了。”
我放下碗。
“等等,”林晓叫住我,“今天爸生日,记得买蛋糕。”
我和岳父之间的线是暗黄色,客气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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