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人们都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雨,结果下了两个月还没停止。
城市内涝严重,我拿出全部积蓄租了艘船,在淹掉一半的居民楼里做起了摆渡生意。
那天我捞起个裹着防水布的襁褓,里面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婴儿。
她不会哭也不会笑,只是静静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
直到某天深夜,婴儿突然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妈妈,洪水还要上涨十三米。”
---1. 雨起初,没人把这雨当回事。
它来得悄无声息,淅淅沥沥,带着初夏常有的、黏腻的温柔。
天气预报轻描淡写地称之为“一轮持续性降水过程”,提醒市民出门带伞。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被洗得翠绿,街道上的灰尘被冲刷干净,最初几天,甚至还有人写诗,说这雨声像催眠曲。
林薇关紧了窗户,将湿漉漉的空气隔绝在外。
她住在老城区一栋六层居民楼的顶楼,一室一厅,逼仄,但便宜。
楼下邻居在阳台收衣服的抱怨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几句对这鬼天气的诅咒。
她没在意。
freelance 插画师的收入不稳定,这个月的房租刚交,银行卡余额又见了底。
比起天气,她更关心下一张单子什么时候来。
雨就这么不温不火地下着,一天,两天,一周。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新闻里开始出现“五十年一遇”、“城市排水系统承压”的字眼。
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车速慢得像蜗牛,抛锚的车辆开始出现。
人们翻出了雨鞋,网购平台的雨具销量激增。
林薇接到了一个画雨景系列的商单,甲方要求“要有末日废土感,但又不能太绝望”。
她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楼下偶尔蹚水而过的行人,觉得有点荒谬。
第二周,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反而愈发沉稳,仿佛天空破了一个洞,银河正不疾不徐地倾泻下来。
部分低洼地段开始出现严重内涝,地下车库变成了蓄水池,一楼住户开始紧急搬家。
社交媒体上充满了各种调侃和抱怨,但底色里,一丝不安开始蔓延。
政府发布了防汛预警,沙袋出现在一些关键路口。
林薇住在顶楼,暂时安全,但下楼的难度与日俱增。
她去超市采购,发现方便面、矿泉水、面包等货架变得空旷。
收银台前排着长队,人们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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