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年清醒后我养了只狐狸精

陆景琛订婚那天，我在茶山后崖救了只受伤的白狐。它舔了舔我的手心，

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我抱着它哭了一整夜。三个月后，白狐不见了。半夜有人敲门，

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他眼尾泛红，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我像人像妖？

"我愣了三秒："我觉得你像能帮我炒茶的好帮手。"后来他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炒茶、除虫、赶野猪。再后来，陆景琛解除婚约来找我。那人把我护在身后，

声音冷得吓人："她是我的。"1陆景琛订婚那天下着雨。我站在茶山后崖，

手里攥着那张请柬，红色的烫金字在雨里晕开。

"陆景琛先生与林诗雨小姐诚邀您……"十年了。从高一第一次见到他，

到现在大学毕业三年，整整十年。我追着他的背影，追了十年。他说过很多次让我别跟着了，

我每次都笑着说没事我就是顺路。直到今天收到这张请柬，我才发现自己像个笑话。

雨越下越大，我蹲在崖边哭得喘不上气。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细微的动静。我抹了把脸，

扒开草丛，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它浑身是血，后腿被捕兽夹夹住，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发出微弱的呜咽。我愣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把捕兽夹掰开。

白狐挣扎着想跑,但伤得太重,刚站起来就倒了。我脱下外套把它包住,抱回了山下的茶室。

茶室是我爸留给我的,三间木屋,院子里种着茶树。

我找出医药箱,手忙脚乱地给白狐清理伤口。它很乖,即使疼得浑身发抖,也没咬我。

处理完伤口,我把它放在床边的垫子上。

白狐舔了舔我的手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在说谢谢。

我摸了摸它的头,眼泪又掉下来。

"你也被抛弃了吗?"白狐歪着头看我,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腕。

那天晚上我抱着它哭了很久。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白狐窝在我怀里,呼吸平稳,伤口也不流血了。我给它倒了点水,又找了些剩饭。

但它只喝水,饭一口都不碰。我想起狐狸是肉食动物,翻遍冰箱只找到两根火腿肠。

白狐吃得很慢,吃完又舔了舔我的手指。

"你叫什么呢?"白狐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干净。"要不叫阿离吧,离别的离。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名字真适合我现在的心情。阿离好像听懂了,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

那天是周六,我哪都没去,就陪着阿离待在茶室里。

它伤得很重,几乎不能动,但每次我走开它就会抬头看我。

我怕它害怕,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它旁边。一边看书一边陪它。傍晚的时候,我爸打来电话。

"晚晚,今天不是陆景琛订婚吗?你去了?""没去。

""那就好,那小子不是良人,你早该放下了。"我爸说话一向直接。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陆景琛,说他眼里只有自己。"爸,我养了只狐狸。

""啥?""一只白狐,受伤了,我救回来了。

"我爸沉默了几秒:"行,你自己看着办,别养出事就行。

"挂了电话,阿离正睁着眼睛看我。"我爸同意了,你以后就住这儿吧。

"阿离眨了眨眼,尾巴轻轻摆动。那天晚上我给它换了药,又喂了点水。

躺在床上的时候,阿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它小心翼翼地窝在我脚边,呼吸平稳。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闭上眼睛。这是订婚宴后的第一晚。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哭到天亮。

大概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小东西。它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2阿离的伤养了半个月才好。

这半个月我每天上班前给它换药喂食,下班后陪它说话。

它很聪明,好像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我说想喝水,它就叼着水杯过来。

我说累了,它就趴在我腿上让我摸。有一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时阿离趴在门口。

看见我就跑过来,在我脚边转圈。

"等急了?"阿离蹭了蹭我的小腿,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它舔了舔我的手心。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十年的执念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陆景琛从来没有这样等过我。

我们认识十年,他连我的电话都很少主动打。每次都是我找他,他才会敷衍地回几句。

高中时我每天早起给他买早餐,他接过去连谢谢都不说。

大学时我帮他写作业做项目,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业后我去他公司应聘,他让人事直接把我简历筛掉。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苏晚,你别跟着我了,我们不合适。

"当时我还笑着说没事,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好。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十年的时间,我连他的一个眼神都求不来。阿离却只用了半个月,就学会了等我回家。

我抱起阿离,它窝在我怀里,尾巴搭在我手腕上。

"阿离,你说我是不是很傻?"阿离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心疼。

它舔了舔我的脸,那里还挂着眼泪。我笑了,抱着它进了屋。

"算了,不想了,以后有你就够了。"阿离的伤完全好了之后,它开始在茶室里到处跑。

早上我去茶山采茶,它就跟在我身后。中午我炒茶,它就趴在门口晒太阳。

晚上我看书,它就窝在我腿上睡觉。我爸来看过几次,说这狐狸养得好。

"有灵性,跟你小时候养的那只猫一样。"我小时候养过一只橘猫,陪了我五年。

后来猫走丢了,我哭了很久。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养过宠物,怕再经历一次离别。

但阿离不一样。它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每次我难过的时候它都会过来蹭我。

有一次我加班回来,发现桌上多了只死老鼠。阿离蹲在旁边,一脸邀功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给我抓老鼠?"阿离叫了一声,尾巴摇得飞快。

我把老鼠扔了,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啊,阿离。

"它蹭了蹭我的手,然后叼着我的衣角往床边拽。

我跟着它走过去,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手机。屏幕上是陆景琛发来的消息。

"晚晚,明天有空吗?我们聊聊。"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以前收到这种消息,我会立刻答应。但现在,我只想删掉。阿离跳上床,用头顶了顶我的手。

我笑了,摸了摸它的头。"你说得对,不理他。"我把消息删了,关了手机。

躺在床上,阿离窝在我怀里。它的体温比人低一些,但窝在怀里刚刚好。

我抱着它,很快就睡着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高中时的自己,追着陆景琛的背影跑。

他走得很快,我怎么都追不上。后来他停下来,回头看我。

"苏晚,你别跟着我了,烦不烦?"我愣住,眼泪掉下来。就在这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长得很好看,眉眼温柔,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别追了,跟我回家。"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阿离还窝在我怀里,呼吸平稳。

我摸了摸它的头,心里突然很平静。十年的执念,好像真的可以放下了。

3阿离失踪那天是周五。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趴在门口晒太阳。

我摸了摸它的头:"乖乖在家,晚上回来给你带鸡腿。"阿离蹭了蹭我的手,尾巴摇了摇。

我以为又是普通的一天。但晚上回家的时候,阿离不见了。

我找遍了整个茶室,又去茶山找了一圈,都没有。我慌了,给我爸打电话。

"爸,阿离不见了。""别急,狐狸是野生动物,可能是出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在茶山找到半夜,喊哑了嗓子,还是没找到。

回到茶室,我坐在门口等。一直等到天亮,阿离都没回来。我请了假,又在茶山找了一整天。

还是没有。第三天,第四天,还是没有。我开始失眠,每天晚上都睁着眼睛到天亮。

我爸看不下去了,过来陪我。"晚晚,它可能是回山里了,狐狸本来就是野生的。

"我摇头:"不会的,它伤还没完全好,不会自己走的。"我爸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第五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经过陆景琛家的别墅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佣人。

"请问陆先生在吗?""在的,您是?""我是苏晚,他朋友。

"佣人让我进去,陆景琛很快下楼了。他穿着家居服,头发还湿着,应该是刚洗完澡。

"晚晚?这么晚了,有事吗?"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人我追了十年,但此刻站在他面前,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们别墅区有监控吗?能帮我看看吗?"陆景琛愣了一下:"你养狐狸?""嗯,五天前丢的。

"陆景琛皱眉:"晚晚,狐狸是野生动物,你怎么能养?""它受伤了,我救了它。

""那也不能养,现在丢了是正常的,它本来就该回山里。"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我就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监控。

"陆景琛顿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方便,要不你去物业问问?""好,打扰了。

"我转身就走。陆景琛叫住我:"晚晚,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我追了你十年,你连帮我看个监控都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方便,诗雨她……""够了。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再见。"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陆景琛还在喊我,我没停。走出别墅区,我的眼泪掉下来。

不是因为陆景琛,是因为阿离。

它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我走回茶室,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

我打开灯,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别找了,我回山里了,谢谢你救了我。

"字迹很陌生,但落款是"阿离"。我愣住,狐狸怎么会写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打开门,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

最吸引我的是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和阿离一模一样。他看着我,眼尾泛红,声音有些颤抖。

"你觉得我像人像妖?"我盯着那双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你是……阿离?"他点了点头,眼泪掉下来。"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他连忙扶住我,体温比常人低一些。和阿离窝在我怀里时一样。

我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什么?""我是狐妖,那天受伤是因为被猎人追杀。

"他说得很慢,眼睛一直看着我。

"你救了我,我本来想养好伤就走,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发现我舍不得。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吓到我。

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但我怕你害怕,所以就想着先走,但是……""但是你还是回来了。

""嗯,因为我放不下你。"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是妖怪?阿离是妖怪?我养了三个月的狐狸,其实是个会化形的妖?"你别怕。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陪着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进来吧。"他愣了一下,眼睛亮了。

"真的可以吗?""嗯,进来说。"他跟着我进了屋,站在门口不敢动。

我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去却没喝。"你坐吧,别站着。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个妖怪,却紧张成这样。"你叫什么名字?""离夜。

""离夜。"我念了一遍,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回来?""因为我想陪着你。

"他的声音很认真:"这些天我看见你每天晚上都在找我,你哭了,我很心疼。

"我的眼泪掉下来。"你这个骗子。""对不起。

"他跪在我面前,抬头看我,眼里全是自责。"我不该骗你,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这三个月的相处。他陪我采茶,陪我炒茶,陪我看书,陪我睡觉。

他给我抓老鼠,给我叼手机,在我难过的时候蹭我。这些都是真的。"你起来吧。

"他愣了一下,慢慢站起来。"你以后……还会走吗?""不会了。

"他的声音很坚定:"除非你赶我走。"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那你会炒茶吗?"他愣住,然后摇头。

我站起来:"那你得学,我家有一百亩茶山,忙不过来。"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嗯,但是你得干活,不能白吃白住。

""好!"他用力点头,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我转身走进厨房,背对着他。

"还有,以后不许骗我了。""嗯,再也不骗了。"他跟了进来,站在我身后。"苏晚。

""嗯?""谢谢你。"我没说话,只是笑了。这个世界上,陆景琛不要我没关系。

至少还有一只狐狸,愿意为了我留下来。4离夜学炒茶用了一周。

我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愣了半天。"晚晚,这是……""我朋友,来帮忙的。

"我爸看了看离夜,又看了看我,最后点了点头。"行,那就好好干活,别偷懒。

"离夜认真地点头:"我不会偷懒的,伯父。"我爸走后,离夜凑过来小声问我。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看出什么?""我是阿离。

"我笑了:"你想多了,我爸只是觉得你眼熟。"离夜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

"那我要是暴露了怎么办?""暴露就暴露呗,我爸知道我养狐狸。

""可我不是狐狸,我是妖。"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爱。

"离夜,你是妖怎么了?你又不吃人。""我不吃人,我只吃鸡。

""那就行了,我家有的是鸡。"离夜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天我教他炒茶。

茶叶要在锅里翻炒,火候很重要。离夜很认真,一丝不苟地学。

但他力气太大,第一锅就把茶叶炒糊了。我哭笑不得:"你轻点,茶叶不是铁。""哦。

"他小心翼翼地又炒了一锅,这次好多了。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可以,你学得很快。

"离夜眼睛亮了:"真的吗?""嗯,再练几天就能出师了。"他高兴得尾巴都快露出来了。

我看着他,突然问:"你能一直保持人形吗?""可以,但是我每个月会有几天不太舒服。

""什么意思?""就是……会想变回原形。

"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那几天我会比较暴躁,你别理我就行。

"我点头:"行,那我给你准备个窝。""不用。"他连忙摇头:"我睡你那儿就行。

""睡我那儿?""嗯,我以前不就睡你那儿吗?"我愣住,然后脸一下子红了。

"你现在是人了,不能睡我那儿。""为什么?"他歪着头看我,一脸不解。

"因为……男女有别。""可我不是人啊。""你现在是人形!""但我本质是狐狸。

"我被他气笑了:"那你也不能睡我那儿,我会给你收拾个房间。

"离夜不说话了,低着头,尾巴尖都耷拉下来了。我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心一软。

"那你……睡客房,离我房间近点。""好!"他立刻回答到。

我看着他立刻高兴起来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只狐狸，真是拿他没办法。

那天晚上我给他收拾客房。离夜一直跟在我身后，帮我铺床单。"苏晚。""嗯？

""你不怕我吗？"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怕什么？""怕我是妖。

"我想了想："一开始有点意外，但是你陪了我三个月，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离夜的眼睛红了。"我不会的，永远不会。"他说得很认真，我笑了。"我知道，好了，

床铺好了，你早点睡。"我转身要走，离夜拉住我的袖子。"怎么了？

""我……能抱抱你吗？"他说得很小声，像怕我拒绝。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他轻轻抱住我，体温比常人低，但很舒服。"谢谢你，苏晚。""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留下我。"我拍了拍他的背："好了，睡觉吧。"他松开我，

眼里还有些不舍。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这三个月和阿离的相处，

心里暖暖的。虽然他是妖，但他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温柔。第二天早上，

我起来的时候离夜已经在院子里了。他蹲在茶树下，手里拿着茶叶，认真地看。听见动静，

他回头看我。"早。""早，你起这么早？""嗯，我想多学点。"我走过去，

看见他手里的茶叶。"这是今年的新茶，摘的时候要注意，只摘一芽一叶。""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茶叶最嫩，炒出来的茶最香。"离夜认真地点头，然后开始摘茶。

他的动作很快，但很轻柔。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画面很美。阳光洒在他身上，

他专注的样子像一幅画。"看够了吗？"他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脸一红："谁看你了。""你看了五分钟了。""我是在看你摘茶的手法对不对。

"他笑了，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那我对吗？"他凑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

"还……还行。"我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笑声，轻轻的，很好听。

接下来的几天，离夜跟着我学炒茶、采茶、晒茶。他学得很快，而且很认真。

我爸来看过几次，每次都夸他能干。"晚晚，这小伙子不错，要不你就……""爸！

"我打断他，脸都红了。我爸笑了："行行行，我不说了。

"但他走的时候还是拍了拍离夜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离夜一脸茫然，

等我爸走了才问我。"伯父什么意思？""没什么，他就是夸你。""哦。"离夜笑了，

继续干活。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门被敲响了。"谁？""是我。

"离夜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怎么了？""我……睡不着。

"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以前都是和你一起睡的，现在一个人睡不习惯。"我看着他，

突然笑了。"那你想怎么办？""我能……能在你房间待一会儿吗？不睡床上，

我就坐在地上。"我叹了口气，让开门。"进来吧。"他眼睛一亮，连忙进来。

然后真的坐在地上，靠着床边。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离夜。""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他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不能？""因为你是妖，我是人。""那又怎么样？"他转过头看我，眼里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