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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顾骁小宇的婚姻家庭《携子归家省被嫂子扫地出门!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婚姻家作者“余浅生”所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小宇,顾骁,白丽展开的婚姻家庭小说《携子归家省被嫂子扫地出门!由知名作家“余浅生”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36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1 07:17: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携子归家省被嫂子扫地出门!
主角:顾骁,小宇 更新:2025-10-11 08: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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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撞上鼻梁。酸疼直冲脑门,眼泪差点飙出来。“哎哟!”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怀里五岁的小宇吓得一哆嗦,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门缝里露出白丽那张描画精致的脸,
眉毛挑得老高,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燕宁?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她声音尖细,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扶着门框,丝毫没有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我压下那股酸疼和尴尬,努力挤出个笑:“嫂子,妈电话里说想小宇了,正好他放暑假,
我带他回来住几天。”我侧身让出身后的小小身影,“小宇,叫舅妈。
”小宇怯生生地喊:“舅妈。”白丽扯了扯嘴角,没应声,
目光挑剔地扫过我手里那个半旧的行李箱和拎着的两盒保健品:“家里地方小,你也看见了,
你哥那屋堆满了东西,妈那屋又……不方便。住不下这么多人。”我愣了一下。
家里这老房子三室一厅,哥哥燕平一间,爸妈一间,另一间以前是我住的,现在空着。
妈电话里明明说房间都收拾好了。“妈说……我那屋空着……”我试图提醒。“哦,那屋啊,
”白丽恍然大悟似的,语气轻飘飘,“我娘家表弟,就是那个在城里搞装修的小陈,
他最近接了个附近的活儿,没地方落脚,暂时住那儿了。总不能让人睡大街吧?
”我心头一沉。这理由找得真快。“那我和小宇……”我话没说完。白丽打断我,
语气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燕宁,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初死活要嫁那么远,
现在带着孩子回来,总得提前打个招呼吧?我们这儿又不是旅馆,说来就来。
”她眼睛瞄着我脚边的东西,“再说了,这拖家带口的,妈身体又不好,哪经得起折腾?
你这突然回来,不是添乱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上来。我抱着小宇的手紧了紧,
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妈她……身体怎么了?电话里没听她说……”我喉咙发干。
“电话里跟你说啥?跟你说她晚上睡不好,说家里开支大?跟你说了你能咋办?
你嫁出去这么多年,给家里帮上什么忙了?还不是靠你哥和我撑着?”白丽越说声音越大,
像是故意要让屋里人听见,“你倒好,离得远远的,清闲!现在孩子大了,想起娘家了?
省亲?我看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回来啃老吧?”“白丽!你胡说什么!”我气得声音发抖。
这些年,虽然远嫁,逢年过节该给家里寄的钱,给妈买的营养品,一样没少过。
只是丈夫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小宇,日子是紧巴,但绝没想过要回来“啃老”。“我胡说?
”白丽冷笑一声,抱着胳膊,“行,就算我胡说。那你听好,燕宁,
家里现在真没地方给你住。你带着孩子,要么现在就去镇上找个旅馆,要么,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话说到这个份上,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抱着小宇,
站在自己家门前,像个不受欢迎的乞丐。“妈……”我试图喊了一声,声音不高,
带着最后一点期盼。里面安安静静,没有回应。我知道妈肯定在里面听着。她一直这样,
在哥和嫂子面前,她永远是沉默的。“别喊了!”白丽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
“妈心脏不好,刚吃了药躺下,你别在这儿吵吵嚷嚷的!赶紧走!”说着,
她竟然真的开始动手,把我放在门边装着换洗衣服的行李包往外推。
那个用了好多年、拉链都磨损的包,“哐当”一声摔在门外的水泥地上。
小宇“哇”地一声哭出来,
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妈妈……回家……舅妈坏……”看着儿子惊恐的小脸,
听着他委屈的哭声,再看着地上孤零零的行李包,和门缝里白丽那张写满冷漠与刻薄的脸,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忍耐和教养。“白丽!”我猛地抬头,盯着她,
一字一句,“这是我燕宁的家!我妈还在里面!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白丽大概没料到我突然硬气起来,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讥讽更浓:“资格?
就凭这个家现在是我和你哥在养!就凭你是个嫁出去泼出去的水!就凭你儿子姓张不姓燕!
够不够资格?”她手用力一带,“砰”地一声巨响,厚重的防盗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
巨大的撞击声在楼道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灰尘扑了一脸。楼道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小宇压抑的抽泣声。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那扇紧闭的门,
彻底隔绝了我二十多年的家和亲情。真可笑,带着孩子跨越千里回来看妈,
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就被亲嫂子像扫垃圾一样扫地出门。怀里的孩子还在哭,
小身子一抽一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里翻涌的热意,弯腰捡起地上的包,拍了拍灰。
再捡起那两盒被遗忘在角落的保健品。“小宇不哭,”我亲了亲他满是泪痕的小脸,
声音尽量放柔,“妈妈在呢,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好不好?”小宇抽噎着点头,
小手紧紧搂着我。拖着箱子,抱着孩子,拎着给妈买的保健品,
我一步一步走下那熟悉又陌生的楼梯。每下一阶,心就往下沉一分。走出单元门,
夏日下午的阳光明晃晃地刺眼,照得人头晕目眩。站在小区里,看着那些熟悉的楼栋和花坛,
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无助感攫住了我。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举目无亲,
身无分文,我该带我的孩子去哪?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腾出一只手摸出来,
是妈打来的。心猛地一跳,划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妈后悔了?也许她要说白丽过分了,
让我们回去?我赶紧接通,声音有些发颤:“妈……”“宁宁啊,
”电话那头传来妈熟悉的声音,但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你嫂子脾气急,你多担待点。
家里地方是小,你哥那边也……唉。”那点微弱的火苗瞬间熄灭。“妈,
我……”“你带着孩子在外面找个旅馆先住下吧,”妈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波澜,
“住旅馆的钱……妈手头也紧,你看……你那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先欠着旅馆,
等你哥手头松快了……”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嗡嗡的,像塞了一团棉花。
我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我的孩子,站在烈日下,听我的亲生母亲,平静地告诉我,
让我带着她的外孙去住旅馆,还暗示我没钱。原来,她都知道。她默许了白丽把我赶出来。
甚至,连一晚旅馆的钱,她也“手头紧”。“妈,”我打断她,声音干涩得厉害,“不用了。
旅馆的钱,我有。”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似乎松了口气:“哦,有就好,有就好。
那……那你安顿好了,晚点带小宇过来吃个饭?妈给他炖个汤……”“不用了妈,
”我飞快地说,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小宇坐了一天车,累了,我们想早点休息。
” 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胸口像压了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又抬头看了看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拉着箱子,抱着小宇,像个游魂一样走出小区大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老板娘看到我,
热情地打招呼:“宁宁回来啦?哟,这是你儿子?长得真俊!回来看你妈的吧?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快步走开。
那点仅存的、关于家乡人情的暖意,在此刻也显得无比讽刺。镇子不大,旅馆就那么几家。
我选了离小区最远的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名字叫“平安旅社”。
前台是个打着瞌睡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带着孩子,又拖着箱子,
懒洋洋地扔过来一个钥匙牌:“三楼,301。一天八十,押金一百。
”我把身上皱巴巴的钱掏出来数了数,付了钱。八十块一晚,这对现在的我来说,
是笔不小的开支。但此刻,我只想找个地方,把哭累了的小宇放下。房间很小,
一股陈旧的霉味混合着廉价消毒水的气息。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床单洗得发白,
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一台嗡嗡作响的老旧空调。我把小宇放在床上,他哭累了,
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看着他熟睡中依然委屈地撇着嘴的样子,
我的心揪着疼。我轻轻给他盖了条薄毯子,坐在床边,环顾着这个逼仄简陋的空间,
巨大的疲惫和绝望感终于彻底淹没了我。眼泪无声地涌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从丈夫意外离世,我一个人咬牙扛起这个家,再苦再累,我没在儿子面前掉过一滴泪。
可此刻,被自己的亲妈和亲嫂子这样对待,所有的委屈、愤怒、心寒,像决堤的洪水,
再也控制不住。我捂着脸,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压抑着哭声,怕吵醒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我擦干眼泪,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女人,我对自己说:燕宁,哭够了。没人能帮你,
你只能靠自己。眼下最要紧的,是安顿好小宇。我翻出手机,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
数字让我心里发沉。住旅馆不是长久之计,得尽快想办法。我给闺蜜苏晓发了条信息,
简单说了下情况。她在另一个城市,帮不上太多忙,但至少能听我倾诉几句。
晓晓:我的天!白丽那个贱人!还有你妈怎么回事啊?!气死我了!宁宁你别急,
我手头还有点钱,先转给你!我:不用晓晓,我还有点。就是觉得……特别难受。
晓晓:抱抱你!带着孩子呢,别硬撑。旅馆条件怎么样?小宇还好吧?我:他还好,
睡着了。旅馆……还行吧,能住人。苏晓坚持给我转了两千块钱。这笔钱像雪中送炭,
让我稍微有了点底气。傍晚,我下楼去旁边的小吃店买了碗粥和几个包子。回到房间,
小宇已经醒了,蔫蔫地坐在床上。“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他小声问,眼睛红红的。
我心里一酸,努力笑着:“小宇乖,我们先在这边住几天,陪陪外婆,好不好?看,
妈妈买了你喜欢的肉包子。”小宇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个包子,喝了点粥。
看着他恹恹的样子,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小宇,是不是不舒服?
”“嗯……头晕晕的。”他靠在我怀里,没什么精神。我心里咯噔一下。
孩子本来就受了惊吓,又奔波劳累,加上旅馆条件差,最容易生病。
我去楼下前台要了个体温计。一量,38度5。果然发烧了。我有点慌。出门带了些常用药,
但没带退烧药。看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我抱着昏昏沉沉的小宇,心急如焚。人生地不熟,
又是晚上,药店在哪都不知道。打120?旅馆位置偏僻,救护车过来不知要多久。慌乱中,
我下意识地翻看手机通讯录。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住——顾骁。这个名字,
像一块沉入心底很久的石头。我的初恋,也是家乡人。当年分开得不算愉快,后来我远嫁,
几乎断了联系。只知道他大学毕业后回了家乡发展,混得不错。现在找他?太唐突了。
可看着怀里烧得小脸通红的孩子,那份犹豫很快被焦急取代。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他的号码。“喂?”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隔着几年的时光,这声音依然清晰地敲在我心上。“顾骁……是我,燕宁。”我嗓子发紧,
带着浓重的鼻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燕宁?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你在哪?”“我……我在镇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强忍着,“顾骁,对不起打扰你,
我儿子……小宇他发烧了,38度5,我在‘平安旅社’,我不知道镇上的药店在哪,
或者诊所……”“平安旅社?那个小破旅馆?”顾骁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语速加快,
“你别慌,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十分钟!”说完,电话就断了。我握着发烫的手机,
听着忙音,有点懵。他……马上到?不到十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
顾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夜风的气息。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
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是匆忙赶来的。几年不见,他轮廓更硬朗了,
眉眼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和锐利。他目光扫过我红肿的眼睛,
又迅速落到我怀里的小宇身上。“孩子怎么样?”他一步跨进来,声音低沉有力。“还是烧,
有点迷糊……”我侧身让他进来。顾骁没多话,径直走到床边,
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小宇的额头,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状态。“温度不低,得赶紧处理。
”他直起身,“镇上卫生所晚上只有值班的,条件一般。我带你们去县医院,开车二十分钟。
”“县医院?太麻烦你了……”我有些无措。“不麻烦。”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
“孩子要紧。收拾下东西,我们走。”他动作自然地接过我手里装着水杯和纸巾的小包,
“你抱着孩子,其他的我来。”我看着他利落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抱起小宇,顾骁帮我拎起那个半旧的行李包,快步下楼。
他的车是一辆黑色的SUV,停在旅馆门口。他帮我打开后车门,
小心地护着我抱着孩子坐进去。车子启动,平稳地驶入夜色。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和小宇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我抱着孩子,看着窗外飞逝的模糊街灯,
心里乱糟糟的。重逢的尴尬,孩子的病痛,还有下午被赶出家门的屈辱,
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怎么回事?怎么带着孩子住那种地方?
”顾骁的声音从前排传来,打破了沉默。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询问。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在这个曾最熟悉的人面前,
突然有点绷不住。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简述:“下午刚到家门口,
就被我嫂子白丽赶出来了。说家里没地方住,说我不打招呼……我妈……也没说什么。
”顾骁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紧了紧,骨节有些发白。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冷了下来:“白丽?
燕平那个老婆?她还是这么个德行。”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愠怒,“你妈呢?
就由着她这么欺负你?”我低下头,没说话。默认就是答案。车厢里又陷入沉默,
气氛有些压抑。过了一会儿,顾骁才再次开口,声音缓和了些:“孩子他爸呢?
就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折腾?”“他……”我喉咙哽住,“小宇两岁多的时候,
车祸……走了。”顾骁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红灯前停住。他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复杂的心疼?“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都过去了。”我别开脸,不想再提。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熬过来一点。
顾骁没再追问,只是重新启动车子时,动作明显沉重了许多。接下来的路程,他没再说话。
但车厢里那种沉甸甸的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加复杂。到了县医院急诊,顾骁跑前跑后,
挂号、找医生、拿药。他个子高,气场足,跟医生沟通时条理清晰,态度坚决又不失礼貌,
效率很高。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类似依靠的感觉。这些年,
一个人扛着所有,太久没有人在这种时候为我挡在前面了。
医生检查后说是着凉引起的急性扁桃体发炎,加上受了点惊吓,问题不大,
但需要输液退烧消炎。护士给小宇扎针的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我心疼得也跟着掉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扎完了就好了。”顾骁站在旁边,笨拙地拍着小宇没扎针的那只手,
低声安抚。小宇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叔叔,大概是顾骁身上有种让人安定的气场,
他竟然慢慢停止了哭泣,只是小声抽噎着。折腾了大半宿,小宇输上液,烧也终于退了些,
沉沉睡去。我守在病床边,精疲力竭。顾骁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手里提着两个热腾腾的一次性餐盒和两杯豆浆。“吃点东西。”他把一份递给我,
“折腾一晚上,别把自己也弄垮了。”是一份皮蛋瘦肉粥和几个小笼包。我确实饿了,
也没力气推辞,低声道谢,接过来默默吃着。“接下来什么打算?”顾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喝了口豆浆,看着我。我摇摇头,一片茫然:“不知道……旅馆肯定不能住了,太脏。
等小宇好点,看看能不能在镇上租个便宜点的短租房……”“住旅馆或者租房都不是办法。
”顾骁放下豆浆杯,语气认真,“你带着孩子,手里又紧。这样吧,
我在镇上刚好有套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离医院也不远。家具家电都有,就是旧了点,
打扫一下就能住。你先带小宇住过去,安心把孩子病养好再说。房租什么的不用提,
就当帮我看着房子了。”我震惊地看着他:“这怎么行?太麻烦你了!
我们……”“没什么不行的。”顾骁打断我,眼神很坚持,“就当是……老同学帮忙。
总比你们娘俩在旅馆或者到处找房子强。小宇现在这样,需要个安稳的地方。
”他说的很在理,而且语气坚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笃定。我看着他,
再看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宇,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太重了。
“顾骁……谢谢你。”我低下头,声音哽咽。“客气什么。”他移开目光,
看向窗外泛白的天色,“天快亮了。等小宇输完液,我送你们过去。”小宇输完液,
烧基本退了,医生开了口服药,叮嘱按时吃,注意休息。
顾骁开车带我们去了他说的那套老房子。是在镇中心一片旧居民区里,位置确实不错,临街,
但闹中取静。房子在三楼,是个小两居室。正如顾骁所说,家具家电齐全,虽然款式老旧,
但干干净净,看得出定期有人打扫。“钥匙给你。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
或者你自己看着添置。”顾骁把钥匙放在桌上,“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了。
有事随时打我电话。”他走得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客套和寒暄,
留下一个安心的空间给我和小宇。房子很安静。我把小宇安顿在主卧床上,他吃了药,
睡得安稳。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陌生却暂时属于我们的避风港,心里百感交集。
被亲人扫地出门,却在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这里,找到了暂时的庇护。接下来的日子,
我专心照顾小宇。顾骁的房子成了我们临时的家。他偶尔会发信息问问小宇的情况,
送点水果或者孩子爱吃的小点心过来,但都放在门口,敲敲门就走,很少进来,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避免我的尴尬。小宇恢复得很快,小孩子忘性大,
病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他记性倒好,记住了顾骁,总问“顾叔叔什么时候来”。
我含糊应付着。那天下午,小宇在客厅玩积木,我正打扫卫生,门铃响了。
以为是顾骁送东西来,打开门,却看到白丽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她穿着亮片连衣裙,
拎着个小包,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屋子,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毫不掩饰的惊讶,
甚至……嫉妒?“哟,燕宁,几天不见,住上这么好的地方了?”她阴阳怪气地开口,
不请自入,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客厅的沙发、电视、空调,“行啊你,深藏不露啊?
这是攀上哪根高枝了?这么快就找到金窝了?”我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白丽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妈让我来看看你呗!
说你带着孩子住在外头,她老人家不放心。”她说着“不放心”,语气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托你们的福,我们母子还没流落街头。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我下逐客令。“急什么?
”白丽坐着不动,眼神更加锐利,“这房子谁给你住的?顾骁?听说你俩老情人见面了?
动作够快的啊燕宁,死了老公才几年,这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还是说……早就勾搭上了?
”“白丽!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和顾骁清清白白!
他只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个忙!不像你,满脑子龌龊!”“我龌龊?”白丽猛地站起来,
声音拔高,“我再龌龊也知道廉耻!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清不楚地住进别的男人家里,
你让街坊邻居怎么看?让妈的老脸往哪搁?”“不清不楚?”我怒极反笑,
“比得上你当年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逼我哥接盘来得龌龊吗?我住在这里,至少房东知道,
邻居知道,光明正大!总比某些人,把丈夫的亲妹妹和外甥赶出家门,
连亲妈都装聋作哑来得干净!”这句话戳到了白丽的痛处,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赶你了?是你自己不要脸非要住那儿!
燕宁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住进顾骁的房子就有靠山了!你一个外嫁女,带着个拖油瓶,
人家顾家什么门第?会看得上你这种破鞋?顾骁不过是玩玩,玩腻了就一脚踹开你!
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我的事,不劳你操心!”我指着门口,“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不然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报警?你报啊!”白丽不但不走,反而更加嚣张地往前一步,
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我来看我小姑子,天经地义!你报警试试看!让大家评评理,
看看你这个吃里扒外、勾引男人的贱货……”“妈妈!舅妈坏!不许欺负妈妈!
”正在玩积木的小宇突然冲过来,小炮弹一样撞在白丽的腿上,用尽全力推她。
白丽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高跟鞋一崴,尖叫着差点摔倒。她站稳后,恼羞成怒,
扬起手就要朝小宇打去:“小野种你敢推我!”“你敢动他一下试试!”我眼疾手快,
一把将小宇护在身后,死死抓住白丽扬起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门口推搡,“滚!
给我滚出去!”白丽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被我连推带搡地弄到了门外。她气急败坏地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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