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的蛋白粉里多加两勺。
"老K眯着眼睛说。
我看了眼点单，23号桌的客人要求标准配方，不该额外添加。
端着托盘走向包厢时，隔壁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林小夕，你先别进去。
"保安队长杰克逊一把拉住我，"等会儿再送。
"杰克逊的手臂上有道新鲜的抓痕，血珠正往下渗。
他松开我时，制服袖口蹭过托盘边缘，留下三道暗红色的印记。
这是我在"黑岩"私教餐厅工作的第三天。
三天前我还在街边纹身店当学徒，就因为在后巷给一个醉汉纹身时扎穿了他的动脉，被老板开除了。
"你的手很稳。
"当时站在一旁的杰克逊说，"要不要来我们店做私教？
"私教？
我看了眼杰克逊的肱二头肌，那里纹着一个骷髅头。
这种健美型男找我一个瘦弱的女生当私教？
"别误会，是营养餐搭配师。
"杰克逊解释道，"主要负责给客人调配增肌餐和蛋白粉。
"工资是纹身店的三倍，还包吃住。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现在想来，一切来得都太容易了。
包厢里的动静渐渐平息，杰克逊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
23号桌的客人歪在沙发上，西装革履，领带完美地系在脖子上，只是面色发青，眼球突出，像是被勒死的。
"您的蛋白粉。
"我放下托盘，假装没看见他手腕上的勒痕。
客人猛地抓住我的手："告诉老K...这批货...纯度..."他的话没说完就倒在了桌上，额头撞翻了蛋白粉，白色粉末洒了一桌。
我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是老K。
"别怕，处理这种事我们很有经验。
"老K拍拍我的肩，"你只要记住，今天23号桌的客人从没来过。
""那他...""只是服用过量，休息一会就好。
"老K笑道，"对了，你来得正好，帮我送一份战斧牛排到地下室。
"我接过托盘，掀开盖子看了一眼。
鲜嫩的牛排上放着一个信封，已经被血水浸透了一角。
电梯在地下三层停下。
刚出电梯，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循着声音走去，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地下搏击场。
擂台上，两个壮汉正在激烈对打。
观众席上坐满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