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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和前任的夜

默默不爱喝豆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未婚妻和前任的夜讲述主角冰冷靳燃的爱恨纠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燃,冰冷,林锐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未婚妻和前任的夜由新晋小说家“默默不爱喝豆浆”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3:01:2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未婚妻和前任的夜

主角:冰冷,靳燃   更新:2025-10-12 03: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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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雨棠的婚房刚布置好,她在婚前夜说要和闺蜜告别。结果我却在楼道监控里,

目睹她和前任林锐热吻着进了隔壁空置公寓。那晚我坐在客厅,听着隔壁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直到凌晨三点。第一章新换的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靳燃推门走进玄关。

空气里还残留着新家具特有的、混合着木料和胶水的浅淡气味,不好闻,

却带着一种崭新的、踏实的感觉。浅灰色的墙纸,柔和的灯光,

茶几上随意摆着几个江雨棠喜欢的粉色毛绒靠垫——家,终于像个家了。他换了鞋,

把顺路买回来的新鲜馄饨皮放在厨房冰柜上。雨棠昨天念叨着想包荠菜馄饨了。

客厅静悄悄的。靳燃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

视线习惯性地扫过这个倾注了两人两年心血的、即将成为他们婚姻起点的空间。

每一件物品都是他们一起挑的,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他拿起遥控器,按亮了电视,

让财经新闻主播平铺直叙的声音驱散这突如其来的、过于清晰的安静。

墙上的挂钟指针沉稳地走向晚上七点半。雨棠说今晚是单身夜,

要和最好的闺蜜陆曼出去好好告别一下单身时光,可能会比较晚,让他别等。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雨棠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餐厅。“阿燃,

我和曼曼在‘蓝调’喝东西聊天呢,可能要晚点,你先睡别等我哈!

”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微醺的欢快,尾音微微上扬。靳燃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好,少喝点,注意安全。馄饨皮买好了,等你明天大展身手。

”他放下手机,舒了口气,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筹备婚礼的琐碎耗费了太多心神。他合上眼,新闻主播的声音渐渐模糊,成了背景里的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新闻播完了一段,更大的广告声浪把他从半睡半醒的边缘拽了回来。

靳燃有些迷糊地睁开眼,视线恰好投向通往卧室的走廊。卧室门没关严,透出一条缝隙,

里面亮着灯。他记得自己没进去过。是雨棠出门前忘了关灯?还是……她回来过?念头一起,

他撑着沙发站起身,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卧室收拾得整洁温馨。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梳妆台前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椅子上搭着一条深蓝色的连衣裙,

是雨棠早上出门时穿的那条。靳燃的脚步顿住了。他走过去,手指无意识地捻起裙子的布料。

很柔软。但就在这柔软的布料间,附着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陌生的气息。

那不是雨棠常用的、带着甜橙清香的香水味,也不是洗衣液的干净气息,

更不是任何属于厨房或食物的味道。

那是一种……更干燥、更冷冽、微微带着点辛辣感的木质调男香。

像初秋森林深处被阳光短暂照射后残留的松针气味。

一种完全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很淡,几乎快要散尽了,

但在这间只属于他和雨棠的私密空间里,这丝异样的气息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安宁的表象。靳燃捏着裙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有些泛白。

他缓缓放下裙子,环顾着这间精心布置的婚房。柔和的灯光洒下来,却突然照得他心头发冷。

第二章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陌生男香,像一粒微小的种子,卡在靳燃的心头,带着冰冷的棱角。

他坐在客厅沙发里,电视屏幕流光溢彩,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财经新闻早已结束,

换成了喧嚣的综艺,喧闹的笑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空洞又刺耳。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九点……十点……十一点……江雨棠没有回来,也没有新的消息。手机屏幕亮着,

靳燃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移开了。

他甚至没去点开那个“闺蜜”陆曼的对话框。没必要。胸腔里有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在往下坠,

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那丝冷冽的木质香,不断地在脑海里盘旋、放大。他猛地站起身,

在客厅里烦躁地踱了两步。

目光最终落在了玄关角落那个不起眼的、连接着物业安保系统的可视对讲机上。

小区环境很好,安保严格,每一层电梯厅和每户门前都装有高清监控,

业主可以随时在自家的终端上调取回放。靳燃从未用过这个功能。他走过去,俯身,

手指有些僵地按亮了屏幕。蓝幽幽的界面亮起,提示输入密码。

他输入了和家门锁一样的密码。屏幕闪了一下,跳出了操作菜单。

他的指尖在“监控回放”的选项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用力按了下去。日期选择:今天。

时间……他调回到下午。屏幕分割成几个小画面,显示着不同位置的实时和回放。

他选中了自家大门正对着电梯厅的那个摄像头视角,开始快进。

下午的画面快速掠过:有快递员放下包裹离开,

有清洁工推着工具车经过……画面里的人影都像上了发条的玩偶,动作机械地快进着。

靳燃的心跳随着快进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快进条缓缓拖到了傍晚。六点半左右,

画面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江雨棠。她穿着那条深蓝色的连衣裙,拎着手包,

步履轻快地走出电梯。靳燃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了一下。只见她走向家门,

似乎是要按指纹开门,但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感应区的前一秒,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头,视线越过自己家的大门,投向了走廊尽头……那个方向,

是同一层西边那套空置了大半年的公寓。她的脸上,那种欢快和轻松瞬间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期待?不安?

还有一丝靳燃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决绝的紧张。她在自己家门口站了足足有十几秒,

最终,没有开门。她转过身,背对着监控镜头,一步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方向,

消失在西户公寓门前的监控死角里。靳燃的手指悬在“快进”键上,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四肢,又在下一秒冻结在指尖。

他死死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18:47。客厅里只有综艺节目发出的夸张笑声。

他关掉了电视。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自己沉重缓慢的呼吸声。

他维持着俯身看屏幕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然后,他极其缓慢地直起腰,转身,

走向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勾勒出冰冷建筑的轮廓。

靳燃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窗玻璃映出他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表情。时间无声地流淌。

十一点半……十二点……凌晨一点……他像彻底融入了这片黑暗的背景,一动不动,

只有窗外的光影偶尔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滑过。冰冷和沉寂笼罩着整个空间,

只有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死寂的表象下,搏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硬的节奏。

那监控画面里江雨棠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背影,像烙印一样刻在视网膜上。那个方向,

那套空置的公寓。第三章冰冷的沉寂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迟滞。靳燃站在落地窗前的阴影里,没有回头。

玄关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换鞋声,很慢,像是怕惊扰了谁。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一点点挪进客厅。啪嗒一声轻响,壁灯被按亮了。柔和的暖黄色光晕倾泻下来,

瞬间驱散了客厅的黑暗,也照亮了靳燃沉默如山的背影。

江雨棠似乎被这站在窗前的人影吓了一跳,短促地吸了口气。“阿燃?你怎么……还没睡?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酒意,有些绵软含糊,也透着一股极力掩饰却无法完全掩盖的心虚。

靳燃缓缓转过身。客厅的灯光清晰地映照出江雨棠的样子。

她的头发不像出门时那样打理得一丝不苟,几缕发丝散乱地贴在微红的脸颊边,

口红晕染开一些,带着点被亲吻过的凌乱痕迹。深蓝色的连衣裙换掉了,

身上是一条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靳燃从未见过。她眼神闪烁,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

但那笑容在接触到靳燃毫无波澜的目光时,僵硬地凝固在了嘴角。

“我……”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手不自觉地拢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

“和曼曼聊太久了……她拉着不让走……”靳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的脸,她的头发,

她身上那条陌生的裙子,最后落回她的眼睛。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然,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情绪。“哦。”他应了一声,

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没有起伏的线。“聊得开心吗?”“还……还行。

”江雨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长久对视,

“就是瞎聊……曼曼有点舍不得我嘛。”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一点,但那音调听起来干巴巴的。

靳燃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他像是没看见她的慌乱和不安,径直走向厨房。“冰箱里有牛奶,

要不要热一杯?”他拉开冰箱门,拿出牛奶盒,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不,

不用了!”江雨棠连忙摆手,声音有些急促,“我喝了好多东西,现在就想洗个澡睡觉。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浴室,“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很快,里面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靳燃站在打开的冰箱门前,冰箱里冰凉的冷气扑在他脸上。

他手里捏着那盒冰冷的牛奶,塑料盒壁上的冷凝水濡湿了他的指尖。他站了很久,

久到牛奶盒外面那层薄薄的塑料都捂得不再那么冰冷。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

江雨棠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包在毛巾里。她低着头,

快步走向卧室,没再看靳燃一眼。“我先睡了,晚安。”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嗯。

”靳燃应了一声,关上冰箱门。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没开灯。主卧的门被轻轻带上,

隔断了最后的光源。客厅重新陷入黑暗,只有窗外远处的霓虹灯牌透过薄薄的窗帘,

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变幻不定的、微弱的光斑。黑暗是最好的掩护。靳燃在沙发里坐着,

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整栋大楼仿佛都已沉睡,万籁俱寂。忽然,

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极其微弱,穿透了墙壁,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那声音来自隔壁。

不是日常的走动或说话,而是一种……压抑的、急促的、交织着喘息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呜咽。

像受伤的小动物在低低哀鸣,又像濒死的人在竭力汲取最后一口空气。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韵律,固执地敲打着他的耳膜。声音持续着。

在死寂的深夜里,这来自一墙之隔的、如同信号般隐秘传递的声响,被无限放大,

带着一种刻毒的穿透力。靳燃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黑暗的沙发里。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地亮,亮得惊人,

像两点投入了火种的寒冰。那里面没有泪水,没有风暴,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专注。

他安静地听着,像在聆听一场来自地狱深处的、为他一人独自演奏的安魂曲。墙上的挂钟,

秒针无声地滑过一个个刻度。那断断续续的、令人窒息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挂钟的时针,冰冷地指向凌晨三点。隔壁的声音终于彻底沉寂下去。客厅里,

只剩下靳燃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和死寂中,凝固成一尊沉默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雕像。

那两点寒冰般的目光,在黑暗中,无声地燃烧着。第四章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毫无阻碍地泼洒进来,给满堂宾客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光芒,

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槟的微醺气息、鲜花的馥郁芬芳以及食物诱人的香气。

舒缓的钢琴曲流淌着,衣香鬓影,笑语喧哗。这是靳燃和江雨棠的订婚宴,华美、盛大,

充斥着祝福和艳羡。江雨棠穿着精心挑选的米白色蕾丝小礼裙,挽着靳燃的手臂,

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甜蜜笑容,迎接每一位上前道贺的亲友。她妆容精致,

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仿佛昨晚那个头发凌乱、眼神躲闪、带着陌生男人气息的女人,

只是靳燃臆想出来的一个噩梦。靳燃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点头、微笑、与人寒暄。他的目光沉静,举止从容,与身边光彩照人的未婚妻站在一起,

俨然一对璧人。没有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丝毫异样。“小燃,雨棠,恭喜恭喜啊!

”靳燃的舅舅端着酒杯过来,红光满面,“真是郎才女貌!

舅舅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等得脖子都长了!”“谢谢舅舅。”靳燃微笑着举杯示意,

声音平稳。“雨棠今天真漂亮!”江雨棠的姨妈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我们家燃燃有福气!

”“谢谢姨妈。”江雨棠笑容甜美,挽着靳燃手臂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指甲隔着衬衫布料,轻轻嵌进他的皮肤里。

靳燃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侧过头,对上江雨棠看过来的视线。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还有被这盛大场面和众人祝福包围下的、难以言说的心虚。靳燃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温柔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甚至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江雨棠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瞬,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自然了许多。

司仪拿着话筒走到布置精美的礼台中央,清了清嗓子,满面春风:“尊敬的各位来宾,

各位亲朋好友!

今天是靳燃先生和江雨棠小姐大喜的日子……”司仪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回荡在宴会厅里,

宾客们纷纷安静下来,目光投向礼台。“……让我们共同祝贺这对金童玉女,情定三生!

”司仪的声音高亢。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司仪笑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我们的准新郎,靳燃先生,

也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份小小的、充满爱意的惊喜!让我们用掌声,欢迎靳燃先生上台!

”掌声再次响起,更加热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靳燃身上,带着善意的好奇和祝福。

江雨棠也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甚至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看着靳燃松开她的手,整了整西装前襟,步履沉稳地走上礼台。靳燃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

他没有看台下任何人,目光平静地扫过整个宴会厅前方悬挂着的、巨大的LED屏幕。

那屏幕原本循环播放着他们精心挑选的、甜蜜的婚纱照和生活合照。他对着话筒开口,

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沉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感谢各位亲友百忙之中,

来见证我和雨棠的这个重要时刻。”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目光似乎无意地掠过台下江雨棠那张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脸。“为了表达这份谢意,

也为了让这个时刻更加难忘,”靳燃的声音依旧平稳,

只是似乎带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金属质感,“我想请大家一起,欣赏一段……特别的录像。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右手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遥控器。

江雨棠脸上的血色在那一刻褪得干干净净,她猛地捂住嘴,瞳孔骤然放大,

死死盯着靳燃手中的遥控器,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发起抖来。

坐在她旁边的伴娘陆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脸上也满是惊疑不定。

靳燃的目光,冰冷地落在江雨棠布满惊恐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然后,他的拇指,

用力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播放键。巨大的LED屏幕猛地一闪,甜蜜的婚纱照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清晰的、来自昨晚楼道监控的画面。画面是回放模式,

右下角显示着时间:18:47。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画质清晰得可怕。画面里,

江雨棠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厅。她穿着那条深蓝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一种复杂而紧张的表情。

她走到自家公寓门前,伸出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指纹锁的那一刻,僵住了。她猛地转过头,

望向走廊西侧的方向——那个空置公寓的位置。她在自己家门口,迟疑了足足十几秒。然后,

她决然转身,背对着镜头,一步步,坚定地走向了走廊尽头,

消失在西户公寓门口的监控范围之外。

高清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她这个转身离开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作,

和她脸上那混合着期待与决绝的神情。宴会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屏幕右下角的回放时间在无情地跳动着。画面被靳燃按下了暂停键,

最终定格在江雨棠转身走向西户的那个背影上。巨大的、无声的画面,占据了整个屏幕,

也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靳燃放下话筒,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包括那个已经摇摇欲坠、面无人色的准新娘。他转身,步伐稳健,径直走下礼台。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叩击声,一下,一下。

这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如同丧钟敲响。他穿过呆若木鸡的宾客,没有停留,

径直走向宴会厅紧闭的雕花大门。他的背脊挺直,像一把出鞘的、裹挟着寒冰的利剑。

就在他的手即将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

终于爆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啊——靳燃!!!”那是江雨棠的声音,

充满了崩溃、绝望和无法言喻的羞耻。紧接着,是另一个男人的怒吼,从某个角落炸响,

带着气急败坏的狂怒:“王八蛋!你他妈站住!靳燃!”是林锐的声音。他果然在宾客之中。

靳燃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咔哒。门把手被拧开。他拉开厚重的厅门,

外面走廊明亮的灯光涌了进来。他没有回头。

身后是未婚妻崩溃的尖叫、前男友暴怒的嘶吼、亲友们难以置信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交织成一片混乱不堪的声浪。靳燃一步跨出宴会厅,反手。砰!

沉重的厅门在他身后紧紧关闭,将所有的喧嚣、混乱、以及那张定格着背叛瞬间的巨大屏幕,

彻底隔绝开来。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靳燃独自一人站在空寂的走廊中,只有壁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他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从容不迫。冰冷的空气被他吸入肺腑,然后缓缓吐出。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却又无比酣畅的快意,像淬了冰的潮水,

瞬间席卷了他四肢百骸的每一寸角落,每一个细胞。那不是狂喜,更像是三九寒天里,

将冻僵的手猛地伸进滚烫的雪水里,那种尖锐的刺痛过后,

带来的近乎麻木的、却无比真实的“爽”感。他微微扬起下颌,线条冷硬的下颌绷紧。嘴角,

一丝冰冷彻骨、毫无温度的弧度,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他迈开步子,步伐沉稳地走向电梯间。那冰冷的快意,如同实质的火焰,

在他眼底深处无声地燃烧、蔓延。身后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内,那场为他而生的混乱乐章,

只是这场漫长毁灭序曲的第一个音符。第五章巨大的旋转门无声地滑开,

午后的热浪裹挟着喧嚣的车流声扑面而来。靳燃站在摩天大楼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下,

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订婚宴的硝烟似乎被隔绝在了身后那座华丽的囚笼里,

城市的脉搏依旧冷酷而规律地跳动。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宏创科技园。

”靳燃报出地址,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那是林锐工作的公司所在。出租车汇入车流。

靳燃靠在后座,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西装裤膝盖处挺括的缝线。车窗外,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飞速掠过,像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城市冷漠的侧脸。

他的脸映在断续的玻璃反光里,平静无波。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冰层之下,是岩浆奔涌。

“这帮搞IT的,加班是真狠,这都饭点了,外面路上还堵着呢。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随口抱怨着。靳燃“嗯”了一声,没有搭话。他拿出手机,

屏幕解锁。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点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面静静地躺着几份文档——林锐的简历一个技术娴熟但人际关系处理略显自负的程序员,

人事部副总监张明涛的联系方式一个对下属要求严苛、极其看重规章制度的老派管理者,

还有一份……靳燃托人辗转查到的、关于宏创科技核心项目组近期内部自查报告的摘要。

报告摘要里,模棱两可地提到项目组存在“非授权访问”和“代码版本管理混乱”的情况,

尚未找到明确责任人。靳燃的目光在那几行字上停留了几秒,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沉的冷意。他退出了文件夹,手指在通讯录里“张明涛”的名字上点了点,

却没有立刻拨通。他需要一个更明确的“点”。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出租车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挪动。靳燃的公寓里,一片狼藉。昂贵的定制西装揉成一团,

被随意扔在昂贵的进口沙发一角,沾着酒渍和泪痕。茶几上,精美的订婚蛋糕翻倒在地,

奶油糊满了地毯。空气里弥漫着香槟、食物和一种绝望气息混合的怪味。

江雨棠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污渍的米白色小礼裙,

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留下几道黑色的痕迹。她抱着膝盖,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恐惧和羞耻。手机被她远远扔在墙角,屏幕摔裂了,但并未关机。

它像一只濒死的萤火虫,在墙角的地板上发出微弱又固执的震动和嗡鸣。

屏幕上闪烁着同一个名字:林锐。那个名字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扎进江雨棠的神经末梢。她不敢接。不敢去想电话那头林锐暴怒的咆哮会是什么内容。

订婚宴上那一声“王八蛋”的怒吼和靳燃决绝离去的背影,像两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她摇摇欲坠的神智。

“为什么……为什么……”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像濒死小兽的哀鸣。

她看着这间昨天还象征着温暖未来的婚房,此刻只觉得像一座冰冷的坟墓。就在这时,

被她扔在一边的、那个印着某高端商场Logo的精致纸袋里,

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咔哒”轻响。江雨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浑身一僵,茫然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向那个纸袋。那是林锐昨晚塞给她的,

里面装着她现在身上这条陌生的针织连衣裙,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她当时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拆开看。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扒开纸袋,拿出那个盒子。

盒子上没有任何logo,像是一个普通的首饰盒。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她抖着手,一点点掀开了盒盖。里面没有首饰,没有纸条。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

她屏住呼吸,用剧烈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展开了那张纸。

头是几个清晰、冰冷、加粗的黑体字:“鑫诚汽车维修中心 维修结算单”客户姓名:林锐。

车牌号:林锐那辆招摇的蓝色保时捷。

项目……江雨棠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一行:“后保险杠更换外力撞击导致严重变形、破损。

定损金额:¥38,700。”结算日期:赫然就是昨天下午!维修单的下方,空白处,

有人用同样冰冷、毫无起伏的笔迹,写了一行小字:“昨晚,暴雨山路,开得够疯啊。

命真大。”嗡——江雨棠的脑子里像有根弦彻底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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