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靛蓝染江湖由网络作家“李九时”所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娘子沈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故事主线围绕沈砚之,秦娘子,张大户展开的悬疑惊悚,穿越,爽文小说《靛蓝染江湖由知名作家“李九时”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27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8:45:4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靛蓝染江湖
主角:秦娘子,沈砚之 更新:2025-10-12 09: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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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十七年的秋老虎比往年来得凶,日头把晒谷场的土晒得冒白烟,
沈砚之蹲在新收的粟米堆旁,指尖捻起一粒谷子,壳子脆得一捏就碎,露出里面饱满的米仁。
他喉结动了动,喉间还火烧火燎的——三天前从二十一世纪的考古工地摔进这个陌生时空时,
他呛了满口黄河故道的泥水,至今还带着股土腥味。“郎君,该去前院了,
里正带着县尉大人来了。”家仆福伯的声音从晒谷场边缘传来,
他穿着件打了补丁的粗布襕衫,手里捧着顶半旧的幞头,“县尉大人说,
要丈量咱家新置的那二十亩河滩地。”沈砚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沈砚之,是个年方二十的本地小地主,爹娘早亡,
守着百十来亩薄田过活,前阵子不知怎地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再睁眼就换成了他这个学考古的研究生。更离谱的是,原主死前还托媒人说下了门亲事,
女方是邻县主簿家的三姑娘,据说生得貌若天仙,就是性子烈了些,三天前还派人送来话,
说若沈砚之拿不出三匹蜀锦当聘礼,这门亲事便作罢。“知道了。”沈砚之接过幞头戴上,
布料磨得额头有些痒。他借着原主零碎的记忆往正院走,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几代人踩得发亮,
路两旁的石榴树结满了红灯笼似的果子,枝桠都压弯了。正堂里,
里正正陪着个穿青色官袍的中年人说话,那人颔下留着三缕短须,
眼神锐利得像把刚开刃的刀,想必就是县尉王承嗣。见沈砚之进来,王承嗣放下手里的茶盏,
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沈郎君看着倒是精神,前几日听闻你病了,
本县还担心这河滩地的事要耽搁呢。”沈砚之拱手行礼,
刻意模仿着记忆中原主的语气:“劳大人挂心,不过是些风寒,已无大碍。
”他心里却打鼓——那二十亩河滩地是原主用祖上传下来的两锭银子买下的,
据说早年是片荒地,这两年黄河水退了才露出来,只是地里多砂石,肥力差得很,
原主买下时还被族里人笑是傻子。“那就好。”王承嗣站起身,“走吧,去看看地。
”一行人往村西头的河滩地走,沿途的田埂上,几个佃户正弯腰收割晚稻,
看见沈砚之和王承嗣,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行礼。沈砚之注意到,
有个穿粗布衣裙的年轻妇人抬头时,鬓边别着朵野菊,阳光落在她脸上,
肤色白得像上好的瓷,只是眼神里带着股怯生生的慌,见他望过来,又赶紧低下头去。
“那是老秦家的新妇,”福伯在他耳边低声说,“上个月刚从江南逃难来的,
男人病死在路上,她被老秦收留,也就算他家的人了。”沈砚之“嗯”了一声,
目光却被妇人身后的那片地吸引——别家的稻田都金灿灿的,唯独她家那几分地,
稻穗稀得像没长开,禾苗也黄瘦,一看就缺肥。他心里忽然一动,
想起自己研究过的唐代农耕技术,这河滩地虽贫瘠,但若用草木灰和绿肥改良,
未必不能种出好庄稼。到了河滩地,王承嗣让人铺开丈量用的步弓,
几个衙役拿着标杆在地里插来插去。沈砚之蹲在田埂上,抓起一把土捻了捻,
砂粒硌得手心发疼。“王大人,”他忽然开口,“这片地虽在河滩,但若筑个矮坝挡水,
再引渠灌溉,来年未必不能种粟米。”王承嗣挑眉:“哦?沈郎君还懂农事?”“略知一二。
”沈砚之笑了笑,“家父在世时,曾教过些改良土壤的法子。”他不敢说太多,怕露了马脚,
只捡些课本上学过的汉代氾胜之书里的法子说,“比如秋收后把秸秆埋进地里,
开春再撒些草木灰,能肥田。”王承嗣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
若是真能改良,本县倒可替你上报,说不定能得刺史大人的嘉奖。”丈量完地,
王承嗣带着衙役走了,里正却拉着沈砚之不肯走,搓着手嘿嘿笑:“郎君,
那主簿家的三姑娘……真要三匹蜀锦?咱这小地方,别说蜀锦,就是普通的绫罗都少见呢。
”沈砚之心里叹气,原主这亲事订得确实鲁莽。
他摸了摸怀里——原主的积蓄加起来也就够买一匹半蜀锦,还差得远。“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含糊道。回到家,福伯端来晚饭,一碗粟米饭,一碟腌萝卜,还有块烤得焦黑的麦饼。
沈砚之没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心里盘算着怎么弄钱。改良河滩地需要本钱,
凑聘礼也需要钱,这百十来亩地的租子,除去给官府的税,剩下的仅够糊口。“郎君,
要不……把东头那片杏林卖了?”福伯见他愁眉不展,试探着说,
“那片林子结的杏子酸得很,也卖不上价。”沈砚之摇摇头,他记得那片杏林靠近山脚,
水土好,若是嫁接上优良的杏种,未必不能结出甜杏。他忽然想起现代的嫁接技术,
唐代虽已有嫁接,但多是果树间简单的靠接,像他学过的劈接、芽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不卖。”他站起身,“福伯,明日陪我去趟县城,我想看看有没有卖桑苗的。
”福伯愣了:“买桑苗干啥?咱家又不养蚕。”“种在河滩地的堤坝上,既能固土,
桑叶还能当绿肥。”沈砚之解释道,心里却另有打算——他记得唐代的丝绸价高,
若是能自己种桑养蚕,再织出些新奇花样的布,说不定比种庄稼来钱快。第二天一早,
沈砚之和福伯赶着牛车去县城。牛车在土路上颠簸,沈砚之掀开帷帘,看着沿途的田野。
正是秋收时节,田埂上堆着垛垛秸秆,几个孩童在秸秆堆旁追逐打闹,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
鸡犬相闻,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思。只是他知道,这平静下面藏着多少苛捐杂税,
多少流离失所——就像那个姓秦的江南妇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会背井离乡。到了县城,
沈砚之先去了市集。唐代的县城比他想象的热闹,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
卖布的、卖吃食的、打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在一家布庄前停下,
看见柜台后挂着几匹蜀锦,颜色鲜亮,上面织着缠枝莲纹样,果然华美。“郎君要买布?
”布庄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沈砚之穿着体面,连忙迎上来,“咱这有刚到的吴绫,
比蜀锦便宜些,做聘礼也体面。”沈砚之摸了摸吴绫的料子,确实不如蜀锦厚实。他摇摇头,
正想走,却瞥见柜台角落里堆着些粗麻布,颜色发黄,摸着有些硬。“这布怎么卖?
”老板撇撇嘴:“这是乡下织的,糙得很,也就农家买去做麻袋。
”沈砚之心里却亮了——这麻布虽粗,但透气性好,若是经过脱胶处理,
再染上些新奇的颜色,未必不能做成夏天穿的单衣。他不动声色地问:“多买些,能便宜吗?
”正说着,忽然听见街对面传来一阵喧哗。沈砚之抬头望去,
只见几个官差正推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往前走,那女子拼命挣扎,发髻都散了,
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让开让开!这妖女用巫蛊之术害了张大户的儿子,
县尉大人要亲自审问!”官差大声吆喝着,推搡间,女子的发簪掉在地上,
滚到了沈砚之的牛车旁。那是支玉簪,雕成了梅花形状,虽不算名贵,却打磨得光滑圆润。
沈砚之弯腰捡起,抬头再看时,那女子正好转过头来,脸上沾着泥,
却掩不住一双清亮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官差,眼神里满是倔强。不知怎的,
沈砚之心里咯噔一下——这双眼睛,竟和他手机里存着的那张唐代壁画上的仕女图,
有几分相似。“郎君,别看了,是张大户家的丫鬟,听说跟张公子有私情,张公子突然暴毙,
就赖上她了。”福伯在一旁低声说,“张大户在县里有权有势,这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沈砚之捏着那支梅花簪,指腹冰凉。他想起自己学过的法医学知识,唐代虽有仵作,
但验尸技术粗糙,很多死因都查不出来。这张公子的死,真的是巫蛊之术?“走吧。
”他把玉簪揣进怀里,转身往桑苗市场走,心里却多了个念头。买完桑苗,
沈砚之又去了药铺,买了些硫磺、石灰,还有几味驱虫的草药。
福伯看得莫名其妙:“郎君买这些干啥?咱家又没人害病。”“改良土壤用。
”沈砚之含糊道,其实他是想试试做些简易的农药——唐代的庄稼虫害多,
若是能做出有效的驱虫药,也是条生财之道。回村的路上,牛车经过老秦家的地头,
那个江南妇人正在地里拾稻穗,动作麻利。沈砚之让福伯停下车,喊住她:“秦娘子,
我家河滩地缺个帮忙的,管饭,每月给你三百文钱,你愿意来吗?”妇人愣了愣,抬起头,
眼里满是惊讶:“郎君……说的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沈砚之笑了笑,
“明日一早来我院里找我就行。”妇人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郎君”,眼圈却红了。
回到家,沈砚之刚把桑苗卸下车,就见媒人王婆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手里还拿着块红绸子:“哎呀沈郎君,可算找到你了!主簿家派人来说,三姑娘说了,
聘礼可以减到两匹蜀锦,但有个条件——让你去她家提亲时,
必须带上你家那本传家宝的农书。”沈砚之愣住了:“农书?我家哪有什么传家宝的农书?
”“咋没有?”王婆一拍大腿,“就是你爹当年写的那本《授时要术》,
听说里面记了好多种地的法子,主簿大人早就想借来看了!
”沈砚之心里咯噔一下——原主的爹确实是个秀才,喜欢研究农事,也确实写过些东西,
但原主记忆里,那就是几本随手记的杂录,早就堆在柴房角落,发霉了。这主簿家,
点名要这本“农书”,是真的想看书,还是另有所图?他忽然想起那个被抓走的丫鬟,
想起张大户的权势,又想起怀里的梅花簪。这小小的县城里,似乎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里,沈砚之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披衣起身,走到柴房,在角落里翻找起来。借着月光,
他果然找到几本线装的册子,纸页都发黄了,封面上写着“授时要术”四个字,笔迹潦草。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记着些节气和播种的日子,没什么特别。翻到中间,
却看到几页被虫蛀了的纸,上面隐约能辨认出“引渠”“筑坝”的字样,旁边还有幅草图,
画的竟是河滩地的地形,只是图上标注的一条引水渠,比他白天想的路线要巧妙得多。
沈砚之心里一动,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个“蛊”字,
旁边还有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标记。他猛地想起那个被指控用巫蛊之术的丫鬟,
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原主的爹,难道和巫蛊之事有关?主簿家要这本书,是不是因为这个?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蛊”字上,红得像血。沈砚之捏着册子,
忽然觉得这唐代的夜晚,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暗得多。第二天一早,秦娘子果然来了,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沈砚之让福伯带她去河滩地,
交代了些翻土、埋秸秆的活计,自己则拿着那本《授时要术》,
打算去县里一趟——他得弄清楚,这主簿家到底想干什么。刚走出村口,
就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帘掀开,露出张娇俏的脸,眉如远黛,肤若凝脂,
正是主簿家的三姑娘,李婉儿。“沈郎君这是要去哪?”李婉儿的声音清脆,
却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傲气,“我爹说,你若带了《授时要术》,就先给我看看。
”沈砚之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张脸虽美,却少了点什么——少了秦娘子的那份质朴,
也少了那个被抓丫鬟的那份倔强。他把书递过去:“姑娘请看,只是家父随手所记,
怕入不了姑娘的眼。”李婉儿接过书,翻了几页,眼神却在看到那张草图时亮了亮,
手指在引水渠的路线上划了划:“这引水渠的法子,倒是别致。”她抬起头,看着沈砚之,
“听说你要改良河滩地?若是缺人手,我家可以帮你。
”沈砚之心里更疑了——这李婉儿对农事的兴趣,似乎太过了些。他正想说话,
忽然看见远处的县城方向,有股黑烟冲天而起,隐约还能听见哭喊声。“怎么回事?
”李婉儿也看见了,脸色变了变。一个路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嘴里喊着:“不好了!
张大户家走水了!听说……烧死了好几个人!”沈砚之心里猛地一沉——那个被抓的丫鬟,
还关在张大户家吗?他顾不上李婉儿,拔腿就往县城跑。跑到张大户家附近时,
火势已经被扑灭,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个官差正在清理现场,抬出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沈砚之抓住一个看热闹的百姓:“里面……有没有一个年轻的丫鬟?
”百姓摇摇头:“没见着,听说大火烧起来前,那丫鬟就不见了,有人说她是畏罪潜逃,
也有人说……是被张大户家的人偷偷放了。”沈砚之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不对劲——这火,
烧得也太巧了。他摸了摸怀里的梅花簪,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墙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穿着粗布衣服,发髻上别着朵野菊。是秦娘子!她怎么会在这里?沈砚之追过去,
墙角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掉着颗桑葚,还是青的——是他昨天买的桑苗上结的果子。
他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墙角,忽然觉得这平静的县城,像一张织好的网,而他,
还有那个丫鬟,那个秦娘子,甚至李婉儿,都被困在这网里,身不由己。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了。福伯说秦娘子下午就回来了,还说河滩地的活计做得很好。沈砚之点点头,
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房里,拿出那本《授时要术》,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翻看。
在那幅引水渠草图的背面,他发现了几行用极细的笔迹写的字,
墨迹都快褪没了:“张宅地窖,有异物,形似蚕,性嗜血,恐为蛊。”沈砚之的手猛地一抖,
油灯差点掉在地上。形似蚕,性嗜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巫蛊?张公子的死,和这东西有关?
他想起那个失踪的丫鬟,想起秦娘子在张大户家附近出现的身影,
想起李婉儿对那本农书的兴趣,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里成形。这时,
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砚之吹灭油灯,摸起墙角的扁担,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猛地推开窗户。月光下,一个人影正蹲在窗下,手里拿着把小铲子,似乎想挖什么。
看清那人的脸时,沈砚之愣住了——是那个被指控用巫蛊之术的丫鬟!她也愣住了,
手里的铲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等等!”沈砚之喊住她,“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丫鬟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正是那双倔强的眼睛。
她看着沈砚之,忽然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扔了过来:“这个,还给你。”沈砚之接住一看,
是那支梅花簪。他抬头再看时,丫鬟已经跑得没影了,只有院墙外的石榴树,
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沈砚之捏着那支梅花簪站在窗前,
月光把簪子上的梅花纹照得愈发清晰。方才那丫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院墙外传来几声犬吠,又很快归于沉寂。他摸了摸簪子上的刻痕,边缘光滑,
显然是常年摩挲所致,倒不像是普通丫鬟能有的物件。“郎君,您咋了?
”福伯提着灯笼过来,光晕在青砖地上晃出圈涟漪,“方才好像听见响动。”“没事,
”沈砚之把簪子揣回怀里,“风刮的。”他瞥见福伯手里的灯笼,竹架上缠着圈红线,
“这灯笼……”“哦,是秦娘子刚糊的,说旧灯笼破了漏风。”福伯把灯笼往他跟前凑了凑,
“您看这针脚,比绣娘还细呢,她说是在江南学的。”沈砚之“嗯”了一声,
目光却落在灯笼纸上——上面用淡墨画着几株兰草,笔法灵动,不像是乡下妇人能画出来的。
他想起秦娘子拾稻穗时的利落,想起她在张大户家附近的躲闪,心里那点疑虑又冒了上来。
回到屋,他把《授时要术》摊在桌上,就着重新点亮的油灯细看那行“张宅地窖,
有异物”的字迹。墨迹浅淡,显然是写了有些年头,原主的爹怎会知道张大户家的地窖?
又怎会认得那“形似蚕”的东西?正琢磨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笃笃笃,节奏很慢,
不像是熟人。沈砚之吹了灯,摸到门后问:“谁?”“是我。”门外传来个女子的声音,
带着点喘,“沈郎君,求您救救我。”是那个被抓的丫鬟!沈砚之心里一惊,犹豫了片刻,
还是拉开了门闩。女子闪身进来,身上还带着烟火气,头发烧焦了几缕,脸上沾着黑灰,
正是白天在街市上见过的模样。“他们在追杀我。”女子往门后缩了缩,声音发颤,
“张大户家的火是我放的,我想烧死那东西,可它跑了。”“什么东西?”沈砚之追问。
女子咬着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是蛊,张大户养的血蚕蛊。他用这东西控制县里的商户,
谁不听话,就让蛊虫钻进谁的身子里……我亲眼看见他用这东西害死了张公子,
因为张公子想把这事捅出去。”沈砚之倒吸一口凉气——血蚕蛊,他在古籍里见过记载,
说是一种人工培育的毒虫,以人血为食,能钻入人体,受养蛊人控制。
没想到这传说中的东西,竟真的存在。“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叫阿蛮,
本是苏州织造府的绣娘,”阿蛮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爹是织造府的染匠,
因为不肯给张大户提供染蛊虫的药材,被他用蛊害死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证据,
替我爹报仇。”沈砚之看着她,忽然想起那支梅花簪:“这簪子是你的?
”阿蛮点点头:“是我娘留的,上面的梅花,是苏州织造府的记号。”这时,
院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在喊:“搜!仔细搜!那妖女肯定跑不远!
”阿蛮脸色煞白:“是张大户的家奴,他们跟官府串通好了!”沈砚之拉着她往柴房跑,
推开柴房的后门,是片菜园,角落里有个废弃的枯井。“你先躲进去,”他掀开井盖,
“我去应付他们。”阿蛮抓住他的手:“你信我?”“信。”沈砚之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谎言,只有恐惧和仇恨,“等风头过了,我帮你。”阿蛮跳进枯井,
沈砚之盖上井盖,又在上面堆了些柴草,刚收拾好,就听见院门被撞开的声音。
几个手持棍棒的家奴闯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是张大户的管家。“沈郎君,
看见个穿粗布衣服的女子没?”管家眼神凶狠,在院子里扫来扫去。“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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