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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2

第一章:等待与裂痕我的世界,是从拿到尿毒症确诊报告那天起,彻底碎成齑粉的。

我攥着诊断书走出医院时,天阴得像要掉下来,风刮在脸上,冷得刺骨。

我哆哆嗦嗦按下父亲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所有的坚强都垮了,声音哽咽着:“爸,

医生说……我得了尿毒症。”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随后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老苏!老苏你醒醒啊!

”苏霓的血液瞬间冻住,我抓着手机疯跑,鞋子跑掉了一只也没察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快回家。可我还是晚了。推开家门时,

父亲已经倒在客厅的地板上,眼睛闭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部没挂掉的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在和我的通话界面。医生赶来时,摇了摇头,轻声说:“急性心梗,没救过来,

应该是听到消息太激动了。”母亲抱着父亲的身体哭到晕厥,醒来后就像丢了魂,

眼神空洞地坐在床边,反复念着“我的女儿怎么办……老苏你怎么能先走”。第二天,

远房邻居帮着收拾父亲的遗物,母亲说要回家拿父亲最爱的中山装,

出门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我想跟着,却被邻居拉住:“你刚确诊,身子弱,

在家等着。”可这一等,就是永别。半小时后,我接到交警的电话,

说母亲过马路时没看红灯,被货车撞了,当场身亡。三天,我失去了双亲,

也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父母当年结婚时,父亲一穷二白,母亲的家族坚决反对,

两人硬是断了和亲戚的往来,靠着自己的双手撑起这个家。如今,连处理后事,

都只有几个邻居帮忙,还有温时衍。我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泛白,

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周时烬,我爸妈……他们都走了,就这三天,

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过来帮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接着传来周时烬带着歉意的声音,还夹杂着键盘敲击的脆响:“囡囡,对不起,

我这边有个紧急项目,客户明天就要方案,实在走不开。”他顿了顿,

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先找邻居帮帮忙,等我把手头的事赶完,一定立刻过去陪你,好不好?

”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垂了下来,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砸在屏幕上,

把“周时烬”三个字晕得模糊。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就挂了电话。温时衍是从公司请假赶回来的,一进门就看到我跪在灵堂前,穿着单薄的衣服,

眼神木然得像个木偶。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蹲下来帮我整理散落的纸钱,声音沙哑却坚定:“苏霓,别怕,有我在。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陪你治病,陪你好好活下去。”那几天,温时衍帮我联系殡仪馆,

帮我守灵,帮我给父亲穿寿衣,甚至在我哭到抽噎时,默默递上纸巾,

拍着我的背说“哭出来会好受点”。苏霓隔着灵堂的窗户,

看着温时衍在外面给前来吊唁的人鞠躬道谢,觉得哪怕天塌下来,至少还有这束光,

能让我抓住。父母的后事办完后,我开始了第一次透析。透析室里的消毒水味让她恶心,

针头扎进血管时,我疼得浑身发抖,第一个念头就是给周时烬发消息。周时烬是她的男友,

这个月月头刚因为工作调动去了邻市,走之前还抱着我说:“囡囡,等我稳定下来,

就回来陪你治病,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看遍全世界呢。”我编辑了半天,

只敢发一句“今天有点难受”,发送后,就攥着手机等回复。透析结束后,手机终于亮了,

陆时只回了五个字:“在忙,晚点说。”我的心沉了沉,

却还是给自己找借口:他刚去新公司,肯定很忙。我裹紧衣服走出医院,想慢慢走回家,

路过商场时,却在橱窗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时烬。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外套,

正温柔地帮一个陌生女生拎着购物袋,女生笑着说了句什么,他低头回应时,眼里的温柔,

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的脚步像被钉住了,我看着两人相视而笑,

看着周时烬伸手帮女生拂开额前的碎发。我鼓起勇气,拨通了周时烬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周时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了?我在忙。

”“你……你在商场吗?”我的声音抖得厉害。“嗯,陪同事买东西。”周时烬含糊其辞,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那个女生……”我还没问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寒风里,手指冰凉,连呼吸都带着疼。我想起周时烬说的“有我在”,

想起周时烬说的“陪你看全世界”,可此刻,我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刚挂掉周时烬冰冷的电话,

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拽回神。抬头时,温时衍正喘着气站在她面前,羽绒服拉链没拉好,

怀里还抱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桶。“刚从公司过来,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他解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软烂的小米粥和两个清炒小菜,“透析完得吃点热的,

我问了护士,说你现在适合吃清淡的。”说话间,商场门口的周时烬恰好搂着那个女生出来,

手里拎着好几个奢侈品袋子。女生娇嗔着抱怨“手好酸”,周时烬立刻接过所有袋子,

还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下次给你买个包放东西”。这一幕,

刚好落在我和温时衍眼里。温时衍没说话,只是把保温桶往我手里塞了塞,

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圈圈绕在她我得发红的脖子上,声音轻轻的:“别着凉,

我们回家吃饭。”而不远处的周时烬,终于瞥见了角落里的我,眼神闪了闪,

却只是拉着女生的手,转身快步走向了停车场,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回头给我。

第二章:刺骨的没关系我的透析频率从一周三次加到四次,医生说再不做肾移植,

我的身体撑不过三个月。手术费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走投无路时,

我想起了温时衍——以前我被同学欺负哭了,温时衍会攥着拳头替她出头;我感冒发烧,

温时衍会熬好姜汤守在我的床边。我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裹着厚外套走到温时衍公司楼下。

前台说温时衍在开会,我就在等客区等,却在茶水间门口听到了温时衍的声音。

“别再提苏霓了,”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陌生人,“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刚要开口,温时衍恰好抬头看到了我。四目相对的瞬间,

他眼里没有惊讶,没有心疼,只有一片陌生的冷淡,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不等我说话,温时衍便收回目光,转身进了会议室,厚重的门“咔嗒”一声关上,

将我所有的期待都挡在了门外。我在会议室外站了两个小时,直到双腿发麻,

也没等来温时衍的一句解释。后来,朋友实在不忍心,

才偷偷告诉我真相:“温时衍爸妈知道你病情加重,说你是‘填不满的窟窿’,

还说如果他再和你来往,就动用关系让所有医院都拒收你。”朋友顿了顿,声音发涩,

“他们还给他介绍了个家境优渥的女孩,说这样才配得上他。”我攥着衣角,指腹掐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我想起以前温时衍说“霓霓,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如今才知道,

原来最伤人的“欺负”,是他亲手给的。第三章:分手吧我的透析报告上,

各项指标都在亮红灯,医生把手术费清单递过来时,我的手晃了晃,清单边缘被攥得发皱。

我想起周时烬——那个曾说“囡囡的病就是我的病”的男友我颤抖着拨通周时烬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的声音却带着不耐烦:“有事吗?”“周时烬我需要手术费,

你能不能……”话没说完,就被周时烬打断:“苏霓,我们分手吧。”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锥扎进心里,“我不可能一辈子耗在你身上,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比透析的针头更疼。我蜷缩在病床上,眼泪把枕巾浸湿了一大片。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好友申请,备注写着“温冉,周时烬的女朋友”。

我犹豫了几秒,点了通过。消息立刻弹了进来,跟着一个转账界面,金额是五万。

“这钱你拿着,”温冉的消息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周时烬现在只想好好生活,

你别再缠着他了,你的病跟他没关系,别再用过去的情分绑着他。”我看着那串数字,

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我没有点收款,只是点了“退回转账”,

然后敲下一行字:“我不会缠着他,你放心。”发送完,我把手机扔在一边,

拉过被子蒙住头,病房里很静,只能听到我压抑的抽泣声,比透析机的嗡鸣更让人心碎。

隔天,我拿着找遍所有亲戚朋友借的钱,去缴费处交手术押金。护士刷完卡,

笑着说:“女士,您的部分费用已经有人替您交过了,还剩一万二就够了。

”我愣住了:“谁交的?”护士查了记录,念出那个名字时,

我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是那个她以为早已疏远、连消息都不愿再回的竹马温时衍。

我想起上次在公司楼下,他看到我时躲闪的眼神,想起他很久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原来他从没想过真的丢下我,只是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第四章:竹马的“绝情”我攥着缴费单的手心里全是汗,在温时衍公司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终于看到他从大楼里走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迎上去,刚要把缴费单递给他,

说“谢谢你帮我交医药费,我会慢慢还你”,就被他身边的中年女人猛地打断。

“你就是苏霓?”女人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神像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儿子心善,帮你交一次钱你别当救命稻草。他下个月就要和张院长的女儿订婚了,

人家能帮他在医院站稳脚跟,你呢?你除了拖累他,还能做什么?”我的脸瞬间白了,

手里的缴费单抖得厉害。我转头看向竹马,眼睛里满是期待,盼着他能说一句反驳的话,

哪怕只是一句“妈,你别说了”。可他只是皱了皱眉,伸手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然后看向我,

声音平淡得像在说陌生人:“我妈说得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对你我都好。”“对我好?”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衍,

你忘了小时候我发烧,你背着我走了两里路去医院,说‘霓霓别怕,有我在’吗?

你忘了我第一次透析哭,你说‘以后我陪你’吗?”他的眼神闪了闪,却很快恢复了冷漠,

只是重复道:“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说完,他扶着母亲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连一个回头都没有。母亲走在他身边,还回头瞥了苏霓一眼,那眼神里的得意,

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苏霓站在原地,风刮得我浑身发冷。手里的缴费单被风吹得哗哗响,

上面“缴费人”的名字,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依靠,现在却成了最锋利的刀。我突然笑了,

笑出了眼泪,原来“有我在”从来都不是承诺,只是小时候随口说的一句话,过期了,

就比白纸还轻。第五章:病房外的身影我攥着缴费单回病房,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护士和护工在低声说话:“3床那个苏霓,每天都有个男的来门口站着,不进去,

就看一会儿就走。”我的心猛地一跳,脚步顿在原地。正想推门,

却看见病房门上的玻璃窗里,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温时衍。他穿着一身深色外套,

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正隔着玻璃往里看,眼神落在我空荡荡的病床上,满是担忧。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想推开门叫他,可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就看见他轻轻叹了口气,

把保温桶放在门口的长椅上,转身要走。她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喊了一声:“阿衍!

”温时衍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僵了僵,却没回头。过了几秒,他才缓缓转过身,

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像被抓包的孩子。“你……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指着长椅上的保温桶,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给我的吗?”他点点头,又赶紧补充:“我路过,

听说你胃口不好,就顺便买了点粥,没别的意思。”“顺便?”我笑了,笑里带着泪,

“那你每天来门口看我,也是顺便吗?帮我交医药费,也是顺便吗?”他的脸瞬间涨红,

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我不能让你知道,我妈会生气,

会找你麻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能这样看着你,至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愧疚和无奈,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帮我出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却还笑着说“我没事,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原来这么多年,

他还是那个想护我周全的少年,只是多了些身不由己的苦衷。我走过去,拿起保温桶,

轻轻说:“谢谢你,阿衍。”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暗了下去,

只是低声说:“快进去吧,粥该凉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仓促,

像是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舍不得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打开保温桶,里面是我最爱喝的小米粥,还卧着一个荷包蛋,像小时候他给我煮的那样。

粥还是热的,暖了手,也暖了心。我舀起那个荷包蛋,蛋***得一戳就破,

蛋黄是我最爱的溏心状。我想起他以前总说“溏心蛋有营养,还不噎人,适合我”,

原来这么多年,他连我的小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一边喝着粥,

一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为了阿衍这份偷偷的守护,

为了那些还没实现的约定,我一定要好好治病,一定要好起来。哪怕未来还有很多困难,

哪怕他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我身边,我也要带着这份暖意,好好活下去。喝完最后一口粥,

我把保温桶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她看向窗外,阳光正透过云层洒下来,

落在我的手背上,暖融融的。我轻轻摸了摸手臂上的透析管,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或许很难,

但我不再是一个人了。第六章:无人记得的生日苏霓的生日,和往常的透析日撞在了一起。

透析结束后,我坐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很久,

还是分别给周时烬和温时衍发了消息,只有简单一句:“今天我生日。”我没想要礼物,

甚至没指望他们来,只想要一句“生日快乐”,哪怕迟一点也好。消息发出去后,

我就把手机放在枕边,眼睛盯着屏幕,连眨眼都舍不得。可直到天黑,

周时烬的对话框都没亮过。我忍不住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温冉发的动态:照片里,

周时烬正笑着给温冉切蛋糕,蛋糕上插着“25”的蜡烛,映得两人的脸格外亮。

配文写着“谢谢我的时光,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未来可期”。我的手指狠狠攥住被子,

指甲掐进掌心。我想起以前我生日,周时烬会提前半个月准备礼物,还会在我窗下摆蜡烛,

唱跑调的生日歌,说“囡囡的每个生日,我都要陪你过”。如今,

他的“时光”成了别人的专属,他的温柔,也再也不会分给我半分。我关掉手机,

披上外套走出医院,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温时衍家楼下。刚停下脚步,

就看见温时衍从楼道里走出来,像是要去什么地方。我的心跳猛地加快,刚要开口,

温时衍也看到了我,脚步顿了顿。“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惊讶,

也没有温度。我攥了攥衣角,轻声说:“我……就是路过。”他哦了一声,沉默了几秒,

才想起什么似的,淡淡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这四个字,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温时衍又说:“天色不早了,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医院吧,

别在外面待太久。”语气里没有关心,只有一种急于结束对话的疏离。我看着他,

突然想起小时候,我生日,温时衍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