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后，发现他不爱我

1沈稚语又一次在深夜醒来。身侧的位置空着，卧室门缝底下透进来一道微弱的光。

她摸向旁边冰凉的枕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这是第几次了？近两年来，

江瑞锡总在她睡下后起身去阳台，一待就是半小时以上。起初她以为是他工作压力大，

需要独处空间，还曾穿着单薄的睡衣出去找他，却只得到一句淡淡的“你先睡”。后来，

她不再过问。今夜却有些不同。沈稚语听见阳台传来压低的说话声，语气急促，

像是在争论什么。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凌晨两点十七分。

什么样的工作电话需要在这个时间打来？她赤脚下床，柔软的地毯吸收了足音。走到门前，

透过玻璃门，她看见江瑞锡背对着卧室，一只手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不是说好下周吗？

…...我知道，但这样突然…...好，我会处理…...”沈稚语静静站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回到了床上。当他重新躺回她身边时，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和淡淡的烟草味，

他戒烟已经三年了。“还没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醒了。”她轻声回答。他没有解释，

她也没有问。黑暗中，两人背对而卧，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沈稚语想起五年前，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江瑞锡总会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脚冷，他就用温热的小腿帮她暖着。

有一次她半夜过敏起疹子，他急得连拖鞋都穿反了，抱着她就往医院跑。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2第二天早晨，沈稚语起床时，

江瑞锡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餐桌前看手机。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有那么一瞬间，

她仿佛又看见了高中时那个穿着校服、笑容干净的少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她走到厨房，习惯性地给他倒牛奶。“有个早会。”他头也不抬。沈稚语的手顿了顿，

今天是周六，他从来不在周末安排会议。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牛奶放在他面前。

“你脸色不太好。”他终于抬眼看了看她。“昨晚没睡好。

”江瑞锡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那就再睡会儿。”他匆匆喝完牛奶，

拿起公文包走向门口，像往常一样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告别吻。这个动作曾经真挚温暖，

如今却只剩形式。门关上了，沈稚语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那里一片冰凉。她走回餐桌，准备喝掉自己那杯牛奶，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江瑞锡的杯子边缘，沾着一点极细微的白色粉末。若不是阳光正好照在那个角度，

根本不会被察觉。沈稚语皱起眉头，拿起杯子仔细查看。是牛奶结块了吗？

可她刚刚热牛奶时完全没有异常。她摇摇头，觉得自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3周一早上，

江瑞锡洗澡时把手机落在了客厅。沈稚语正在收拾餐桌，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齐尚志”。这是江瑞锡的兄弟，她见过几次。她本不想接，

但电话响个不停，怕是有什么急事，便拿了起来。“瑞锡，露露姐明天的航班提前了，

晚上七点到，你别忘了去接机...”电话那端传来齐尚志爽朗的声音。沈稚语愣在原地，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露露。这个藏在江瑞锡手机通讯录备注里的名字，

这个在他梦呓中偶尔出现的名字，这个两年来频繁出现在他深夜通话中的名字，

终于浮出水面。“喂？瑞锡？你在听吗？”浴室的水声停了。沈稚语像被烫到一样，

慌忙把手机放回原处。江瑞锡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她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怎么了？

”“你的手机...刚才响了。”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他拿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

脸色微变：“谁打来的？”“齐尚志。”沈稚语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说露露姐明天的航班提前了，让你别忘了接机。”江瑞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恢复平静：“一个老朋友回国，尚志非要我去接机。”“露露是谁？”她直接问道。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一个高中同学，

很多年没联系了。”他转身走向卧室，“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他换好衣服就匆匆离开了，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一个告别吻。

沈稚语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胸腔里一点点碎裂。那天，

她的生理期突然提前，腹痛如绞。蜷缩在沙发上，以往这种时候，

以前江瑞锡总会记得给她准备热水袋，泡一杯红糖姜茶。现在，他连她生理期都忘了。

或者说，不再在意。清晨时分，门铃响了。沈稚语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开门看见江瑞珩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早餐和药。“嫂子，哥让我来看看你。”江瑞珩笑着说，

露出一口白牙，他比江瑞锡小两岁，却比他哥哥更显稳重可靠。沈稚语请他进来，

心里却明镜似的。江瑞锡根本不记得她生理期，更不可能让弟弟来送东西，

这只是江瑞珩善意的谎言。“你脸色不好。”江瑞珩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头微皱，

“要不要去医院？”沈稚语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止痛药，就着温水服下。

“瑞锡最近很忙吗？昨晚半夜出去了。”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江瑞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可能吧，公司最近项目多。

”这细微的迟疑没能逃过沈稚语的眼睛。她不再追问，只是小口吃着早餐，

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什么都咽不下去。4第二天，沈稚语决定去江瑞锡公司一趟。

她很少去他工作的地方，怕打扰他，但今天是她父亲的生日，前不久他们约好一起去挑礼物。

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她看见江瑞锡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并肩走出来。

那女孩气质优雅，举止得体，正微笑着听江瑞锡说话。“.…..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沈稚语听见江瑞锡这样说，语气是她很久没听过的温柔。助理看见沈稚语，

连忙上前：“江太太，您怎么来了？江总正在接待林小姐，

是我们公司新项目的合作方.…..”沈稚语的目光与江瑞锡相遇，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稚语？你怎么来了？”“打扰你们了。”她轻声说，目光落在那白裙女孩身上，“这位是？

”“林露，我们的合作伙伴。”江瑞锡介绍道，“林露，这是我太太沈稚语。

”林露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沈稚语与她握手，

注意到江瑞锡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林露身上，那种专注的神情，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江瑞锡今晚去父母家的事，然后转身离开。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见江瑞锡已经重新转向林露，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彩。

那……就是露露。5那晚之后，江瑞锡越发不着家。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加班、应酬、出差。即使回家，也多半沉浸在手机里，

或者一个人在书房待到深夜。沈稚语试过沟通，试过争吵，试过沉默，但无论她怎么做，

他都像一堵冰冷的墙，把所有情感都隔绝在外。直到那个雨夜。沈稚语在整理旧物时，

翻出了他们大学时的相册。照片上的江瑞锡搂着她的肩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时的他，

会因为她随口说想吃城东那家小笼包，就骑车穿越半个城市去买；会在她生日那天，

在教学楼挂满写着情话的纸条；会在她生病时，笨手笨脚地煮一锅糊掉的粥，

然后不好意思地挠头。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江瑞锡回家时，已是深夜。

他带着一身酒气，看见沙发上眼眶通红的她和散落一地的照片，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江瑞锡，我们谈谈。”她擦干眼泪，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叹了口气，

语气疲惫：“又怎么了？”“你还记得这些照片吗？”她捡起一张他们毕业时的合影，

“你说过，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我。”他的眼神有瞬间的柔软，

但很快又变得冷硬：“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因为我们的现在让我感到害怕！

”她站起来，声音颤抖，“你看看我们，还像夫妻吗？你每天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在做什么，我全都不知道！我们之间除了沉默，还有什么？

”江瑞锡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工作已经很累了，回家还要听你唠叨这些吗？”“唠叨？

”沈稚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只是想和我的丈夫说说话，这叫做唠叨？”“不然呢？

你也要跟其他女人一样每天疑神疑鬼，查我手机，跟踪我嘛？现在翻出这些旧照片，

不就是想证明我不爱你了？”他冷笑一声，“沈稚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悲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脏。“我可悲？”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是，

我确实可悲。可悲到明明感觉到你的变化，还自欺欺人；可悲到看见你和林露在一起，

还告诉自己那只是工作；可悲到每晚等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丈夫回家！

”江瑞锡的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关林露什么事？”“不是吗？”她终于忍不住，

泪水夺眶而出，“你梦里喊的是她的名字，深夜打电话是为了她，

连我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那天，你也是去接她！江瑞锡，你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她，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够了！”他突然暴怒，一把扫落桌上的相册，“你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江瑞锡，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江瑞锡猛地推了她一下，

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到墙上。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开。沈稚语愣住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这个曾经连她手指破个小口子都会紧张半天的男人，居然动手打了她。江瑞锡也愣住了，

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刚才做了什么。漫长的沉默后，他低声说：“要不是你，

我就会一直等她。”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重得足以摧毁沈稚语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江瑞锡站在原地，没有道歉，

也没有阻拦。当晚，沈稚语住进了酒店。6三天后，沈稚语回家取剩下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