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掌心还残留着归墟之力灼烧的温度,那抹金色光芒在她指尖微弱跳动,
却驱不散无限城废墟里弥漫的死亡寒意。空气里交织着紫藤花的甜腻与鬼血的腥气,
两种极端的气息缠绕在她喉咙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她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2018年深秋的一个雨夜,她打开鬼灭动漫后。再睁眼时,
世界已变成了刀光剑影的鬼杀时代,而她体内觉醒的帝之呼吸,
成了能彻底抹除恶鬼存在的特殊力量。也是因为这股力量,她遇见了小芭内。决战那天,
他们面对的是连世界规则都无法约束的童磨。
上弦之二的恶鬼本该畏惧阳光、忌惮日轮刀斩首,可眼前的童磨却悬浮在半空中,
雪白发丝在狂风中狂舞,嘴角挂着一贯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微笑。
他的血鬼术早已突破单一属性,冰、雷、霞、木、风、月六种力量在他掌心轮转,
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波动。周围的柱们早已筋疲力尽。天元的左臂无力垂落,
伤口还在渗血;善逸瘫坐在地上,
呼吸法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炭治郎的日轮刀崩出数道缺口,刀刃上的血迹凝结成痂。
最终小芭内牺牲自己,用生命将童磨钉在地上,给诗争取到了机会,才击败了童磨!
“小芭内,不要——!”“快!”小芭内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金色光芒狠狠砸在童磨的心脏上。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
身体开始化为灰烬,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道冰刺,还是穿透了小芭内的胸膛。
诗扑过去抱住他,他的身体冷得像冰,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
沾着温热的血:“对不起啊……”他的手垂落的瞬间,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无形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拽着诗往裂缝里拖——她明白,这是世界规则的驱逐,
归墟之力不属于这个世界,敌人已除,她这个“异类”终究要离开。“小芭内!
”诗拼命回头,只看到他躺在废墟里,被越来越浓的雾气吞噬。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他散落在地上的蛇形发带,在风中轻轻飘动,像在无声告别。再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诗身处一片混沌。周围是扭曲的光带,时而呈现出灼热的赤红,
时而变为刺骨的幽蓝。她像一片无根的叶子,在乱流中漫无目的地漂浮,
时而被卷入炽热的能量漩涡,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时而被抛向冰冷的虚空,
连呼吸都带着寒意。归墟之力在她体内微弱跳动,像一盏快要熄灭的烛火,
勉强护住她的身体不被乱流撕碎。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记得鳞泷先生曾说过,
被世界规则驱逐的人,大多会坠入“时空乱流”——这里没有时间流逝,没有空间边界,
只有无尽的漂泊,要么永远被困,要么被随机抛向某个未知时空。起初,
诗还试图调动归墟之力寻找出口。可每一次尝试,都会让她的五脏六腑像被撕裂般疼痛,
乱流的力量远比她想象中强大。后来,她放弃了挣扎,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光带中,
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回忆小芭内。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紫藤花庄园的训练场上,
小芭内裹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双警惕的蛇瞳,靠在墙角啃着烤红薯。看到她走来,
他愣了一下,把红薯塞到她手里,别扭地别过脸:“看你脸色差,补充体力,别拖大家后腿。
”那时他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想起训练时的模样——她总因不熟悉呼吸法摔倒,
小芭内嘴上骂着“笨死了”,却会在她快要落地时,悄悄缠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
有次她问他为什么总帮自己,他只是冷哼:“你死了,没人压制鬼术,我们都得死。
”可她分明看到,他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时空乱流里没有昼夜交替,
诗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饿了,就啃偶尔飘来的不知名野果,
酸涩的味道刺得她舌头发麻;渴了,就用归墟之力凝结空气中的露水,
一点点滋润干裂的嘴唇。她的容颜始终停留在21岁——归墟之力护住了她的身体,
却护不住她日益沉重的心。她开始对着空无一人的乱流说话,声音沙哑却执拗:“小芭内,
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个时空,我都要带你去看海。
”有次她在乱流中看到一段模糊的影像——2018年的雨夜,自己看着鬼灭动漫。
眼泪瞬间掉下来,她忽然想,如果当初没有点开那动漫,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小芭内,
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可转念一想,她又摇了摇头。如果没有那次意外,
她就不会知道什么是牵挂,什么是守护,不会拥有那些温暖的回忆。就算重来一次,
她还是会选择捡起那本书,还是会选择遇见小芭内。不知道又漂了多久,一天,
一股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诗往某个方向拖拽。
她的身体在乱流中剧烈翻滚,意识再次模糊。等她恢复知觉时,
已经重重摔在一条湿漉漉的巷子里,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雨下得很大,
砸在地面的积水上,溅起细密的水花。诗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鬼杀队制服早已破破烂烂,
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她扶着斑驳的墙壁走到巷口,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僵在原地。
没有熟悉的和式建筑,没有提着日轮刀的队员,更没有紫藤花的香气。取而代之的,
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玻璃外墙在雨中反射着冷光;路上的汽车飞快驶过,
发出刺耳的鸣笛声;行人穿着各式各样的奇怪衣服,手里拿着手机,低头盯着屏幕,
脸上带着疏离的神色。这是……地球?她回来了?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走了几步,
看到路边电子屏上显示着“2023年10月15日”。2023年?
她离开时还是2018年,不过五年时间,可她在时空乱流里,明明感觉漂了几十年。
喜悦还没持续几秒,恐慌就席卷了她。她身上一分钱没有,身份证没有,连手机都没有。
她像一个与世界脱节的异类,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试着拦住一个路过的阿姨,声音带着恳求:“阿姨,请问……哪里能找到住的地方?
我……我迷路了。”阿姨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上下打量她,
像看一个疯子:“小姑娘,你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赶紧走,别挡路。”说完,
阿姨匆匆离开,还回头看了她几眼,眼神里满是嫌弃。诗站在原地,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她瑟瑟发抖。她又拦住几个路人,要么被无视,
要么被呵斥。天渐渐黑了,气温越来越低,她蜷缩在公交站台的角落,
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听着耳边的车鸣声,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她想起小芭内,
想起他会把披风披在她身上,会给她煮热汤,会在她难过时,虽然不说安慰的话,
却会默默坐在她身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雨水,冰凉刺骨:“小芭内,
要是你在就好了……”就在她意识快要模糊时,一把黑色的雨伞突然撑在她头顶。
雨被隔绝在外,头顶传来一片干燥的空间。诗缓缓抬头,
顺着伞柄向上望去——那是一张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脸。黑色中长发软软贴在脸颊,
发尾微微卷曲,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却透着健康的光泽。
最让她心脏骤停的,是脸上那道疤痕——从眉骨延伸至下颌,形状、位置,
都和小芭内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像蛇瞳般锐利,
却又带着这个时代独有的温和暖意。是他吗?是那个为了保护她而牺牲的小芭内吗?
诗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狂跳着快要冲破胸腔。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嘴唇颤抖着,
却发不出一个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又被她用力眨掉——她怕这是幻觉,
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你没事吧?”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关切。
语调与记忆中的小芭内不同,少了冷硬警惕,多了温和耐心,可那声音的底色,
还是让她心脏抽痛。诗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你……你是谁?”男人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她狼狈的模样,
又望向漫天雨水,语气更柔和了:“我叫伊墨,住在附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寓楼,
“雨太大了,你要是没地方去,先到我家避避雨吧,暖和些。”伊墨……不是小芭内的名字。
可这张脸、这道疤、这双眼睛,怎么会这么像?
诗的脑海里闪过鳞泷先生说的“轮回转世”——人死后,灵魂会进入新的躯体,
开始新的人生。难道眼前的伊墨,就是小芭内的转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她看着伊墨眼中的真诚,看着他为自己撑伞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默默守护她的小芭内。
“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颤抖。伊墨松了口气,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淡,
却像阳光穿透雨幕,照进她冰冷的心底。他微微侧身,把伞往她这边倾斜:“走吧,
小心脚下。”诗跟着他走进雨幕,伞不大,伊墨的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却浑然不觉。
她看着他湿透的肩膀,想起小芭内总把干燥的披风让给她,自己却淋着雨,心脏又痛又暖。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伊墨的公寓楼。那是一栋浅灰色的居民楼,楼道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很干净。电梯里,诗偷偷打量伊墨——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和小芭内的手一模一样;他站立时会不自觉挺直后背,像随时准备战斗,
和小芭内警惕的模样如出一辙;他沉默时会轻轻绷紧下颌,眼神放空,像在想远方的事,
和篝火旁的小芭内重叠。这些细微的习惯,让诗的心跳越来越快。电梯门打开,
伊墨领着她走到302室,打开门:“进来吧,别客气。”诗走进屋子,
首先闻到淡淡的墨香混合着茶香,很舒服。屋子不大,
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客厅有个大书架,摆满了文学和历史书;浅灰色沙发旁放着一盆绿萝,
叶子翠绿;阳台挂着几件洗干净的衣服,在微风中晃动。“你先坐,我去拿毛巾和干净衣服。
”伊墨转身进了卧室。诗坐在沙发上,
目光被书架上一本摊开的书吸引——那是本关于日本战国异兽传说的书,
摊开的页面上画着一条白蛇,旁边写着“镝丸”两个字。白蛇的鳞片纹路、头部形状,
甚至眼神,都和小芭内的镝丸一模一样!诗的心脏猛地一跳,起身走到书架前,
指尖轻轻碰了碰书页,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对蛇……感兴趣?
”伊墨拿着毛巾和衣服走出来,看到她盯着那本书,笑了笑:“算是吧,
总觉得对蛇有种特别的亲切感。”他把衣物递给她,“这是我的衬衫和运动裤,可能有点大,
你先穿。浴室在那边,你洗个热水澡,我去煮面条。”诗接过衣物,
指尖不小心碰到伊墨的手,他的手很凉,和小芭内的手一样。她的脸瞬间红了,
低头说了声“谢谢”,匆匆走进浴室。热水哗哗流下来,冲刷着灰尘和疲惫。
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21岁的模样,只是眼神多了沧桑。
她想起和小芭内一起训练、战斗的日子,眼泪混着热水滑进衣领。洗完澡出来,
客厅飘着面条的香味。伊墨系着浅灰色围裙,站在灶台前盛面,面条上卧着金黄的荷包蛋,
旁边放着几片青菜。“快吃吧,热乎的。”他把碗推到她面前,递过筷子。诗拿起筷子,
夹起一口面条放进嘴里——淡淡的盐味,不咸不淡,荷包蛋外焦里嫩,
和小芭内以前给她煮的面条味道一模一样!眼泪瞬间掉进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怎么了?
不好吃吗?”伊墨慌了,伸手想递纸巾,又有些犹豫。“不是……”诗摇了摇头,
吸了吸鼻子,“很好吃……和我以前吃过的一模一样。”伊墨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诗低下头,大口吃着面条,
心里像被暖流填满——也许,她真的找到他了。吃完面,伊墨收拾碗筷,诗坐在沙发上,
目光忍不住往阳台瞟。阳台角落盖着块布,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你阳台那边……是什么啊?
”她忍不住问。伊墨擦着手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我养的宠物,你想看看吗?
”诗连忙点头。伊墨走到阳台,掀开布——里面是个生态箱,铺着干草,放着小水盆,
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正盘在树枝上晒太阳。白蛇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光,
三角形的脑袋微微昂起,蛇信轻轻吐着,和镝丸长得一模一样!诗的呼吸瞬间急促,
快步走到阳台边,隔着玻璃看着白蛇。白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慢慢游到玻璃边,
把脑袋贴在上面,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一点都不凶。“它叫小白。”伊墨站在她身边,
声音很轻,“几年前在路边捡的,当时它受了伤,我就带回来了。总觉得和它特别亲,
好像认识了很久。”诗看着伊墨真诚的眼神,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是悲伤,而是幸福。
她想起小芭内的约定,想起伊墨的温柔,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知道,
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的执念——不是忘记小芭内,而是将那份思念藏在心底,
然后坦然接受眼前这个用真心对待她的伊墨。她吸了吸鼻子,笑着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却无比坚定:“我愿意,伊墨。”伊墨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夜空里突然亮起的星星。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诗的手——她的手很暖,和他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触感重叠。
他轻轻把她拉进怀里,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太好了,诗,太好了……”海风轻轻吹过,
带着大海的咸湿气息,卷起两人的衣角。小白盘在旁边的礁石上,蛇瞳映着远处的波光,
安静得像个见证者。诗靠在伊墨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
那些在时空乱流里的孤独漂泊,那些在鬼灭世界的痛苦别离,
都成了值得的铺垫——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她才能在这一刻,紧紧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了,”伊墨忽然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那是一枚小小的贝壳,贝壳的边缘泛着淡粉色的光泽,上面有细腻的纹路,
像是被大海温柔打磨过。“昨天来之前,我在海边捡的,觉得很像你,温柔又好看。
”伊墨的耳朵有点红,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诗接过贝壳,放在手心,
指尖能感受到贝壳的冰凉和细腻。她忽然想起小芭内曾经说过要带她看海,而现在,
伊墨不仅陪她来了海边,还送给她这样珍贵的礼物。她把贝壳贴在胸口,
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你,伊墨。”那天下午,他们在海边待了很久。
伊墨会牵着她的手,沿着沙滩慢慢走,
给她讲自己小时候来海边的趣事——比如第一次来海边时,被浪花吓得哭了鼻子,
还弄丢了妈妈给买的小铲子。诗听得哈哈大笑,偶尔会指着远处的海鸥,
让伊墨看那些自由飞翔的身影。小白也很开心,在沙滩上慢悠悠地爬着,
有时候会追着浪花跑,却又在浪花靠近时赶紧往后退,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逗得两人笑个不停。夕阳西下的时候,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海面也泛着金色的波光,
像小芭内曾经描述过的那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你看,”伊墨指着远处的夕阳,
声音很轻,“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一样?”诗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心里满是安宁:“比想象中还要美。以前小芭内说要带我看海的时候,我还总在想,
大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到了,觉得很幸福。”“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伊墨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春天来看花开,夏天来听海浪,秋天来看夕阳,
冬天来吹海风。只要你想,我就陪你。”诗的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伊墨会像他说的那样,
一直陪着她。回家的路上,诗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手里还握着那枚贝壳。
伊墨专心地开着车,偶尔会侧过头,看看她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温柔。
小白则盘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下午的海边时光。回到家,
诗把贝壳放在书桌的显眼位置,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伊墨也跟着走进来,
从后面轻轻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今天让我来做吧,你坐着休息就好。
”诗笑了笑,没有拒绝:“好啊,那我给你打下手。”厨房里,两人分工合作,
伊墨负责炒菜,诗负责洗菜、切菜。小白则盘在厨房的窗台上,看着他们忙碌,
时不时吐一下蛇信,像是在给他们“加油”。灯光暖暖的,映在两人身上,
勾勒出温馨的轮廓。吃饭的时候,伊墨不停地给诗夹菜,
把她喜欢吃的鸡肉、青菜都夹到她碗里:“多吃点,下午在海边走了那么久,肯定饿了。
”诗的碗里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她笑着说:“你也吃啊,别光给我夹。”“我这就吃。
”伊墨笑着点头,自己也夹了一口菜,眼神却一直落在诗的身上,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白盘在他们中间。电视里放着一部温馨的爱情电影,
男女主角在经历了很多波折后,终于走到了一起。诗靠在伊墨的怀里,看着电视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