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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2

我叫张伟,一名平平无奇的外卖骑手,在这座钢铁森林里靠双腿和一辆破电瓶车挣扎求生。

我的世界由两样东西构成: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订单,和客户手中那五颗星的好评。

直到那个暴雨夜,我的世界里闯进了第三样东西——命运。一那晚的雨下得像天漏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像一万只鼓槌在同步演奏死亡金属。

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我单薄的雨衣,冷得刺骨。手机在防水袋里疯狂震动,是平台的催单提醒,

红色的感叹号像一道道催命符。“妈的,这种鬼天气还点外卖。”我咒骂着,拧动电门,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人高的水花。就在我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时,一个新订单弹了出来。

“叮咚!您有新的‘随意送’订单,请及时处理。”我瞥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

订单的终点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市中心,环贸路114号。那地方我熟。

不是因为它是什么高档小区,恰恰相反,那是本市最有名的烂尾楼,名叫“永恒天际”。

十几年前就停工了,开发商资金链断裂跑路,留下一个巨大的混凝土怪物,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显得格外扎眼。那里荒草丛生,流浪汉和拾荒者偶尔会进去避雨,

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寂。更奇怪的是备注。只有一行简短的黑字:“请勿敲门,

放在门口即可,谢谢。”烂尾楼里有人住?还点了份三十块钱的猪脚饭?

我的第一反应是恶作rag。同行之间抢单,或者哪个闲得蛋疼的家伙故意耍人。

可订单信息上,客户“X先生”的头像是灰色的,信誉分却是满分,而且已经在线支付成功。

这意味着,只要我把餐送到,这笔钱就稳入口袋。暴雨夜的订单,平台是有额外补贴的。

这一单加上补贴,顶我平时跑三单。“富贵险中求。”我咬咬牙,接了单。

取餐的过程很顺利,老板娘看我浑身湿透,还多送了我一瓶可乐。

她把打包好的猪脚饭放进我的保温箱,热气瞬间在箱子里氤氲开来。我道了声谢,

一头扎进雨幕。去“永恒天际”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市中心的主干道因为积水严重已经封锁,我只能绕进七拐八弯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

电瓶车的车灯是我唯一的光源,光柱穿透雨帘,照出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二十分钟后,

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永恒天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电闪雷鸣的背景下,

黑黢黢的轮廓显得格外狰狞。我按照订单上的地址,找到了A座。这里没有门,

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入口,用水泥板和废弃木料简单地挡着。我把车停在路边,锁好,

深吸一口气,拎着保温箱走了过去。入口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垃圾腐烂的酸臭。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出满地的碎石和建筑垃圾。

订单上写的地址是“A座1301”,可这栋楼连电梯井都是空的,更别提楼梯了。

我硬着头皮,顺着一个勉强能看出是楼梯雏形的钢筋水泥结构往上爬。每上一层,

风都更大一分,从没有安装窗户的巨大空洞里呼啸而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爬到十三楼时,我已经气喘吁吁。1301的“门”口,其实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洞。

我把手电筒往里照了照,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水泥地面和***的钢筋。“你好?

有……有人吗?你的外卖到了。”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回应我的只有风声和雨声。

我想起备注上的“请勿敲门”,便把猪脚饭从保温箱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地上。

那瓶老板娘送的可乐,我也一并放在旁边。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

我的脚尖踢到了一个东西。我低下头,用手电筒一照,瞳孔瞬间收缩。在我脚边,

静静地躺着一个保温箱。款式、颜色、大小,甚至连侧面因为刮蹭留下的一道白色划痕,

都和我背上这个一模一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刚才的暴雨还要冰冷。我颤抖着伸出手,打开了那个地上的保温箱。里面是空的。

没有猪脚饭,没有可乐。只有一个白色的、已经干透了的餐盒,和一张折叠起来的收银小票。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张小票,展开。上面不是菜单,

而是一行用黑色水笔写下的、字迹潦草的中文:“回家的路上,你会爆胎。

”二我盯着那行字,足足看了半分钟。荒谬,可笑。这是什么新型的恶作rag?

还是哪个精神病患者的无聊游戏?我冷笑一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那个空的保温箱里,

扣上盖子。什么狗屁预言,我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会信这个?我背上自己的保温箱,

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越想越气,这一趟折腾得我半死,还被人耍了一通。

我决定回去就给这个“X先生”一个大大的差评,再向平台举报他。

下楼的路比上来时快得多,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那栋鬼楼。跨上我的电瓶车,

拧动电門,车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仿佛要逃离背后那头择人而噬的巨兽。雨小了一些,

但风依然很大。我归心似箭,只想赶紧回到我那十平米的出租屋,洗个热水澡,

然后把今天这件倒霉事忘得一干二净。我抄了条近路,那是一条新修的柏油路,

晚上几乎没有车。我把电门拧到底,车速飙到了五十码。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反而让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去他妈的烂尾楼,去他妈的“X先生”。

就在我心里狠狠咒骂着的时候,异变陡生。“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车后传来,紧接着,

车头猛地一歪,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电瓶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不受控制地在湿滑的路面上画着“S”形。我死死地攥住车把,双脚在地上拼命摩擦,

鞋底和地面擦出一溜火星。车子滑行了十几米,最终“哐当”一声侧翻在地。

我被一股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操!”我挣扎着爬起来,

感觉左边膝盖和手肘***辣地疼。雨衣磨破了,牛仔裤也见了红。我顾不上检查伤口,

一瘸一拐地走到倒地的电瓶车旁。后车轮,瘪了。我用手机手电筒一照,

只见一条长达五厘米的口子赫然出现在外胎上,像一张咧开的嘴,无声地嘲笑着我。

轮胎旁边,一颗闪着寒光的螺丝钉静静地躺在积水里。爆胎了。真的爆胎了。我站在原地,

呆若木鸡。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滑过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不知道那是雨水,

还是冷汗。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保温箱,那张纸条,那行潦草的字……“回家的路上,

你会爆胎。”巧合?这个词在我脑海里盘旋,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

被一颗螺丝钉扎破轮胎的概率有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发生了。

就在我看到那张纸条之后。那一刻,我感觉周围的黑暗里,仿佛有一双眼睛,

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注视着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我推着报废的电瓶车,

在雨夜里走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回到家。膝盖的伤口泡在雨水里,疼得钻心。但我感觉不到,

我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种更巨大的恐惧所占据。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把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从记忆里挖出来,一遍遍地审视那行字。每一个笔画,每一个转折,

都像烙铁一样烙在我的脑子里。三姓名:张伟职业:外卖骑手今日运势:宜出行,

忌争执。东街“老妈蹄花”店有惊喜。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平台的派单提示音吵醒的。

宿醉般的头痛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我挣扎着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

一条新的“随意送”订单,赫然显示在屏幕顶端。地址:环贸路114号A座1301。

客户:X先生。备注:请勿敲门,放在门口即可,谢谢。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他。又是他。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地址,仿佛要把它看穿。

恐惧、愤怒、好奇……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翻腾。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点击“拒绝接单”。

可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我想知道,今天又会是什么?那个空保温箱里,

今天又会留下怎样一张纸条?“妈的,老子不信这个邪!”我低吼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决定再去一次。这一次,我不是去送外賣,我是去寻找答案。我要看看,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装神弄鬼。我没有先去取餐,而是直奔环贸路114号。

白天的烂尾楼褪去了夜晚的狰狞,但那种破败和死寂的气息却更加浓郁。

我轻车熟路地爬上十三楼,1301的门口,和我昨晚离开时一模一样。

我点的猪脚饭和可乐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是那个保温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走过去,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箱盖。里面依旧是空的。只有一个餐盒,和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

展开。这一次,上面不是一句话,而是几行打印出来的、类似个人档案的文字。最上面一行,

是我的名字。“姓名:张伟职业:外卖骑手今日运势:宜出行,忌争执。

东街‘老妈蹄花’店有惊喜。”我愣住了。这算什么?算命吗?我捏着纸条,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的爆胎事件太过诡异,让我不得不认真对待这张新的纸条。

“东街‘老妈蹄花’店有惊喜……”我决定验证一下。我没有立刻去取“X先生”点的外卖,

而是骑着我那辆刚换了新轮胎的电瓶车,直奔东街。东街是条美食街,

我知道那家“老妈蹄花”店,生意很火爆,但我很少去那边接单,因为路窄人多,不好停车。

我把车停在街口,步行过去。店门口排着长队,我挤到前面,伸着脖子往里看。

店里人声鼎沸,老板和服务员忙得脚不沾地。能有什么惊喜?难道是老板突然善心大发,

请我免费吃一顿?我正准备离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张伟?真的是你小子!

”我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拍我的人,是我高中时的死党,王浩。

我们已经有五六年没联系了。毕业后他去了南方发展,听说混得不错,我则留在了这座城市,

为了生计奔波。“浩子?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惊喜交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上周刚调回总公司,就在这附近上班。刚才排队,看背影像你,没想到真是!

”王浩兴奋地捶了我一拳,还是和上学时一样。他乡遇故知,我们俩都激动得不行。

他二话不说,拉着我进了店,点了一桌子菜。我们聊着这些年的经历,喝着酒,

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酒过三巡,王浩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兄弟,知道你这几年不容易。我刚回来,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里面是一万块钱,

你先拿着应急。别跟我客气,不然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我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最近确实手头很紧,父亲上个月做手术,

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还欠了点外债。王浩的出现和这笔钱,简直是雪中送炭。“浩子,

我……”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行了,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王浩ast拍拍我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从蹄花店出来,

我捏着那个信封,感觉像在做梦。我站在东街的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纸条上的预言,又一次……不,是第二次,应验了。“惊喜”。

这他妈何止是惊喜,简直是天降甘霖。我回到家,把那一万块钱郑重地放在抽屉里。然后,

我拿起手机,看着那条来自“X先生”的订单,它还静静地躺在我的待处理列表里,

没有超时,也没有被取消。我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确认取餐”。四从那天起,

我的人生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同时也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M。每天早上,

我都会雷打不动地接到来自“永恒天际”A座1301的订单。我不再感到恐惧,

反而有了一种病态的期待。我会先去烂尾楼,取走那个装着“命运纸条”的保温箱,

然后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执行上面的“神谕”。纸条上的内容千奇百怪。

“今天下午三点一刻,你会接到前女友林悦的电话。”那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