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总觉得自己的记忆看似合理,但总是给她一种违和感。
但无论她查看多少遍,结果只有一个:没问题。
蛊术,符咒,到她如今的实力,想要瞒过她,难如登天。
只有阵法,她研究了很久,可终究只有理论知识,这种感觉真是让人火大啊。
到底是谁,最好别让我找到,否则……抽筋拔骨是最轻的。
她看向符纸,开始画。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眉头皱起,心情逐渐烦躁。
最后,“咚”金贵的毫笔插在了金贵的檀木桌。
从此它们一文不值。
“算了,急不得。”
白霜起身走出去,关上门,严丝合缝。
她又坐回了窗前。
窗外的梨花开了,小小的,嫩嫩的。
洁白得让人觉得靠近都是亵渎。
她看着,好似入了迷。
桌上棋盘的棋子排列其中,任谁来看一眼都觉得杀气冲天。
局己布好,鱼儿也己上钩,只等收网。
太阳下了山 ,看不见白色的花 。
白霜好似被惊醒,垂下眸,抬起手。
掐算了一阵,了然于心。
起身,走出门,拿起门口的铲子与隔膜,借着月光走向一堆树中最丑的那一个。
墨绿色的衣衫好似与丛林融为一体。
衣衫因走动带起的风而摆动,平添了几分诡异。
白霜走到那棵树下,差不多定了位置。
开始挖。
幸好一般没人来这,否则定要吓出个好歹。
坑越挖越深,不一会儿,铲子就碰到了异物,她用手将土拨开,异物完整露出,是个酒坛,它露出来的同时。
伴随而来的是浓郁的香气。
白霜把酒坛拿进屋内,放在小桌上,铲子又被扔在了门口。
白霜净了手,坐回了原位,抬眼是黑漆漆的林,没什么好看的。
无聊。
她想了想,找出宣纸毛笔,脑海中想起白日里的梨花,开始画。
她没有睡觉的习惯,或者说她不需要睡觉。
太阳再一次升起,白日再一次来临。
她还在画,梨花早己画过,没了模子,脑中空荡荡的。
手没有规律地动着,她的眼好似盯着纸,但眼中无光,什么也映不进去。
“咚咚”,是窗子被敲击的声音。
她回过神,抬头看去。
男人眉眼深邃 ,墨发如绸缎般披散着,一袭玄衣,金丝绣边,神秘而诱人。
“你不会走门啊。
吓死我了。”
白霜闭了闭眼,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薄含叶勾了勾嘴角,说道:“我还能吓到你,我怎么不知道啊。”
薄含叶环视了一圈,突然问道:“你画得什么?”白霜想来自己瞎画了一晚上的杰作,有点尴尬,随手将纸折起,扔到一边。
“没什么,乱画的。”
白霜走向小桌,薄含叶跳进屋内。
“你这屋子能不能有点人气啊。”
说着,薄含叶随手拿起那张纸。
“我送你的粉色小熊玩偶呢?”
薄含叶将纸翻开,他看到画上的东西的那一刻,瞳孔骤缩。
“那个我放隔壁了。”
白霜说道。
她将酒拿起,转身。
看到她哥正拿着她的画看。
她问道:“怎么了?”
在白霜转身的那一刻,薄含叶就恢复了正常。
“你的画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毫无异常的点评道。
“或许吧。”
白霜没甚表情得说道,“给,你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