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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银穗落时,小心里的光

发表时间: 2025-10-12
时光转瞬即逝,客厅的窗帘没拉严,阳光在地毯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

3岁的安永念刚学会自己开电视,小手按下去的瞬间,屏幕里突然飞旋起一片白。

是《天工开物》的舞段。

穿素色舞裙的演员踮着脚转起来,裙摆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

她转得那么快,安永念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可奇怪的是,明明转速快得让人眼晕,演员的肩膀却稳得像浮在水上的叶,手臂舒展着,好像不是在用力,而是被风托着自然而然地转。

接着,又有几个身影加入,旋转、交错,裙角碰在一起又分开,像一群掠过湖面的鸟。

安永念趴在茶几边,小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一次次踮起脚尖,转得裙子像盛开的花,落地时却轻得像羽毛沾在地上,连地板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忽然学着样子,在地毯的光斑里踮起自己的小胖脚,刚想转,就“咚”地坐回地上,***硌在光斑边缘,有点疼。

可屏幕里的人还在转,一个接一个,好像永远不会晕,不会累,脸上甚至带着笑,像是真的在风里飞。

安永念盯着他们的脚踝,那里细细的,却像藏着劲儿,每一次旋转都稳稳地扎在地上,又轻轻地带起下一次转动。

她伸出自己的小短腿,学着把脚背绷首,虽然根本撑不住身体,却看得格外认真——原来人可以转得这么好看,像不会掉下来的星星,明明很难,却让人觉得“就该是这样”。

舞段结束时,演员们弯腰谢幕,安永念还维持着绷脚的姿势,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亮得厉害。

妈妈过来抱她,发现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打开一看,掌心全是汗,像刚才也跟着转了无数圈。

“想再看一遍吗?”

妈妈问。

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妈妈怀里,小手指却悄悄勾了勾,像在模仿刚才演员旋转时扬起的手。

那种“轻盈背后藏着千次练习”的张力,3岁的她或许不懂,却被那份“毫不费劲的美”牢牢抓住了——原来跳舞可以像飞一样,这种向往,就像那颗转不停的裙摆,在她心里轻轻漾开了圈。

电视里的舞段重播了,安永念这次索性爬到沙发上,小小的身子蜷在角落,眼睛几乎要贴到屏幕上。

演员们又开始旋转了。

这次她看清了,舞者转至最快时,鬓边的碎发都被带得飞起来,却在即将倾倒的瞬间,足尖轻轻一点,又拧出个新的弧度,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永远不会失衡。

安永念忍不住也跟着晃脑袋,转得自己晕乎乎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觉得那灯也在转,像屏幕里飞旋的裙摆。

她突然爬起来,跑到客厅中央,学着演员的样子踮脚。

小胖脚踮不稳,就改成踮着脚尖小碎步挪,胳膊伸得首首的,转了半圈就晃得像棵被风吹歪的小草,却咯咯笑出了声——这是她今天为数不多的笑,声音软软的,像怕被人听见似的,很快又抿紧嘴,继续练那个“转”的动作。

妈妈在厨房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看,正撞见她转得太急,一***坐在地板上。

小家伙没哭,只是皱着眉揉了揉***,抬头时看见妈妈,突然张开胳膊:“妈妈,抱。”

被抱在怀里时,她的小脑袋还在轻轻晃,像还没从旋转的世界里走出来。

“她们为什么不会倒?”

她突然问,声音含混不清。

妈妈指了指屏幕:“因为她们练了很久呀。”

安永念似懂非懂,小手指又指向屏幕里正在谢幕的演员,这次没说话,只是把脸往妈妈颈窝里蹭了蹭,鼻尖蹭到妈妈的衣领,带着点黏糊糊的汗意。

那天晚上,她的梦里全是旋转的影子。

有穿素裙的演员,有飞起来的裙摆,还有自己在光斑里跌跌撞撞的小短腿。

醒来时,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客厅,指着电视“啊啊”叫,要妈妈再放那个“转圈圈”的舞。

妈妈笑着打开电视,她就乖乖坐在地毯上看,小手在膝盖上跟着节奏轻轻点,像在心里默默数着那些旋转的圈数。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影子也跟着屏幕里的人,悄悄抬起了胳膊。

有些向往就是这样,不用大声说出来,就像种子落在土里,安安静静的,却己经开始发芽了。

3岁的安永念缠人时,不会又哭又闹,而是用她独有的“冷软”方式——像块黏人的小年糕,不声不响却让你挪不开步子。

那天看完《天工开物》的舞段,她就赖在电视机前不肯走,妈妈涣眠过来关电视,她突然抱住妈妈的腿,小脸贴在布料上,闷声闷气地说:“我要学。”

“学什么呀?”

涣眠故意逗她,弯腰想把她抱起来,却被她拽得更紧。

“学转圈圈。”

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刚才看舞剧时的专注劲儿还没散。

接下来的几天,安永念成了“小尾巴”。

涣眠做饭时,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手里捏着块布巾当水袖,对着地板比划;涣眠看文件时,她会把自己的小画本推过去,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几个转圈的小人,旁边用蜡笔涂了个亮黄色的圈,说是“舞剧里的光”。

她不催,也不闹,只是在涣眠说“该睡觉了”时,会突然踮起脚尖,在卧室里转个趔趄的圈,然后睁着大眼睛看妈妈,像在问“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学了”。

有次涣眠故意说“学跳舞很累的哦”,她立刻站首身体,小手背在身后,挺起小胸脯,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怕。”

最绝的是那天早上,涣眠醒来发现枕边多了个东西——是安永念的小兔子玩偶,被人用红绳系了两只长耳朵当“水袖”,摆在枕头上,摆出个歪歪扭扭的“云手”姿势。

小家伙自己则趴在床边,睁着惺忪的睡眼,见妈妈醒了,赶紧爬起来,指着玩偶说:“它也想学。”

涣眠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安永念没说话,只是张开胳膊要抱抱,被抱在怀里时,小脑袋在妈妈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完娇就装乖的小猫。

等安溪下班回家,就看到涣眠拿着手机查舞蹈班,安永念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正对着镜子练习踮脚,裙摆被她踩得皱巴巴的,却一脸认真。

“你女儿啊,”涣眠笑着叹气,“用了三天时间,把我磨得没脾气了。”

安永念听到这话,偷偷抬眼看了看妈妈,嘴角飞快地弯了一下,又立刻绷首,继续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小脚丫——她才不会承认,刚才妈妈说“查舞蹈班”时,她的心跳得像舞剧里急促的鼓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