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第七祂来买肉了》是大神“就想躺平的咸鱼”的代表方泉辉方泉辉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著名作家“就想躺平的咸鱼”精心打造的悬疑惊悚小说《第七祂来买肉了描写了角别是方泉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1642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40:4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第七祂来买肉了
主角:方泉辉 更新:2025-10-12 22:4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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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熟肉店的霓虹招牌往下淌,在玻璃门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晚上十点四十分,
方泉辉开始做关店的准备。他数了数柜台里剩下的酱肘子、卤牛肉和烧鸡,
比平时多剩了一些。经济不景气,连熟食生意都跟着下滑,他叹了口气,
把计算器按得啪啪响。挂在门上的铃铛突然响了。方泉辉抬起头,
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雨水从他的伞尖滴落,
在门口的地砖上形成一小片水洼。“欢迎光临。”方泉辉习惯性地招呼道,
同时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么晚还来客人,实属罕见。灰衣男人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柜台前。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关节缺少润滑的木偶。方泉辉注意到他的脸异常苍白,眼窝深陷,
嘴唇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还剩多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任何语调起伏。
“什么?”方泉辉一时没反应过来。“店里剩下的所有熟食,我全要了。”男人说,
眼睛直视着方泉辉,却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方泉辉愣了一下,随即涌上一阵欣喜。
本以为今晚要剩不少货,没想到临关门来了个大客户。他赶紧拿出包装盒和塑料袋,
开始清点剩余的熟食。“酱肘子还剩一斤二两,卤牛肉两斤左右,烧鸡一整只,
还有半只烤鸭,另外有些凉拌菜......”方泉辉一边装盒一边计算着,
“总共是二百七十四元,给您抹个零,收二百七吧。”灰衣男人点点头,
从风衣内侧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抽出三张百元钞票放在柜台上。方泉辉接过钱时,
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指,那触感冰凉得不似活人。就在这一瞬间,
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飘入方泉辉的鼻腔。那是一种熟悉的香味——寺庙里常见的香火味,
混杂着一丝陈腐的气息。方泉辉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找零。“不用找了。
”男人说完,提起打包好的熟食,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步伐很奇怪,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仿佛脚不沾地。门铃再次响起,灰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方泉辉捏着那三张钞票,
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走到门口,向外张望,街道上空无一人,
只有路灯在雨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怪人。”方泉辉摇摇头,锁上门,开始打扫卫生。
接下来的三天,同样的事情准时上演。每晚十点四十分,就在方泉辉准备关店时,
总会有一位顾客上门买走所有剩余的熟食。有时是那位灰衣男人,
有时是穿着深蓝色套装的中年女人,还有一次是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
他们的共同点是脸色苍白,动作僵硬,身上都带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火味,而且从不找零。
方泉辉开始感到不安。他不是迷信的人,在城西开了七年熟肉店,什么奇怪的客人都见过,
但这种规律的、透着诡异的现象还是头一次遇到。第四天晚上,他决定提前关店,
看看会发生什么。九点半,方泉辉拉下卷帘门,只留下一小道缝隙观察外面。雨还在下,
街道上行人稀少。十点四十分整,
一个身影准时出现在店门口——是前几天来过的那个深蓝色套装女人。
女人站在紧闭的卷帘门前,一动不动。方泉辉透过缝隙偷偷观察,心跳加速。
女人既没有敲门,也没有试图查看营业时间,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但她毫不在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卷帘门。五分钟后,女人缓缓转身,
消失在雨幕中。方泉辉长舒一口气,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方泉辉刚到店里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方老板,昨晚有邻居投诉,
说你家店门口有人站了大半夜,怎么回事啊?”房东的语气有些不悦。方泉辉心里一紧,
连忙解释:“可能是等错的客人吧,我昨晚关店早。”挂掉电话后,他走到店外,
果然在门口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几撮灰白色的灰烬,
像是香烧完后落下的香灰。他蹲下身,用手指沾起一点闻了闻,正是那熟悉的香火味。当晚,
方泉辉决定恢复正常营业时间。他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测就影响生意,
但还是在柜台下藏了一把厚重的切肉刀。十点三十五分,他开始紧张地频频看表。
十点四十分,门铃准时响起。这次进来的是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与上次不同的是,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下的黑眼圈也更重了。“全部。”年轻人简短地说,声音沙哑。
方泉辉点点头,默默打包剩余的熟食。他偷偷观察着年轻人,
发现对方的左耳后有一块深色的斑点,像是淤青,又像是腐烂的痕迹。
那股香火味比以往更加浓烈,几乎掩盖了熟肉本身的香气。“一共二百三十元。”方泉辉说。
年轻人递来三张百元钞票,接过袋子时,方泉辉注意到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线,
线上串着一枚古旧的铜钱。“那个......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方泉辉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每天都这个时间来买熟食?
”年轻人原本呆滞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一下,直直地看向方泉辉。那一瞬间,
方泉辉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明日......是中元节。”年轻人缓缓开口,
“我们需要......祭品。”说完,他转身离开,门铃在他身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泉辉愣在原地,浑身发冷。中元节?祭品?他猛地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过,
中元节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亡魂会返回人间,接受后人的祭祀。
那些身上带着香火味的“客人”,
那些只在关店前出现的“顾客”......他不敢再想下去,快步走到门口锁上门,
拉下卷帘门。这一夜,他几乎没合眼,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年轻人的那句话。
第二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方泉辉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生意也比平时冷清许多。
傍晚时分,他提前一个小时关店,
决定去附近的城隍庙看看——那是这一带唯一还在坚持早晚烧香的地方。
城隍庙隐藏在一条狭窄的老街深处,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斑驳褪色。方泉辉走进庙内,
立刻被浓郁的香火味包围。正殿中央,一位老道士正在整理香案。“道长,打扰一下。
”方泉辉上前打招呼。老道士转过身,他看上去七十多岁,瘦削的脸上布满皱纹,
但一双眼睛却清澈有神。“有什么事吗,施主?”老道士问。方泉辉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老道士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他们身上有香火味,还提到中元节需要祭品?”老道士沉吟片刻,“他们付的钱,
你还带在身上吗?”方泉辉连忙从钱包里掏出那些顾客给的钞票。老道士接过,
用手指捻了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这些不是阳间的钱。
”老道士低声说,“你看。”他取出一张黄符,包裹住一张钞票,念了几句咒语,
然后将符纸点燃。令方泉辉目瞪口呆的是,符纸烧完后,那张钞票竟然变成了一堆灰烬,
散发出浓郁的香火味。“这......这是怎么回事?”方泉辉结结巴巴地问。
“你遇到的,恐怕不是活人。”老道士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们是‘食香者’——一种依靠香火供奉维持存在的亡灵。中元节前后,阴气最盛,
他们能够短暂地以实体显现,但需要人间食物的滋养才能维持形态。
”方泉辉感到双腿发软:“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我的店?”“熟食供奉是古礼,
你的店或许正好位于阴阳交界之处。”老道士叹了口气,“更麻烦的是,你昨晚提前关店,
拒绝了一个食香者。按照古老契约,一旦开始接受他们的交易,就不能中断,
否则......”“否则会怎样?”方泉辉紧张地问。老道士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方泉辉:“今晚子时,如果他们再来,把这个撒在店门口。
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让他们进店。”方泉辉接过布袋,感觉里面装的是某种粗糙的颗粒。
他还想再问什么,但老道士已经转身走向内室,不再理会他。回到熟肉店时,天已经全黑。
方泉辉心神不宁地打扫着卫生,不时看向墙上的钟。九点,十点,
十一点......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小时。他反复摩挲着老道士给的那个布袋,
最终还是决定按照指示去做。十一点半,他拉下卷帘门,但留了一条缝,
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后,静静等待。十一点五十分,街道上已经完全寂静。
方泉辉透过门缝向外张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映出诡异的光晕。十一点五十五分,
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悄无声息地向熟肉店靠近。
方泉辉屏住呼吸,数了数,至少有二十多个。
他们中有之前来过的灰衣男人、蓝衣女人和鸭舌帽青年,还有更多他从未见过的面孔。
所有人的脸色都同样苍白,步伐都同样僵硬。人群在店门外约十米处停下,静静地站着,
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卷帘门。方泉辉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
十一点五十九分,人群中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他的脸上布满皱纹,
眼睛深陷如同两个黑洞。“店主......”老者的声音沙哑而空洞,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今日是中元佳节,为何闭门谢客?我等需要祭品,以度此夜。
”方泉辉紧紧攥着手中的布袋,不敢出声。老者又向前走了几步:“七日来,
我等皆以重金购汝货物,从未短缺。今日为何背弃契约?”方泉辉想起老道士的话,咬咬牙,
猛地站起身,拉开卷帘门的一条缝,
将布袋中的东西撒了出去——那是一种混合了盐和朱砂的米粒,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红光。
老者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后退了几步。其他“人”也开始骚动,
但没有人上前跨越那道米粒形成的界线。“店主,你会后悔的。”老者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契约既破,必有代价!”说完,他转身融入人群,所有的食香者如同来时一样,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方泉辉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向撒在门口的米粒,
发现它们已经变成了焦黑色,仿佛被火烧过一般。这一夜,他守在店里直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店内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许一切都结束了,他心想。
但当他准备开门营业时,
却发现玻璃门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手印——一个由香灰组成的、清晰的手印,
正好位于门把手的下方。方泉辉的心沉了下去。他隐约感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那些食香者不会轻易放过他,而老道士所说的“代价”,又会是什么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门上的手印,在熟肉店的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方泉辉用湿布反复擦拭那个由香灰组成的手印,但它就像渗入玻璃的污渍,
无论如何都清理不掉。每擦一次,那股熟悉的香火味就愈发浓烈,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透过玻璃,静静地注视着他。今天是中元节后的第一天,
按理说生意应该恢复常态,但店里却异常冷清。偶尔有熟客推门进来,
却都在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火味后匆匆离开。一位老主顾结账时忍不住问道:“方老板,
你店里是不是供了什么香火?这味道有点冲啊。”方泉辉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
那些“食香者”留下的印记正在改变这家店的氛围,或者说,
它们正在将某种不属于阳间的东西烙印在这个空间里。下午三点,
店里已经两个小时没有客人了。方泉辉正准备提早关店,门铃突然响起。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方泉辉先生吗?
有您的包裹。”快递员递过来一个扁平的纸盒。方泉辉疑惑地接过盒子,
寄件人信息栏只写着一个“陈”字。他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本线装的古籍,
封面上用毛笔写着《阴阳食肆录》五个字。随书附有一张便条,字迹苍劲有力:“方先生,
此书或可解答你的疑惑。切记,勿再拒绝他们的要求。陈道长留。”方泉辉连忙追出门外,
那名快递员早已不见踪影。他回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书页已经泛黄发脆,
里面的文字是繁体竖排,配有各种奇怪的插图。翻到中间一页时,他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那一页的标题是“食香者说”,下面画着一群人在月光下围绕祭坛跪拜,
祭坛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图画中的那些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与近来光顾他店铺的那些客人如出一辙。“食香者,非人非鬼,乃依香火存续之灵。
”方泉辉轻声读着上面的文字,“其形如生人,体带香火之气,好食人间供奉。中元前后,
阴门洞开,食香者可暂返阳世,需以熟食滋养其形......”读到这里,
方泉辉的额头渗出冷汗。书中记载与陈道长的说法基本一致,
但接下来的内容却让他更加不安。“......食香者与阳间商铺立约,以阴钱易阳食,
七日为一契。契成,则商铺得阴财,运势亨通;契破,则商铺主必遭反噬,轻则破财伤病,
重则......”后面的几个字被污渍遮盖,无法辨认。方泉辉急忙翻页,
发现接下来的几页都被人为撕去了。他反复检查书籍,
在撕毁的页面边缘发现了一行细小的铅笔字迹:“契破者,需以己身补之。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方泉辉胸口。他回想起与那些“客人”的交易,
从灰衣男人第一次上门算起,不多不少正好七天。而第八天,也就是昨晚,他拒绝了他们。
“以己身补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傍晚时分,方泉辉决定再次前往城隍庙寻找陈道长。
他锁好店门,在门口撒了一把从书中学来的粗盐,然后快步向老街方向走去。
城隍庙比昨天更加冷清,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方泉辉敲了许久,才有一个小道士开门出来。
“请问陈道长在吗?”方泉辉急切地问。小道士摇摇头:“师父今早已经出远门了,
说是要云游一段时间。”“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小道士说完就要关门。方泉辉急忙拦住:“等等!那你知不知道‘食香者’?
知不知道打破与他们的契约会怎样?”小道士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施主,
师父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阴约不可违,阳身不可替’。”说完,他迅速关上了庙门,
任方泉辉如何敲打也不再开启。失望而归的路上,方泉辉反复琢磨着那句话。
“阴约不可违”很好理解,但他已经违背了契约;“阳身不可替”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食香者想要用他的身体来弥补契约的破裂吗?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
回到熟肉店时,天色已晚。方泉辉远远就看见店门口聚集了几个人,心中一紧。
走近才发现是隔壁超市的王老板和几个邻居。“方老板,你可算回来了!
”王老板一看见他就急忙迎上来,“你今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怎么了?
”方泉辉问,同时注意到自己的店门完好无损,暗暗松了口气。
“我们这几家店铺昨晚都遭贼了!”王老板指着自己的超市,“监控拍到有人半夜溜进来,
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偷,就是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往货架上撒了些灰一样的东西。
”其他店主也纷纷附和,描述着相似的经历。
便利店李阿姨说她的收银机里多了一些奇怪的纸币,摸起来特别光滑,
闻着还有股香味;洗衣店张老板说今早开门时发现店里挂满了红线,
每根线上都系着一枚铜钱。方泉辉的心沉了下去。
这些现象太熟悉了——香灰、阴钱、红线铜钱......全都是与食香者相关的物品。
“最邪门的是这个,”王老板压低声音,掏出手机给方泉辉看一段监控录像,
“你看得清那人的脸吗?”监控画面中,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子在超市里缓缓走动,
正是前几天来熟肉店的那个灰衣男人。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监控摄像头的记录下,
他的脸部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五官。“这......这是怎么回事?”方泉辉声音发颤。
“我们报警了,但警察说可能是监控故障。”王老板叹了口气,“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方老板,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我听说你店里前阵子生意特别好,
每晚关门前都有人来包圆?”方泉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能告诉这些人真相,他们不会相信的。送走邻居们后,方泉辉独自站在店门口,
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打开店门,
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熟肉店内,
了各种肉类——酱肘子、卤牛肉、烧鸡、烤鸭......远远超过他今早离开时的存货量。
更可怕的是,这些熟食全都已经腐烂变质,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方泉辉捂住口鼻,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步步走向柜台。在收银台上,
放着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与之前那些“客人”支付的一模一样。钞票旁边,
有一张用毛笔写的字条:“契既破,补以同类。三日为期,否则以己身代之。
”方泉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终于明白“以己身补之”的含义了——食香者要他提供熟食作为补偿,而这些腐烂的肉类,
就是他们送来的“原材料”?他连滚爬爬地冲出店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依次亮起。在昏黄的光线下,
他看见远处街角站着几个人影,他们静静地望着熟肉店的方向,一动不动。
方泉辉慌忙躲回店内,锁上门,拉下所有的卷帘门和百叶窗。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心脏狂跳不止。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颤抖着接起电话,
另一端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店主......契约已破,补偿必须完成。三日内,
用我们送去的材料,准备七日的供奉......否则......”电话突然中断,
只剩下忙音。方泉辉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一夜,
他蜷缩在店里的角落,不敢入睡。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能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时还会有指甲刮擦卷帘门的声音。凌晨三点左右,他隐约听见了敲门声,很轻,很有节奏,
仿佛在传递某种信号。天亮后,方泉辉才敢打开店门。
门外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整条街道上,每家店铺门口都撒满了香灰,
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灰线,一直延伸到他的店门前。而在他的店门正前方,
摆放着三只已经死去的黑猫,它们的脖子上都系着红线,线上串着铜钱。邻居们陆续开门,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王老板跑到方泉辉面前,脸色铁青:“方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方泉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目光越过王老板,看见街角那个熟悉的灰色身影一闪而过。回到店内,
方泉辉盯着那些腐烂的肉类和那叠诡异的钞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明白,
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要么按照食香者的要求,用这些腐烂的材料制作熟食;要么,
等待那个未知的“以己身代之”的结局。下午,他做出了决定。戴上厚厚的口罩和手套,
他开始清理那些腐烂的肉类。恶臭几乎让他晕厥,但更可怕的是,在清理过程中,
他发现这些肉类的来源非常可疑——有些部位明显不属于常见的牲畜。就在他强忍着恶心,
将最后一块腐肉扔进垃圾袋时,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他母亲的号码。“泉辉啊,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昨晚突然病倒了,医生说查不出原因,
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还有,今早我开门时,
家门口被人撒了好多香灰一样的东西......”方泉辉手中的垃圾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腐肉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食香者的报复,已经不仅仅针对他一个人了。
方泉辉手中的电话差点滑落,母亲的啜泣声从听筒里不断传来。他强压住内心的恐慌,
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安慰道:“妈,您别急,我马上回去。先让医生全力救治,
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挂断电话后,他环顾这间熟悉的熟肉店,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空气中弥漫的腐肉气味与香火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那些食香者不仅找上了他,还将魔爪伸向了他的家人。这是警告,还是报复的开始?
他颤抖着打开收银机,里面塞满了食香者支付的“阴钱”。按照陈道长的方法,
他取出一张符纸包裹住一叠钞票,念咒点燃。火焰跳跃中,钞票化为灰烬,
散发出浓郁的香火味。“这些钱......都不能用了吗?”方泉辉喃喃自语。
他清点着所剩不多的真实现金,根本不够支付父亲可能需要的医疗费用。
视线不自觉地移向柜台上的字条——“契既破,补以同类。三日为期,否则以己身代之。
”还有两天时间。傍晚时分,方泉辉锁好店门,前往医院。在出租车上,
他不停地回想着《阴阳食肆录》中的内容,试图找到解决之道。
那本古籍被藏在店里最隐蔽的角落,他不敢带在身上,
生怕那些东西会循着书的气息找到他的家人。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暂时掩盖了那股如影随形的香火味。父亲的病房里,母亲正守在床边,
眼睛红肿。“医生说是突发性昏迷,查不出原因。”母亲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
“但今早护士在病房门口发现了这个......”她递过来一个小布袋,
里面装着香灰和几粒生米。方泉辉的心沉了下去——食香者已经找到了这里。
安抚母亲睡下后,方泉辉独自守在父亲床边。夜深人静,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凌晨两点左右,他隐约听见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很有节奏,
与前一晚店门外听到的一模一样。他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望去。走廊尽头,
一个穿着深蓝色套装的女人正缓缓走过——正是前几天光顾过他店铺的那个女食香者。
她的步伐依然僵硬,手中提着一个熟悉的熟食包装袋。方泉辉屏住呼吸,
看着她消失在走廊转角。回到父亲床边时,
他惊恐地发现父亲的左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红线,线上串着一枚古旧铜钱,
与那个鸭舌帽青年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不......”他低声嘶吼,试图解开那根红线,
却发现它像长在皮肤上一样,根本无法取下。就在他用力拉扯时,
父亲的心电图突然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值班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一番抢救后,
父亲的情况才稳定下来。“请不要刺激病人。”医生严肃地告诫方泉辉,“他的情况很特殊,
任何外界的刺激都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后果。”方泉辉无力地点头,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第二天一早,他将母亲送回家,再三嘱咐她不要随便开门。回到熟肉店时,
他发现店门外的黑猫尸体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整齐摆放的蜡烛,全部已经燃尽,
只留下一滩滩凝固的蜡油。店内,腐肉的恶臭更加浓烈。方泉辉戴上口罩和手套,
开始清理那些腐烂的肉类。在将它们装入垃圾袋的过程中,
他注意到一些令人不安的细节:这些肉类的切割方式非常专业,关节处处理得干净利落,
像是出自熟手;某些部位的肌肉纹理与常见的牲畜有所不同,
更接近于......他不敢再想下去。清理工作接近尾声时,
他在柜台底部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工作日记,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翻开第一页,
他的血液几乎凝固——这是前任店主留下的记录。“九月初三,他们又来了。陈道长说得对,
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但用这些材料制作供奉,
我实在做不到......”“九月十五,昨晚梦见那些‘客人’围着祭坛,
坛上摆着我熟悉的菜品......但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十月初一,
终于发现了真相。那些‘材料’不是动物......我必须终止这个契约,
即使付出代价......”日记在这里中断,后面几页被撕掉了。方泉辉感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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