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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剧本后,女主她杀疯了

馒头小可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撕掉剧本女主她杀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萧绝沈薇讲述了​主角分别是沈薇薇,萧绝的古代,大女主,爽文,穿越小说《撕掉剧本女主她杀疯了由知名作家“馒头小可爱”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661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2:00:1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撕掉剧本女主她杀疯了

主角:萧绝,沈薇薇   更新:2025-10-13 05: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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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剧本后,女主她杀疯了穿成古早虐文女主,我当场撕了剧本。

男主冷眼看我受罚:疼吗?这不及她万分之一。

我反手把女配推下水池:现在她有一万了。男主震怒罚我跪碎冰,

我直接掀桌:换个玩法,比如看你跪着求我。他咬牙:你凭什么嚣张?

我亮出袖中兵符:凭我是你造反要借的东风。---冰碴子混着雪水,浸透单薄的衣衫,

寒意针一样扎进膝盖骨缝里。沈薇薇跪在庭院当中,身下是管家刚泼的一地碎冰,

周围仆从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廊下,晋王萧绝一身墨色蟒袍,身姿挺拔,

面容冷峻,正小心翼翼扶着怀里弱不禁风的白婉柔。白婉柔裹着雪白的狐裘,

巴掌大的小脸煞白,眼角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真是我见犹怜。

“姐姐……姐姐定不是故意的,王爷莫要为了婉柔,重罚姐姐……”她声音娇弱,气若游丝,

仿佛刚才被沈薇薇“失手”撞倒,受了天大的委屈。萧绝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

刮过沈薇薇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疼吗?”他开口,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婉柔心地善良,

为你求情。但你推她这一下,她受的惊吓苦楚,你跪这一个时辰,不及她万分之一。

”标准的虐文台词。沈薇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穿来三天,

已经把这本《王爷的替身囚妃》情节背得滚瓜烂熟。原主就是太听话,

才会被这渣男贱女联手虐身虐心,最后惨死冷宫。可惜,她不是原主。膝盖是钻心的疼,

冷风一吹,浑身都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但她抬起头,

嘴角却扯出一个极淡、甚至带着点玩味的弧度。“不及万分之一?”她轻声重复,

声音因为冷有些发颤,但字句清晰。萧绝眉头微蹙,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往常,

她要么倔强地瞪着他,要么就是无声流泪,何曾有过这般……像是在看戏的表情?下一刻,

沈薇薇动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碎冰上站起,动作快得惊人,带起一阵冰碴。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一把抓住倚在萧绝怀里的白婉柔的手臂,在她错愕的注视下,

毫不犹豫地将她往旁边一步之遥的景观水池里一推!“噗通——!”水花四溅!“啊——!

”白婉柔的尖叫划破庭院寂静,她在冰冷刺骨的池水里疯狂扑腾,“救……救命!王爷!

救……”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萧绝反应过来,脸色骤变,怒吼:“沈薇薇!

你放肆!”侍卫们这才惊醒,慌忙跳下水池捞人。沈薇薇站在池边,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水里狼狈不堪、呛得直咳嗽的白婉柔,

转头对脸色铁青的萧绝笑了笑,语气轻松:“王爷现在可以看看,她这落水的苦楚,

够不够一万了?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帮帮她。”“你!”萧绝额角青筋暴跳,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的女人,胸腔被怒火填满。

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如此不计后果的沈薇薇!她疯了不成?!

白婉柔被侍卫湿漉漉地捞上来,裹上厚厚的毯子,依旧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婉柔……婉柔好冷,好怕……”萧绝心疼地揽住她,

再看沈薇薇时,眼神已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好,很好!沈薇薇,你既然自找苦吃,

本王就成全你!”他声音冰寒,一字一句,“给本王跪回去!跪到明日此时!

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身,不准给食水!”碎冰之上,寒意更重。跪到明天?

这双腿怕是要废了。仆从们噤若寒蝉,管家硬着头皮上前,想请沈薇薇“自觉”跪回去。

沈薇薇却看也没看那堆碎冰。她径直走到廊下,停在萧绝面前,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暴怒。她抬起手,在萧绝和白婉柔,

以及所有下人惊骇的注视下,猛地抓住了廊下摆放茶点的红木小几的边缘——“哗啦——!!

”一声巨响!小几被她整个掀翻!杯盘茶盏摔得粉碎,点心瓜果滚落一地,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萧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地狼藉,

又看向站在碎片中央、眼神桀骜不驯的沈薇薇。“跪碎冰?”沈薇薇嗤笑一声,拍了拍手,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王爷,玩点新鲜的吧。”她目光流转,

最终定格在萧绝那张俊美却阴沉的脸上,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那声音里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笃定:“比如,换个玩法。比如……我看你跪下来,

求我。”死寂。绝对的死寂在庭院里蔓延。连白婉柔都忘了哭泣,张大嘴巴看着沈薇薇,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萧绝气极反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几度。“沈、薇、薇!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你凭什么?凭你这不知死活的态度?

还是凭你那条……不值钱的贱命?!”他实在想不通,是谁给她的勇气,

让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沈薇薇面对他的暴怒,却缓缓笑了。

那笑容不像之前带着嘲讽,而是某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她慢条斯理地,

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宽大的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腕。然后,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的指尖,从袖口中,勾出了一物。

那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玄铁令牌,造型古朴,上面刻着复杂的虎形纹路,

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幽冷深沉的光泽。令牌底部,清晰地刻着一个篆体的“沈”字。

萧绝的目光,在触及那令牌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暴怒和杀气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是……沈家的玄虎兵符!

执此兵符,可调动北境十万沈家铁骑!那是他暗中筹谋多年,极力想要拉拢,

甚至不惜娶了沈家女儿虽然是庶女也未能完全掌控的力量!

他原以为这兵符随沈老将军战死沙场早已失落,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他一直视为棋子和替身的女人手里?!沈薇薇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

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兵符,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

炸响在萧绝耳边:“凭我是你处心积虑,想要拉拢联手,甚至不惜——”她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萧绝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的脸色,

以及他怀中似乎意识到什么、开始瑟瑟发抖的白婉柔,红唇轻启,

吐出最后四个字:“——造反要借的东风。”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枯叶,刮过碎冰,

发出沙沙的轻响。萧绝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看着沈薇薇,

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手持他生死簿的修罗。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野心,

在这个女人亮出兵符的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薇薇欣赏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慢悠悠地将兵符收回袖中。“王爷,”她语气轻快,

仿佛刚才只是谈论了一下天气,“现在,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合作了吗?

”那枚玄铁兵符,如同投入死潭的巨石,在萧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都被这小小的令牌击得粉碎。造反?她竟然知道!

她不仅知道,还手握着他最需要、却求而不得的关键力量!冷汗,瞬间浸湿了萧绝的后背,

比这冬日寒风更刺骨。他死死盯着沈薇薇,那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名义上的王妃,

此刻在她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下,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遁形的小丑。“你……”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如何得到此物?”沈薇薇轻轻掸了掸衣袖,

仿佛刚才掀桌子沾染了灰尘。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踱步到依旧瘫软在地、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的白婉柔面前,蹲下身。

白婉柔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往萧绝身后缩,却被沈薇薇用眼神定住。“白姑娘,

”沈薇薇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冰冷的质感,“戏演得不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惜……”她伸出手,不是打,也不是骂,而是轻轻拂开了白婉柔额前湿漉漉的碎发,

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可惜,选错了靠山,也用错了对象。

”沈薇薇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白婉柔遍体生寒,“你当真以为,你和你背后那人,

在江南干的那些勾当,挪用的那些军饷,没人知道吗?”白婉柔的瞳孔猛地收缩,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比刚才落水时还要惨白!她惊恐地看向萧绝,又猛地看向沈薇薇,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绝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江南军饷!那是他暗中运作,

用以积蓄力量的另一条重要财路,极其隐秘,连他身边最亲近的谋士都未必清楚全貌,

沈薇薇怎么会知道?!还精准地点出了白婉柔背后的关联?!沈薇薇站起身,

不再看摇摇欲坠的白婉柔,目光重新落回面如死灰的萧绝身上。“王爷,现在,

”她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庭院,以及周围那些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仆从,

“我们可以换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谈谈了吗?”萧绝喉结滚动了一下,

巨大的震惊和未知的恐惧,让他暂时压下了所有的怒火和杀意。他挥了挥手,

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和沙哑:“都退下!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乱棍打死!

”仆从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连拖带扶地把几乎瘫软的白婉柔也架走了。

顷刻间,庭院里只剩下沈薇薇和萧绝两人,以及满地狼藉和尚未融化的碎冰。寒风卷过,

带着肃杀之气。萧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沈薇薇面前,

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权,沉声道:“你想谈什么?兵符……你从何得来?你又知道多少?

”沈薇薇却不急着回答,她慢悠悠地走到廊下唯一完好的太师椅前,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

坦然坐下,甚至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依旧维持着王爷威仪,

但眼神深处已泄露不安的萧绝。“王爷,站着说话,不累吗?”她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

萧绝脸色一僵,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被一个女人,

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如此居高临下地对待!但他现在,投鼠忌器。他终究没有坐下,

只是冷硬地道:“沈薇薇,开出你的条件。”“条件?”沈薇薇笑了,

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王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不是你给我开条件,

而是我,给你机会。”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萧绝心底:“你以为,

我亮出兵符,是为了跟你谈条件?是为了让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还是为了……换取你那廉价的宠爱?”萧绝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不,”沈薇薇自问自答,

声音斩钉截铁,“我是要告诉你,萧绝,你的剧本,被我撕了。从今往后,游戏规则,

由我来定。”“你暗中勾结的边将,名单在我这里。”她伸出第一根手指。

“你通过白家及其党羽挪用的江南军饷,账本副本,在我这里。”第二根手指。

“你在京中拉拢、贿赂的官员,以及他们收受的贿银数额、时间、地点,记录,在我这里。

”第三根手指。每说出一句,萧绝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心就往下沉一分。这些,

都是他谋反的核心机密,是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的底牌!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她到底是谁?!“还有,”沈薇薇看着他摇摇欲坠的神情,

终于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你以为你与北狄三王子暗中往来的密信,

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萧绝猛地倒退一步,撞在廊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瞪大了眼睛,

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沈薇薇,脸上是彻底的骇然和绝望!通敌!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比谋反更不容于天下!这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泄露半分的绝密!她连这个都知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是父皇派来的?还是……别的势力?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萧绝,

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所有的底牌,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仿佛都是透明的!

他就像一个精心搭建了积木城堡的孩子,被人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塌,毫无还手之力。

沈薇薇欣赏着他崩溃的表情,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此刻,她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但气势上,她却完全碾压了他。“现在,王爷,”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了。”“我不是那个任你摆布、替你白月光挡灾的替身王妃沈薇薇。

”“我是手握你生死命脉,能让你一步登天,也能让你万劫不复的——合作者。”她伸出手,

不是要扶他,而是轻轻替他理了理刚才因震惊而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轻柔,

却带着致命的威胁。“选择权,在你手上。”沈薇薇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微微一笑,

如同罂粟绽放,美丽而危险。“是选择与我合作,借助沈家军这股东风,

去搏你那九五至尊的野心?”“还是选择……我现在就带着这些‘礼物’,进宫去献给皇上,

换一个……大义灭亲,忠勇可嘉的名声?”萧绝浑身一颤,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完了。他彻底被这个女人拿捏住了。

从她亮出兵符、说出第一个秘密开始,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心机,

在这个女人绝对的信息和力量碾压面前,不堪一击。他喉咙干得发疼,挣扎了许久,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屈辱和不甘,却更多的是恐惧:“……你想……怎么合作?

”萧绝那句“怎么合作”问出口,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骄傲如他,

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尤其对方还是他一直踩在脚下的女人。屈辱感如同毒蛇,

啃噬着他的心脏。沈薇薇收回替他整理衣领的手,仿佛碰了什么不洁之物,

指尖在袖口轻轻蹭了蹭。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萧绝的脸色更加难看。“很简单。

”沈薇薇重新坐回太师椅,姿态闲适,仿佛她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人,“第一,从今日起,

我搬回‘锦瑟院’原主作为王妃的正院,后被白婉柔以养病为由占据,一应份例,

按王妃规制,只多不少。”萧绝咬牙:“可以。”“第二,白婉柔,

以及她身边那些不安分的眼线,三日内,清理出府。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碍眼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悠。”萧绝眉头紧锁,

白婉柔背后牵扯的江南势力对他还有用,但眼下……“给本王些时日,

她背后……”“那是你的事。”沈薇薇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三日后,若她还在,

我不介意‘亲自’送她一程。想必皇上会对白家如何与王爷‘情深义重’很感兴趣。

”萧绝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依你。”“第三,”沈薇薇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锐利,“我要你手中,所有关于太子、以及其他几位皇子,

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乃至……窥视帝踪的实证。尤其是太子与边将往来,

以及私下蓄养死士的证据。”萧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些东西,是他用来扳倒政敌、为自己铺路的利器,也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沈薇薇笑了,

那笑容带着几分讥诮:“王爷,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诚意。你想借沈家军的‘势’,

总得拿出点像样的‘投名状’吧?空手套白狼,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她顿了顿,

慢悠悠地道:“况且,扳倒了太子,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难道不是我未来的‘合作者’您吗?

我这是在帮你扫清障碍,王爷莫非……舍不得?”萧绝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她句句在理,

直指核心,让他无法反驳,更无法拒绝。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也没有任何主动权。他像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困兽。“……证据可以给你一部分。

”萧绝艰难地妥协,“但有些关键之物,需待……”“全部。”沈薇薇斩钉截铁,

“明日午时之前,送到锦瑟院。少一份,或者有所遗漏……”她没说完,

但未尽之语里的威胁,让萧绝脊背发凉。他知道,她做得出来。“……好。”这个字,

几乎是从萧绝牙缝里挤出来的。“很好。”沈薇薇满意地点点头,终于站起身,“那么,

初步的合作意向,就算达成了。王爷,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她伸出手,

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但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算计。萧绝看着那只白皙纤巧,

却仿佛能扼住他咽喉的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极度屈辱地、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她的指尖,

一触即分。沈薇薇也不在意,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个无聊的仪式。“对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脸色铁青的萧绝,

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跪碎冰就不必了,毕竟王爷的膝盖,以后还有大用。

不过……”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杯盘碎片和滚落的点心。“这院子,

还有我锦瑟院的打扫布置,就麻烦王爷……亲自‘督促’下人,务必在我入住前,恢复原样,

一尘不染。”说完,不再看萧绝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沈薇薇径直朝着记忆中锦瑟院的方向走去,步伐从容,背影挺直。萧绝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月亮门后,才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廊柱上!“砰!”的一声闷响,木屑纷飞。

“沈、薇、薇!”他低吼着,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但更多的,

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他从未如此狼狈,如此被动!

---沈薇薇踏入荒废已久、略显萧瑟的锦瑟院。院子里落叶堆积,廊檐结着蛛网,

透着一股破败气息。原本伺候她的下人,早在她“失势”后就被调走或打发去了别处。

她并不在意。清净,正好。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沈薇薇脸上那副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面具才稍稍收敛。她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属于原主的清丽面容,眼神复杂。她并非真正的沈薇薇,

而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魄。穿来之时,正逢原主被白婉柔设计落水,高烧不退,奄奄一息。

或许是执念未消,或许是机缘巧合,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

以及……一部分模糊的记忆碎片和深藏在灵魂深处的、关于兵符下落的强烈暗示。这三天,

她一边适应环境,一边凭借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和远超这个时代的洞察力,抽丝剥茧,

结合原主父亲沈老将军生前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

以及萧绝与各方势力接触时留下的蛛丝马迹,硬是推测出了萧绝大部分的谋划,

并最终在沈老将军书房一处极其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这枚至关重要的玄虎兵符。

至于那些具体的名单、账本、密信内容……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实物。方才对萧绝的指控,

七分基于精准的推测和信息碾压带来的心理威慑,三分是纯粹的虚张声势。但她赌赢了。

萧绝做贼心虚,被她连番重击之下,心神失守,根本无力分辨真假,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兵符是真的,这就够了。”沈薇薇摩挲着袖中的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她需要时间,需要借助萧绝提供的“投名状”,真正撬动朝堂格局,

也需要尽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萧绝绝非甘心受制于人之人,暂时的屈服,

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让他缓过气,或者找到兵符的破绽,他必定会疯狂反扑。

还有那个白婉柔,以及她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也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得抓紧了。

”沈薇薇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她走到窗边,推开积灰的窗户,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这王府的牢笼,困不住她。这京城的棋局,她也必要做那执棋之人,

而非任人摆布的棋子。第一步,就从接收萧绝的“诚意”,和清理这锦瑟院开始吧。她相信,

用不了多久,那位心高气傲的晋王殿下,就会“督促”着下人,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并且,将她所需要的一切,乖乖奉上。因为,他别无选择。游戏的规则,确实已经改变了。

而她,才是制定新规则的人。锦瑟院外很快响起了刻意放轻却又难掩仓促的脚步声与清扫声。

萧绝的动作比沈薇薇预想的还要快。不过一个时辰,破败的院落已焕然一新,积尘扫尽,

蛛网无踪,连枯萎的花木都被移走,换上了耐寒的松柏盆景。一应家具陈设虽不奢华,

却干净整洁,符合规制,甚至悄然送来了银丝炭和崭新的锦被。沈薇薇安然受之。傍晚时分,

一个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潜入锦瑟院,

将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放在沈薇薇面前的桌上,随即又如鬼魅般消失。匣子里,

是厚厚一叠密信、账册副本以及几张记录着人名与往来的绢帛。

正是萧绝手中关于太子及其他几位皇子结党营私、窥视帝踪,

尤其是太子与边将勾结、私蓄死士的实证。内容之详尽,触目惊心。

沈薇薇翻阅着这些足以在朝堂掀起腥风血雨的东西,唇角微勾。萧绝这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不敢再耍花样,或者说,他暂时还没找到反击的突破口。她需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接下来的几日,晋王府气氛诡异。王妃沈薇薇搬回锦瑟院,王爷萧绝非但没有阻止,

反而下令一切用度按最高规格供给。而原本备受宠爱的白婉柔姑娘,则被“礼送”出府,

美其名曰回江南老家“休养”,实则等同于驱逐。王府下人皆是人精,虽不明就里,

但风向突变,个个对锦瑟院噤若寒蝉,恭敬有加,再无人敢怠慢这位曾经的“弃妃”。

萧绝再未踏足锦瑟院,仿佛在躲避什么。但沈薇薇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正在暗处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等待反扑的时机。沈薇薇乐得清静。

她利用这几日,快速消化着萧绝送来的“投名状”,并结合自己已知的情节与信息,

开始梳理京中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她需要盟友,或者说,需要一些能被她利用的力量。

这日,她正对着一份名单沉思,指尖在一个名字上轻轻敲击——镇国公府,老国公夫人。

这位老夫人年轻时曾是巾帼英雄,与沈薇薇的祖父有些交情,如今虽已不管事,

但在军中和老派勋贵中威望极高,且最是嫉恶如仇,尤其看不惯太子一党的某些作为。或许,

可以从这里入手。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管家焦急的劝阻声和一个尖利的女声。

“让开!本侧妃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又迷了王爷的心窍,竟敢将婉柔妹妹赶出府去!

”声音带着十足的骄横与怒气。沈薇薇挑眉。来了。萧绝的后院,果然不会这么平静。

来的这位,应当是萧绝的侧妃柳氏,兵部侍郎之女,性子泼辣善妒,

在原情节里也没少给原主使绊子。她放下名单,好整以暇地端起刚沏的茶。“砰!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身着玫红锦缎宫装,环佩叮当,

容貌艳丽却眉梢带煞的年轻妇人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几个试图阻拦未果、一脸惶恐的丫鬟婆子。柳侧妃一进门,

凌厉的目光就锁定了安然坐在桌旁饮茶的沈薇薇,见她气定神闲,

姿容虽清减却别有一股沉静气度,与自己想象中的“狐媚子”大相径庭,不由得一愣,

随即怒火更炽。“你就是沈薇薇?”柳侧妃柳眉倒竖,走到近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好个不知礼数的贱人!婉柔妹妹性子柔善,不与你计较,你竟敢在王府兴风作浪,

将她逼走!谁给你的胆子?!”沈薇薇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沫,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柳侧妃,进门不通传,直呼本妃名讳,

指着本妃鼻子叫骂……你的礼数,又在哪里?”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自带一股威压,

让柳侧妃身后的仆从们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柳侧妃被噎了一下,更是气急败坏:“你?!

你算哪门子王妃!不过是个占着名头的摆设!王爷早就厌弃了你!识相的,

赶紧自己去向王爷认错,把婉柔妹妹请回来,否则……”“否则怎样?”沈薇薇终于抬起眼,

目光清冷如冰,直直刺入柳侧妃眼中,“否则你就去王爷面前哭诉?

还是让你那兵部侍郎的父亲,来参我一本?”柳侧妃被她看得心中一寒,但骄纵惯了,

哪里肯示弱,口不择言道:“是又如何!我父亲一句话,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等无依无靠的孤女,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无依无靠?”沈薇薇轻轻放下茶杯,

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柳侧妃。她比柳侧妃略高些许,此刻逼近,

那股在萧绝面前都毫不逊色的压迫感,让柳侧妃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柳侧妃,

”沈薇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你只知道我‘无依无靠’,

可知我父亲沈老将军,当年是如何马革裹尸,血染沙场?可知北境十万沈家军,

凭何能震慑狄虏,保边境十年安宁?”她每问一句,就逼近一步,柳侧妃就被迫后退一步,

脸色渐渐发白。“你只知道你父亲是兵部侍郎,手握些许权柄,可知边关将士的粮饷器械,

经他之手,克扣了多少?可知他暗中将淘汰的军械,倒卖给了何人?

这些……若是传到镇国公老夫人耳中,或是……直达天听,你猜,会如何?

”沈薇薇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柳侧妃最恐惧的地方。她父亲做的那些事,

她隐约知道一些,一直是家中最大的隐秘和依仗,

此刻被沈薇薇如此轻描淡写又精准无比地揭穿,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柳侧妃声音尖利,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清楚。”沈薇薇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目光如刀,仿佛能剖开她的心脏,“柳侧妃,

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擅闯之罪。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以后,锦瑟院方圆百步,

未经通传,你若再敢踏足一步……”沈薇薇微微倾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说道,“我不介意让你柳家,提前体验一下……抄家灭族的感觉。”柳侧妃浑身剧颤,

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沈薇薇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眼睛,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骄横和怒气。她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真的做得出来!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最终在沈薇薇冰冷的注视下,

如同见了鬼一般,带着仆从连滚爬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锦瑟院,

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沈薇薇看着她们仓皇逃窜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房门。

杀鸡儆猴。柳侧妃这只自己撞上来的“鸡”,效果应该不错。至少,短时间内,这王府后院,

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来打扰她了。她重新坐回桌前,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名单上,

指尖在“镇国公夫人”的名字上轻轻一点。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夫人了。而此刻,

书房内的萧绝,也很快收到了柳侧妃在锦瑟院吃瘪、狼狈而回的消息。他摔碎了手边的砚台,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沈薇薇!她不仅在朝堂大事上拿捏他,如今连他的后院也开始插手!

她到底想做什么?要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吗?他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想办法,夺回兵符,

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一场更加激烈的暗斗,在看似平静的王府水面下,汹涌酝酿。而沈薇薇,

已然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朝堂江湖。柳侧妃在锦瑟院碰了一鼻子灰,狼狈溃逃的消息,

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晋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下人们再看向那座沉寂院落时,

眼神里已不仅仅是敬畏,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恐惧。这位王妃,手段莫测,

连一向骄横的柳侧妃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甚至不敢有半分怨言传出,其威势可见一斑。

锦瑟院终于获得了真正的清净。沈薇薇利用这几日难得的安宁,一方面继续梳理朝中势力,

另一方面,开始着手进行一些必要的准备。她让管家送来了一些看似寻常的药材和矿物,

关起门来,无人知晓她在做些什么。只有偶尔从门缝中飘出的、若有若无的奇异气味,

暗示着内里的不寻常。同时,她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

将一小部分无关痛痒、但足以引起某些人警惕的“消息”,悄然散播了出去。

这些消息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虽未立刻掀起巨浪,却已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泛起了微澜。

时机渐渐成熟。---三日后,镇国公府老夫人七十大寿。镇国公府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京中勋贵、文武百官,但凡有头有脸的,皆前来贺寿。这不仅是一场寿宴,

更是各方势力观察、交际、角力的舞台。萧绝自然也收到了请柬。他本欲独自前往,临行前,

管家却来报,王妃已梳妆打扮妥当,要求同行。萧绝脸色瞬间阴沉。

他一点也不想带沈薇薇出现在这种场合!这个女人如今就是个不可控的变数,

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但“合作”关系已然确立,表面功夫不得不做,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在明面上违逆她,至少现在不敢。他来到府门前,沈薇薇已等在那里。

她并未穿着过于华丽的宫装,只一袭天水碧的云锦长裙,外罩月白绣青竹纹的斗篷,

墨发简单挽起,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妆容清淡,却越发衬得她眉眼清冽,气质卓然。

与往日那个或怯懦或哀怨的晋王妃判若两人,也与满京城流行的秾丽风格迥异,

反而有种洗尽铅华的独特风姿。萧绝看着她,眼神复杂。他不得不承认,

褪去了那些不属于她的情绪后,这张脸,确实有动人心魄之处。

但一想到她袖中那枚兵符和那些足以致命的秘密,所有的欣赏便化为了冰冷的忌惮。“王爷,

”沈薇薇对他眼中的暗流视若无睹,微微颔首,“可以出发了。”两人共乘一车,一路无话。

车厢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到达镇国公府,递上名帖,

门房高声唱喏:“晋王殿下、晋王妃到——!”一时间,原本喧闹的花厅静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齐刷刷地投射过来,聚焦在萧绝,

尤其是他身旁那位许久未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晋王妃身上。

惊讶、好奇、探究、不屑……种种目光,不一而足。

谁不知道晋王妃沈薇薇是个不得宠的摆设?谁不知道晋王心尖上的是那位江南来的白婉柔?

她今日怎会前来?而且……这通身的气度,似乎与传闻中大不相同?萧绝感受到那些目光,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扒光了审视。他强撑着王爷的威仪,与相熟之人寒暄,

却刻意与沈薇薇保持着距离。沈薇薇却浑不在意。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很快便锁定了今日的寿星——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着绛紫色寿字纹锦袍,

头发银白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眼神却依旧锐利的老夫人。

她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和各异的目光,径直朝着主位走去。此举再次引来一片低呼。按礼,

她应先与同辈或位份更高的一些王妃、命妇见礼,最后才轮到寿星。她这般直接过去,

未免有些失礼。萧绝也注意到了她的动向,心中一紧,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沈薇薇走到老夫人面前,无视了周围几位试图提醒或阻拦的贵妇,

端正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声音清越:“晚辈沈薇薇,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镇国公老夫人抬起眼皮,那双历经沧桑却不见浑浊的眼睛,落在沈薇薇身上,带着审视,

并未立刻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旁观的几位与柳侧妃交好、或是看不惯沈薇薇的贵女,

脸上已露出看好戏的讥诮神色。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一来就惹老夫人生厌。就在这时,

沈薇薇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不甚起眼的锦囊,双手奉上:“家父生前,

常念及与老国公并肩作战之情,感念老夫人当年巾帼不让须眉之风。此物乃家父偶然所得,

言道或与老夫人有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聊表晚辈寸心,望老夫人笑纳。”她的话,

提到了“家父”,提到了“并肩作战”,提到了“巾帼不让须眉”。这几句,

精准地敲在了老夫人心中最在意的地方。老国公去世得早,镇国公府这些年声势不如以往,

但老夫人在意的,从来不是浮华权势,

而是那份曾经沙场征战的铁血情谊和她与老国公共同守护的信念。

老夫人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她示意身旁的嬷嬷接过锦囊。嬷嬷打开锦囊,

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块颜色暗沉、似铁非铁、似石非石的令牌残片,

上面刻着半个模糊的虎头。旁人看得莫名其妙,老夫人却在看到那残片的瞬间,

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紧紧盯住沈薇薇!这是……当年北境联军初创时,

几位主要将领持有的信物!她丈夫有一块完整的,沈老将军也有一块!

这残片……她绝不会认错!这是沈老将军那块的一部分!此物象征的意义,

远非寻常礼物可比!“你……”老夫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家丫头,

你父亲他……”“家父临终前,唯念北境安宁,将士们能吃饱穿暖,手中的刀枪,

能对准真正的敌人。”沈薇薇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沉静,却字字千钧,“晚辈不才,

虽力薄势微,却不敢或忘父志。”她没有多说,但老夫人已然明白。这不仅仅是叙旧和送礼,

更是一种表态,一种联盟的暗示!沈家,并非真的无后!这个一直被视为弃子的沈家女儿,

恐怕远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不简单!周围的贵妇贵女们看得云里雾里,

不明白一块破铁片怎么就让一向严肃的老夫人如此动容。但萧绝站在不远处,

却将老夫人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沈薇薇竟然……搭上了镇国公府这条线?!老夫人缓缓吸了一口气,将残片紧紧握在手心,

再看沈薇薇时,眼神已大为不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好,好孩子。”老夫人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这礼物,老身很喜欢。你有心了。

来人,给晋王妃看座,就坐在老身旁边。”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坐在寿星主位旁边?

这是何等的殊荣!就连几位皇室亲王妃,都未必能有此待遇!这沈薇薇,

到底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沈薇薇神色自若,坦然在老夫人下首的位置坐下,

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接下来的寿宴,沈薇薇并未再多言,只是安静地陪坐在老夫人身边,

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镇国公府对这位晋王妃的态度,

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许多原本对沈薇薇不屑一顾的勋贵女眷,开始重新打量她,

甚至有人主动上前搭话。风向,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萧绝看着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心、与老夫人言笑晏晏的沈薇薇,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所有的风头,所有的关注,都被那个女人夺走了!而她,

正利用镇国公府的势,一步步摆脱他的控制,甚至……反过来压制他!不能再等了!

回府之后,必须立刻行动!寿宴结束后,回王府的马车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冰冷。

萧绝终于忍不住,沉声开口,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沈薇薇,你到底想做什么?

镇国公府……那不是你能随意利用的!”沈薇薇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闻言连眼睛都没睁,

只淡淡回道:“王爷,合作,讲究的是互利互惠。我为自己铺路,也是在为你增添筹码。

难道王爷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是个无人问津、任人拿捏的废物吗?”“你!”萧绝气结,

却又无法反驳。“王爷,”沈薇薇缓缓睁开眼,眸光在昏暗的车厢内亮得惊人,

“与其担心我做什么,不如想想,如何将太子私蓄死士、窥视帝踪的证据,

递到该看到的人面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有些人,

可能已经坐不住了。”萧绝心中一凛。他知道沈薇薇指的是太子。他散播出去的那些消息,

虽然隐晦,但太子那边绝非蠢人,很可能已经有所警觉。

他看着沈薇薇那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静甚至冷酷的侧脸,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危机感再次将他淹没。这个女人,不仅拿捏着他的命脉,

还在将他彻底拖入她设定的节奏和轨道中。回到王府,沈薇薇径直回了锦瑟院。

萧绝站在冰冷的夜色中,看着那盏逐渐亮起的灯火,眼神阴鸷到了极点。他召来心腹暗卫,

声音如同淬了冰:“去查!给本王查清楚,她最近到底在捣鼓些什么!还有,加派人手,

盯紧锦瑟院!一旦找到兵符……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夺回来!

”他不能再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如此掌控!锦瑟院内,沈薇薇推开窗户,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属于萧绝书房的灯火,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鱼,要咬钩了。而她准备好的“惊喜”,也该派上用场了。

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夜色如墨,晋王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萧绝负手立于窗前,

背影僵硬,窗外是沉寂的王府,而那份沉寂之下,涌动着令他不安的暗流。

心腹暗卫刚刚回报,锦瑟院内外防守严密,沈薇薇足不出户,

除了偶尔让丫鬟送些奇怪的药材进去,并无其他异动。“没有异动?”萧绝声音冰冷,

“她与镇国公府搭上线,搅动风云,如今却安分守己?你们是查不到,还是她藏得太深?

”暗卫单膝跪地,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锦瑟院如同铁桶,我们的人……靠近不了核心。

王妃似乎……精通一些奇门手段,院外看似寻常,实则布置巧妙,稍有异动便会打草惊蛇。

”奇门手段?萧绝眉头紧锁。他越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她就像一个突然被打开的黑匣子,里面装满了未知的危险。“继续盯!

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去,也要给本王查清楚!”萧绝烦躁地挥手让暗卫退下。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沈薇薇要他扳倒太子,他何尝不想?

但如何将那些证据递上去,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将自己摘干净,甚至……从中攫取最大利益,

这需要精密的谋划。而沈薇薇,就是他计划中最不确定,也最危险的一环。---锦瑟院内,

并非真正的平静。沈薇薇确实在捣鼓东西。

桌案上摆放着一些研磨好的矿物粉末和提炼出的植物汁液,

她正小心地将它们按照特定比例混合,加入少量特制的粘合剂,用一支纤细的玉杵缓缓搅拌。

动作专注而沉稳,仿佛在制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而非……某些足以在关键时刻保命或制造混乱的东西。

这是她前世在特殊领域掌握的技能之一,没想到在这异世派上了用场。萧绝的耐心有限,

狗急跳墙之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她必须有所准备。同时,她的思绪并未停止。

镇国公府是一条线,但还不够。她需要更直接、更能触动皇帝神经的东西。

萧绝提供的关于太子的证据虽全,但由谁、以何种方式捅出去,效果天差地别。

她铺开一张京城权贵关系图,指尖在上面缓缓移动,

最终停在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名字上——御史台,监察御史,李崇明。此人性情刚直,

素有“铁面御史”之称,不涉党争,只忠于皇权与律法。更重要的是,

他年轻时曾受过沈老将军的恩惠,对沈家军颇为敬重。最重要的是,

他最近正在暗中调查一桩与军械流失相关的案子,线索隐隐指向东宫属官。

“李崇明……”沈薇薇沉吟。这是一个理想的人选。刚正不阿,有查案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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