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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我叫沈瑶,京城第一权臣沈惟的独女。我死了。死在及笄那年的冬天,一场风寒要了我的命。

魂魄离体,我飘在自家灵堂之上,看着我那一向冷静自持的爹爹,一夜白头。头七那天,

金銮殿上,百官叩拜。我爹一身素缟站在百官之首,身形萧索。新帝萧景琰坐在龙椅上,

目光沉沉,看不出喜怒。我飘在他身边,

想看看这位少年天子会如何安抚我爹这根先帝留下的“擎天之柱”。谁知,

他忽然对着我所在的方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淡淡开口:“沈瑶,

回去告诉你爹,明日盐运使送来的三万两黄金,让他务必收下。”我猛地一震。什么?

他……他看得见我?!1.我懵了。彻彻底底地懵了。我死了,成了一只鬼,

这事儿我已经接受了。可当朝天子能看见我,还让我一个鬼魂去给我爹传话,

传的还是让他***受贿的“密旨”,这算怎么回事?我爹沈惟,当朝首辅,三代帝师,

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外人眼里,他是权倾朝野的奸臣,是皇帝心头的一根刺。

可只有我知道,我爹这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忠君爱国”四个字。他行事严苛,手段酷烈,

得罪了满朝文武,为的不过是先帝临终托孤,让他守好这大萧的江山。让他***?

比杀了他还难。萧景琰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龙椅上的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冷意。“你不去传,或者他敢不收,明日盐运使满门,

就会因‘私贩官盐’的罪名,下大理寺天牢。你自己选。”我浑身一僵,

一股属于鬼魂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用一个朝廷二品大员的满门性命,来威胁我爹这样一个首辅去收三万两黄金。

这位年轻的帝王,心思深沉得可怕。我不敢再耽搁,一阵风似的飘回了沈府。书房里,

我爹正对着我的画像出神。短短七日,他仿佛老了十岁,眼窝深陷,鬓角染霜。

“爹……”我下意识地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急得团团转,想碰碰他,

手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当鬼真是太难了!眼看夜色渐深,我爹依旧枯坐着。我心一横,

想起了话本里写的法子——托梦。我耗尽了这几天积攒的所有力气,强行挤入我爹的梦境。

梦里,我爹正站在我幼时最爱荡的秋千下。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爹,

明天盐运使会给你送三万两黄金,你一定要收下!”我爹闻言,眉头紧锁,

一脸痛心疾首:“瑶儿,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为人臣者,当清廉自持,怎可……”“爹!

你听我说!”我打断他,“你不收,盐运使全家就没命了!这是命令!”“谁的命令?

”“是……是陛下的命令!”我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2.第二天一早,我爹醒来时,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他显然将昨夜的梦当成了因思念我而产生的臆想,照常上朝,

对梦中之事提都未提。我飘在天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萧景琰啊萧景琰,

你到底想干什么?早朝之上,萧景琰显得格外有耐心,处理完一堆鸡毛蒜皮的政务后,

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盐运使张大人。“张爱卿,听闻江南一带私盐泛滥,致使国库亏空,

你身为盐运使,可知罪?”张大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冷汗瞬间湿透了官袍:“臣……臣有罪!臣治下不严,请陛下降罪!”“降罪?

”萧景琰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整个太和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朕听闻,张爱卿家中富有,

光是给你女儿备下的嫁妆,便有黄金万两。不如,你便将这些家财充入国库,戴罪立功,

如何?”张大人脸色煞白,抖如筛糠。我爹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想起了我的梦。

萧景琰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爹,然后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是在告诉我,他不是在开玩笑。我爹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在满朝文武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出列一步,躬身道:“陛下,盐运之事错综复杂,张大人或有失察之过,却罪不至抄没家产。

还请陛下三思。”这是我爹第一次,为他政敌派系的人求情。满朝哗然。

萧景琰等的就是这句话。“哦?首辅大人觉得朕处置不公?”“臣不敢。

只是……此事尚有内情,请陛下容臣详查之后,再做定夺。”“好。”萧景琰一口答应,

快得让人意外,“朕就给首辅大人一个面子。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置。退朝吧。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轻轻揭过。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3.回到府中,

我爹立刻屏退了左右,一个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表情凝重到了极点。一个荒诞的梦,

与朝堂之上的雷霆手段,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他不得不信。陛下,真的能通过我死去的女儿,

向他传递旨意。这太匪夷所思了。当天下午,盐运使张大人果然秘密登门拜访。

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一进门就给我爹跪下了。“首辅大人!救命啊!下官知道,

您一向清正廉明,可……可这是下官全家老小的性命啊!”箱子打开,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在烛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不多不少,正好三万两。

我爹的脸色铁青,双手在袖中紧紧攥成了拳,指节泛白。我飘在他身边,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他亲手送进大牢的贪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今,

他自己却要知法犯法,收下这笔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贿金。张大人跪在地上,

痛哭流涕:“大人,陛下这是要杀鸡儆猴啊!下官知道您和陛下……有些隔阂,

可求您看在下官一门老小的份上,收下吧!您收下,咱们都能活啊!”我爹闭上眼,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他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东西,留下。人,滚。

”张大人如蒙大赦,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跑了。书房里,

只剩下我爹和那箱刺目的黄金。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金条,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瑶儿……”他喃喃自语,“爹爹,是不是做错了……”我多想抱抱他,告诉他没有。

可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他,一夜之间,仿佛脊梁都被压弯了。从此,我爹沈惟,

在满朝文武眼中,坐实了“大奸臣”的名号。

4.我被迫当起了皇帝和我爹之间的“传声筒”。一个尽职尽责,却又心如刀割的传声筒。

萧景琰似乎是玩上瘾了。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我“召”到御书房,

然后轻描淡写地布置下一个又一个让我爹“自毁长城”的任务。“沈瑶,告诉你爹,

让他和兵部尚书赵莽夫结交,拉拢他入自己的阵营。”赵莽夫是朝中有名的孤臣,脾气火爆,

一根筋,最是看不起我爹这种“权臣”。让我爹去拉拢他,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把话传到。

我爹沉默半晌,第二天,竟真的递了帖子,请赵莽夫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喝酒。

结果可想而知,赵莽夫当着半个酒楼的客人,指着我爹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结党营私,

意图不轨”,最后把一壶酒全泼在了我爹脸上。我爹没躲,也没怒,

只是默默地用袖子擦干了脸,然后对着暴怒的赵莽夫,深深一揖。“赵将军一心为国,

沈某佩服。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他在满座的嘲讽和鄙夷中,从容离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后来,

这样的“拜访”又进行了数次。无论赵莽夫如何羞辱,我爹都以礼相待,姿态放得极低。

满朝文武都看起了笑话,说沈首辅热脸贴了冷***,为了拉拢军方势力,脸都不要了。

直到一个月后,北境传来急报,蛮族突袭,边关告急。朝堂之上,主战主和吵作一团。

萧景琰力排众议,决定出兵。可派谁去当主帅,又成了难题。就在这时,我爹出列,

力荐赵莽夫为帅。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

赵莽夫可是天天追在我爹***后面弹劾他的死对头。赵莽夫自己也愣住了。萧景琰当场拍板,

命赵莽夫为征北大将军,即刻出征。出征前夜,赵莽夫破天荒地来了沈府。他没带任何礼物,

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我爹面前,看了许久,才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爹淡淡一笑:“因为满朝武将,只有你赵将军,能打赢这一仗。

”赵莽夫这个铁塔似的汉子,眼圈竟红了。他对着我爹,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沈大人,

此番若能得胜归来,我赵莽夫这条命,就是你的!”5.赵莽夫走后,

萧景琰又给我下了新的命令。“告诉你爹,吏部侍郎的位置空出来了,

让他举荐礼部尚书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价码是五万两白银。”我听到这个命令时,

气得魂体都在发抖。卖官鬻爵!这是我爹最不齿的行为!

而且还是把一个草包推到吏部侍郎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这简直是祸国殃民!

我第一次对萧景琰产生了怨恨。我把话传给我爹时,我爹正在练字。听完我的话,

他手里的狼毫笔“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墨汁溅了他一身,

在他素色的袍子上留下狰狞的污迹。“他……他想干什么?”我爹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要把这大萧的江山,亲手毁掉吗?!”这是他第一次,

对萧景琰的命令产生如此激烈的抗拒。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听从“旨意”,

而是连夜写了一封奏折,痛陈卖官鬻爵之害,并举荐了三位德才兼备的寒门子弟,

请陛下择优录用。第二天,奏折呈上去,如石沉大海。萧景琰没有批复,也没有发怒,

就这么晾着。三天后,礼部尚书哭着喊着找到了沈府,说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外面跟人斗殴,

打断了御史大夫独子的腿,被关进了京兆府大牢。御史大夫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他已经放话,不把礼部尚书的儿子判个十年八年,他就不姓刘!礼部尚书跪在我爹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首辅大人,救救犬子啊!下官知道,只有您能救他!只要您肯开口,

吏部侍郎的位置……下官……下官愿意出十万两!十万两白银!”我爹坐在太师椅上,

面沉如水,一言不发。他身侧的茶杯里,热气袅袅,映出他疲惫而挣扎的脸。我飘在空中,

心如刀绞。我知道,这是萧景琰的手段。他总是能精准地拿捏住人性的弱点,

逼着我爹一步步走进他设好的局里。最终,我爹还是“收”下了那十万两银子,并出面,

将礼部尚书的草包儿子从大牢里“捞”了出来,还顺理成章地将他推上了吏部侍郎的宝座。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弹劾我爹的奏折,像雪花一样飞向了御书房。

就连一些曾经受过我爹提拔的门生,也纷纷上书,与他划清界限。我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众叛亲离。6.我爹在“奸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名声也越来越臭。京城的说书先生,

把他编排成了戏文里白脸的曹操,孩童们都在传唱着“沈首辅,黑了心,

卖官鬻爵饱私囊”的歌谣。可我却发现,这个国家,非但没有变坏,反而越来越好了。

赵莽夫在北境打了好几个大胜仗,把蛮族赶回了草原深处,换来了边境至少十年的安宁。

他凯旋归来那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盔甲,跑到沈府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

长跪不起。他说:“沈大人于国有功,赵莽夫自愧不如。从今往后,愿为沈大人马首是瞻。

”我爹没有开门见他。而那个被所有人鄙夷的草包吏部侍郎,上任之后,***还没坐热,

就被我爹一纸调令,派去督修黄河大堤。所有人都说,这是沈首辅在发配他。可谁也没想到,

草包侍郎身边,还跟着一个我爹举荐上去的工部主事。那主事是个实干派,出身贫寒,

却满腹经纶,尤其精通水利。草包侍郎在前头当挡箭牌,应付各路官员,吃喝玩乐。

那工部主事在后头,心无旁骛地主持着修堤事宜。半年后,黄河大堤提前完工,固若金汤。

同年秋天,黄河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下游两岸数个州府,因新堤的保护,安然无恙。

当地百姓,家家户户为那位工部主事立了生祠。而那十万两白银,我亲眼看着我爹,

将它交给了户部尚书,用作了北境阵亡将士的抚恤金。户部尚书是我爹的死对头,

收到银子时,他表情复杂,看了我爹许久,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银子入了库。

我开始慢慢明白萧景琰的用意。他不是要毁了这个国家,他是在用一种最极端,

最决绝的方式,来破而后立。他用我爹的“奸臣”之名,来做挡箭牌,清除朝中的污垢,

提拔真正的能臣干吏,做那些一个“明君”不方便亲手去做的事。可这块挡箭牌,是我爹啊。

是我那个一生清誉,比性命还重的爹爹啊。7.我经常飘进皇宫,去看萧景琰。大多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