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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绝望的黄昏

发表时间: 2025-10-13
医院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惨白的灯光冰冷地打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映不出丝毫暖意。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杂着隐约的药味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绝望的气息。

顾晚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一张纸。

纸张在她指尖微微颤抖,发出窸窣的轻响,像秋日枯叶最后的哀鸣。

那是顾晨的病危通知书。

“顾晨家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去而复返,表情是见惯生死的平静,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情况不太乐观。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并发严重感染,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顾晚猛地抬起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声音带着急切的沙哑:“医生,手术!

我们做!

请尽快安排手术!”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却沉重:“手术费用,初步预估在八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这还不包括后续的抗排异和治疗费用。

你们……尽快准备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的情况,最多……最多只能等一个月。”

“一百万……”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晚的耳膜上,然后一路坠下去,砸碎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她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不得不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一百万。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父母早逝,她和弟弟顾晨相依为命。

她刚从一个普通的美术学院毕业,靠在网上接一些零散的画稿维生,收入微薄且不稳定。

所有的积蓄,在弟弟前期确诊和治疗时,就己经像阳光下的水滴,蒸发得所剩无几。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顾晚一个人,和那纸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判决书。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挪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

透过那块冰冷的玻璃,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晨。

他全身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呼吸微弱,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成了他生命存在的唯一证明。

他还那么年轻,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本该在大学的篮球场上挥洒汗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禁锢在这片白色的牢笼里,与死神搏斗。

顾晚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她冰凉的脸颊。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有单薄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着。

不能倒下去,顾晚。

她对自己说。

你是顾晨唯一的依靠了。

她用力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找了个角落坐下,然后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关系最好的大学同学,对方一听要借十万,支支吾吾地说刚买了房,房贷压力大,最后转了五千块过来,说是一点心意,不用还了。

第二个打给一个远房表叔,对方还没听完,就抱怨起自家生意难做,孩子上学开销大,匆匆挂了电话。

第三个,第西个……她几乎打遍了通讯录里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

回应她的,有的是真诚却有限的援助,有的是爱莫能助的叹息,更多的,是委婉的推脱和即时的忙音。

世态炎凉,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甚至尝试联系了几个知名的画廊和艺术机构,希望能提前预支未来画作的薪水,或者卖掉自己所有的作品。

但对方要么要求看到实体作品集(它们大多还堆在她狭小的出租屋里),要么流程冗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手机银行APP上,那可怜的数字与她需要的一百万之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漫上来,淹没了她的脚踝,她的膝盖,她的胸口……几乎要让她窒息。

她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塑料座椅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弟弟……那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像一条毒蛇,狠狠噬咬着她的心脏,痛得她蜷缩起身体。

就在这时,她无意识划亮的手机屏幕,停留在之前搜索“快速筹款渠道”时弹出的一个财经新闻页面上。

巨大的横幅广告是某个商业杂志的封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至极的男人。

男人有着刀削般深邃的轮廓,薄唇紧抿,一双黑眸锐利如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上位者气场。

照片旁边是一行醒目的标题:“陆氏帝国掌门人陆靳寒:商业版图再扩张,收购案震惊业界”。

陆靳寒。

这个名字在本地代表着财富、权力和遥不可及。

顾晚的目光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这样的人,与她仿佛是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永无交集。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正想关掉页面,视线却无意中扫过了新闻下方的一行小字,那是一个关于私人慈善基金的报道,旁边附有一个联系方式和一个名字,标注着“资深公关与资源顾问”。

一个疯狂的、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是否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需求?

是否会有一些,用钱可以解决,却找不到合适人选的事情?

那个中间人,据说能解决“任何”难题。

这像是一根漂浮在绝望之海上的稻草,明知可能虚幻,她却不得不伸手去抓。

她颤抖着手指,捡起手机,找到那个并未存入通讯录,却因为多次查看而早己熟记于心的号码。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仿佛带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又闪烁着唯一可能的光芒。

拨号键是鲜红色的,像血,也像希望。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因用力而泛白。

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独。

最终,弟弟插着呼吸管的苍白面容压倒了一切恐惧和犹豫。

她闭上眼,用力按了下去。

电话里,传来漫长的“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的心上。